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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从士兵步步凭着战功升上来的,据说他武功不是很好,但精通战术,只要是他布局,没有一场是败局,甚至连平局的场面都没有出现过,就连当年运筹帷幄的司凯云的战术都不如他,可谓是战必胜,攻必取。
朝廷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意到他,悄悄的打量着,新皇的目光从每位将领身上略过,突然停留在了他身上,“这位是?为何还戴着面具示人?”新皇虽说上位不久,但之前一直作为王爷在朝廷上呆着,也还是头一次见人在朝议上竟也戴着面具,一时觉得有趣,不免多看了会。
这人上前作揖,“回皇上,草民幼时调皮,不幸烧伤了脸,从小到大,一直以面具示人。”态度不卑不亢,说话有条有理。有些大臣暗中惋惜,可惜了,一代俊才。新皇嘴角微微扬起,没有再问什么,“这场仗,你们赢的漂亮,彰显了我天翊国的国威,你们想要什么奖赏。”
底下人无人回话,要么确实没有什么实在想要的,要么就是想要的太多,不能说,皇帝也不意外,眼神一转,站在龙椅旁的太监得到指令,从一旁的托盘,双手捧起明黄色的圣旨,展开,下面人一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八字,都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从昭阳宫内一路到昭阳宫外的数十米阶梯。
聆听一番宣旨后,大臣内心想着,这新皇可真大方,这良田百亩说给就给,还不止一个人,心里想归想,听完后,道一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才慢悠悠的站起来,有些上了年岁的大臣,还需要旁边的人搀扶着才能起来,作为将领之后,司连枝的赏赐更是不小,他的贡献,远没有两位将领的大,但赏赐却不差分毫。
朝议完了后,司连枝就单独去找了皇上,司向南看着,没有劝阻,就任由他去了,这孩子身上流着司家的血,骨子里和司家一样,不喜得这些分外之禄,和大臣们寒暄着往宫门口走,“令郎真争气啊,果然出自将领之门,真是虎父无犬子啊。”司向南笑着谦虚,“没有,他这小子,还不是沾了两个将军的光……”
司连枝去找新皇,内心说不出的忐忑,在心中打好腹稿才在太监的带领下踱步进去,新皇看着底下跪着的司连枝,有些不解,“小司爱卿,这早朝已经下了,为何迟迟逗留?”司连枝跪在地上,头向着地面,“回禀皇上,臣,是来请皇上收回成命的。”新皇一愣,身子微微前倾,“这是为何?所有人都抢着要,你为何让朕收回成命?”
“回皇上,臣此次前往战场,是为了保我天翊国百姓一份安宁,并非为了功名利禄。臣意在做个文臣,而并非武臣……”这次前往战场的不仅仅是他,还有爷爷,他的本意是做一个武臣,但这次去战场他明白了些东西,隐隐约约懂得了些什么,放弃这些,才是能保住他最想珍惜的东西。
所以这些,不要也罢。
后来在新皇的书房内,不知道司连枝说了什么,世人皆知,司连枝的正四品武将职位在当天被新皇撤销,新皇也往司府送了更多的赏赐,但对于司连枝任命只字未提,司向南暗暗松了一口气,和司连枝一同回了司府。
在门口看见了司连理母女俩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回家,司连枝看着不远处的喻姝,嗓子有些梗塞,“等等,把火盆跨了。”喻姝叫住了上前的司连枝,后者不解的看向司连理,司连理无奈的撇撇嘴,这她也没有办法,谁让他去战场不叫上自己,还把自己打晕了给送回来?这件事别想着跟她糊弄过去。
司连枝从火盆跨到喻姝面前,喻姝上上下下检查着司连枝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司连理拉住了喻姝,“这能看见什么啊,他现在没缺胳膊少腿的,身上有点小伤看上去才像个男子汉。”以前就是太过白净了,现在总算是被战场洗练出点小麦色,看上去硬朗了不少,司连理欣慰的拍拍他的肩。
拍的司连枝身上的铠甲作响,“不错不错。”司连枝白了司连理一眼,抱着头盔站在了喻姝身旁,“先去吃饭吧,吃了再说,都瘦了。”喻姝有敛起眉头看着司连枝,眼中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司连枝有些不习惯,眼神求助于旁边看好戏的司连理,“娘,我好饿啊。”司连理收到,挽着喻姝的手朝膳厅走。
一家人这才算是整整齐齐的,回到了一年前的某天中午,喻姝也备了小酒,司向南父子三人,闻着这味都知道是果子酒,也算是酒,就当做为司连枝洗尘了,喻姝按住身旁的司向南,“你们也是,先吃点菜垫垫肚子。”这一个两个三个的,见了酒就下不了筷子。
三个人意思意思吃点菜,司连理起身在每个人的小杯子中把酒斟上,“虽然司连枝不够意思,去哪都不带上我,我还是要敬你一杯,谁叫我从小就崇拜那些战场杀敌的将军呢,恭喜你沾光了。”司连理嘴上是这么说的,心中对司连枝还是挺敬佩的,能在战场上坚持这么酒,整个人看上去都瘦了不少。
被敬酒的司连枝无奈,端起酒杯,司连理的杯子猛地碰上来,一杯酒撒了半杯,“那我谢谢你了。”一口饮尽杯中的半杯酒,几杯果子酒下肚,在座的,只有喻姝脸颊泛红,眼神迷离,司连理和司连枝对视一眼,看上司向南,后者认命,放下杯子,“果子酒不许多喝了啊,还有,我酒窖的酒……给我留点……”他被俩孩子压榨的,还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吗?
