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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涛的另一个疑问是,这名老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这片开辟在光明大教堂旁边的战场,怎么看时间都不是很久,而老人的伤却是应该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按照正常情况来说,难道不应该直接让老人回家了事吗?为什么还要带到这里来?即便安排在伤兵营里,似乎也得不到任何充足的治疗。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的伤兵营里!”
一个声音在陆涛身后响起,陆涛回头一看,却是一个戴着帽子身上穿着崭新衣服的人,之所以不说是士兵,是因为陆涛从他身上没有看出来任何类似于战场上士兵的感觉,那种从浴血风沙之中锻炼出来的气质,这个人身上完全没有。
伤兵营里的其他人完全没有动静,大部分都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低头,或者睡觉,或者闭目养神,陆涛愣了一下,问道:“我是陆涛,你又是谁?”
“陆涛?”那人皱了皱眉头,随即哼了一声:“哼,我管你是谁呢,我是这里的医疗官,我看你也不像是伤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有这个人的腿是怎么回事儿?是谁胡乱治的?难道是你?”
陆涛又是一愣,这家伙的官威好大,再看看那些原本还有说有笑的伤兵,现在基本上已经都不说话了,只是偷偷的看着这边,似乎对于医疗官的身份非常忌惮,陆涛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对于治疗自己疾餐伤痛的医生,患者只有两种情绪,一种是感激和尊敬,另一种便是惧怕,毕竟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别人手里,怎么说都是一件难以预料结果的事情。
“问你话呢,你发什么愣啊?快说!这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医疗官一脸的不耐烦,仿佛和陆涛说话都是在耽误他的时间。
陆涛只好点点头:“没错,这是我做的,只要这个伤兵安静的休养三个月,他的腿即便不能恢复如初,也能够跟原先的感觉差不多,至少走路是没问题的,只不过,如果有石......”
“呵!开什么玩笑?我见过断了腿的伤员,从没有能够长回去的,就算是强忍着,不愿意把断掉的腿锯掉,到时候也会腐烂,甚至整个人都死掉,除非是主教级别的大人物来救治,才能够恢复原状,怎么着,你是主教吗?”
看着对方嗜血的眼神,陆涛张了张嘴:“我......”
“呵!我听了自己的话都想笑,行了吧?还是赶紧把这条断腿锯掉,还能救他一命。”
陆涛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对方从中打断,他只能据理力争:“完全不用锯掉,我已经用酒消过了毒,不会再感染的。”
“到底你会治补是我会治病?别说了!克里斯......克里斯你人呢?跑哪里去了?”
“在呢在呢,鲁尼大人,有什么事情?”一个穿着灰扑扑的大褂,上面还沾染着红色或黑色盂的人跑了进来,有些讨好的看下医疗官。
“去,把那个人的断腿锯掉,免得到时候又邪恶入体死掉了,也算是我们救了他一命。”
克里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那名士兵的脸色,有些为难的张了张口:“这个......”
“嗯?什么这个那个?克里斯,你想说什
么?难道你也想违抗我的命令?”鲁尼瞪大了眼睛,背起手来,这下子官威更足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里的军团长呢。
“不不不,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鲁尼大人我这就做......这就做......”
陆涛可看不下去了,刚刚那名断了腿的士兵已经失血过多了,如果现在再让他锯掉半条腿,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于是陆涛直接挡在那名名叫克里斯的人面前,说道:“你如果现在把他的腿锯掉,那他就真的死定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这......”克里斯为难的看了陆涛一眼:“拜托你还是让开吧,这里可不是你能做主的地方......”
“哼,先不要说什么做主不做主的了,你们这是在草菅人命!”说着,陆涛看向周围那些,或看热闹或低头不语的士兵:“你们呢?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袍泽死于庸医之手?我可以肯定,只要动了刀子,这个人就死定了,他没有办法再承受多流血的代价了!”
听了陆涛的话,有人往前走了一步,却又左右看看同伴,再次停了下来,还有人握紧了拳头,眼神里充满了愤恨,却一直到最后都无动于衷,陆涛也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在战场上勇猛无比的士兵们,面对这样的恶行也没有任何行动。
再次确认没有人响应自己的话之后,陆涛只好抽出了黑龙剑,立在身前,对克里斯说的:“不要再往前走了,我不可能让你锯掉他的腿,这是**裸的杀害!”
“哟!居然敢在我这里拿出剑来,果然是不把我当回事儿啊,克里斯,快去外面叫人,把这以下犯上的家伙抓起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他的剑厉害,还是我们这边士兵的剑厉害!”
