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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邓天举手里摆弄着火枪,一边用破布擦拭一边对儿子说:“这支火枪是用五升大米和一升糯米换来的,不便宜啊,你们要好好爱护,不要弄坏了!”接着,他又给儿子们交代了如何维护火枪的一些简单的常识。他叫老大拿来火药、铁砂子,他给儿子们示范装药的方法和顺序。装玩药后,他叫哑巴拿一张芭蕉叶贴在五十米开外的树杆上作为射击的目标,他举起火枪,教儿子们瞄准、射击,他讲得十分细致,把他原先打猎的体会都讲给儿子们听了,并反复叮嘱儿子们务必记住。然后举起火枪、瞄准、扣动扳机、射击!“呯”的一声巨响,枪口冒着黑烟,枪声在山间回响了好一阵才渐渐停息。邓天举收起火枪,叫哑巴过去把芭蕉叶拿过了来看,上面有十多个小洞,那是铁砂子打穿的。
邓天举说:“这把枪的性能好,很团籽,是打猎的好枪。”他接着让哑巴把两张芭蕉叶贴在两棵树上,要两个儿子每人练习打一枪。他先教邓老大,从装药、装砂子、装引火、叫枪,他都要邓老大亲自操作,要哑巴在旁边仔细看。在瞄准和射击的时候,他更是手把手地教,待邓老大完全掌握了要领后才叫他射击。轮到哑巴了,他又叫邓老大在旁边指导哑巴,哑巴很机灵,在邓老大练习的时候他就完全掌握了要领,哑巴从装药到瞄准的动作都非常麻利,将要射击的时候,邓天举才亲自检查,认为合格后才让哑巴扣动扳机。实弹射击结束了,哑巴高兴地跑过去把芭蕉叶蓉来让父亲检查效果,邓天举发现邓老大的芭蕉叶上有六七个小洞,哑巴那张上面只有两三个小洞,邓老大的效果要好的多。
邓天举对两个儿子说:“以后就让老大负责打枪吧,哑巴的手力小了端不稳枪,射击时手会发抖,打不准。”
男孩子喜欢刺激,打枪最有刺激味儿,兄弟俩都非常喜欢玩枪,可是父亲却不让哑巴打枪,哑巴有些不大高兴,但是,他又觉得父亲说得有道理,只能怪自己年纪小了力度不够,他没有理由埋怨父亲的偏心。
邓天举打算明天就回家了,可是邓老大却说:“父亲,您明天和我们一起到森林里去打猎行不行?说不定打到一头野猪,全家人过年就有肉吃了。”
邓天举想了一会儿说:“也行,反正家里也没有多少事情,我们明天就去碰碰运气吧!”
晚上,老大和哑巴把干粮准备好了,父子三人围在火塘边摆龙门阵,邓天举对儿子们说:“明天哑巴就负责背干粮,我和老大负责打猎。要记住:打猎时要尽量少说话多用手势,便于隐蔽自己。在森林里行走耳朵眼睛都要放灵点,听到响声要迅速东张西望,发现大型野兽不要惊慌,要尽快找地方藏好身子,手中的武器随时都要拿好,火枪要尽快瞄准野兽,不要慌忙射击,要瞄准它的头部,看好了才扣动扳机,射击时心里要稳,手里也要稳。”
正当父子三人谈得起劲的时候,门外早已无声无息地下起了鹅毛大雪。哑巴出门小便,刚一开门,一阵寒风迎面扑来,哑巴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差点儿没有站住,他一边小解一边四下里东张西望,在雪光的映衬下,山上白茫茫一片,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树木哪里是岩石了。正值严冬腊月数九寒天,在此之前已经下过几场雪,但是都不大,只是在树枝上挂一点白,很快就融化了。
这时,邓天举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刚要开口,忽然又搞忘了,没有说得出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明天肯定雪垫得厚,野兽们要出来找东西吃,正是打猎的好机会。我们今晚上把觉睡好养足精神,明天早点起床。”父子三人又天南地北谈了一会儿,老早就睡觉了。
午夜过后,雪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猛。北风裹着飞雪,摔打在树枝上,发出簌簌的声音被风声掩盖了;一阵北风呼啸而过,树枝上的雪团立刻唰唰地抖落下来,然后被风卷得老远都落不到地上。大山里的飞雪使人不寒而栗,森林里的北风使人毛骨悚然,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风雪夜。
半夜的气温特别低,父子三人蜷缩在本来就不那么保暖的棕毡下面,谁都没有熟睡。邓老大觉得这样老是睡不着,他窸窸窣窣地爬起来,往火塘里加柴,把火烧大了,又重新上床睡觉。
洞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洞外的风声好像也没有原先那么激烈,父子三人迷迷糊糊地渐渐睡着了。这时候,门外响起一阵“呜——呜——呜——”的有节奏的声音,警醒的哑巴被这奇怪的声音惊醒了,他推揉了几下大哥。邓老大被哑巴弄醒了,他也听到了门外奇怪的声音,心里不免有些恐惧,在这风雪交加渺无人烟的深山野林里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没有谁不害怕的。他竖起两只耳朵细听,没错!这声音像是有人吹箫一样,时而快时而慢,时而高时而低,如泣如诉,如怨如恨,余音袅袅,缭绕在山洞之外,不绝于树林之间。邓老大心里暗想:莫非这就是幺祖祖讲的妖怪?妖怪是要吃人的,如果真是妖怪,我们父子三人就完了!他越想越害怕,哑巴紧紧地抱住他,父亲没有反应,可能是睡着了,他没敢惊动父亲。
尽管老大自己也害怕,可他还是安慰弟弟说:“别怕,没关系!赶快睡觉!”
