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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的赌场不难找,处处都有,司连理这个时候到也是赌场最热闹的时候。
整条街上都弥漫了赌场中传来的阵阵喝彩的声音,司连理随着声音找到一家最热闹的。从门口望进去都能感受到里面人踩人的拥挤。
好不容易挤进去,司连理发现里面玩的东西丰富得多,除了摇骰子,其他的她都没有见过。司连理一进去就有小厮上前,“公子看起来面生得很,可是第一次来这?”
司连理点点头,“我自己看看就行。”
小厮笑着离开了,司连理挤到一张桌子旁,这桌正好就是摇骰子,看桌子上正在玩的两人,“他们这闭着眼是在干什么呢?”司连理问着旁边看的起兴的人。
“他们是在听骰子呢。”旁边的人一看就是经常在赌踌的人,一听司连理问出这种话就看出来她在这行业至多算是个新手,便滔滔不绝的讲起了里面的门道。
原来摇骰子听确实能听出来里面的点数,摇骰子的动作也有十分的讲究。
听了半天,司连理蠢蠢欲动想要试试,从银袋里拿出两个银锭子放在桌子上。“豪气。”刚刚赢的人见司连理竟然出这么大的彩头,也不舍得下桌,把刚刚赢的银子放在桌子上。
四周人爆发出一阵喝彩,多是看好戏的态度。
荷官丢骰子后由对方先摇,司连理仔细的看着他手腕上的动作和脸上的神情,这人连连皱眉,最后眉头稍微松点了就放在了桌子上。
照着刚才那人的模样,司连理闭眼感受着随着她的摇动,里面的骰子运动轨迹,好像有点感觉,司连理轻轻一晃,再一晃,放在桌子上,四周的人愣了愣,就这样……完了?
这小子居然敢下这么大的赌注。
按照规矩,先摇的人先开,对面的人开了,若换在平时,这个点数要赢的几率不大,可今天司连理的表现,众人觉得这局是稳赢了。
众人看着荷官揭开司连理的骰盅,不多不少,刚刚赢了对方一点。
司连理笑的眼睛都快没了,“承让承让。”两手一扒拉,把对方的银子划到自己手边。对方懵了,周围的人也懵了,这小子居然一摇一摇的就把银子赢了,还真有两下子。
对方狐疑的看了眼司连理,心有不甘,认定了司连理是凭运气赢的,“再来一局。”司连理耸了耸肩,谁怕谁?把手边一半的银子又划拉到中间,那人另外再拿了些银子放在了中间。
“这次,这位公子先请。”荷官示意司连理。司连理点头,闭眼开始摇,司连理左摇右晃的,没几下又放在了桌子上,那人摇了半天,本想放在桌上,看了眼司连理,又摇了几下放在桌子上。
荷官开司连理的骰盅,四周爆发出一阵惊呼,有人带头鼓掌,对面的人拍桌大骂,“出老千!这人定是出老千了。”他混迹赌场这么久,这人还是第一次见。
就摇骰子的动作看就是个新人,怎么可能一连就赢了他两回,懂行的人不开骰盅就知道司连理赢了,“你输了就说我是出老千,要是你赢了我是不是还得说你手脚不干净呢?”
司连理不屑的冷哼,一把揭开了那人的骰盅,果然,司连理稳赢这局。
看到结果的司连理笑了笑,把银子扒拉到自己这方,“他就是出老千。”刚刚给司连理解说的人突然出声,司连理转头看向那人,“诶,这就不对了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出老千的?”
这些人是有什么毛病,就不允许新手有点脑子吗?
“就是出老千,不然你怎么可能赢呢,刚刚还向我打听摇骰子为什么闭眼睛。”那人被司连理的眼神唬得一愣,梗着脖子不服气的说。
输的那人一听更是确定了司连理就是出老千,司连理百口莫辩,急得脸都红了,众人见她这模样,还以为是被发现了恼羞成怒。
“那不是司姑娘吗?”书童见被围在众人中间的人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居然是司家的小姐。正好来赌场消遣的越泽一听,朝着人群看去,果真是司连理。
定是上回输了,来赌场找找法子。
越泽拍了拍观望的人,“这么热闹,发生什么了?”
