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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本来就是女孩儿啊。
而且她起名字的功夫也是很随意的啊。
不过看起来他貌似却当了真。
怔了片刻便对她点了点头,“那我便喊你阿澜好了。我姓白。”
颇有一自来熟过头的感觉。
可她此刻因为困意来袭,没有对她多做理会,瞥了一眼屋外深沉的月色,便寻了一处好眠的地方,席地而坐,接而便双手抱臂,缓缓闭眼睛而眠。
一直到了第二日清晨。
不知是不是今日他们真的要被卖到什么人家为奴隶的地方。那些个官兵只将他们手给死死绑住,并未封口,然后让他们横站着一排。
还指了指向他们走来的几个当地的富贵人家,对其中几个挣扎反抗厉害踹了几脚,大骂道:“要是敢趁机逃跑,你们是知道我手上鞭子的厉害的。”
说罢真的作势狠狠在他们面前抽了抽鞭子。
代靖瑶在那官兵恶狠狠的放完话之后,便走了。
见状,她也只是对这个官兵离去的背影作势小幅度的空踹一脚。
她才不怕。
果然是相当于人贩子。
看着此情此景,代靖瑶内心不由得暗自感慨,若是她以女儿身被绑架,恐怕不单单是被卖做奴婢那样简单了吧?
很可能还会买到勾栏院,或者哪里去当舞姬...
思此,她虽然内心略微有些惶恐,可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处变不惊的平静。
冷静的抬眸扫视了一眼四周,观察了周遭环境,人流量还是略比都城少了一大成,而且现在情况也不太方便逃跑,且随机应变,观察情况再做打算。
只是,怕不知是她这一路上都未进食半点儿,还是没有休息好,站在这烈日之下许久,她整个人逐渐觉得无力,仿若被抽了力量,有些晕眩,眼前时不时的一黑。
若不是那个昨天与她自来熟式认识的白非,怕是她这会儿早就整个人往地上一栽,两眼一闭,毫无知觉的陷入了短暂的“休眠”。
“看吧,让你逞强不听我的。这下倒好,苦的,终于还是自己的身体。现在你如何了?要不要我去告诉他们一声儿,带你去休息一下?”
“额,白大哥,我不...”她想说她其实没事。
但这只是她在外人面前伪装的一种倔强与逞强。
只是,她这半段话还未落下,便听闻一声清晰且让人听闻之有些颤意的鞭子声彻底结束了他们的对话:“在嘀咕什么?是不是在商量着如何拜托我们,逃出这落羽城么?啊?!”
又是方才那可恨的官兵!
以为押送赈灾银两了不起啊?
还不是与那些个贪官同流合污!
没见过当坏人这般理直气壮的。
若是放在一个暴脾气的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更何况她代靖瑶这个凉州幺公主,自小都没受过半点委屈挫折与半点儿不顺遂的事儿。
自蓄在她兄长与父王还有云霄以及拉卓一干人的庇护下。可以说的上是温室中的娇花本楔儿了。
她几个兄长以及父王宝贝心疼她还来不及,大骂都未曾是动真格的,她代靖瑶又何时受过这种气?
刚想用几个兄长教她的方法悄无声息的解开绳子,然后欲冲上去夺了那官兵手上的鞭子反抽他一通给自己“报仇雪恨”。
却敲在同一时间,白非帅气的替她挡下了欲向她打来的鞭子。
而相对于白非方才那似潇洒的空手接长鞭的动作,她内心有一刹那可以说用心有余悸来形容。
不过看起来,她此刻面部表情更为夸张,直接两眼放空洞,呈短暂无神状,嘴张的大小,简直可以塞的下一个鸡蛋。
那动作利落潇洒的一点儿也不含糊。
鞭子未触碰他刹那,便被他用力的在手上绕紧了两三圈。
再定睛看去——他那触碰到鞭子的手不但没有半点血的痕迹,甚至一点深浅勒痕都无。
不得不让她内心更为惊诧的大呼,这,这手莫不是钢筋铁骨铸造的罢?
那一刹那,代靖瑶甚至可以明显感觉出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一丝愠怒以及有些颇为强大的内力。
那功力绝不在她代靖瑶之上。
“不是不是!那是官爷你听岔了吧?”
