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此唐小姐非彼唐小姐

我喜欢读张小娴的书，也许她写的故事很让我这类人感慨和缅怀，最近我在拜读她的《谢谢你离开我》这部书，里面有一句话最让我揪心和触动：“总有一天，你会对着过去的伤痛微笑。”是的，我们必须对着过去的伤痛微笑，哪怕曾经的伤痛是撕心裂肺的，刻骨铭心的。而6月的尾声，我的第一个工地竣工了，6月30号那天，我去花果园的工地上和二狗子把工程的事情全部处理好后，我决定去龙洞堡的大掌柜辣椒鸡吃饭庆祝我的工地竣工，不，应该说是我和二狗子他们几个兄弟的工地，因为没有他们，就没有我的今天。之所以选择去龙洞堡，是因为我是从龙洞堡起家的，虽然它给我的更多是伤感，但如果我当年没有去龙洞堡，我不会认识唐小姐，也不会认识朱老大。也就不会有我的今天。所以决定去龙洞堡。我让二狗子坐我的车，我叫小蔡他们开着我给他们买的那张五菱荣光先龙洞堡，我去接个人，于是我们各自开车出了工地，在车上，我打电话给书富，问他下班没有，我去接到他，一起去龙洞堡吃饭。书富告诉我，他已经下班了，于是我开车去金阳接书富，在路上我对二狗子说道：“大飞哥，你喜欢什么车，等工程余款下来，我给你买。”二狗子眯着他那小眼睛，对我贱笑着道：“大哥，真的？？？”我操，我看见他小眼睛又戴个小眼镜，真他妈的猥琐，我想如果他不是我兄弟的话，在路上这样看我一眼，也许我真的会吐。吐完后就是一顿暴打，太他妈的恶心了。但他却是我的过命的生死兄弟，一个对我忠心耿耿的兄弟，所以此时的我，只会笑，而且笑得很开心，我对他笑骂道：“滚，还不相信老子吗？”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喜欢哪款宝马520i了，而且我已经在贵阳同源宝马4S店给他买了一张，我见他质疑的表情，我摇了摇头大骂道：“妈的，不信自己打开你前面的储物箱，找那张买车的发票和收据。”但二狗子并没有去找的那些东西，而是没了那猥琐的表情，像他妈的受伤的小鹿一样，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见他的那样子，我真他妈的又气又恨，我知道他已经相信我已经买了，但他肯定是觉得我又浪费了，不想要我什么。可这是他应得的，我张六的兄弟，怎么会让他帮我白白的做事，而且一张宝马520i也不过40多万，对现在的我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虽然他嘴上不说话，但我知道他肯定在说：“大哥，我不想要。”于是我故装生气的样子，对他大骂道：“老子不管你怎样想的，车，老子已经给你买了，发票和收据都在你面前，你要就去同源提车去落户，不要就拉倒。”说完就拿出一只烟点上，看向窗外，不再理会他，而他以为我真的生气了，马上又是一副贱样，对我龇牙咧嘴的说道：“要，我要，我大哥给我买什么，我都要”说着就打开副驾驶室前面的储物箱找出买车的发票和收据。我用余光瞟了他一眼，见他把发票和收据放在了钱包里，我马上大笑起来说道：“妈的，你就是贱人一个，不惹老子冒火，你是不是不爽？”说着就丢了一只烟给他，他闪电般点燃那只中华，对我认真的说道：“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你现在刚刚起步，没必要搞这些。我可以开你买的那张五菱车。”听到他的话，我心里又一次感动了，什么叫兄弟？这他妈的才叫兄弟。但我是谁，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个自己有肉吃，就绝不会让自己的去喝汤的男人。我猛吸一口烟，对二狗子说道：“没事，这点小钱，你大哥还是有的，不必多说了，再说我就真的冒火了。”二狗子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而就在我们这几句话的功夫，我们就到了书富上班的小区，看见书富站那个超市门口等我们，于是我又对二狗子说道：“来，大飞哥，你都是有车的人了，让小弟教你玩漂移，看好了！