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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沉目不斜视,十分平静的开口:“不过尔尔。”
他这个回答沈棠倒真是感到意外,毕竟那婉娘生的一副好样貌唇红齿白,她方出场周边那些男子皆是用暧昧十足又贪婪的目光盯着她。
陆景沉这语气十足的要同婉娘撇清关系一般。
沈棠弯了弯唇,眨了眨眼,“那在夫君心里,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入你的眼。”
陆景沉侧首瞥了她一眼,见沈棠一脸期待的看向自己,目光还带着几许紧张与期盼。
不知怎的他就起了捉弄沈棠的心思,遂故作沉思状,一本正经道:“常言道,娶妻当娶贤。我自然是喜欢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惠女子。”
沈棠不免的对号入座,发现她也就勉强能和下厨房挂钩。不过她的厨艺也不算精湛,还是得勤加练习。
想到这,沈棠就有些微微的失落。
陆景沉见她垂着脸颊,聋拉着脑袋,眼中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台上的婉娘抱着琵琶,向一众宾客微微屈膝行礼,妙目微挑巡视了众人一圈,目光落在陆景沉身上忍不住多停留了几下。
在场这些人大多是商人,一身的铜臭气息,言语粗鄙,唯有这男子芝兰玉树犹如鹤立鸡群般显眼。
婉娘心念微动,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般光风霁月的男子终究不是自己可以觊觎的人物。
沈棠发现婉娘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的瞥向他们所在方向,更应该说是在偷瞄着陆景沉。
得知这一点后,沈棠心底不是滋味,偷摸的扯了一下陆景沉的衣袖,“夫君,你头低一点……要么,咱们换个位置?”
她想着陆景沉这厮生的就是一张招蜂引蝶的脸,便是板着一副不近人情的高冷面孔,却也会惹来旁人频频侧目。
“怎么?”陆景沉不解其意,沈棠就又拉了他一下,小声嘀咕了句,“谁叫你长得那般俊朗,无形中招花惹草。”
这难道还是他的错?真是刁蛮不讲理的逻辑。
台上的婉娘已然收回视线抚着琵琶,又拨弄弦清唱了一首小令。
沈棠被她歌声吸引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忽然想起沈大海同她说过婉娘很像故去的妻子温婉可人。可今日一见婉娘真容,却不尽然。
沈夫人应当如金粿记忆里那般温柔贤淑,婉娘身上却是充满着烟柳之气,举手投足之间的媚态浑然天成。
沈棠怎么也不能将她同故去的沈夫人联系在一起。
见过婉娘后,沈棠心里有了几分计较。陆景沉也打算带她去乘画舫游湖。
两人方打算踏出屋门,文灏就伸手勾着陆景沉的肩膀,同他勾肩搭背道:“慎之且慢,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一说。”
沈棠很是乖觉的踏出门,“那我就在外面等你。”
陆景沉点了点头,沉稳吩咐了句,“不要乱跑,乖乖等我。”
沈棠出了楼阁,却不想意外的瞥见一抹灰色身影,她偏着头想了想,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呢。
隆林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青色儒袍,那袍子大抵是因洗的次数多了而泛白色,发髻用同色布包起来插了根木簪子。
他双眼猩红,形容枯槁哪有彼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当他瞧见沈棠的那一刻,双眼嚯然发亮,盛满了恨意与怒火。
隆林的心里积累满的都是怒气与怨气无处宣泄。自打他上回分别递了信封给沈棠与陆景沉,谁知这两人皆是毫无动静,他还被穆府下人当条狗一般驱逐着。
这等奇耻大辱他毕生难忘!
不仅如此,他这些日子本是勾搭上一位富商之女,对她百般顺从细心呵护。本想着能够娶了那小姐,从此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谁曾想前几日那小姐便冷着脸斥骂他同他断绝来往。
到嘴的熟鸭子就这般飞走了,隆林心中对沈棠的怨恨愈加浓厚。
沈棠本打算无视隆林的存在,但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且对付的就是自己。
果不其然,隆林痴迷的眼神盯着沈棠的脸,如痴如醉的开口道:“棠儿,我可算见到你了,这些日子你好狠的心,竟不肯见我一面。”
四周的游客听了这话皆是惊的目瞪口呆,不乏有驻足者就地看起了热闹。
隆林想的是败坏沈棠的名节,事成以后年景答应给他一笔丰厚的报酬,足以他后半生衣食无忧。
沈棠见他故作深情的说完那席话,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真是要起一身鸡皮疙瘩了。说的话真是令人作呕。
她冷冷的瞥了隆林一眼,低头在地上巡视着。
脑海里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宿主,你在找什么?”
沈棠冷冷回道:“我找根树枝,抽这恶心人的死渣男。”
系统默默提示:“前面那根树枝就不错,看起来很结实。”
“好嘞。”
沈棠如意的捡起那根结实的树枝,在手里甩了几下,勾唇冷笑着向隆林走来。
隆林紧盯着沈棠手里握着的树枝,瞳孔蓦得放大,有些结巴的问:“棠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还有这出,沈棠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干什么?我记得我说过吧,下次再让我遇到你,打人什么的事情我也不是做不出的!”沈棠说完,挥起手中的树枝狠狠地抽在隆林身上。
“哎哟……”隆林猝不及防来不及闪躲,这树枝好似鞭子抽在身上火辣辣的钻心的痛。他痛呼出声,五官登时狰狞可怕。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污蔑我的清白,居心何在?”沈棠语气冷硬,看隆林的目光不仅是冷意还有无边的厌恶。
隆林捂着自己的胸口,硬生生按捺住快要到嗓眼口的怒骂。憋着怒气,神色凄楚,“棠儿,你果真如此无情?你不是说要同我一起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你说过不会嫌弃我出身卑微的,你怎能翻脸不认人。”
四周的围观群众已经开始对沈棠指指点点,有人更是辱骂沈棠状似泼妇,竟在白日下打人,真是嚣张至极。
“啪!”
沈棠又用树枝抽在隆林身上,微抬下巴,“试问你自己心里没点斤两吗?你同陆景沉我会选谁?再者,你这般不思进取又胡乱攀咬已婚女子的模样,真是愧读圣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