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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大学毕业后的初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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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的路上太过于顺利,我已经失去了对那一段旅程的记忆,而事后楚雨琪她们也从未提起过此事,似乎她们已然将我遗忘,那是一件很容易做到的事情。只是我讨厌别人把我的污点郑重地公布在众人面前,然后又若无其事地隐秘起来。至少她们因该让我体会到一件大事因该带来的后果,弄得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它是否属实,慢慢地我就开始怀疑我和吴晓玥之间是否有此一事,不过这事本身无足轻重。在青春期谁没有过一些荒唐的历史呢。

一年后,我大学毕业了。我放弃了留在那里的机会回到了攀枝花。我和吴晓玥有一年没见了。自从上次分离后,我们只有电话和QQ联系。有的时候会分享一点彼此身边的故事,给生活增添一点情趣,算是作为朋友的关怀,仅仅有过那么几次。一次是在她生日的时候,一次是我生日的时候,一次是楚雨琪生日的时候,还有一次是她决定出国却办不了签证的时候。

有一次她跟我讲得很清楚:“我想楚雨琪很合适你。”难道楚雨琪没有告诉过她她已经有对象了吗?再说,我和楚雨琪向来是不会记恨太久的,我们上一次的不愉快很快就烟消云散,但这只能说明我们是再好不过的朋友。

这一年多的时间,过得很快,也许人在无望的时候更容易打发时间,随便都行,因此后来我认识了隔壁班的女孩。

然而在最后一次跟我倾诉她暂时移不了民的时候我又浮想联翩。我真希望她永远移不了民。

她暂时的困难让我坐立不安。我又开始陷入漫长的等待,我不确定我在等待什么,也许是等待毫无可能的转机,等待一次连自己都不愿相信的邂逅,又或者等待一次虚无缥缈的相守,总之我似乎还在等待,等待那些不确定的因素奇迹般地发生,那是一种守株待兔般地状态,只有时间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不愿意把她忘记,是因为我想我拥有对幸福追求的权利,每个人都有这种傻瓜般的权利,如果得手了那么你就可以成为真正的傻瓜了,不折不扣的傻瓜。没人来干涉,自由的年代开始了,谁都不愿意去管别人的破事,或者说不愿意无偿地深入了解一个人,除非是他把你当作精神病人进行研究,等待有重大收获。身边除了老灰以外的人都在忙碌,忙碌着成为那些大人物的接班人。

有时真羡慕老灰,他可以一整天什么都不做而不会感到不安。他相信人民币代表一切,他家越来越有钱了,他父亲承诺给他一个像样的未来。老灰又回到了童年时代。而我和他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我也不知道该为什么而奋斗。不过至少我们暂时是无害的,不会为了生存往花椒里添加致癌物质,也不会去骗取人民的公共财产。

在我回到攀枝花两周后,我终于见到吴晓玥了,她说她回家看看她的母亲,顺便也来看看我(准确地说是想看看我的家乡,因为陈苒也去过那里)。

吴晓玥看过她的母亲后才打电话给我。幸亏她没有答应我让我去接她,我那里只有一辆破旧的拉货的三轮车。她让我去车站与她会面。我在车站见到她的时候,我又想起了那天在火车上遇到她的情景,心跳得很厉害,我想我一定很兴奋。

我让吴晓玥在候车厅等着我,我去柜台前排队买票。

可巧那时遇上了二黑。虽然很久不见,但认出他没什么困难的,一个满脸黝黑的家伙。在我小的时候他是村里的孩子王,整天带着我们东游西逛。他比我大四岁,在我上城里读书的时候他就和父母一起出来做生意了,后来他父母给他买了一辆面包车,专门拉黑活,因为他没有营运执照,碰上检查的时候就只能休息或者带着我和陈苒到处游荡。那时我的父母很反感我跟二黑他们混在一起,他们认为只要我跟二黑他们混在一起绝对没好事。的确,不是打人就是被人打,一个星期要被老师传话好几次。每次父亲跟老师的谈话结束之后我都会被骂个半死。

时间过得很快,几年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如今的二黑不再拉黑活了,做起了二手车生意。他说今天赶巧要去村长家回收那辆破车,不然到可以用他的车把我们送回去。我看他那潦倒的模样就知道他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几年后我们又坐在车上飞驰,只不过那已不是他的车,和我坐在一起的已经不是陈苒。二黑曾经坚信,有一天他会给我们村里的酗伴树立榜样,可这一天似乎遥遥无期,二黑已经被艰难的生活折磨得够呛。他不但做生意而且还帮人看场子,可是他依然一无所有。

大约四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远远地就可以看见村子后方的山那边的那颗攀枝花树。

“只可惜这个时节不是开花的季节。”我指了指山那边的那棵大树。

“那有怎样?”

“那是山那边最美丽的一道风景。”

“她去过吗?”

“你是指?”

“你心中的那个她。”

“去过,去过。周文记不记得,花开的时候我们三个一起躺在那棵大树下面的麦地埂子上。”二黑抢着说。

“是啊,那些盛开的花朵就像满天散落的红宝石。”

“那一定很美,能带上吗?”

“肯定。而且你戴上一定很漂亮。”

“比陈苒漂亮吗?”

“我看差不多。”

“只是差不多?”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差得很远?虚伪!

“一个是少年,一个是青年,应该是两段很好的回忆吧。”

想不到一向笨拙的二黑恰如其分地说出了我心里真正所想的东西。是啊,说到底仅仅只是回忆。

二黑还说他的爷爷曾经告诉过他那棵大树是他的爷爷的爷爷亲手栽种的,而他爷爷的爷爷早就归西了,但那棵大树仍然活得枝繁叶茂。

“到了开花的时节从来没有少开过一朵花,我爷爷每年都数过。”

我开玩笑说他爷爷一定患有忧郁症,不然不会跟花朵较真。吴晓玥会心地笑了。二黑也跟着傻笑。

我们分头行动,二黑去村长家收购那辆破车,而我带吴晓玥去看山那边的风景。

吴晓玥一直跟我走到那棵大树下面。她一屁股坐在长满野草的荒地上,累得满头大汗。我坐在她身旁,背对着她。

“非出国不可吗?”我问她。

“你忘了我们的规则了吗?”

“破例一次吧!”

“我不知道留在这里能做什么?我对什么都没有信心。到那里至少他会告诉我该做什么。其实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该做什么。”

“所以你应该尽快找到它,不然人活者就会没有了意义。”

“你找到了吗?”

“你们这儿经常下雨不?”

“只要你家那边下,这边肯定会下。”

“不一定哦,这里经常有人来吗?”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二黑的爷爷一样无聊。而且你看麦地里长满了野草,说明很久没人来了。”

“太好了!我们玩一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俄罗斯轮盘。”

“你带枪了吗?”

“只是一个形象的比喻。我们玩命运终结怎么样?”

“听起来很刺激。”

“倘若我们再在列车上相遇的话就相守在一起。这期间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如果我们二十年后才相遇呢?”

“如果能相遇的话,估计要不了那么久。现在的我还是没有办法忘掉从前。以后有人会告诉你的。不过我希望最后能跟你在一起的不是我,我想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为我做任何事情。”

最后吴晓玥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行子埋进了那颗大树下面的土壤里。

“游戏开始了吗?”

吴晓玥点点头。

二黑坚持要把她送回昆明。可后来听二黑说,车子开到一半就抛锚了,他只把她送到半路。不过还好在路上搭车很方便,吴晓玥是搭路过的客车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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