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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是苍山。我们在那里并没有停留太多的时间,原因有二:一是天气突然变了,变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在我们一路向西还没到终点的时候下起了倾盆大雨,吴晓玥说那时(也就是曾经)没有大雨,她感觉心烦意乱到了极点;二是老灰生病了。对于前者,之前我们一直都很迁就她,迁就她的任性,就连楚雨琪本来和她没有什么交往,完全可以对她发脾气都没有发;对于后者我们的意见很统一,同情一个病人没什么不可以的。
关于那一段旅行,后来的事情除了楚雨琪的一次失误和我范的一次罪无可恕的错误外也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我们刚上山,阴沉的天空就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刮起了大风。在那样的季节,遇上那样的天气实属正常。本来不应该抱怨,可是吴晓玥却说她窒息得要命,她说“完全找不到当初的感觉”。又一次莫名其妙。当我们找了一个勉强可以供两人躲避的地方后,吴晓玥和老灰都说不想去了。老灰开始干呕,可是什么也没吐出来,这让我怀疑他是不是为了故意配合吴晓玥的决定。
糟糕的是雨小了,我和老灰的全身都湿透了——回不去了,得找个地方换换衣服才行,要命的是老灰,感冒的症状被他放大了一百倍。他说他发烧了,是啊,谁让他的体格那么庞大呢,自然多淋了一些雨,我得感谢我的瘦弱的身躯没让我生病。这回吴晓玥更是有理由说服我们别再向西走了。我和楚雨琪能说些什么呢?而且看来今晚我们不得不在这个鬼地方留下,等他好了再走。
吴晓玥带我们找到一家像样的宾馆安顿了下来,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发呆,一直等到吃晚饭的时候,饱餐了一顿。那食物的味道让我想起了苹果请我们吃的那一顿晚餐,特别相似,而且我由此联想到那两个丢人的家伙,喝醉后又哭又笑的场面,我可不想像那样丢人现眼,毫无意义。
晚饭后,吴晓玥破例跟我们聚在一起打牌。期间楚雨琪在给老灰倒水吃药的时候,不小心把开水溅在老灰的手背上。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上次老灰不小心把她的书弄脏的事情上。但我有理由相信她不是故意那么做。在大家吴晓玥看着她的眼睛的时候她急哭了。
雨终于停了。打开房间的窗户,新鲜空气迎面而来。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
“要不我们去唱歌?也不白来一趟。”我这样说,似乎在巴结楚雨琪,因为我知道她最喜欢唱歌。
“我同意!”
这个时候老灰的裁了,完全看不到生病的迹象,手舞足蹈。
在我看来,这样的请求并不算过分,可吴晓玥似乎对我的意见不感兴趣。而相反她却很在乎楚雨琪的意见。
“想去吗?”她问楚雨琪。我想这完全就是一句废话。
我们穿过湿乎乎的空气,一头钻进车里。两边的路灯拉着漂亮的弧线向后退去,车窗上一个个漂亮的面孔在霓虹灯下浮浮沉沉。
我们来到位于闹市区的一家KTV,开了一个小间。
吴晓玥坐在沙发上点起了香烟,指尖上烟雾缭绕。楚雨琪拿着话筒站在香烟缭绕的茶几前,马上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她全情投入的样子还有几分女人的味道。歌声弥漫在淡蓝色的灯光下,我想如果此刻她配上卷曲的秀发和黑色的短裙或许更恰如其氛。特别是一首王菲的《暗涌》让气氛变得无比忧伤和深沉。
老灰一只手捏着香烟,一只手端着酒杯,坐在沙发上两眼朦胧,享受着这个让她很难靠近的女孩此刻带来的一切。我不得不承认楚雨琪的歌声很好听,只是吴晓玥不以为然,或许是她听过更动人的旋律。这会是谁?小白脸师哥?
我们一直在喝酒,甚至回到宾馆后还在喝,一直喝到我什么也记不起的时候(当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只记得从KTV回来的时候空气依然还是湿漉漉的,有一股腥味。到了宾馆后老灰说还要喝,吴晓玥从柜台上又开了两瓶酒。我只记得有一个声音—---不知是楚雨琪还是吴晓玥的,在我的脑袋边上说:“少喝点,你喝多了。”我好像都没有说,不知道是我说不出还是我不记得我说什么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吴晓玥问我干嘛在她的床上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占了别人的便宜,偏偏是她。说不上幸灾乐祸,很复杂。那时我并不能直说我占她的便宜了,那样的话兴许会给我带来一次人身伤害,或者比这更严重的东西,如冠以流氓之类的名号。我说我记不得了,不过我什么也没做,我放的错误仅限于不知怎么着就进错了房间,毁坏了她的名誉,其它的并没有什么可恶之处。后来吴晓玥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完好无损,就将信将疑地把我撵了出去。那时我很觉得惋惜,我看见她的衣服完好无损,而且我的虽然有点乱但还是没有离开身体,那时候我甚至祈祷事实并非如此,我们的衣服是后来胡乱穿上的。的确很天真的想法。
后来吴晓玥流露出来的心情很复杂,委屈?气愤?无奈?因为我无法向她证实就是像我说的那个样子,因为我没有有利于我的人证物证。而不利于我的人证倒是有一个,那就是楚雨琪,可楚雨琪什么都没说。所以吴晓玥只好稀里糊涂地接受了这样一个现实:一个男人跟她睡过觉却对她说什么也没有做的现实。
那天唯一没有烂醉如泥的是楚雨琪,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阻止我进入别人的房间。不过她却没少给我添乱。
“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但你的确很不要脸,做出这种事情,”背着吴晓玥她跟我说,“简直是丑陋。”
丑陋?用词真够毒辣的。好吧,就算我是丑陋的,可不可以不要再提此事。不可以?好吧,你也好不到那里去。
我们争论的分歧在于:我认为有可能是她故意栽赃于我,而且她既然已经和老灰做过了比这个更有趣的事,那么她就不应该对我的并不是很可恶的行为指手画脚;而她认为我因为做得很不光彩,所以故意对她进行栽赃,没有反思自己的错误,反而对她人进行人身攻击,她说没想到我是这么的丑陋。我不但没有说服她,而且反倒被她扣上混淆是非的帽子,她坚持那晚并不是我说的那个样子,至于是什么样子,她说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我,而我紧凭一时的猜测就对她的清白妄下结论,她认为我不配和她结下深厚的友谊。我说那好,等她什么时候能够证明她的清白的时候,我就自动退出她的友谊圈。听起来多么无理取闹。
至于老灰,醒来后就一直说自己病得不轻,很有可能是染上肺炎,越说咳嗽得越起劲,而且表现出快要死的样子。我取出体温计帮他量过体温后他仍然不肯相信不怎么样这个事实。我们除了把它当做一个笑话,并没有和他认真,因为这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