坐稳了”还没有等二狗子反应过来，我就已经把车的档位从2档换成了3档，在一米之内把车的发动机的转数提到3000左右（时速90左右），书富站的位置离我不到5米，又没有什么车或障碍物，这正是玩漂移的最好条件，在离书富不到两米的距离，我瞬间松开油门，猛地踩下刹车，快速的把方向盘向左转到45度的位置，车停下来的时候，真好停在了书富刚刚站的地方，好，又一个完美的漂移。只是书富那个贱人被我吓跑了，二狗子也甩在车门上，他再也没有上次我在工地门口漂移到他面前的那样淡定了。而我只是哈哈大笑，你妹的，都说要玩漂移了，还不系好安全带，活该！我按下车窗开关，车窗缓缓的降下来，我对着跑得远远的书富大骂道：“上车，你个狗日的，不相信老子开车的技术，下次老子撞死你个贱人”书富走过来对我骂道：“你妹，差点没把我吓死，少玩点漂移，不然你的车经不起你玩很久的。”我笑着回道：“哥，麻烦你看看我的车牌子再说好吗？奥迪A6耶！虽然不是什么专业的跑车，但玩几个漂移，绝对OK的了，少废话，上车。”其实我对我的技术很自信，我可是我哥那个漂移高手带出来的耶，而且我哥教我玩漂移的车是那种面包车，各种性能和我现在的奥迪A6比起来直接是天壤之别。书富无奈的摇了摇头，打开后排车门上了车，书富看着精神未定的二狗子，笑着骂道：“哟，大飞哥，你也会怕啊！”二狗子听书富的骂声，好像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一样，他揉了揉眼睛对书富用盘县话骂道：“狗富，你不怕麦，你不要跑嘛！”我作为罪魁祸首，却在驾驶室没心没肺的笑着，好像不关我什么事一样，我启动车，向着龙洞堡的方向驶去，一路上我们三个各种谩骂，但谩骂声更多的是我们的开心的笑声。不到40分钟，我们就到了龙洞堡的大掌柜辣子鸡，二狗子打电话问小蔡他们在那个包厢，小蔡告诉他在102，我们进到102，小蔡他们已经把菜都点好了，就等我们来了，我进去一看桌子，敏锐的发现没酒，便故装着责怪的对小蔡说的：“蔡哥，你办事有点不靠谱耶，这么值得庆祝的日子，你既然不上几瓶酒。”我以为小蔡会说好，我马上叫他们拿来，但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哎，本来我是要他们上酒的，但我不知道我们六哥要喝什么酒啊！每次和我们喝酒都说不和白酒，搞得真的是贵阳人一样。”大家听到小蔡的话都看着我笑，妈的，又被他们逮着一次嘲讽的机会，我们盘县喝酒，除了去酒吧喝酒，平时很少喝啤酒，清一色的老白干，而且是像水浒里那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那般豪情，我想只有认识我大盘县的人才知道。但我好像不是盘县人一样，始终喝不出他们那豪情万丈的风度，怕极喝白酒，所以每次和他们喝酒我都要啤酒，因为我喝啤酒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遇到过对手。其实他们也怕和我和啤酒，因为他们每次都被我搞了现场直播了（当橙吐了）所以他们一直说我不是盘县人来挤兑和激将我喝白酒，我也许是那天我太开心了，居然被小蔡激将到了，我看着他们鄙视的笑容，我大声的说道：“我操，怕你们不成？”转过身去对服务员说道：“给我抬一箱茅台过来！”那个服务员听到我的话，飘过一丝诧异，但还是听话去拿酒了，她心里肯定在骂我们：“一帮土豹子，暴发户，用茅台来拼酒，亏你们也想得出来”看到那服务员的表情，我心里也暗骂：“王侯将相另有种呼？妈的，难道茅台只有那些达官贵人才能喝？那些贪官污吏拿着人民钱大吃大喝，还他妈的装作斯文的样子，品国酒茅台，现在党国的习扛把子搞不死你们这些个狼日的。老子今天就用茅台喝酒拼酒了，怎么了！你咬我啊？老子就是土豹子，暴发户，怎么了！老子不像你们要躲躲藏藏的。”