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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人还没见到就吃了闭门羹。
夏梨落痛苦地想着,林风眠如今在做什么,他和叶浅在一起吗?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们都在做什么呢,风眠是不是对着她笑,是不是很满足。
他说,叶浅让他快乐,是她不曾给予的。
错了。
她也曾想让他快乐,比谁都快乐。
“夏梨落,别伤心了,我们回去了,好不好?”linda宽慰着她,人都在他楼下了,他也说得这么清楚了,再留下来也见不到人,不如回去。
夏梨落擦了眼睛,看着手上的表发呆,当年为了选这块表,经济尚不算富裕的她选了最好的牌子,因林风眠原本戴的就是一块名表。
他穿戴都很普通,唯独手上那块表,价值连城。
只可惜,那块表不小心摔坏了。
林风眠说,那是他妹妹送他的表,摔坏了他很心痛,正正好几天都闷闷不乐的,她见他不开心,就去商场买表,这块表是当时她所有的积蓄。
那个女人说,她当年不爱林风眠。
错了,她凭什么说她不爱林风眠。
她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来给林风眠买了一块表,她的心思很简单,只想让他开心起来,不想他闷闷不乐的,对钱财一直很在意的她,若是不爱他,又怎么会费尽心思让他开心,又怎么会倾尽所有家产,就为了买一块名贵的表。
林风眠当年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很珍惜这块表。
这几年,尽管分开了,可他手上从未出现过第二块表,出席活动,上封面杂志,他手上都戴着她,夏梨落又欣慰,又开心,他终究是没忘了她,没忘了她曾经的一心一意。
可如今,他却把表还给了她。
“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绝不会。”夏梨落发誓般地说道,lnda正要离开,一辆出租车却停在楼下,linda眯着眼睛一看,似乎是叶浅。
夏梨落也看见了,是叶浅。
今年的京州有些冷,晚上气温只有三四度度左右,冷风飕飕地吹,穿着大衣都觉得天气无比的冷,挡不桩风的侵袭。
叶浅压低了帽子,正要进大厅,倏地听到夏梨落的声音,她转身,只见夏梨落站在她身后。
一头大波浪的卷发被被风吹得有些许凌乱,她穿着紫色的羊毛外套,围着紫色的漂亮围巾,胸前戴着一条紫色宝石的毛衣链,脚下穿着赤色的长筒鞋,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时尚,有一种近乎完美的漂亮。白瓷般的肌肤在花园微暗的灯光中有如镀了薄薄的金光,娇美无限,又很有大明星范儿。
叶浅抿唇,她来这里找林风眠吗?
一想到早上的事,叶浅脸色微微下沉,却不好说什么,见她走过来,叶浅微笑起来,输人不输阵,她都找上门了,她可不想失了风度。
“你来找林风眠吗?”
叶浅点点头,一反过去的强硬高傲,淡淡道:“叶小姐,能陪我在花园走一走吗?十分钟就好,我有些话和你说。”
叶浅心中冷笑,“夏小姐,我和你似乎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会没什么好说,我和你爱上同一个男人,我痛十分,你定也痛五分,我们怎么会没话说呢。”夏梨落别有深意地说道。
叶浅拢了拢身上的大衣,眯着眼睛看向夏梨落,率先向花园去。
这公寓一共有四幢楼,占地极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黄金地段的房价贵得离谱,是京州排名前十的花园公寓。
园林设计也很棒,木兰花和木棉花相互交错,喷泉,远景,假山,楔园,亭子和人工池配合得天衣无缝,这是国外有名的园林设计师设计的,叶浅平日也很喜欢这公寓的花园,夏日的时候,不少人在花园里乘凉,聊天解闷,最近较冷,出入的人少了,晚上基本没什么人。
一位国际大明星,一位正迅速蹿红的新星在花园中沉默地走着,夏梨落比叶浅高出些许,她的穿着打扮较之叶浅也多了几分成熟。从背影看,倒是有姐姐和妹妹逛花园的感觉,特别是叶浅还戴着一顶白色的针织帽子,一下子感觉小了夏梨落好多岁。
当然,她本来也小夏梨落五六岁。
她是怕冷的体质,走了几分钟身子就冻得要命,夏梨落却一字不吭,叶浅也不是性急之人,但她这么闷着不吭声,她多少是有些不悦的。
天气冷啊。
“夏小姐,你到底有什么话,再不说十分钟就过了。”叶浅停下脚步。
