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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不亚于大学,节日多得很,什么六一啊,五一啊,元旦啊,都能搞出几天的活动。
而许窃他们迎来的,是新生晚会。
这时都小,想上台露脸的热情还是有的,许窃也不例外,上台表演,对于长大后的她,不难实现。
长大后的许窃,很漂亮。
可这时候,江也在身边,她想当一回公主,让她的王子刮目相看。
班里很多人举了手,唯独是许窃身边的江也,一脸平静。
见她举手,目光里还有几分探究。
最终结果全靠眼缘。
林娇成了白雪公主,许窃是路过的小白兔,最漂亮的沈笑笑,饰演恶毒后妈。
许窃觉得难为她了。
那么好的一张脸蛋,演反派太不该。
最感人的是江也,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饰演深情又温柔的王子。
她失落过,王子被抢走了,她只是路过的小白兔,仿徨又无助。
演这种小儿科的剧情,根本不用带脑子,特别是许窃。
只需要缩在一个小白兔木偶套里,一脸羡慕和惊艳的看着来往公主和王子就好。
江也答应的很不情愿。
可薄了老师的面子,就相当于给自己找苦受。
他听话排练,多数时,看着粉嘟嘟的小白兔发呆。
模样乖乖巧巧,笑时带着狡猾,不像兔子,倒像狐狸。
哪儿有笑得这么坏的白兔。
上台比排练要难,即便全程没有台词,只需要眼神戏。
可许窃还是莫名紧张。
谢天谢地,演的不是睡美人,不然她的小王子,初吻得给别人。
她拍了拍胸膛,在呼气。
沈笑笑过来看她,身子在颤,却还轻着声音让她别紧张。
她忍不住看了几眼。
小时候的沈笑笑,是真的漂亮。在他们还像个孩子,满脸肥肉时,她苗条的刚刚好。
可她知道,沈笑笑的这幅模样,维持不了太久。
逆生长,在她身上应验了。
她并未长成大家都满意的长相,也不再惊艳,唯独是越看越舒服。
她和许窃,敲相反。
话剧如约进行,许窃需要提前在树下假寐,然后看着路过的王子公主傻笑。
她半眯眼,偷看。
江也身穿黑色燕尾服,看得出是临时借来的,有点大,却算不得滑稽。
身旁的林娇,昂着修长的脖子,站在她喜欢了两辈子的男孩身旁。
并且出奇的搭配。
她吸了吸鼻子,不想看了。唯独是江也脸上的敷衍和不耐烦,让她莫名想偷笑。
不是她坏,是真的爽。
她能想到江也的内心活动。
“妈的,怎么还没结束?”
“什么破话剧,这么麻烦。”
“烦死了,我还得做题,旁边这女的真丑。”
好吧,这样都是她臆想出来的,除她以外所有人,江也都是彬彬有礼,以礼相待的。
剧情进展的很顺利,就在许窃准备按照剧本,站起身围着假树转圈,然后看路过的王子和公主时,意外出现了。
林娇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突然往旁边走两步,礼服裙摆足够长,一般人,确实看不到她刻意踩许窃放在地上的手。
为了配合剧情,林娇穿了双鞋底微微高跟的鞋,一脚踩下,险些要了许窃的半条命。
她痛得嘶了一声,眉头紧皱。
可惜她是配角,没有麦克风,连皱眉喊痛,都被例入了演技好,特别棒的行列里。
她只想赶快演完这个去话剧,然后骂林娇一顿。
她娘的脑残吧,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谁知刚握着被踩红的右手大拇指准备做动作时,却被身旁的江也一把拉住。
迎着舞台灯,他的目光深邃了许多,嘴角微抿,甩开了身旁林娇挽他胳膊的手。
台下一片哗然。
后来的情况,许窃不知道。
只记得那天,英俊潇洒的王子,狠狠甩下美丽动人的公主,牵着路过的小白兔跑了,而后是那双心疼且认真的眼。
这些,都是沈笑笑告诉她的。
台上的林娇,差点气疯了,又是跺腿又是尖叫。
完完全全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没法告诉沈笑笑,林娇踩了我一脚,江也推他一掌是对的。
可这个时代,男孩打女孩,本就天理难容。
这事传得很玄乎。
版本之多,数不胜数。
第一种,江也苦苦哀求林娇饰演他的公主,林娇傲气,对他不冷不淡,遭报复。
许窃脱口而出放屁两个字。
第二种,她,也就是许窃嫉妒林娇,联合江也欺负她。
许窃心里无数个妈卖批奔驰。
嫉妒她?老娘眼瞎心盲脑子有病。
而后是最骚的一种。
江也喜欢许窃。
“……”
许窃表示无言以对,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她巴不得,真的!
因这次失误,江也被拉到江家别墅门前跪了一夜。
江辰川听了别人的话,自己儿子打女孩,还在表演节目时,当场就跑了。
他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打江也一顿。
许窃本来不知道,吃完饭上楼敲了半小时的窗户,愣是没啥反应。
她拉开窗户一瞥,黑夜里,院落中心,跪着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孩子。
他微微低头,看不清表情。
她的心当下一紧,不过是多活一世,怎么就忘了江辰川是个什么东西。
自以为是,只知打骂的东西。
连衣服都懒得套,拿了个苹果就冲了出去。
黑夜里,独是一轮弯月便能照亮整个天际。
她轻着步子,一个接着一个脚印踏在尘埃之上,紧了紧怀里的苹果,只觉喉咙干涩的厉害。
她在江也身旁跪下,后者一动不动,头都没抬。
她看得清楚,男孩白皙的面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淤青。
嘴角,还有早已干涸的血迹。
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擦不下,只得固执的擦了一下又一下。
也是这时候,始终沉默的江也才微微抬头。
身旁的姑娘与他并肩跪在沙地里。
小脸是心疼,还带着倔强,她唇微张,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黑漆漆的眼看了她一阵。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带着平静且温柔:“回去好不好?”
这时,她才看清他真实的样子。
她的少年,爱了两辈子的少年,英俊清秀的面庞,每一处,都带着伤口。
他干裂着唇,涩着声音,让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