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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起来这禁足和抄书也仅仅是兰宁晟对他最小度的惩罚。
仅第二天的时候她一醒过来,发现寝殿大门敞开着,还溜进来许多晨曦的微光与风。
迷迷糊糊之间,她耳边好像听着貌似她今天一早起来没见着兰宁晟那厮的鬼影,就是那什么摄政王爷和他皇姐给他下了道命令,让他微服私访,去什么落羽城体察灾后民情去了。
反正那时候还未完全清醒,她也懒得顾及那么多。
只是后来,云霄为她梳洗打扮的时候她再三确认,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那若是他去的也需要这一二日,她岂不是自由了?
可同时,她又对云霄这几日何以这么自由的出入这里表示很疑惑。
那时候兰宁晟那厮不是说为了防止她再不专心,想有逃跑的念头,杜绝别进殿去看她的么?
怎么这会儿...
于是她丝毫不拐弯抹角的问出了内心的疑惑。
“自然是得了太子殿下的准许啊,否则我又怎么敢来?”扬了扬怀中掏出的那把钥匙,云霄勾唇笑了笑:“当时我也很难以置信来着的,不过就不知道当时太子殿下那话对我说还是在自言自语来着。”
“他说了什么?”这语气,竟然了有几分紧张与好奇。
代靖瑶啊代靖瑶,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八卦了?
“唔,他好像说了什么...您被他禁足抄书憋屋里那样久了,以您的性子,再不放出来整个人应该压抑了,况且抄了那么多书,心应该是会静下来的,纵使是会闯祸,大抵也不会这么丢人,不长记性。”
云霄倒还是模仿的好手。皱着眉,努力模仿当时兰宁晟说这话时的模样。
不过此举,倒是有把代靖瑶内心怒火越弄越大的明显感觉。
只是,还未等她把这股莫名的火气发泄出来,又见云霄递给她一封信。
“哦,对了!瞧我和您说了这么久的话,都差点忘了将太子殿下要让我转交的信给您了。”
从她手上接过的刹那,再听这写给她信的人的名字,此时此刻,她完全没有什么太过好的预感。
果然,再接过信缓缓读出那短短几句的时候,她的表情几乎是嘴角一抽,满脸汗颜加鄙夷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的什么心思,以为我不在身边,就没人看着你了。若是你犯事儿被瑾瑜和踏挽姑姑知道,回来之后你是知道的。”
“...这个兰宁晟是不是有病?人现在大老远的在落羽城,好好办事就好了,干嘛总盯着我不放!云霄你说我有这么不让他放心,还要千里修书一封特意告诫我吗?”说着,还作势孩子气一般,咬牙切齿的将兰宁晟给她的信撕了个粉碎,还大力的踩上了几脚。
都说见信如见面。
这代靖瑶这会儿是彻底将气全都转移到这信上,全把它当做那该死的,可恶的兰宁晟的脸了。
用力的揉啊揉,撕了又撕,踩上几脚...
呼,当真有些痛快了不少!
“...奴婢当真觉得有时候主儿您一个人在,着实是让人有些不放心的。”云霄这大实话说的那叫一个面不改色。
面不改色到现在代靖瑶气的有一股要上去掐她的冲动。
“算了!不和你闹。”这句话落后,仿若自己想起来什么正经事一般,立马收了即将伸出的手,猛的转身。
语气满是雀跃:“左右现在兰宁晟不在,他说的两个,我也不是没办法应付。反正惩罚都是早晚的事儿,还不如趁着他不在的这些时间,能玩儿就玩儿个尽兴。
”
“主儿,难道你被罚禁足,抄书到手软都忘了?还不对出宫死心?”云霄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悻悻的笑了笑扯了扯她的袖子,暗暗提醒道。
她当然没有忘。
只是——
“我四哥他不是说过一句话么?什么“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么?”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对云霄摆摆手,一本正经的理直气壮:“现在我就如我四哥念的那什么破诗一样。云霄,你不知道,不知为什么,明明只有禁足一天,可是我却像过了好几年那么长一样!憋的浑身难受。再不放我出来,真的得郁闷死!”
说话间,她此刻却在内心盘算定了。
无论谁守大门,她这趟是出定了!
而且难得兰宁晟那厮不在自己身边,不知道有多自在不就出去,难道笨得等他回来再打算么?
而云霄显然没工夫去揣测此刻靖瑶的内心想法,而是对她这句话而汗颜的抽了抽嘴角,表示自己的无奈与汗颜。
“我可不记得四王子何时对您说过这样的诗了。而且我也没见主儿你学中原其他的诗文这样认真,记忆好过。”云霄看着一脸理所应当的她,自己毫不留情的调侃她道。
可是代靖瑶才不会在意这种芝麻大小的细节,一心就打算出宫做何事情,如何逃跑等等。
才不会理会云霄在她身边,借兰宁晟来恐吓听不懂而退缩。
不过这一次她倒是学聪明了几分,懂得用声东击西,金蝉脱壳这一招顺利出宫。
先是制造大动静,然后让守着她的那一群榆木疙瘩侍卫和踏挽姑姑以为她要溜出宫的假象。
之后再趁乱与云霄互换“身份”,她穿着云霄的衣服,再用计躲过守皇宫大门一批又一批守卫,对准某处高墙,然后再用轻功纵身一跃,便成功脱身出宫。
果真完美!
