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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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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监大牢里。

楚子瑜自得了讯,火燎火急地赶到时,一群凤翎卫、暗卫与牢卒正围在牢房外,对着牢内的人虎视眈眈,却没有一个人敢擅自闯入。仿佛知道闯入也无济于事,只能静观其变,死守牢外方寸之地,只要牢内的人将囚犯救出便与之拼死一战。

雪灵染听着来人的脚步声,抬眉看了他一眼,总算松了口气,道:“楚统领,劳烦你为我镇一下场。”

楚子瑜还来不及领会他话中的意思,便已见雪灵染扶住凤羽影坐起,他坐于她身后,双手作决轻拍在了她的身上。

前因后果不知道,幸好楚子瑜亦不是鲁莽之人。看到如此情形,便挥手让凤翎卫、暗卫和牢卒们散走,他亲自守在牢房外,手按凤翎刀,双眉紧皱,有些不解,又有些焦灼地不时瞟向牢内的情形。

他得报过来后,就已经是眼前的这一副情景。

今晚一件接着一件的事,发生得猝不及防。楚子瑜隐隐地感觉到一股心惊肉跳的危机正在悄然潜来,于黑暗中撒网铺棋,他对此却依然无法触摸。他有些不安地按紧了凤翎刀的刀柄,手指咯着上面精美的翎羽纹路,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企图让自己沉下了心来。

牢内,雪灵染坐在一身囚服的凤羽影身后,不停地将内力灌输于她的体内。而凤羽影垂着头,闭着眼,没有任何的声音,不知是死是活。

凤墨影随后到了大牢外,见一群暗卫、凤翎卫与牢狱严阵以待地守在门外,仿佛是一只苍蝇也不让从此飞进飞出的阵仗。却没有听到一丝打斗的金戈相击之声,只有已经战斗完毕,似乎是胜负已分的情状。

她心里猜测不已,忙让紫珞召了一名凤翎卫过来问话。

这名凤翎卫自然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上报给了陛下。

凤墨影将他的话一归纳整理,已简单了明地理出了一个情况。就是雪灵染不知为何忽然就来闯了大牢,还是即便明知是抗旨,也要硬闯的那种。她怎么感觉这种画风不太对,怎么想都怎么透着一股子怪异?

按照正常的来说,如果大牢里被关着的人是她那才对头。

呸呸呸……想什么呢?她这是。

凤墨影大步流星地往里走了进来。

甭管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想法,她脸上这时都是一幅帝心难辨、高深莫测的神色。明艳的眼睛里此刻是两眼的幽深,不知喜怒地抬眸望向牢房里的人,朝着似看守在一旁的楚子瑜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楚统领恭谨地忙向她行了个礼,才回道:“禀陛下,雪公子正在给她疗伤……或逼毒。”

疗伤或逼毒?

这么急匆匆,这么霸道硬气地闯了内监大牢就是为了这个。

凤墨影示意跟在身后进来的凤翎卫给她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在牢狱旁边坐下,等着。同时,也让她好好地缓一缓酒后不适的头痛,针刺一般,实在不好受。再来就是,让她在脑里把这些事好好地过一遍,捋一捋,看能否理出一个条分缕析的甲乙丙丁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一盏茶后。

牢内的人“咿呀”一声,从她的嘴里流出了一股黑色的血腥来,瞬间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臭不分的气味。

这就苦了凤墨影敏感的鼻子,她连忙任性地闭佐吸,幸好有内力的硬核支持。

雪灵染睁开眼来,疲惫地缓了一口气。忙扶住朝榻面跌落的凤羽影,将她扶倒在石榻上。他因内力过度的消耗,茫然了一瞬后,才重新抬起头来,朝着牢房外望去。

第一眼便瞧见凤墨影正儿八经地坐在牢房外面,等着他。

雪灵染微微一笑,伸手抚了抚微乱的衣襟,从石榻上起身下来,走向牢房外去。

凤墨影也站起身来,用目光逡巡了他一圈,见没有什么损伤,就是连衣袖上也没脏。便安下了心来,也不着急在这里询问他什么,只向他说道:“出去再说。”

“好。”雪灵染当即应了她一声。

她听起来,感觉他应得有些迫不及待,凤墨影不由唇角并不明显的笑了一下。瞧见他的目光仍向牢里的凤羽影瞟了一下,便关心道:“她可还好?”虽然凤羽影曾经欲置她于死地,如今是个阶下囚,但毕竟是一条人命,怎能无动于衷?

雪灵染皱眉不语,似乎千言万语皆凝在了一处。

凤墨影会意,转头对楚子瑜吩咐道:“给她秘密换一个地方,守好。”

雪灵染也并不多加解释,只随即道:“待会儿我让杜衡送药过来,还请楚统领设法让她服下。”

楚子瑜颔首道:“诺!”