我摇了摇头，对二狗子他们说道：“今晚我们不醉不归，不管开不开车，醉了，我叫人来接我们。”二狗子他们大声的回道：“好！”很快，服务员就把酒拿来了，我狠狠瞪了她一眼，接着我们开始了拼酒大赛，因为大家还饿着肚子，所以先玩斗地主，我们六个人，换着玩，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便拉开南北战，我，二狗子，书富一方，小蔡他们三个一方，划拳喝酒。很快一箱茅台酒都被搞光了，平均下来一个人一瓶，每个人都泛起了一丝醉意，看着他们，我不经意想起当年在学校离别的时候，因为要分别了，我们彼此安慰对方说，等下次见面的话，我们一定开着宝马在路上相撞，然后扔下车，去用茅台斗地主，而今我们实现了！真的实现了！最后因为我们都喝了酒，不能开车，于是我打了哥电话给朱老大，让叫两个会开车兄弟来大掌柜接我们去他的洗浴中心，到了洗浴中心还没进门，那个大厅经理就看见了我，跑出来对我说道：“六哥，你来了９是606房间吗？”我回道：“恩，招呼好，我这几个兄弟，他们想玩什么都给他们找最好的”那大厅经理一个劲点头，随后弯着腰伸出手，请我们进去！虽然我已经习惯了，但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有些讽刺。妈的，一个30来岁的人，居然对我一个24出头的男人低头哈腰的，还亲热地叫我一声：“六哥！”这就是这个世界生存的法则。而现在的我也享受着，习惯着。我不再理会他，带着二狗子他们径直走了大厅，而让我脸红的事来了，前台的小月看见我，就从前台跑出来拉着我的说道：“六哥，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虽然朱老大的这个洗浴中心的人都是知道我和小月的事，但二狗子他们是第一次和我来这，我以前都是来找朱老大和看小月，所以都是我一个人来，可今晚二狗子他们都来了，虽然他们脸上没任何表情，但从他们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各种鄙视，于是我赶紧对小月眨眼，告诉她有人在，示意她快放开我，小月真的是个很懂事的女孩，马上领会我的暗示，立马放开了我的手，我转过身去对着二狗子他们一一介绍小月，介绍完后，他们居然都笑了，妈的，他们肯定又在心里骂老子牲口了。我索性不管他们了，对他们说道：“你们自己安排，想玩什么随便，我上去了。”说着把插在裤袋的手稍稍拱起，看了看小月，小月跑过来挽着我的手，我们一起坐上电梯，去了我的专属房间606。留下二狗子那帮胡思乱想的狗东西，到了房间，我把钱包和手机放在房间，叫小月等我一会，我去洗澡，洗完澡，我回到房间，一如既往的让小月给我做了一个保健。做完保健，我对小月说：“我有点困了，让她不要管我了，下去上班吧，我睡觉了”虽然小月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但是听话的走出了我房间。

不知道是那天太过开心，还是酒精的作用，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了，本来想打电话让小月上来陪我聊天，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又去找二狗子他们，但他们也许正在享受洗浴中心的特殊服务，又怕打扰他们，妈的，太无聊了，看电视也看不进，调了所有的频道都是他妈千遍一律的偶像剧。我索性关了电视，拿出手机来，放了那首张靓颖的《画心》听着，然后登上QQ，看看有没有人能陪我聊天，但QQ登上后，我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因为QQ发来一条好友验证信息，我点开一看，是把我拉黑3次的唐娟，我的内心各种纠结，要不要同意添加，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的大拇指已经点了同意。