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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到底是一副什么模样?在陆涛看来,除了最开始灭魔石给他的惊艳,剩下的都是枯燥和残酷。
“医疗兵!这里有人受伤,快点过来!”
这样的喊声在陆涛耳边不断回荡,倒不是因为陆涛附近的伤员特别多,实在是因为这里算是前线的后方,所有受了伤的人都会被转移到这里,但却没有多少人负责救治他们的伤病。
陆涛看了眼丽莎,丽莎却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陆涛说道:“我必须通过神石的力量才能对这些商人进行治疗,首先,我身上并没有带着神石,而且这里的环境也不允许我布置神石用来治疗,所以只能靠他们自己,我这里除了给灭魔石激活之外,做不了别的事情。”
陆涛这才想起来,似乎当初他接受丽莎治疗的时候,病床上方的位置,除了神石之外确实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也许那就是让事实能够起效果的装置?
战场最前方的位置,就在光明大教堂附近,双方之间的防线互相推拒,那里是一个个被挖开的沟壕,当然了,这些挖好的沟壕,大部分都是人类挖开的,在恶魔那边,有一种类似于投石机的东西,会将巨大的石块以及燃烧着的火球投向人类的阵营这边,那些沟壕的作用,就是抵挡这些从天而落的伤害,顺便还可以阻挡恐恶兽的步伐,那些长着两条腿的生物冲击力实在是足够强大,没有任何一个人类士兵或者是坐骑能够阻挡住恐恶兽的步伐,当然了,如果把独角牛搬到战场上,也许可以做到,问题在于独角牛的速度实在是太慢,根本不适合在战场上长途奔袭。
此时又一个士兵被送到了后方,他的一条腿被崩裂的石块不小心砸到,弯曲成了一个骇人的九十度,令陆涛有些惊讶的是,面对如此的伤害,他不仅没有叫出声,还死命的咬着牙,尽量忍耐着从腿部传来的一阵阵疼痛。
“医疗兵!医疗兵去了哪里?!”
送他回来的士兵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里除了因为受伤而躺在地上的人之外,根本就没见那些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疗兵,不由得有些焦急起来。
在他身后,那名腿部折断的士兵,崩裂开来的伤口,正在不停的往外流着血,渗透了包裹在外面的布条,在地面上积起了一个小小的水坑,看上去相当恐怖,而那名士兵依旧咬着牙,不吭一声,仅仅是用自己的手捂住伤口,想要让流血的速度慢一些。
陆涛走到两人身边,开口问道:“需要帮忙吗?”
“你是谁?”站着的那名士兵上下看了看陆涛,有些怀疑的问道:“看你的穿着,你不是医疗兵吧?”
陆涛点点头:“我虽然不是医疗兵,但是大概懂一些包扎的手法,让我来帮忙治下血比较好,再这样流下去,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
那名士兵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让开了自己的位置:“那你来试一试吧,他伤的很重。”
陆涛会的,当然是正常的包扎手法,对于普通人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就是拿两个夹板将断腿扶回原位夹好,然后期待伤员不要感染,等待最后的自我恢复就好,想到这里,陆涛对旁边一脸担忧站着的另一名士兵问道:“你们这里有酒吗?就是那种烈酒,越烈越好!”
酒?!”士兵一脸怀疑,看着陆涛的眼神又变得不信任起来:“你要烈酒做什么?现在可不是喝酒的时候!”
周玉左右看了看,从旁边拿过一条绳子系在伤员断腿的上部,用来减缓血液的流动,避免失血过多,然后回答道:“那边的绷带你看到了吗?我需要你帮忙将这些绷带带到厨房去煮一煮,然后去找烈酒来,越烈的酒越好,相信我,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智商,为了让他的存活率高一些,去吧,抓紧时间!”