小径上,路灯旁,两道修长的身影隔着不到一米,冷冷对峙,风扬起叶浅的墨发,在冷风中仿佛多了几分沉静的怒。
夏梨落看着她,这就是林风眠如今心里的女人。
长得并不是很惊艳的女子,只是一眼看过去很舒服,且很耐看。
都说叶浅是小夏梨落,其实她只是眉宇间有些像她,五官并不像,两人的样貌差别很多,夏梨落是菱角分明的长相,很立体,美丽。叶浅的脸部线条却是温润的,透出一股古典的温婉,又有一双潋滟迷人的桃花眼,灵气逼人,很典型的东方美女的长相。
林风眠为何会看上叶浅,夏梨落至今尚以为,只不过是因为叶浅眉宇间和她的神似,所以才得到林风眠的注视。
那天晚上,她问林风眠,他也没有否定。
沉默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叶浅不解地看向她,夏梨落从兜里拿出一个小方盒,递给叶浅,她接过,打开,双眸仿佛被一阵狂风扫过,扬起一片一涩涩的痛。
那块手表。
风眠常戴的表。
果然在她哪儿,叶浅抿唇一笑,夏梨落这是做什么,不直接交给林风眠,却交给她,这是示威么?
“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夏梨落淡淡一笑。
叶浅目光凝着她,夏梨落并无得意之色,只是淡淡地笑着,她一直也猜不透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心思,只得说道:“嗯,没什么惊讶的,林风眠今天说了。”
阴鸷掠过夏梨落的眸,她却隐藏得极好。
叶浅问,“你怎么不亲自还给他?这是他的东西,你让我转交做什么?”
“我正好到楼下,正好遇见你,不如就让你转交了。”夏梨落说道,风眠不要这块表了,她却要他接受,这块表是她对他所有的心意,他不能无情地抛弃了。
叶浅合上盒子,脸上并无什么波动,“我知道了,我会为你转交的。”
夏梨落一笑,“谢谢。”
叶浅的心如住了一只淘气的小猫,一直用自己是利爪在挠着她的心,有些痛,也有些痒,晚风在她脸上冰封了一层冰。
“既然没事,我走了,夏小姐慢走。”
“等等。”夏梨落叫住她,紫色的围巾慢慢地扬起,甚是飘逸美丽,夏梨落微笑地问,“你知道这块表的来历吗?”
“patekphppe经典款。”叶浅木然说道,怕是有点见识的人都认得出这块表,再说林风眠这名牌控,用的都是顶级的东西,不过这款表虽是经典,但看起来戴了很多年,就算保养再好,看起来也有些旧了,他没换了真是奇迹。
夏梨落笑着摇摇头,仰头看着今天的星空,虽然天气很冷,夜空却是一片晴朗,星光熠熠,她的笑容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她和他相爱的时候。
“这是我送给他的手表,几年前的事了,为了买这款手表,我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只想让他展颜一笑,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换过手表。林风眠是怀旧的人,你仔细去看风眠的报纸,新闻和杂志就可以发现,这块表陪了他走过几年,这也是我对她的心思,他一直记在心里,捧在手心,没有忘记,现在你该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珍视这块表了吧。”夏梨落微笑说道,语言中隐有一种怀念,也有骄傲和挑衅。
手中这块小小的表,仿佛一团火,在她的手心烧起来,灼烫了她的手心,一直烧到她的心中,叶浅最初注意林风眠这款表,并非是他经常戴着。
她对这事不敏感,她记住是因为,林风眠曾经为了这块表骂过她。
那时候他们还在45楼,没有搬下来,有一次她醒来太过匆忙,不小心扫落他的手表,林风眠很紧张,顾不上骂她,宝贝般地捡起那块表,脸色阴鸷地看着她,那目光她凉到她的骨子里,他一句话也没说,她却知道,他发怒了,仿佛她打碎了他最心爱的宝贝。
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那时候她觉得林风眠阴晴不定,却不会无缘无故动这么大的脾气,她就想,这块表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
她拼命地道歉,他阴鸷过后,骂了她一顿。
从那以后,叶浅就长了记性。
记住了这块patekphppe,不再去碰触他,后来才有心留意到林风眠几乎都戴着它,从不间断,她自然不会自讨没趣问他这块表的来历,隐约只知道很重要。
原来,是夏梨落送给他的。原来如此!