可不知是不是她快昏迷的幻觉,竟然见下一秒白非又对着他情绪千变万化以及手段弄的有些惊吓过度到惊愕的官兵扬唇一笑。
甚至还一脸和气的对那官兵打圆场:“是这兄弟看起来身子天生比较虚弱些,而我们又在这毒辣的太阳下站了许久,看他貌似有些身体不适,正想向您说说,看看能不能寻个凉快的地方,让这兄弟休息一下。
”
之后那白非又赔笑似的对那官兵说了什么代靖瑶记得不太真切了。
只记得那官兵在白非对他一番虚以委蛇,假以辞色之后,那官兵看似面色还是一派冷漠,可终归看起来态度和语气算是缓和了不少。
而后作势言语“威胁”他们一通,便离开了。
人家帮她,于大凉儿女来说,无论恩惠大小,自己自当感激的。
她带着几分“终于得救了”的眼神,感激的俏皮一笑的看了白非一眼。
只是,当白非谦逊一笑,下意识像对小弟弟小妹妹那样正欲抬手略略揉她的发顶,刹那间,两人却莫名感觉身后有一股诡异的寒气包围着自己。
这种气氛,似曾相识...
莫不会是——
“额呵呵呵,不会...那么巧吧?”
她下意识心虚的自我安慰了一番,却在猛然抬头间对上了一咬牙切齿的俊脸。
那双好看的眸子带着几分愠怒之色,正一副怒火冲天的模样看着她与白非这个方向。
代靖瑶狠心往自己的胳膊掐了一把。
站在他们对面那个人白衣男子,玉树凌风,身影修长..
并不是幻觉。
是兰宁晟。
“呵呵呵~天底下,还真有那样巧的事儿啊...”
或许是第一次见着兰宁晟这副模样,面带几分杀气,眼含怒气,与之间的他简直判若两人,让她打内心的有些害怕发怵。
“什么巧不巧的?你这是看到谁了?”白飞见状,不由得寻着她的视线看去,有些不明所以:“莫不是这日头太毒,把你晒傻晒糊涂了吧?”
她不知道。
或许这会儿她真的是有些糊涂了。
还有些傻傻愣愣的。
她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复杂情绪。
貌似因为几年前的那场事故,有些发生的事也不太真切了。
只记得她唐唐凉州幺公主的人生中,唯一出现只平平淡淡与她几句对话便能彻底迅速转换她多种情绪的两个人。
一个,便是她有时候脑海里冒出的那个“阿恪”,那个却莫名记不起他所有一切与片段的阿恪。
此刻想起,却不知为何拥有千万根针狠狠插在脑袋上的那种疼痛。
是我们的像一只猫儿似的,一只挠啊挠的...
而对于面对兰宁晟。
她倒是觉得吧,这家伙有时候不但有些神经兮兮,做事都喜欢悄无声息,而且还有严重的分裂。
见到他有时候是那样。
再见到他又是另一副样子。
有时候真的搞不明白,哪个才是真的兰宁晟了。
似乎她和兰宁晟就像是个冤家。
其实,她也是想试着和兰宁晟给他相处,给他在心里留些好映象的。
只不过每一次要不都是事出有因,还是她自己无心,总之,要么十分狼狈丢脸的出现在他视线,要么就像个傻子和孩子似的,凭让他嘲笑自己。
她在那瞬间用余光瞥向兰宁晟那几个身着官服的中年喧子中年男子,两旁还有一两个侍卫打扮模样的男子。
他这算是认出她来了?
不过,以现下的情况看来,看起来她今日貌似又让兰宁晟丢人丢面子了。
只不过让她颇有些好奇和疑惑的是,这次她这样狼狈,还是女扮男装的中原公子哥儿这模样。
为何他这么快就快认出来了?
还未来得及想通,用她代靖瑶的视觉看来,以兰宁晟为首的那群人,正朝他们这方向缓缓而来。
虽然此刻兰宁晟面上有些看不出喜怒,且平视她时的神色也有些带着居高临下的冷傲,可她这会儿打真心觉得,兰宁晟这个场景,真是应了中原的一个成语——神兵天降。
虽然此刻的光依旧毒辣,可散落笼罩在兰宁晟身上的时候却觉得感觉异常柔和。
还仿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精光。
她此刻眼中倒影着的那个兰宁晟,顶着一副万年不化的面瘫冰山脸向他而来,却又因他身上那一袭白衣,让靖瑶刹那间生出了仿若见着从画中走出来的一个不染纤尘的谪仙一般。绝世而独立。
又好像是见到了一个救苦救难的菩萨一般,让她没险些直接扑到兰宁晟怀里,边哭边向他倒着她这一天所受的苦水。
不过晃过头来想想,前者未免也太不是她代靖瑶的风格了一些。
但突然有些心酸,想向兰宁晟好好倒一倒苦水这倒是真。
“兰宁晟,虽然有时候见到你我心里是千百万般个不愿意,只不过你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帅气,这么让我看着觉着顺眼呢?你真是...来的太是时候了!”她一脸雀跃的笑着。差点没跳起来欢呼。
而旁边的白非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越发觉得云里雾里,更加疑惑了。
“阿澜,我还真觉得你是被这日头给晒糊涂了。没发烧吧?”
说着,下意识的将手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