其实邓天举也听到了这奇怪的声音,但他没有说话,凭他多年的经验,他想:“如果真的有妖怪,不管它是山精还是树怪,早就应该现身了,两个儿子都已经在大山里生活了两三个月,什么都没有看到过,绝对不会是妖怪!”他听见老大在说话,就连忙对儿子们说:“不要怕,不会有妖怪C好地睡觉,明天我们要打猎。”
第二天早上,天都亮了一个时辰,父子三人才慢慢起床,因为晚上没睡好,多睡了一会儿。他们收拾停当准备出门打猎,哑巴把门打开,一片银白的世界展现在眼前:远处的山,近处的树,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整个大地像是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白白的棉花,天地之间被模糊的白色笼罩着,已经分不清何处是天何处是地了。
当他们走出山洞,走进这皑皑的雪地,就仿佛来到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童话般的世界。
这时候,天空中慢悠悠地飘舞着雪团,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落在树枝上。北风的呼啸声没有了,鸟雀的嘘叫声也没有了,整个大坪山都变得非常宁静,只有邓天举父子三人踩着白雪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显得有点儿刺耳。在这远离人间的大山深处,这里是一个十分幽静的世界。
这时候,假如你能够站在对面的大山上看过来,大坪山俨然就是一座硕大的塔,塔身有三道琉璃瓦盖住的走廊,那就是丹霞岩石形成的锅圈岩;这塔像是擎天一柱矗立在乾坤之间巍然不动;这塔又像孝儿堆成的雪人,没有雕塑出逼真的五官,只用几根红色的绸带系在雪人的腰上,这雪人就跟孝一样简单得可爱。
地上的雪差不多有一尺来厚,人在雪地上走动有点吃力。父子三人沿着岩壁朝他们砍出的荒地走过去,哑巴一向走路都是东张西望的,这时候,他发现在挖过土的地方有一个黑茸茸的东西,他连忙去拉大哥的手,依依呀呀的用手指向前边大约四、五十丈远的地方。邓天举和老大朝着哑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他好像看出了一点名堂,连忙用手势告诉兄弟俩不要慌,然后慢慢地迂回到那个黑东西的后面。他们看清楚了,那是一头灰黑色的野猪在那里用嘴拱泥土找草根吃,野猪似乎饿得很,完全没有顾及周围的情况,只顾专心地拱泥土、吃草根,它根本不知道危险正悄悄地向它逼近。
父子三人都各自找到了藏身的地方,他们都相隔不远,以便遇到危险时好相互接应。邓天举把火枪托在一块石头上,蹲在雪地里瞄准哪头野猪,老大和哑巴大气不敢出,他俩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忽然“砰”的一声枪响,邓天举扣动扳机击中了野猪,那野猪没有立刻到下,它举着头,张开大嘴咕噜咕噜地怪叫,然后发疯似地对直朝枪响冒烟的地方冲过来,老大和哑巴见此情景,握紧手中的梭镖快速冲向野猪。哑巴的梭镖刚接触到野猪的颈部,野猪瞬间调过头来一口咬断了梭镖的木把,镖头落在雪地上。就在野猪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的时候,老大的梭镖刺进了野猪的喉咙,野猪拖着梭镖往前猛奔了几步,忽然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四只脚不停地乱踢,被刺穿了的喉咙吱吱地不断冒气,不一会儿野猪就断气了。
好惊险的一幕!俗话说“打虎还要亲兄弟,出阵还须父子兵”,今天要不是兄弟俩动作快,说不准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父子三人旗开得胜,刚买来的火枪首次就打了这么大一头野猪,足足有两百来斤,他们喜出望外,没想到过年真的有肉吃了。
