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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小公子看着面生呢。”狗腿见着越泽身后竟还有一人。不过这人他在京城倒是从未见过。
越泽把司连理从身后拉出,“这是我最近收的小弟。你这今天的生意看上去很热闹嘛。”
狗腿笑着谦虚,“托越公子的福。”眼中的得意却掩饰不掉,眼神不停的往司连理身上飘,“越公子的小弟长得真是俊俏呢。”
声音拉的比女子还妖媚。司连理恶寒,差点没忍住干呕起来,越泽把她拉到身后,“我可警告你了啊,别打他主意。老老实实做人你这财路才不会断,你们今天是些什么品种?”
“自然自然,越公子身边的人身份怎么平平呢。今天可是好东西,中原斗鸡和吐鲁番斗鸡。”两人的目光一齐投向场中精神抖擞的几只鸡,司连理碰了碰越泽,示意他低下头来。
他直接蹲下来了,司连理气的踹了他一脚,“这些人在做什么?”这里太吵了,只有贴着耳朵说话才听得清楚,她也没有矮到必须要蹲下来的地步吧。
越泽对司连理勾了勾手指,嘴角上扬起勾人的弧度。晦暗不明的光线下,少年面如冠玉,眼含星辰,嘴角的邪笑让人无法抗拒,多少年后,司连理对这个画面还是记忆犹新。
等的不耐烦的越泽站直俯身,凑在她耳边,“这叫做斗鸡,它们生性好斗,这就是它们名字的由来。诺,他们在猜哪只能胜出。”说完站起神来。
狗腿讨好的笑,“越公子你们要试试吗?”
“不必了,我们就是来看看。”越泽摆摆手,不知道越泽说了什么,狗腿笑哈哈的离开了,“要不要和我赌赌?”
司连理挑眉,“赌注?”越泽拿出自己的玉佩,司连理出来也没带什么东西,想起自己那袋银子,低头从腰间解了下来。“爷看上去是缺钱的人吗?“
他按住司连理的手,司连理看了眼他,把银袋重新系在腰间,“说吧,你想要什么。”越泽毫不犹豫的答,“我只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之快,让司连理都怀疑他是在给自己下套。
这个要求不过分,司连理欣然接受。
场中有三只斗鸡,一白一红一黑,此刻正转着圈等着对方先出手,越泽让司连理先选。“我鸯的。”看起来很精神,越泽眉毛一挑,选了另一只黑色的。
两人看东西的眼光还挺准,第一个下场的是白色的斗鸡。
场中羽毛翻飞,转斗的白鸡身上的毛快掉了一半,司连理看着被送下去的白色斗鸡,有些好奇,“这只鸡……”越泽的眼神扫了她一眼,“这只鸡会被送下去包扎,放心吧,一只斗鸡需要不少银子呢,他们可不会傻到吃了这种摇钱树。”
接下来就是红黑两只的决斗了。
所有人屏息凝气的看着两只斗鸡的表现,两只斗鸡看着对方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司连理有些紧张,目光紧紧的跟随着两只鸡的动作,后来性子比较急的红色率先出手。
越泽笑了笑,司连理的余光瞥到越泽的笑容,心底有些慌,“你笑什么?”越泽打开扇子,慢条斯理的摇着,嘴角的笑容从未消散下去。
不出越泽的意料,红色的斗鸡,战败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越泽他们随着人流出了场地,外面的天色已经接近于黑了,“说吧,你想问什么?”
“那条鞭子是不是假的?”越泽走在前面,扇子慢条斯理的摇着,嗓音中带了几分慵懒,司连理脚步一顿,越泽停下,转过身,“果然是假的。”
反正现在她也没有带鞭子,司连理有恃无恐起来,“你怎么知道鞭子是假的。”
按理来说越泽该分不出来的,一般不善于使鞭的人看待所有的鞭子都是一样的,那红色鞭子她也看过,和自己那条模样是一模一样的。
得知答案的越泽有些无奈,手中的扇子敲在司连理的脑袋上,力道不重,司连理捂着头皱眉看着越泽。“算了,那条鞭子应该对你很重要吧,我就不要了。”
“再送你个东西,猜猜是什么?”司连理目光扫过越泽,发现他的一只手背在身后,他能送什么正经东西,司连理不是很感兴趣,想着他没有与自己计较鞭子一是,玩着手指敷衍的答,“簪子,香袋,胭脂?”