唐娟是我老家的老乡，比我小几岁，好像和唐小姐同岁，我们虽然是同乡，但我们12年之前，没有任何的交集，直到12年的秋天，唐小姐生日过后的一天，记得那天我在寻唐小姐无望后，很失落，很难过，就跑到龙洞堡的网吧里上网玩游戏，我打了三个小时的游戏（穿越火线），我以为游戏能让我减少一点失落，但打了三个小时的游戏，打得我晕头转向的，可我的失落感，却丝毫没有减少，于是我不断的刷新QQ空间，不断看着有唐小姐相册。后来我无意点开了那个可能认识的人，而显示的第一个人就是唐娟，我承认我当时把她当成唐小姐。于是我就添加她为好友，我以为她不会同意，但她同意了，我们聊天，她告诉我她是民主的，我很惊讶，因为民主街上及周边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基本上我都认识，我进她空间看了她照片后，我还是觉得很陌生，一点印象都没有，好像我老家没她这个人，直到她告诉她小叔的名字时，我终于回想起她来，她读书小我好几级，我读初中的时候，她还只是上小学的小屁孩，好像那个时候见到过她，但没想和她真正认识的时候，她已然是个大姑娘了，而且长得那么漂亮，真是那句：“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后来渐渐地我们聊天频率直线上升，因为她和唐小姐只有一字之差，所以我骨子好像就对她有好感，但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无比神奇的是在我向她表白以后，她居然和唐小姐一样有男朋友，而且对我说着同一句话：“一颗心不能分成两半”同样的从她有男朋友到没有，再到她又交一个男朋友，而一直没我什么事。再到几次拉黑，也许不同的是唐娟对我的态度，开始时，她会主动给我打电话，她曾经对我动摇过，但现在想想唐小姐开始不也是这样吗？所以我注定是个悲剧，但我能确定的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具有讽刺意义的“五年之约”她说“五年后，我未嫁，你未娶，我们就在一起！”而这五年我们彼此不干涩对方，各自玩耍。13年上映的那部电影《分手合约》，我一个人在贵阳的银座看哭了，每次听到《分手合约》我都会莫名的辛酸，因为我和唐娟也有个五年之约。可这部电影的主角开始是在一起，是女主角得了癌症才和男主角分手并定下这个约定。可我和唐娟呢？我想只是一个备胎法则吧！而且我们从没有在一起过，记得12年过年的时候，唐娟从广州回来，在民主街上，我们不期而遇了。但只有一个寒暄的微笑，那是我们真正认识以来，第一次见面。天意弄人吧ｓ来我们再也正面见过了，连一个寒暄的微笑都没有。本来她13年的情人节陪我一起去盘县玩，我准备了情人节的礼物，一盒德芙巧克力，还有我们认识一年以来，我给她写的东西，满满一个笔记本，但那天我打了无数次电话给她，她都没有接，之后也没有回我电话。我那天把都笔记本和巧克力扔进盘县老城那条肮脏的河里，把她的电话和QQ都删了，去年年底不知道怎么又加上了。可今年年初吧！她又把我拉黑了。原因是她男朋友介意。也许我习惯了，也无所谓了。但也许有一天，会像《不畏将来不念过去》里的那句“当年，我们怕的是下个月的房租怎么办，几年之后还是这么穷怎么办，万一真心爱上一个穷人怎么办。可走完一段回头看，真正能被记得的事真的没有多少，真正无法忘记的人屈指可数，而真正需要害怕的也寥寥无几。”一转眼，两年已悄然离开，那个五年的备胎法则，也许在她心中早已烟消云散，而6月30号那天，我们又联系了。反反复复，无关疼痒，但我因为这样儿责怪过她。从来没有！因为这是对我开始时把她当唐小姐的报应，所以我是活该，所以不管她怎样对我，我都不会在意。因为我曾经像《艋胛》里蚊子喜欢小凝一样，不管她是什么人，不管她有什么缺点，只要我喜欢她就能冲走一切！因为至少我和她还有一个备胎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