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野猪抬回山洞。邓天举仔细地观察野猪的头部,他发现野猪的头部中了好多颗砂子,眼睛上、嘴上、耳门子上都有,只是砂子小了威力不大,所以野猪中枪后没有立刻倒地,只是受伤而已。要不是两个儿子手脚麻利,老邓今天可能招架不住这么大一头发了疯的野猪的攻击,那后果定然非死即伤。
邓天举坐在石磴上一边抽土烟一边指导两个儿子剥野猪皮,他要儿子们认真看看究竟砂子在野猪的头上打进去多深。邓老大剥完猪皮,他翻来覆去地看,然后对父亲说:“打得不深,没有打进脑髓。”
“哦!”邓天举应了一声,接着又郑重其事地说:
“看来,打野猪、老虎一类的大型野兽要用镏子才行,砂子的威力太小了。镏子一次装一颗,所以一定要瞄得准,瞄不准就打空了。下次我进山来的时候带些镏子过来。”
接着,邓天举安排儿子们把猪肉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教儿子们储藏肉的方法,他说:“肉的储藏方法有三种:一是用火烤成腊肉,可以存放一年半载都不坏。二是埋藏在冷柴灰里,不能进水,可以保存一两个月,吃起来跟鲜肉差不多。三是挂在通风的高处,不能沾雨水,不能晒太阳,让它慢慢风干成为风肉。在山洞里挂风肉不好,容易被鸟雀和小动物吃掉。”又说:“内脏要及时吃,时间长了要变坏”
一头野猪足足让父子三人忙了一整天,他们被弄得腰酸背疼,但他们谁都没有疲倦的感觉,收获的喜悦驱散了所有的疲惫。当他们坐下来慢慢享受野猪肉的美味时,个个都是喜笑颜开的样子,油然而生起对幺祖祖的感激之情,要不是幺祖祖给他们想的这些办法,怎么会有这样大的收获?想到这里,邓老大说:“我们有肉吃,又没有被拉兵,都要感谢幺祖祖,父亲回去的时候要给他老人家送几块野猪肉去。”
邓天举听了儿子这么一说,感到一种莫大的欣慰,儿子懂得感恩懂得孝顺,这是天下父母最值得欣慰的事情。
晚饭过后,邓天举要哑巴找来几节木棒,又量了一下两个儿子的脚长,然后把木棒砍成脚的模型,邓老大兄弟俩都不知道父亲的用意,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父亲。这时,邓天举才慢慢地说:“我教你们做皮靴,你们仔细看好,以后自己做。”
邓天举把野猪皮拿过来切成四块,每一块都差不多大,然后用猪皮的里面包住模型,有毛的一面向外,再用棕绳扎紧后把靴身修剪整齐。他说:“这样就行了,等猪皮干了剪掉棕绳就可以穿,穿上脚后在脚颈处栓一根绳子走路时就不脱开。”又说“猪皮的毛是硬的只能放在外面,如果是其它软毛的兽皮,就把有毛的一面放在里边,这样穿起来非常暖和。”邓天举做完一只,他叫儿子们照样子做剩下的三只,他在一旁看着。做完了,他说:“模型不能跟自己的脚一样大,要稍大一点才能够穿得进去,穿起才舒服。”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要教会儿子们做皮衣。
邓天举叫哑巴递过来一小张猪皮的边角,他把猪皮摊在石蹬上,对儿子们说:“软毛动物的皮子可以做衣服,记住:首先用几块竹板把皮子撑开,挂在通风处晾干后去掉竹板,然后用糯米浆或者萱苕磨浆把皮子的里层浸湿,再用宽竹板慢慢地削,直到把皮子的脂肪削干净,使毛皮变薄变柔软,再晾干就可以做衣服穿了。”邓天举一边说一边演示,并要儿子们记住在削皮子时不要把毛弄坏了。
作为父亲,邓天举把自己所掌握的野外生活的全部技能都尽心地教给了儿子们,他坚信两个儿子都会掌握这些技能,他更坚信两个儿子在大山里生活不会遇到什么大的困难。
晚上,大山里仍然下着雪,北风依然呼啸不停,山洞里照然要把火烧旺才能够入睡。
后半夜,当北风渐渐减弱的时候,那种吹箫的声音又出现了。随着风势的改变,箫声也在变化,风势太大的时候箫声立刻消失了,风势慢慢变弱的时候箫声也在慢慢变弱,风小了箫声就没有了。这箫声好像是被风吹出来的一样,父子三人似乎都有这种共同的感觉,哑巴和老大也不再害怕了。
邓天举想了一会儿说:“凡是住居都要有一个吉祥顺口的名称,我们这个山洞干脆就叫做‘风箫洞’吧。”邓老大兄弟俩都认为这个名字好,北风吹来,箫声起,真有意思!第二天早晨,邓老大用錾子在洞口左边的岩壁上刻下了“风箫洞”三个大字,从此,“风箫洞”这个名称就一直流传至今,全称是:大坪山锅圈岩凤箫洞。
邓天举背着一篼野猪肉回到家里,给幺公送去了几块,幺公高兴地笑了,笑得合不拢嘴,他没想到自己也有肉过年了。
