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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后,代靖瑶发现天边已然才冉冉升起日出,且自己也已经所在了一处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重要的并非如此,定睛一看自己生个身体,就差没捆成粽子差不多。而且嘴巴想发出声音,却因为是塞了东西,楞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过了许久,便见一个喧子,长相略微有些肥胖且猥琐的中年男子过来,凶神恶煞的撤了塞在她嘴里的东西。
本来过了这么长时间,她酒气早就清醒的差不多了。
更何况是让她憋着不说话。
这会儿东西一撤,她当即变得有些烦躁起来。
“喂!你们是谁?绑我又作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管我是谁!”那人肥肉横生的脸奸诈的笑了笑,一脸鄙夷的看着她,不屑道:“你现在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管那么多。不管你是平穷人家的男孩,还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少爷,被人当了奴才去卖,之后你就什么也不是了。若不想挨鞭子,就给老子话少些!”
而代靖瑶闻言,内心无名起了一股火,还未来得及反驳大骂,便又见方才对她那恶言相向的男子徒然停了下来。
她不由得面生好奇,下意识寻着那中年男子的目光看去——
离他们不远处,停着一辆华贵不凡的马车。
不多时,便从马车下缓缓走下一个雍容华贵的白发老头儿。
看那模样,官服的材料,八成也不是个普通的小人物。
只在恍惚之间,听得那中年男子一脸谄媚的迎客过去,对他恭敬的唤了声“大人”。
这声大人倒是惹的代靖瑶内心一通腹诽,看这模样,怎么也不像有好事的样子。
只不过方才他说的什么卖去当奴才...
她这,不算是被拐卖了?
原来中原的人贩子也是很多的很啊。
整个人神游太虚期间,又见那中年男子的一脸鄙夷的瞥了她一眼,又转向那中年男子,一脸严肃,沉声道:“喂!李大,怎么又多了一个?算起来这个月收赈灾款的时候已经收到了第二十个人了。我要的是银子,我府中又不缺人,你让我把那些人往哪儿安?!”
“大人,您想着我们可是替朝廷办事,顺点银子不亏,况且陛下和摄政王又没派人监视我们,他们又如何知晓?况且这多了几个人又如何?我们可以在赈灾途中将他们变卖为奴,到时候,这一来可以填补一些我们藏去的一些赈款,二来,多余的又可以为大人所有,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得了得了,少来说有些没的。这次能不能成功,还说不准呢!对了,落羽城负责赈款对接的张大人那头如何了?”
“已经通过气了,这期间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嗯。”
那白发老头儿听言,看起来是彻底放心了不少,略微点了点头便又一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瞥了她一眼,笑的意味深长。
之后便又乘马车离去了。
什么赈款,卖奴才的...
代靖瑶这会儿内心疑惑更甚,不由得仔细的将周围打量了个透彻,非但有好几车沉重的雪花银,还有着专门押送的官兵,四周又是一片荒芜的山谷树林,怕没什么人居住于此。
再转过身去看身后——
有的同她被绑架来的那些个人,男子居多,女子也只是在少部分。皆是一个比一个还要被绑的严实,有的被绳子勒的,都红了手腕...
刹那间,她脑子里便电光火石的冒出来一个想法,这落羽城是兰宁晟那厮微服私访体察灾后民情的地方,看这什么大人和什么李大一定也和此事脱不了什么关系。
自己不会这么倒霉,要变成他们贪污赈灾银两的一个牺牲品吧...
这个想法瞬间与慌乱占据了她代靖瑶的脑海。
故此,她不由得端出一个公主该有的气势,恶狠狠的朝那李大道:“喂!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么?敢把我抓去卖,当心被我家里人发现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其实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多少没有些底气的。
一是他父王和兄长们远在大凉,又没派一个人跟着她,如何知道情况?纵使有,现在云霄那丫头也不在自己身边,自己怎么想办法让传信息回大凉求救?
而且再说兰宁晟姐弟,看起来都是个棉里藏针的性格。表面对你好的不得了,实际内心想什么谁知道?
而且这会儿兰宁晟又不在。
若知道她又因为出宫惹了麻烦,他生气之余或许还会生出几分松了口气的感觉吧。
因为,终于可以又换一个太子妃了...
然而,没等她内心负面的幻想着各种结果,那个叫李大的不屑与轻蔑的骂声,便将她拉回了现实。
“老子管你是谁?只要进了落羽城,管你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还是深宫中的皇子和皇上,都不可能会有人救你。”
这一声倒是瞬间让代靖瑶清醒了不少。
中原不是有句话叫'留得清山在,不怕没柴烧。'么?