本以为,林风眠和夏梨落是真的断干净了,可没想到,原来夏梨落一直在他和她之间,阴魂不散,就像是影子,无孔不入,如影随形。
是她太天真了,信了林风眠。
“你想告诉我什么呢?林风眠至今很爱你,仍然忘不了你?一块表能说明什么问题?”叶浅的拳头握紧在口袋中,极力地压着自己想要尖叫的憋屈。
“难道不是吗?”
“你若要说是,那便是了,你如此想,我也不拦着你,若是你觉得这么想你会开心一点的话,无所谓。”叶浅说道,上前一步,女子潋滟的桃花眼里,透出一股坚定。“一块手表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或许,只是一种习惯,一个人养成一种习惯很容易,戒了这种习惯也很容易。”
“你很有自信。”
“是你太过自负了。”叶浅微笑说道,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夏梨落,这块表能说明的问题少之又少,若是你真这么有把握,你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你以为我们之间就一块表吗?”夏梨落似是听到什么笑话,微压低了身子,“他在抱你的时候,可有叫错过名字?”
“你……”叶浅气得脸色涨红,该死的夏梨落,她在说什么?
夏梨落微笑地看着她怒红的脸,淡淡说道:“你知道吗?他多少次是在我床--上过的,叶浅,你就当真这么有自信,你能抓住他的心,你连他的身子都吸引不了,何况是他的心。”
叶浅如遭雷击,脸色刷白,夏梨落在说谎,她一直在说谎,不要相信她,叶浅,不要相信她,可为什么,心却这么痛,如被人拧着,紧紧地拧着。
好痛,好痛……
林风眠和林风眠,真的背着她在做这种事吗?
她的手握得发疼,却倔强得没有在夏梨落面前露出一丝狼狈来,夏梨落再一次笑了,“你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去问问他,在f市的时候……在我家的时候,你真的相信他说的理由,这块表为何落在我家里?你信他的理由吗?”
“够了,住口!”叶浅冷声喝住夏梨落,夏梨落点到为止,也没继续说下去,把叶浅逼得太过对她来说也不好,她随意地挥了挥手,“这块表就麻烦你帮我转交了。”
她说罢,走了。
叶浅一个人站在冷风中,心却在滴血。
夏梨落说得话也许不能全信,可有一部分,定是真的,定是真的,她自己不也怀疑过,他是在夏梨落家里过夜,所以手表才会落在夏梨落家里吗?
说什么茶水泼到了,这理由太牵强了。
夏梨落总不会故意泼了他,用这块表来伤害她。
她自己也怀疑过的……他在抱你的时候,可有叫错名字……这句话也如魔铃般在她耳边响起,刚开始和他住在一起的时候,他听过林风眠喊过夏梨落的名字。
那时候她不爱他,所以也没什么感觉,可如今一回想起来,如刀片割着自己的心。
很痛,很痛。
他答应过她,不会再和夏梨落来往,不会背叛她,可为什么,他却做出这种事,让韩碧有机会,有理由站在这里说这些话来伤害她。
一句一句,如剜心般的痛苦。
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静静地听着夏梨落说着她和他的亲密,说着他们过去是如何情深似海,说着林风眠是如何七年来对她念念不忘。
这些事本来就是她心中的刺,被夏梨落拔出来,已痛了一次,可她又残忍地扎了进去一次,心痛难忍,林风眠,你怎么能让夏梨落如此伤我。
怎么能?
