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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眼角余光瞥见陆景沉进了门,忙掏出帕子擦拭了唇角,定了定心神。
扬起一抹得体的微笑,“夫君怎么来了,有事吗?”
陆景沉眉目微动,“这也是我的院子,不能来?”
“自然不是。”沈棠嘀咕了句,“夫君早膳用了吗,要一起吃些吗?”
沈棠本就是礼貌性的问一句,不曾想陆景沉的从善如流的掀袍坐下,“好。”
这一声好险些惊呆了沈棠的眼,今儿刮的是什么风,陆景沉竟然会主动来她这儿。并且在她这里用早膳?
沈棠的早膳很简单小米粥配几碟精致的咸菜,还有一碟百合酥。
银杏加了副碗筷后,陆景沉就盛了一碗米粥。沈棠虽觉得不自在,但也想着民以食为天,先填饱肚子再说其他的事吧。
“听闻你绣了双袜子?”
陆景沉慢条斯理的开口,持着汤勺在瓷碗里转悠了一圈。仿佛就好像是随口问了一句似得。
沈棠喝粥的动作微顿,心虚的一笑,“那都是我拿来练手的。”说着,瞥见一旁的砚池默不作声往房门方向慢慢的移动着。
“既然绣了,何不拿出来看看?”
“那都是闹着玩绣的,难登大雅之堂。”沈棠并不想拿出来,毕竟她绣工太差。拿出来这不是丢人现眼吗。
陆景沉却不依不饶,“我很感兴趣,想知道你到底绣出个什么模样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棠也不扭捏了。反正她绣都绣了,怕什么不是。
索性起身去内室将枕头下压的扁扁的袜子拿起,在陆景的注视下丢在他怀里。
这一套动作十分快速。
陆景沉垂眸盯着怀里那袜子,扬了扬眉梢,薄唇轻启:“真丑。”说完他眉头拧的更紧了,“这是什么?”
被他拎在手心的白袜面还绣着不明物体,椭圆状两段还长了角,圆形物体里还绣个同圆。
沈棠咳了一声,眼神游移,“我绣的是个可爱的猪头。”
她双手环胸有些紧张的盯着陆景沉,见他一脸遮掩不住的嫌弃。脸色一黑,伸手就朝向陆景沉,“既然你嫌弃丑,那就还给我吧。”
她都说了是自己练手玩的,陆景沉非要看,看了吧还毒舌的嫌弃丑,真是气人。
陆景沉见沈棠脸腮两边紧紧地绷着,一副气呼呼的模样,眼底划过一丝愉悦。
沈棠万万没想到,陆景沉竟然面无表情的伸手拍了自己的掌心一下,迎着沈棠不解的眼眸,陆景沉微扬下巴,“不给,既然是特意为我缝制的,那送给我的东西,岂有收回的道理。。”
他这语气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落在沈棠眼底就是格外的欠揍。
“你!”沈棠憋着气,“还真是委屈夫君你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转送给我爹啊!”顿了顿,她又道:“实在不行,给砚池也是极好的。”
砚池本都是小碎步挪到房门处了,冷不丁听到沈棠提及自己的名字,全身抖得和筛子一般,苦着小脸。
他是无辜的啊,他不想成为少爷与少夫人斗嘴中的池鱼呀。
“行了不说了,不过夫君你今日带我去哪游湖?去看什么风景?我们何时出发?”沈棠决定换个话题,她还没尝试过在冬日游湖,不知是何等体验。
“你说这么多,我该先回答哪个?”
沈棠:“……”
陆景沉微弯了唇角,旋即又恢复冷冰冰的面孔,“待出发的时候我自然会让砚池通知你。”
成吧,沈棠也没过多纠结,反正陆景沉都安排好了她只管跟着去便是。
最后,陆景沉是把那自认丑的不行的袜子丢到砚池手里,离了沈棠屋子有些距离,这才启唇道:“砚池。”
“少爷有何吩咐?”砚池收回飘远的思绪,上前几步,恭敬的等待吩咐。
“回去找个檀木盒子来把这袜子放好。”
砚池愣了一下,但见少爷看向袜子的神情并无一丝嫌弃反而有些欢喜。
陆景沉再次抬眸时敲对上砚池瞪大双眼吃惊的神色,他便皱了皱眉头,颔首道:“怎么,你有意见?”
“没,没,小的不敢。”砚池忙摆了摆手解释自己真的不敢,他只是觉得少爷有些口是心非。
嘴上嫌弃少夫人绣的袜子丑,暗地里吩咐他取檀木盒子将袜子好好的珍藏着,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沈棠是揣着一肚子气继续喝粥的,咬着牙嘎吱响。
就在此时,脑海里再次响起系统的机械声,“系统提示,恭喜宿主获得20积分,当前积分40。”
“噗……”沈棠一口粥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喷了出来,猛的咳嗽了几下,拍着自己的胸脯缓着气。
“获得积分有那么激动吗?”系统君不解的问。
“不,不是……”沈棠缓过来气了,纳闷的自言自语道:“陆景沉他不是很嫌弃我绣的袜子吗,怎么我还能获得20积分呢。”
系统毕竟是智能AI,它沉默了片刻,表示它分析不出陆景沉的情绪。
“算了,总归我能获得20积分是好事啊!”沈棠托着腮畅想着,陆景沉这厮真是闷骚的性格,口是心非妥妥的直男一枚。
用罢早膳,沈棠才慢悠悠的出了府门。砚池站在马车外,瞧见沈棠的身影行礼道:“少夫人。”
沈棠冲她点了点头,在金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内依旧是很宽敞还铺着柔软的毛毯,陆景沉面前的案几上摆着一副棋盘,他正手执着白棋显然在与自己对弈。
沈棠坐稳后,马车便缓慢的向前行驶着。
沈棠就这么目不转睛的托腮盯着陆景沉的侧脸看,不得不说陆景沉生的眉目如画,斜眉入鬓。薄唇微抿着,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印象。
“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不成?”陆景沉忽然出声,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
他被沈棠那种类似热忱的目光看的很不自然,好几次都想摸自己的脸,也憋了好久才问出这句话来。
“没什么,就是觉得夫君你长得好看呀。”沈棠眨巴眨巴眼睛,十分认真的回道。
陆景沉执棋的动作微顿,心中想的却是沈棠发了什么疯魔怎么突然夸起他来?
想了想他干脆将棋子抛至棋盒内,没心思全神贯注下棋了。
这种怪异的感觉他掌控不住,他分明是最厌恶一切不受自己控制的事物。可沈棠偏生就是那个意外,她就像一只聒噪的麻雀忽然闯进他平静如水的生活里,掀起无数波澜。
不过这感觉倒也不错,不厌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