克里斯点了点头,抱歉的看了陆涛一眼,然后先开帘门跑了出去。
“什么事?为什么伤兵营里面这么吵?!”
一个有些粗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陆涛听上去却有些耳熟,等说话的人进门,陆涛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之前才见过的,第十七军团军团长吗?
“军团长大人!您来的正好!”鲁尼看到来人,赶紧跑了过去,一脸谄媚的向军团长施了个礼:“您当初任命我为医疗官的时候我就说过,一定会管理好这些伤员,可是现在伤兵营里面进了一个狂暴之徒,不仅胡乱的治病,他还拔出了武器,想要伤害我,军团长大人,赶紧把他抓起来吧!”
陆涛抽了抽眼角,这家伙谄媚的样子真是恶心,而且还恶人先告状,陆涛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用自己手里的黑龙剑敲得他满头是包。
十七军团长看了一眼陆涛,却并没有因为鲁尼的话就说些什么,他只是走进来绕着被陆涛包扎过的伤员看了一眼,然后问道:“我好像在这里闻到了酒味儿,你们有人把酒带进来了吗,难道不知道战时严禁喝酒?”
“是他!”鲁尼又跳了出来,指着陆涛就不松手:“我刚刚听他说了,是他把酒带进来的,说是什么消毒,哼,谁知道他是喝掉了还是怎么的!”
“是你把酒带进来的?”军团长也向陆涛看了过来,陆涛却从军团长
眼里看不到任何情绪,更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是怒。
陆涛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可不会把刚刚愿意帮忙的那个人卷进来:“酒是我带进来的没错,不过这些酒并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消毒,只要用这些酒清洗过伤口之后,伤口就不再容易被感染,到时候好起来也快一些。”
“简直是瞎胡扯,我怎么不知道酒还有这种作用,你觉得会有人相信你的鬼话吗?还是说你把我们都当成傻子了,军团长大人你可不要听信他的鬼话,他就是把酒带进来喝掉了,按照军律......额,按照军律......”
“按照军律,应该剥夺军籍,发送到苦力营去。”
“对对对,军团长大人你说的没错,所以说应该把这个人发送到苦力营去,让他顶在最前线修建公式,就是要小心一些,不要被从天而降的石头砸中了,当然啦,只要没死送到这里,我也会尽心给你治疗的。”
“他并不是十七军团的人,恐怕并不适于我们经常的军律。”等到鲁尼把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说完,军团长才继续开口,仿佛根本不在乎鲁尼说了什么一般,将剩下的话说了出来。
“额......军团长大人,您到底是帮哪边的?”鲁尼转过头去,用一双不解的目光看着军团长。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必须要帮你才行,到底我是军团长还是你是军团长?嗯?鲁尼?”
“军团长大人,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鲁尼的腰弯的更低了,继续开口说道:“我和我父亲一贯是忠于您的,特别是父亲,他为了这个军团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陆涛也没有搞明白,第十七军团长到底是什么意思,却莫名的从军团长那里感觉到了一些善意。如此就更增加了一些陆涛的底气,为了保住自己刚刚救过来的性命,陆涛当然不会让鲁尼得逞,到了此时,他又继续插言道:“这是我在老家的方法,只要用浓度足够的酒清洗伤口再包扎,就能让伤口受感染的风险降到最低,还有这两块木板,固定住了骨头的位置,只要让他这三个月以后不要乱动,骨头就可以自己找回去,当然啦,最少最少,不能像鲁尼说的这样把腿锯掉,会让本来就失血严重的伤员直接死去,军团长大人,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这可是一条性命啊,可容不得半点马虎,你手下的每一个士兵都很珍贵,能够尽量多的挽救他们的性命,并减少残疾,对军团的士气也有相当大的影响。”
为了取信于军团长,陆涛连自己后世的一些理念都丢了出来。
第十七军团长看了陆涛一眼,又看了看伤病营里其他的伤兵,摇了摇头:“放心吧,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不过,陆涛,你也不是我们第十七军团的人,想要让我相信你的方法,却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这样吧,你就照顾他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之后他能够自由行走了,我就相信你的说辞,并且也会给你足够的赏赐。”
说着,军团长又看了一眼鲁尼,回头对陆涛说到:“接下来我会单独给你分配一个房间,你就负责照顾他,等到三个月之后,我们再判断这件事情的正确与否,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