她一个人站在冷风中,昏黄的灯在她的背影镀上一层薄薄的孤寂和伤痛,叶浅捂住脸,慢慢地蹲下身子,眼泪从指缝中落下来。
爱恨痴嗔,为何如此看不开。
林风眠回到家里的时候,一片黑暗,叶浅尚未回来,一室冰冷,男子深邃的目光掠过一抹失落,慢慢地消逝,他颓然坐在沙发上,心想着叶浅一定回家去了。
每次受了委屈,总是跑回家。
今天她没有事,不然不会这么晚还不在家。
他响了响,还是拨了叶浅的电话,响了好久,没人接,林风眠又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他心中有一抹不安,这丫头去哪儿了。
就算生气,也不该不接电话。
他愤怒地摔了手机,又耍小性子了。
他梳洗,换了睡衣,有信息传过来,是韩碧来的信息,林风眠,我刚刚在你楼下,正好遇见叶浅就把表给他转交给你了,这是我送你的表,是我对你的心意,你不要,你就亲自丢了。
林风眠沉怒,几乎捏碎了手机,夏梨落刚刚实在楼下打的电话,遇见了叶浅?
他匆匆拿过长风衣套上,迅速下楼,人在花园里逛了一圈都没看见叶浅,林风眠蹙眉,她最是怕冷的,一定不会在花园里多待。
可他又不放心,又拨了叶浅的手机,熟悉的铃声从亭子中传来,林风眠倏地回头,只见叶浅一个人坐在花园的凉亭中。
那一处没有灯光,光线比较暗,她的身子仿佛融入了黑暗中,所以他没看见她。
林风眠关了电话,匆匆过来,语气忍不住重了,“叶浅,你在干什么?天气这么冷,你不要命了吗?”
叶浅低着头,木然地看着手上的方盒,林风眠猜得到是夏梨落给她的表。
她沉默不语,林风眠又心疼,又担心,忍不住去拉她的手,触手一片冰冷,他大惊,口气又急了,欲拉着她起身回去,谁知道叶浅甩开他的手。
“不准碰我。”叶浅冷冷道。
她的声音宛若此时的冷风,若说早上的叶浅是冷淡的,此刻的她是带着一种彻骨的冰冷,林风眠的手被拍开,落空空地收回。
他的心也随着提到嗓门口。
叶浅站起来,目光冷漠,“这是夏梨落让我转交的,你拿着。”
他没有去接,叶浅把表塞到他手上,自嘲地笑了几声,“我一直以为,你心中多少是有我的,我也一直以为,你不会骗我,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是我自己太傻了,傻得什么都不问就信你,林风眠,你一定在笑我吧,笑为什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
“她和你说了什么?”林风眠声音沉冷,叶浅似已不想再谈,避开他要走,却被林风眠拉住,硬是扣在身边,“说,夏梨落到底说了什么?你对我失望,最起码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一句话就判我死刑,这对我不公平。”
“公平?”叶浅冷笑,“是你告诉我,这世上本就无公平二字,你又何必强求公平呢,林风眠,我想,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她挣脱了林风眠,走出亭子,冷风迎面扑来,叶浅心中的冷意更甚,吹不散她心中的伤痛,她不想相信夏梨落,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信又有什么办法。
她自己离开林风眠,总比他厌倦了,开口让她离开的好。
林风眠死死地盯着手中的方盒,脸色沉如水,如雕塑般的五官刀刀沉冷,他凤眸危险眯起,倏地扬手,把手表丢到亭子外的人工池中。
咚的一声,溅起无数水花。
叶浅停下脚步,忍不棕头,微微一震,他丢了那块表?