不就是这果子酒剩下的不多了吗,他起身,拦腰抱起喻姝,“你干什么呢,孩子还在呢。”喻姝虽说有些醉了,神职还有几分清醒,司向南无奈,回头瞪了眼在偷笑的两人,司连理和司连枝正襟危坐,冲着司向南点点头。
等司向南彻底离开膳厅后,司连理和司连枝抢着把果子酒干掉,接下来如司向南所料,两人运着轻功就往他的酒窖而去,途中还不忘动手,企图让对方慢自己一拍,两人都屡屡失手,同时到达司向南的酒窖,“拿多少?”走的这一年,爹果然偷偷去买了不少的酒,原本空荡荡的酒窖,现在差点就要被装满了。
“你说呢?”姐弟心照不宣,相视一笑,一人手中端了两坛向老地方而去。
又是个屋檐上,司连理拍掉酒坛的红盖子,“这么多酒能喝完吗?”在舅舅家的时候怕喝酒被发现了,所以她也没怎么喝酒,只有去江淮的时候偶尔喝点,还被喻清谪一直盯着,盯得她头皮发麻,“娘好像跟我说过你的亲事。”司连枝拿着酒坛,直接倒酒进嘴里。
酒滑过喉咙的刺激感,在战场的时候不能喝酒,只有老将好那一口的时候,他们才有机会能沾上光,且不是什么好酒,只图个味道罢了。“亲事?越泽不是都去世了吗?哪来的亲事?”她嗤笑一声,觉得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没多大的在意,突然,喝酒的动作一顿,“莫非他们又物色了一个?”
司连枝抛给她一个“你说呢”的表情,举起酒坛灌了一口,有种豪迈的感觉,司连理的酒坛举不起来了,“谁啊?知道吗?”她都打算好了,这辈子就算是不成亲都没关系,反正她也不在意他人的言论,到时候大不了把司连枝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养着都行,大家都是姓司,没什么关系的。
司连枝歪着脑袋想了想,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喻清谪,我们的表哥,你不要告诉我住这么久你都没感觉到?”好像还是两家大人商量的,司连理去了这么久,舅舅他们肯定也没少撮合两人,司连理不知道这件事他还是挺惊讶的,司连枝喝着酒,眼神却在司连理身上,那表情看上去是真不知道。
经司连枝这么一提,司连理猛的想起了自己开店的时候,舅舅和舅母这么支持,还让喻清谪一直呆在她身边,说是怕她第一次做生意被人骗,现在想想……喻清谪好像也没帮她什么忙,反而她有时候还要带着喻清谪,防止那些女人扑在她身上,还有练字……习武……种种串联起来……“可是他是我们哥啊?”
喻家那边的人她没什么感情,从心底也只把喻清谪当做自己哥哥,司连枝漫不经心的道,“反正又不是亲生的。”喻清谪看上去稳重,反正比那人好多了,现在两人更加是不可能的,要是让喻清谪做他姐夫,感觉还不错……所以这次,老姐,对不起了,我不能站在你这头了。
“老实说,你怎么回娘亲的信?”司连理睨着眼,眼刀嗖嗖的射向司连枝,“我能怎么说,又不是我成亲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