那名士兵依旧有些犹豫,不过听到陆涛最后一句话之后,还是听话的拿起了旁边桌子上还没有用过的绷带,然后跑出了这片伤兵营。
接着,陆涛对躺在床上那名受伤的士兵说道:“你现在忍耐一会儿,我去找个东西。”
伤病没有吭声,还是点了点头,他的脸色苍白,头上有大滴大滴的汗水落下来,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这是已经快要失血过多的情况,陆涛必须抓紧时间。
他要找的,当然是能够充做夹板的木片,好在这种东西,这里却不少,陆涛很快找到了一块儿缺了一角的圆木,用手里的黑龙剑将圆木削成两片薄薄的木板,好在陆涛虽然不怎么会用黑龙剑去攻击敌人,拿来切一个木头倒还是完全能够做到的。
等陆涛回到伤兵营的时候,那名被陆涛支使出去帮忙的士兵也回来了,他还真找来了两瓶酒,手中的绷带也用沸水煮过,只不过实在是太过于潮湿,还不能用,于是陆涛接过了那两瓶酒,让他继续将手里的绷带用外面的篝火烤干。
等那名士兵拿着绷带出去之后,陆涛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两瓶酒,然后打开盖子闻了闻。
酒瓶的外壳既不是陶瓷,也不是玻璃,而是包了一层铁,陆涛打开瓶盖,从里面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气,稍微倒了一点倒在手心,陆涛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感觉到里面的辛辣刺鼻,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看了一眼手心上残留的酒液,酒液清澈透明,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浑浊。
他这才点了点头,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度数这么高的酒,倒是省了他再做一步蒸馏的步骤了,再说了,就这种环境下想要做蒸馏,那还真是异想天开。
这样准备工作就做好了,那名跑出去烘干绷带的士兵也回来了,陆涛伸手摸了摸他带来的绷带,虽然还有点潮湿,但却已经能用了,这样就足够了。
陆涛重新回到那名受伤的士兵身边,实现他的脸色更为苍白了一些,甚至已经开始泛青,眼神也开始涣散起来,陆涛小心的拍了拍他的脸,让他稍微清醒一些:“我要给你包扎了,你稍微忍着点,可能会有些疼。”
看着对方似乎连点头的动作都做不出来,陆涛小心的将他的断腿扶正,顺便还有些庆幸,他的腿骨断开的很整齐,那些断开的部位很容易接在一起,这种情况到最后还是很容易恢复原样的,只要好好休养,不要继续让骨头错位就可以。如果是粉碎性骨折,那么陆涛也就没有办法了,他可不知道粉碎性骨折要怎么处理,是不是要直接切掉?
将骨头对好之后,陆涛小心翼翼的往伤口的位置倒了些酒,一瞬间,受伤士兵的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却依旧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陆涛倒是很有些佩服他的毅
力。
消过毒之后,杜涛先在伤口的位置上裹了一层绷带,然后拿起夹板将断腿固定住,又在外面重新缠上了一层绷带,让夹板紧紧的箍住断腿。
对着伤腿做了这么多动作之后,受伤的士兵终于忍不阻了过去,陆涛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却想着,如果这里要是有石膏就好了,就不用担心恢复的时候乱动让骨头错位。
让另一名士兵将装好了夹板的伤兵安置好,陆涛松了口气,环顾了一圈儿伤兵营里面的士兵,想着要不要再继续做点什么,虽然这边的伤兵,看上去受的伤都没有刚刚那名断了腿的士兵伤的重,陆涛却依旧有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以做。
“喂......你手里的酒......能不能给我喝一口......”
陆涛正想着事情,突然从身后有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回头一看,却是一名脸色颜色有些破败的老人,他和这里所有的伤兵一样,穿着同样的衣服,半截裤腿却空荡荡的,另外,靠近了之后,陆涛还能从对方身上闻到一股**的味道,不用说,一定是身上的伤口化脓了。
这种情况怎么处理?陆涛唯一能够想到的方法,就是将他身上的腐肉剜去,然后重新消毒,再重新包扎,可是这种类似于手术的动作,陆涛却没有信心能够做好,刚刚那样帮助断腿重新扶正,已经是陆涛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犹豫了一下,陆涛还是将手里的酒瓶递给了老人,虽然用这些酒来消毒,应该是不错的选择,不过这个老人实在是太过可怜,还不如满足他的愿望比较好,说不定这已经是他最后的愿望了呢。
老人接过了酒瓶之后,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瓶盖,咕嘟咕嘟几口就将酒瓶里的酒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抹了抹沾在胡子上的酒渍,大喊了一声痛快。
接着他才不好意思将酒瓶递了回来,然后干笑了一下,对陆涛说:“呵呵......实在是抱歉啊,小哥,一时间没忍住,我就把酒瓶里的酒喝光了......”
陆涛摇了摇头:“没事。”
接着,他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问道:“你的腿是怎么了?能不能给我看看?说不定还有救!”
老人先是一愣,接着摇了摇头:“救?我当然知道能救,只要让教皇施展苏生术,我的这只腿就能完好无损的长回来,可这种事是有可能的吗?我们作战的士兵,连能不能接受到神石的治疗?都要看品级以及和军需官治疗官的关系,要不然当初的时候,我这条腿就不会没。”
陆涛一愣,这是什么意思?陆涛记得当初他被神石治疗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自己也不是个特殊的人......等等,又是谁告诉陆涛,他并不是特殊的那一个呢?
再想想陆涛刚醒来的时候那间病房的摆设,除了洁白的床单和干净的窗沿,那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好,周围同样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写字,对了,这里的人识字率是有这么高的吗?陆涛突然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当中,他总感觉自己好像漏掉了些什么,却又怎么样都想不起来。
老人说完的话,又自顾自的躺回了自己床上,不一会儿就打起了鼾,而周围的人似乎已经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