腊月二十日,已是岁尽年末。原本打算让儿子们回家过年的,但是已经把话都说出去了,哪有儿子被拉去当兵后能够回家过年的?说不通啊!人家也不会相信,弄不好是会露馅的。邓天举和张银联商量过了,让儿子们就在风箫洞过年吧,还是按约定的时间把一些必要的东西给他们送过去。
光阴好混,一转眼就到过年时间了。邓老大兄弟俩提前一天就把过年要吃的东西准备好了,他们准备了萝卜炖野猪脚、青菜烧野兔肉、板栗炒山鸡、红烧冬笋野猪肉。所有的这些美味佳肴都分别用大楠竹筒装好,到时候只是加热就可以吃,专等大年三十这一天的到来。
大年三十这天,兄弟俩起得很早,他们今天主要是准备送旧迎新的活动,他们要把大山里的年过得热热闹闹的,全天的活动他们在前一天晚上就商量好了。
早晨,兄弟俩砍了一捆竹子扛回来,然后锯成一节一节的,这是他们做的爆竹。只要把竹节投进火堆里,里面的空气受热后急剧膨胀,当外面的竹青烧掉以后,空气猛然喷出发生爆炸,响声很大,跟火枪的声音差不多。这就是爆竹的前身,这也是他们在放牛的时候经常玩的游戏。
吃过早饭,他们到树林里砍来很多柴火,还弄来很大一堆干松针和干树叶,又从三层岩上面砍了许多爆仡噪的桠枝从悬崖上面放下来,这是他们用来代替小鞭炮的。当火烧得很旺的时候,把爆仡噪投进火里,叶子会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一切准备就绪,也是傍晚时分,兄弟俩就在风箫洞前面的空地上,烧起一堆熊熊大火。
哑巴把爆仡噪扔在旺旺的火焰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活像同时点燃无数的小鞭炮。邓老大把竹筒投进火堆,须臾之间,竹筒间歇而有节奏地发出“嘭嘭嘭”的爆炸声。哑巴高兴得手舞足蹈,老大高兴得放声大吼,这是他们进山以后最开心的一次释放。整整两个时辰,原始森林上空回荡着爆竹的轰轰声,风箫洞门外萦绕着老大开心的吼叫。一时间,锅圈岩沸腾了,大坪山沸腾了!这是人类第一次给大坪山带来的快乐,也是人类第一次给这一片原始森林带来的欢笑。
午夜时分,“轰”的一声巨响,邓老大朝天放了一枪,枪声在大山之间回响,它宣告大坪山风箫洞新的一年开始了。
在大山里过春节真的好单调。以往在家里的时候,逢年过节,走亲串友互相拜年,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放鞭炮,玩龙灯,好不热闹。可现在就只有邓老大兄弟俩身居洞穴,面对空山,寂寞得使他们按捺不住。老大突然想起父亲给他们送来的东西当中有一本说唱本《柳荫记》,他急忙取过书,坐在门口说唱起来。顿时,空旷的大坪山响起了邓老大朗朗的唱读声,哑巴就坐在老大身边默默地听,默默地想。书中梁山伯与祝英台相亲相爱的情节撩拨着两个年轻人,使他们心里泛起一波又一波男女思春的涟漪。
《柳荫记》这类说唱本,是乡间农民在休闲的时候,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点上一支松明或者一盏桐油灯,由一人执书,其他几人站在旁边一起帮唱的故事书,有歌颂爱情的,苦难当中夫妻至死相守的,子女对父母孝道的。这类书的叙述形式以七字句为主,七字句部分由几人共同整齐地唱读。在交代故事的起因或者过渡到另外一个情节的地方就用白话叙述,白话叙述的部分由执书人一人叙述。这种说唱形式民间称之为‘说书’,说书的时候,不会识字的和老人们就坐在旁边静静地听,当书中说到动情的时候,老人和妇女们就会用衣袖揩去眼泪。每当逢年过节,大宴小席时,似乎都必须有人说书,如果没有人说书就显得非常冷清。这种文化生活深得农民喜爱,人人争相诵读。人们不但能从故事中受到教育,而且还可以帮助识字。
邓老大兄弟俩休闲的时候总是坐在门口说唱《柳荫记》,整个春节期间,他们就是在《柳荫记》的意境中度过的。他们很愉快,他们从《柳荫记》中找到了乐趣,他们不寂寞,他们的心伴随着梁山伯在涌动。对于哑巴来说,更是受益非浅,他记性好,他从大哥说书的过程中认识了一些字,虽然他读不出字音来,但是他记住了很多字的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