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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过攀枝花大道,然后穿过公园背后的小道,在离家只有两个半路口一座空置很久的居民楼前听了下来。因为我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响动。一个脑袋里一无所有的人——我说的不是白痴,他们例外,走起路来很专注。一阵阵极其噪杂紧凑伴随着怒吼的响声从那栋居民楼侧面的巷子里频频传出。我的直觉告诉我,遭难发生了。
出于好奇,我放慢脚步,拼佐吸,侧身贴近墙角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没错,响声的确是从那个方向传出的,五六个手持棍棒、管制刀具痞子一样的小青年围在一个手持匕首浑身血迹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的身边,只有两三米的距离。我来的真不是时候,战斗已基本上接近尾声,只是鬼晓得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那些年轻人之中,仅有一人我还认识,他站在那个几乎是背对着我的中年男子对面,脸上时刻保持着傲慢的微笑的家伙——那是足够慑人魂魄的阴邪的笑容。两年前我见过他一面,在二黑他们的一次聚会上,那时他还是一个叫刀疤的手下,不过那时的他已锋芒毕露,一般人都不太愿意招惹他。不知是哪个倒霉的家伙,我正寻思时,哪个中年男子动了动身,让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那人就是屠诚。
屠诚并没有退缩的意思,斗到这种时候,人的本能反应往往可以暂时战胜恐惧,屠诚像一匹过度惊恐的荒原狼,哀嚎咆哮着,手上不断晃动着匕首。他很清楚他面对的都是一些身经百战的打手,他一刻也松懈不得,他得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他不会被他们吓到,他们最好趁早滚蛋!他不断地晃动着匕首,不断地咆哮着。
而屠诚身边的那些家伙仍然在伺机发动进攻,他们可是身经百战的勇士,而且局面对他们十分有利,他们有六人之众。犹其说他们在等待,不如说他们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们在享受捕猎的乐趣。他们都是一些十恶不赦的恶棍。
是什么人能请到他们?我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迫切需要我回答的问题,不去辨别善恶却一心想要解决的问题。原来它关系到了他的生死,毫不夸张。虽然每个人都有搭乘最终通往死亡的末班车生存下去的权利,但没人能保证中途什么时候会变得拥挤不堪,突然有个家伙指着你的鼻子说:“你个瞎了眼的家伙绊到我的脚啦!”然后把你一掌推下去。
而想把屠诚挤下车的人一定距离他不远。
我从墙角退了回来,迅速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到巷子出口的时候迅速拨通了二黑的电话。
“喂!想起我来啦?才干完漂亮的一票。这次又是谁遭殃?”二黑似乎更迫不及待,他先开口堵住了我的嘴巴,神情兴奋。
“没!这次是劳烦你给你的兄弟提个醒,别真把人的胳膊卸了。”我懒得跟他绕弯子,直接把事儿挑明。
“什么?哪个?”
“还记得两年前在永仁巷沸点酒吧里刀疤手下的那个‘快三刀’吗?”
“你说阿森啊!他怎么啦?他可从来没让人见过他用刀。除非要死的人,而且一刀就够了,还补上两刀,真他妈的残忍!”
“我想再迟一些难保他不掏出刀子,你一定有他的电话,给他打一个吧,让他留一手。还有,别告诉他是我说的。”
“这个自然,我想在就打。我们的事回头再聊。”
“静候。”我挂掉了电话。
我想屠诚一定得记住这个日子,倘若没有我的出现,他难保不被人大卸八块。虽然这种处置方法表明背后的人还不打算将他置之死地,没有人会选择在这样的地方把他赶尽杀绝,但他的个性太顽强了,难保对方不会失去耐心。
几个小时后,我又听到了关于屠诚在不断赶路的消息——我是说,他还没死,他在那样的人面前依然顽强地生存了下来,没人剥夺了他继续生存的权利。那些恶棍并没有违背客户的意愿,在那些年,因为一时的烦躁而不理会顾客的忠告那是常有的事。
屠诚是个容易让属下生嫌的人,虽然我也想让他从我的眼前消失,但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没理由说让他走就让他走。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一样地思考问题,虽然每个人都有搭乘最终通往死亡的末班车生存下去的权利,但没人能保证中途中什么时候会变得拥挤不堪,突然有个家伙指着你的鼻子说:“嘿!你个瞎了眼的家伙绊到我的脚啦!”然后一掌把你推下去。
而有意把他推下车的人一定距离他不远。
从二黑那里什么都打听不到,干他们这行的有他们这行的规矩,既然想跟他们打交道就得遵从他们的规矩,不然难保不会有人从中途掉落下去,这种事我听得实在是太多了。
那天之后天气又转阴了,不知是不是天气也像黑夜一样,通常在黎明到来之前会加倍地让你感觉到黑暗,仿佛在与你斗气一般。当然多半是心理作用,没那么邪乎的事。只是那些天特让人作呕这点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