那人回头见是越泽,脸上换上一副笑容,“听说有人出老千呢。”众所周知,这一行当,要是被抓住出老千,可是要剁手的,这到底是什么人不怕死。
出老千?司家小姐居然出老千?荒谬。越泽笑了,没想到司连理也有这么一天。
带着书童挤进人群,见着了被围在中间的司连理,这要换一般人早就吓软了腿,这司连理还算淡定的站在中间跟人理论。
越泽抓起司连理的手就往外跑,司连理还在跟人理论,一股力道拽着自己往外面冲,书童推开好几个人,狂奔着跟在越泽的身后。
赌场的人赶紧拿起木棒公然在大街上追赶他们,司连理回过神来发现拽着自己的人居然是越泽,后面喊打喊杀的人紧追不舍,越泽拉着她穿过几个小巷。
弯弯绕绕的司连理没明白自己往哪跑,后面追着的人也不明白。
在胡同中成功的甩掉了了赌场的人。
司连理甩开越泽的手,越泽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气,“你到底干什么了。”越泽话还说不顺,身后的书童更是如此,还好这几天练了武,此刻他还不累死在这。
“你怎么知道我没出老千。”司连理从小习武,体力自然比常人好许多,越泽和书童穿的上气不接下气,司连理抱着手看着他俩。
书童喘着气,“您一司家大小姐,爹娘都这么疼你,去赌场出老千挣那么点银子怎么可能?”别人觉得她出老千,那是不知道她身份,他们一知道的还觉得她出老千,那不是缺心眼吗。
这么一想司连理觉得有道理,“不论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们替我解围了。不过,你们帮我解释就好了啊,拉着我跑什么,我的银子还没拿呢。”
那可是她这个月刚刚发下来的月银啊,想着司连理都觉得自己亏。
越泽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这样,你老老实实叫我一声哥哥,我就把银子给你。”他站起身来,好整以暇的抱着书看着挨自己一头的司连理,这个角度看上去这个丫头还挺可爱的。
士可杀不可辱!司连理翻了个白眼,这身高差距注定了越泽看不到司连理的表情,“我才不要你银子。”
转身就要离开,“算了算了,爷不跟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计较,银子拿好了,今天我带你逛逛。”越泽拉住司连理,妥协,把手中的袋子塞到司连理的手中。
“我的袋子?”司连理惊讶,没想到他跑的这么急居然还不忘拿走银袋,越泽笑的很欠,“是不是快要被小爷迷住了?可惜了,我还是不能娶你。“
司连理:……我忍!看在你救我的份上。
论起玩的话,京城还没有几个能比得上越泽的。
今天见司连理穿的一身男装,去哪都比较方便,越泽带着司连理在京城的街道上闲逛,东瞅瞅西看看的,琢磨着该带司连理去哪玩。
随着他一路走,司连理能看的只有周围的小摊,平时坐在轿子里面,只能听见街上的动静,这看的东西果然比听的要有趣多了,“老板,这个怎么卖?”
见旁有一卖蹴鞠的,司连理捡起个好看的问摊主,“这个蹴鞠啊,用的可是终南山山腰上的高竹,今儿看公子面善,九文银子一个。”见司连理穿着不俗,摊主难免狮子大开口。
不知这东西的物价,司连理直接拿银袋了,眼见着交易就要成了,越泽抓住司连理拿银袋的手,“九文银子一个?若不是看你出来做生意也不容易,今天这蹴鞠你一文银子也拿不到。”
书童上前丢了几个铜板,越泽拽着司连理就走了,“你是不是傻啊,这些人就喜欢宰你们这种不懂行情的冤大头。”瞥了眼她手中的蹴鞠,这东西顶多了四文钱一个,还九文呢。
“九文我也乐意。”司连理甩开他的手,捧着新买来的蹴鞠,越看越喜欢。
见她这幅模样,越泽气的跳脚,也没办法,这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你不是带我逛逛吗?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玩的什么。”司连理抱着蹴鞠,有些嫌弃的看着越泽,他该不会这么多年就看这些东西怎么卖价的吧。
敢质疑他越泽玩的能力?越泽眼睛微眯。
近晚的时辰,街上吆喝声渐渐消停下去,为了生计奔波的小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报备一天的收获。
而该玩的地方依旧人声鼎沸,“他们在干什么?”司连理踮起脚尖也没看见中间到底是在玩些什么。越泽冲着她神秘一笑,穿过人群到了中间。
跟在越泽身后的司连理在他的开路下一路畅通,“越公子,今天怎么赏脸到了我这地儿啊。”
一穿着藏青色衣衫的人见越泽来了,赶紧迎过来,脸上的笑容司连理越看越狗腿,撇过脸不屑的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