丢了……
她苦笑,丢了做什么,分明那般珍惜的东西,丢了多心疼,林风眠的侧影在暗光中倍显压抑,情绪仿佛死死地压住,叶浅心酸地想,他一定舍不得吧,戴了那么多年的手表,夏梨落的心意。
就这么丢弃了。
她缓缓地转过头来,这和她也没关系了,她所介意的,并非是一块表,而是林风眠的心,他的心装着夏梨落,就算丢了表,也丢不了心。
或许是到她离开他的时候了。
林风眠追上来,扣住她的手臂,“叶浅,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叶浅自嘲一笑,“你不必紧张,她没和我说什么,只不过是一些事实,比如说,这手表的故事,你和她之间的感情,你七年来对她念念不忘……还有……你在f市的时候和她在一起,为何这只表会落在她家里,林风眠,你骗我的事情,她可以告诉我。”
叶浅想,如果林风眠能反驳一件,她就不信韩碧所说,可他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反驳她,如此说来,夏梨落说的全部是事实。
“原来……你真的一直在骗我。”叶浅咬牙看着他,忍住夺眶欲出的眼泪,“你若不爱我,大可以和我说,我不怕听真话,可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林风眠,我再问一次,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林风眠脸色沉如水,目光深幽得仿佛不见底的深谷,投入一块石子也了无声息,他的沉默如同判了她死刑,叶浅一直告诉自己,不痛,不痛,不要难过。可她的心却一抽一抽的疼痛起来。
此刻,她竟自欺欺人地想听林风眠说一句,夏梨落说的都是假的,他没和她在一起,也没有背叛了她,可林风眠什么都没有说。
目光痴凝地望着她,有疼痛,有疲倦,也有些许她看不懂的失望。
叶浅心如刀割,为何每次他都这样,若是她说错了,他大可以反驳,若是假的,莫须有的事情,他大可以大声地说没有。
可为什么要用这种眼光看着她,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够了。
她真的受够了。
她刚刚还被夏梨落伤过一次,又要被他伤害,凭什么。
爱情果然是不能碰的。
全心全意爱过林思远,他负了她,如今一心一意对待林风眠,他也给不来了她要的感情。
叶浅缓缓地退开了,转身一步步离开。
林风眠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缓缓地闭上眼睛,夏梨落说得对,可也不对,他该怎么去和叶浅解释,解释本就不是他擅长的事。
他的确没有理由要求叶浅事事信他,有些事,夏梨落说得也是事实。
拳头,慢慢地握紧。
叶浅上了楼,身子在冷风中吹得太久,头有些疼痛,她擦干眼泪,去浴室放了水,把自己泡在温水中,身子好不容易暖和起来。
结束了吗?
她不知道,分手二字,谁也不曾说过,这二字,刚刚在楼下差点脱口而出,可最终还是咽下去了,这二字太重了,她怕说出来,真的无法挽回了。
可如今这样,算什么?
就这么委曲求全地跟着林风眠?她一定受不了,或许,该给彼此一段冷静的时间,考虑未来该怎么走下去。
可信任就像一张白纸,你在上面画了色彩,即便抹去了,也有痕迹,还能恢复到从前吗?
怕是很难。
始终是她心中的刺。
她本是刚烈的性子,若叶非墨负了她,定不会如此优柔寡断,还想着和她继续下去,这是她以前的想法,可如今……
她是真的……很舍不得离开林风眠。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刻在骨子中,抹不去了。
叶浅捂着脸,遮去了要留下的泪。
不准哭!
没什么大不了的,哭什么哭,失恋的人天天都有,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男人嘛,去找就有了,干嘛一定要他。
从夏梨落那事后,两人几乎没怎么碰面,有一次在25楼碰面也视若不见,后来大多数他都住到楼上去了,叶浅也不在意,彼此冷静一段时间,想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如此更好。
倏地听到楼上有脚步声,叶浅蹙眉,听到有人走下来的声音,没多久门就拉开了,林风眠走了进来,两人目光对视,他目光漆黑如墨,深沉不见底,两人直视又别开,谁也不肯示弱。
就快新年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十分低沉。
叶浅关了电脑,上床睡觉。
林风眠出了卧室,叶浅嘟起嘴巴,和闷骚男谈恋爱你真的伤不起。
没一会儿,客厅传来啪啪声,似是什么打碎的声音,叶浅倏地从床上起来,跑出一看,不是客厅,是厨房,林风眠打破了盘子,锅里正烧着什么,他弯腰去捡着碎片,叶浅怒道,“你在干什么?”
林风眠正在捡碎片,被她一喝,手一顿,下意识地收紧,瓷片刺到掌心,鲜血顿流,叶浅瞳眸一缩,慌忙走过去,拉起林风眠,“你大半夜到底在干什么?”
见他掌心被瓷片划伤,叶浅又气又心疼,小心翼翼地把碎片挑出来丢到垃圾桶里,她关了火,推着林风眠出去,匆忙找来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