要怪就怪她武功修为不够。
否则就凭这些人这般将她捆的一粽子似的难以挣脱,她也可以痛快教训他们一顿,然后想办法离开这里。
她现在终于知道父王他们宁可她憋在宫里无聊,也尽量不让她出王宫外去的原因了。
而后,那叫李大的又对他们这五六个人一通恐吓以及对手底下押送赈灾银两的官兵一通吩咐,便又想着混出城的法子。
一个个的将他们弄的像染了顽疾,不治之症之人,个个给点了睡穴放在单架上去。
在赈灾银两之后,那李大的一行队伍就假
是病人亲戚,然后到快出城门那处对看守城门的侍卫多多言语哄骗以及走形式,不多时,便放行了。
被点了睡穴之后的代靖瑶有一段时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眼睡眼朦胧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看样子应该是到了这落雨城哪里人烟稀少的郊外,映入眼帘的便是杂草丛生之地。
听闻兰宁晟没有将段瑾瑜带去。
都已经几天过去了,云霄和段瑾瑜以及踏挽姑姑,若是没有在东宫见到她,怕是早就内部乱作一团了罢?
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竟然能无故在这杂草丛生,见不到人影的地方变出一座木头房子来。
可悲的是,这个看似简陋却异常坚固的木头房子,却成为了他们四五个人的牢房。
实在不知做何感想。
但貌似这件事比她想象的普通贪污案还要复杂许多。
无意间瞥见外头又见那李大和什么大人在交涉,却不知都谈了些什么内容。
没多久,便见那李大笑的一脸谄媚,让后捧着一袋鼓鼓的荷包便喜滋滋的先走了。
还想垫脚跳高些查看些情况,却又是无奈被送饭进来的官兵给打断。
自然,代靖瑶只能放弃。
只不过,当仔细看过了那官兵送来的东西,她纵使这会儿肚子饿的咕咕作响,也食欲全无。
而且还有些想吐的冲动。
只是旁边的人看起来倒是比她还媳这些已经坏了差不多的食物。
她拒这些于千里之外,将东西推的离她老远。
但其中便有一个人自来熟的凑到她这里来,在她眼里看似很厚脸皮的上前一步把她方才不要的东西都拿在手里。
片刻后,再出现在她面前,一副如获珍宝的模样试探性的看他:“你不要这个了?”
代靖瑶撑着下巴,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表示默认。
她现在哪里有心情惦记着吃?
“既然不吃,那就给我了?”他再次不确定的看着她问道。
“给你吧给你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吃,没吃又饿不死我。若你不够吃,我这个也给你吃好了,不用客气。”
被一些问题弄的心烦意乱,也没有心思去与他说话,只径直的摆摆手,淡淡回应。
但最后却也还是那些复杂的问题而不得不去问那个人:“诶,诶,你知道我们是不是到了落羽城的哪个地方?”
“我怎么知道?”那人嘴里塞满了东西,因此回答的也是含糊不清:“我们都被他们点了睡穴不知道塞进了什么东西运出城的,我都都还没来得及多瞄甚至多听...”
后面说的什么,却是听的不太真切了。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代靖瑶只觉得此刻内心更为郁闷烦躁了。
那人却越发的自来熟的凑过来与他攀谈,还报上了什么自己的姓名身份等等。
靖瑶想着,左右这样下去,一时半会儿也逃不出去,无聊之下,也就索性陪着这人聊了会儿天。
“白非公子是吧?小弟姓代...”
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上次与楚沐相识的画面,当即下意识的将后半句话嘎然而止。
她现在多少也聪明了些。
无论身处何地,面对何人,只要没确定吗对方好坏亦其意图的情况下,都不要轻易的向对方暴露自己的姓名自己自己的真实身份。
从某方面来讲,这样子做,还是有一定的好处。
于是,她自从这之后,便对外人说惯了她的“信”。
“嗯?姓代?这个姓在这里貌似一点都不常见,相反也是无一人姓这个的啊?莫非你是来自大凉?”
“不是,方才是你听岔了,我说的是我远在大凉的一个亲戚的姓...”她莫名的说谎不脸红,忙慌忙摆手。
语气却是处变不惊似的淡淡:“我姓澜,单名一个懿字。”
“额,还真是好特别的名字...”可以看得出他在代靖瑶说出这个名字之时,嘴角有些无意的抽动,可话却说的委婉。
想来他想侧面表达她这名字有些太过于女性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