这街上与宫里的果然不一样。
又是一番不同的光景。
虽然有时候人山人海,却也不乏热闹与真实。
哪里像皇宫里,表面一派和谐,和蔼友善的人与人相处的假象,实际气氛压抑到都快让她窒息。
她们西凉人可都是直性子,爱恨分明,从来都不违背良心说假话迎合人。
哪里像中原人,无论是谁,看起来可不想表面说出来的那样实诚。
虽然面上含笑,一个劲儿的对你说好话,让你觉得开心。
不过,心里好像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表里不一。
从与兰家姐弟与踏挽相处便可以得见。
不过这倒也不影响她的好心情,照样和上次一样,换上男装,去上次的那个酒楼。
只不过今日之事,道有些让她不快。
若是平日这些个食客拿着她与兰宁晟,还有宫里鲜为人知的秘辛,她倒还能勉强的装作没听见,继续快乐的喝酒吃肉。
只是,事关她大凉的负面信息与八卦,她身为唐唐大凉幺公主着实不能忍受。
若这会儿云霄在旁,早就率先拉住她劝她冷静,然后再将她拉走。
可这边身边没有云霄,自己这暴脾气,也不知能不能抑制的住。
但就在众人调侃哄笑声中,她就要气的咬牙切齿的砸了杯子,手持西凉弯月双刀去教训一番方才说说出那些话的人,刀才到半空还未碰到人,便被一股力量给拦截了下来。
就在自己怒气未消,欲打算下意识对拦下她的人破口大骂,却又带着些好奇迷惘之际,却下意识的看了周围一眼,发现方才那些因她收到惊吓的人此刻都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酒楼又恢复了平日那般。
只是,她在猛然抬头那截了她双刀的人之后,却整个人怔在了那儿。
原来是林逸啊...
还是那样,林逸那个人总是自来熟一般,脸上的笑却是从来都优雅且从容不迫。
伙计见了他们,忙跑上来。
待点了酒菜之后,她倒是如他的小妹妹一般,丝毫不与他客气。
俏皮的笑了笑,在对面坐下。
过了好半晌,却听得楚沐笑着问道:“这几日在酒楼都未见澜兄你的身影,怎么了?是被家人绑着去说亲事,成家立室了?”
代靖瑶只是干笑着回避。
说起这个,她就很不开心。
楚沐只当是说中了,笑意更深了些:“莫非被我说中了?”
“算是吧。”她随意的挥挥手,表示自己不想纠结在这个让自己头疼的问题。
“那澜弟不介意,可以告诉我她是怎样的人么?你们在相处的还可以吧?
”
只不顾他既然这样一说,她就莫名的想到了兰宁晟,然后,就没然后...
弄的她更是头疼了。
但是她倒也没有注意思考这林逸这到底为哪个她。
只自顾自的端起一杯酒豪迈喝下,顿了顿,才回答说道:“总觉的他像是个神经病,对我态度忽冷忽热的。”
“...”
许是没想到代靖瑶这表达会这样直白不避讳,抑或者她说的词语太过于之新鲜,他竟然险些没忍住,差点没把刚入口的酒喷出来。
“不过,既然相逢就是缘分,那澜弟你也总不能将她搁着当不存在不是?日子总归还是得过下去的。”
代靖瑶觉着,他这番话却是莫名有几分道理的。
虽然听着有几分迷惘...
“算了不管了!”她挥了挥手:“你说的对,该来的,总归逃不掉,倒不如坦然面对。”
她蓦自再倒了一杯酒,迅速下肚,沉沉的叹了口气,似含太多的无可奈何。
倒是有些让林逸越发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他倒是也遇见了个有趣儿之人。
这相互调侃,相互倾诉的结果便是他们的关系似乎比上次的关系更上了一层楼,而且敲的是,两人的酒量却也不能算是太好。
所以,最后两人自然皆喝的酩酊大醉,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模样。
后头林逸他倒是好了,有他家的老管家带着,她就不同了。
本来人家是一片好意要带她一程的,却是被她也“还礼”费劲口舌的哄走了。
可她虽然喝的脑袋不清醒,倒还是明白,若是这般的话,那她真实身份不就是暴露了?
只是,这后面的情况最是糟糕。
喝的醉醺醺的她没了旁人的照拂,自然是是整个人越发的迷糊了。
迷糊到最后不省人事栽倒在地的程度,以至于她之后发生了什么,完全记得不太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