据沙茗说,一般这些公子都会送这些。
越泽眼角抽了抽,他,看上去,这么俗气的么?气得越泽把手中的扇子塞给书童,腾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眉心,不想再听答案,免得把自己气死,越泽把手中的东西亮了出来。
一个骰盅……司连理很惊讶,而更多的是兴奋,把玩着手中的骰盅眼睛放光。
天色也不早了,越泽看着司连理好像还挺满意的,“要不我送你回去?”司连理抱着骰盅,看越泽也顺眼了几分,摇摇头,“不必。”
转身,脚尖在地面上一点,就飞了起来,没多久就看不见司连理的身影了,书童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感叹了一声,“好功夫。”
怪不得少爷那天会被打的这么惨呢。书童也只敢在心中唏嘘。
心中艳羡于司连理的轻功,越泽看了眼身边看呆的书童,“走吧。”
回府继续好生练练呗。
回到府中,敲遇见来叫她吃饭的许姨,见司连理一身的男装,许姨敛眉,最终还是没有问什么。
司连理愣了愣,抢先哈哈大笑,“这衣衫穿着练练武术,果然比我那套衣服舒服多了。”
司连理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许姨,有事吗?”
“小姐,是时候用膳了。”许姨福了福身,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司连理笑着点点头,送许姨出了慈娣院。
冬琼夏萱跟在司连理的身后,“吓死我了。”夏萱拍着自己胸口,松了口气。
司连理拍拍她的肩膀,就回房换了套自己的衣裙,然后去膳厅陪爹娘吃饭了。
用完晚膳,司连枝和司连理并肩走在路上,“说吧,今天下午又去哪了?”司连枝太了解司连理了,怎么可能相信她换男装只是为了练武,定是偷偷跑出去玩了。
这件事司连理也没想过瞒着司连枝,反正想瞒也瞒不住,“今天下午我去赌场了。”
“你?去赌场?”司连理挑眉,“不行么?”司连枝气乐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三教九流之所。”上次在越府玩玩也就罢了,这次居然还跑到赌场里面去了。
“你们男子去的,我们女子为什么就不能去。司连枝,别把你的那一套强行灌输给我。”司连理快步离开,独留司连枝气的在原地望天,越泽真是个祸害。
慈娣院的桃花在月光下如撒上一层霜,颇有一种夏冬交融之感。
回到慈娣院,冬琼轻言道,“小姐,少爷也是为您好。”赌场这种地方毕竟太乱了,确实不适合女孩子只身前往,何况这更是影响到闺誉。
说道理谁都懂,司连理摆了摆手,示意冬琼不用说了,她是不该和司连枝置气,但她这个弟弟,确实有些偏颇,于闺誉,她反正觉得这东西不要也罢。
入夜,冬琼夏萱伺候司连理洗漱后就离开了,关上房门,司连理把骰盅拿了出来,月光从窗户中挤入,柔和的笼盖着司连理,平时傲气逼人的女孩儿竟然柔和似水。
她摇了摇骰盅,闭眼感受着骰子在里面的滚动。
次日一早,司连理难得起早,换上一套蓝色衣裙在自己院子里面比划着剑,司连枝带着身边的小厮从慈娣院路过,他停下脚步,朝里面望了望,正好对上司连理。
示意小厮不要跟着,司连枝进了慈娣院,“昨天的事……”
“我和你计较个什么劲,你有你的方式,我有我的想法,我不去影响你,你也不要试图改变我。”司连理比划着剑,声音柔和许多,立场坚定,总而言之,这件事她不计较了,以后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不要发生。
如此,便是最好的结果,司连枝点点头,带着小厮去太学了。
冬琼看着两人和好,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下了。
练了半天,把师父传授给她的剑术温习了一边,司连理把木剑丢给在旁边守着的夏萱,冬琼递上来一根打湿的手绢,把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擦了,瞬间凉爽了许多。
司连理是个闲不住的人,打发了人去告知马房,安排了马车,就去了沙府找闺中好友沙茗去了。
不同于司连理,沙茗是沙家的庶女,虽然母亲也出自名门,但终究不是嫡女,处处受了限制,也不敢和司连理一般胡作非为,老老实实的按着母亲安排学习各种琴棋书画。
今天司连理到的时候,沙茗已经学完了棋术,开始学琴了。
学这些的时候,沙茗的母亲一直在场看着,有时候沙茗出了什么错误,她母亲比起师父来还要严厉几分。
一见司连理来了,沙茗的母亲端上和蔼的笑容上前迎她,“连理怎么有空来了。”
“我来看看沙茗。”司连理不是很喜欢这人,看在沙茗的面上,也寒暄客套了几句,沙茗母亲毕竟生于名门,有几分看人眼色的本事,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琴还是要继续学下去的。
司连理也不打扰沙茗学琴,坐在一旁长椅上,背靠着亭柱上,桌子上摆满了沙茗母亲刚刚让人准备的水果甜点,还有些葵花仁,司连理吃的开心。
沙茗眼神直往司连理这边飘,琴师看不下去了,“四小姐,背挺直。”语气中带着严厉,沙茗瘪了瘪嘴,坐直身体,手中拨弄着琴弦,乐得司连理鼓掌大笑,学琴师说话,“四小姐,背挺直咯。”
琴师脸一阵青一阵白,过了会就让沙茗自己练习,托辞离开了。
看着人走了,沙茗反倒更痛苦了,趴在琴上,“完了完了。”司连理把手中的果壳放在果盘中,拍掉手中灰,“完什么完,琴师不是走了吗,正好你也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