凤墨影见此间事了,心中牵挂着“紫雨殿”中凤皎皎的生死,便回身就准备走了。眼角却瞟见他站在那里晃了一晃,不假思索就两步并三步地回过身来,双手托住了他的手肘,把雪灵染扶住了。

雪灵染眼前眩晕黑了一黑,回神后瞧见扶住自己的人是凤墨影,忙朝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意来。

凤墨影心中叹了一口气,俯近他的耳边低声道:“不必心中不安,我在石舟上说的都是真的。你可是着累了?”也不等他说话,就不由分说地将他牢牢扶住,走向了牢外去。

雪灵染眼眸微微一睁,心中总觉得惊疑不定。一时又觉得自己似是踏在梦境之上般。身上的疲惫之感亦似失却了真实,只有心中欢愉至极的情绪明媚澎湃,汹涌着他心中的壁垒。

从未如此真实的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她的感情。

他身上的污点,就似洁白衣裳上的墨印纵然清洗过了也会留下淡淡的灰色痕迹,怎么还配得到皎洁月色的临照?

他多思多想的皱了皱眉,心思近似偏执,而又矛盾。

既想对她无限靠近,又会觉得自惭形秽。

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丑陋不堪、心思无耻。

自己怎么配得上这么好的她。

坐在凤辇上时,他还是有些恍惚。感觉从昨夜的湖畔石舟到此时此刻都是一场梦境。因车辇的晃动,两个挨近坐的人一下一下地轻碰着彼此的手臂,这种情景就像是他们第一次一同来内监大牢时的情景。

身旁之人身上的馨香,悄悄地侵入鼻尖,萦绕不去,让他被自己憋成了多愁多病身。

凤墨影忽然问道:“你为何闯了内监大牢?”

雪灵染眸色微微幽邃,道:“感觉有人要杀人灭口。”

凤墨影侧目看着他,眼中神色意味不明。她心里有些事理不清,能感觉雪灵染是十分在意她的,但有些时候又感觉他有许多东西并没有告诉她。是他习惯不向别人倾诉?还是这些事情不方便让她知道?

雪灵染仿佛感觉到她心里的动摇,目光已从方才锋锐如刀尖的神色缓缓覆上一层海潮般的惊心动魄。他的眼睛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双唇微张欲言又止,但眼中的情绪已传递给了她。

墨凤影点点头,微笑道:“你是不是不喜欢解释,只喜欢干实事?但有些事情不解释,很容易就会产生误会。”

雪灵染眉梢微皱起,放在身边的手默默不自觉握紧。

墨凤影低叹了一口气,又道:“不过我会等你的,等你有一天会告诉我一切。但……你不能再让我失望了,可好?”

雪灵染唇角极淡极淡的一笑,心中绷紧的弦似尝试松了一些。他的目光落在她放在膝盖的手上,一瞬不眨,想尝试去握住它。但是又担忧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想错了,一切都是自己痴心妄想的一场庄周晓梦,一伸手去碰它,它就碎了,梦就醒了。

就似以前无数个夜里,他睁着眼看着前世的那些事历历在目,绞得他血肉模糊,愧疚难当,心神不宁。

无数次地浅浅的睡意里,一场场的厄梦惊得他冷汗淋漓,锥心裂肺。一场场的幻梦又在自圆其说,圆满地弥补着现实的残忍。

雪灵染只觉得额头的经脉在一簇簇的跳动,一阵阵的发疼,耳边的声音却是温柔的响起:“盯着看了这么久,是想要对我干些什么呢?”

凤墨影举起那只手,自己也看了又看,五指修长,指甲圆润粉红,看着是不错的一只手。想到这里,她又下意识地去盯了一下雪灵染的手,心里啧啧一声,手控有些控制不住地发痴:还是比不过,明明就是自己的很好,为什么非要盯她这一只手看?

她低语道:“这只手,你昨夜抓也抓过了,握也握过了,攥也攥了,还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地对着它想入非非吗?”倏然,手腕一转,拉起了他安分守己地摆在一边的手指,轻轻握住,问道:“是这样?是在想这样吗?”

雪灵染心上一热,白皙的脸上也跟着热了起来,就连耳根都红透了。手被她握左,心也就跟着狂跳了起来。这样暧昧再熟悉,又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清晰的笑意来,如春融冰溪,桃源潺湲。

凤墨影且不知自己想要如何,手指却摸到他手腕上按了按脉门,随即有些忧愁地低语道:“阿染,追个老婆不必这么的拼命。万一,你那个老婆还想与你白头到老呢?”

雪灵染愣是一怔,虽不大明白“老婆”的含义,但“白头到老”他倒是听得明白。

凤墨影抿了一丝笑道:“你我的事,待这些事了了再说。不过,我告诉过你,在你之前我没有爱过什么人是真的。阿染,不要再有第二次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雪灵染闭了闭眼睛,心中似有千头万绪在汹涌澎湃。他复睁开眼睛,纯澈而赤诚地望着她,声音微微地带着颤栗道:“嗯。我如果不拼命的话,我害怕自己会追不上你。如果让我追上了,我就不想再放手!”

凤墨影默然了一会儿,看住他清瘦了许多的脸上唇色浅白,脸上唇上留着昨夜被她啃出来的小伤口,还有始终不散的眉头,不由伸手去抚了抚。如今才发现这个人的心思究竟是有多重?想的太多,在意的太多,心里装的东西也多,偏偏又十分的执拗,却只在折磨自己,折腾自己。

就算是她原谅了他,他也放不过自己。

洁癖!

可这洁癖生在他的身上,又让她看着十分的顺眼。

唉,算了,就难为她把他领走吧!

免得去祸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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