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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萧婶特地用鸡汤熬的粥,空空赞到,“就算是宫里的御厨也做不来这般手艺。”
同样吃得香甜的宦颜停下进食,秀眉紧锁,“我如何觉得你和赵伯还有萧婶俱都古怪得紧,赵伯医术精湛偏偏识得……咳咳,萧婶力气极大,且身怀盖世武功,杀人不眨眼,而你却完全不以为意,好似司空见惯一般,如今却又说萧婶厨艺堪比御厨,如此看来,你们三人真真都是奇人。”
如何傻妮子突然变得聪明起来?空空动作微滞抬起头来,“娘子昨日还与为夫放手一搏,结果十多条性命,如何今日却又对他人称奇?”
向来不与人诉苦楚,宦颜埋首吃粥,含糊间回到,“本小姐自有原因,说不得哪天闯下滔天大祸……空空若想保命,需得早早抽身,从此再不与宦颜往来才好。”
“为何?”空空正色来问。
宦颜酣畅大啖,完全不理空空问话。
“回答我……”猛地抓茁颜执箸之手,空空断喝,“必须说清楚!”
“无他,心死后自然是要拉些垫背。”
眼见宦颜神色淡然却字字真切,空空心下明白宦颜是认真的。
“何为心死,却要拉谁垫背?”
被空空紧紧逼问,宦颜不耐,啪地将手里筷箸摔在桌上,“有情郎变负心汉心岂会不死?拉那害我幼年便痛失娘亲之人来垫背,又有何妨?”
宦颜声音凄厉,犹如含冤厉鬼索命,震得空空脑中嗡嗡作响,不禁念及自己当日初次心疾发作之时,凄惨境况历历在目,被称作父皇之人悔恨交加,竟跪倒在地不住叩头。
空空茫然开口,“害颜儿痛失娘亲之人却是何人?”
“当今圣上赵奭,怎么,空空,你怕了吗?”宦颜森冷狞笑,“便是扒了那老儿的皮也不为过,如今杀几个人也不过是多练练手法,免得到时失了手岂不遗憾。”
“颜儿,你可知我姓甚名谁?”
宦颜不屑开口,“说不得姓名的宵小之辈。”
“本王姓赵名春空,乃是当今圣上赵奭之子,不管你信也不信,当日是本王冒充柳池初与你柳下盟誓,听闻你在定远城动身赶往华都,我便处理好所有事情,谎称要去四处云游历练,实则跑来与你故人重逢,只可惜你却死活不肯同本王相认。”空空说完凝眸看向对面宦颜。
宦颜愣愣对上空空星眸,“你真是赵奭之子?如此我更不信当日是你假冒柳池初,你定是知晓皇上指婚你我,前来诈我,寻机找出把柄,将我这见不得人的丑妻甩掉。”
赵春空再度气到要死,手指混蛋女人说不出话来,“你……”勉强吐出个字来,却累得浑身发抖。
“你什么你,怪不得你能变那么大的戏法,身为大越国皇子,这点伎俩当然不足挂齿。”
“为何你总把本王想得如此不堪?”赵春空缓过口气来,嘶哑质问。
宦颜遗憾摇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父卑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量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恐怕那十多条性命倒是我助纣为虐,错杀了好人。”
赵春空只觉心疼如搅,怪只怪他那个食色如命的爹,活生生地害了宦颜母亲,也断送了他的大好姻缘。
“若不然,你把我杀了吧,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目睹赵春空决绝容颜,宦颜绝情一笑,“杀你?不可能的……”续而,宦颜哑声道,“杀了那皇帝老儿,再让他的孩儿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岂不更妙?”
赵春空只觉一口老血涌上喉头,“父皇虽是荒淫却深谙治国之道,在位多年业绩斐然,更在吞并后吴后,使得大越国国力日趋鼎盛,如今百姓乐业,四海升平,你岂可因一己私怨,便要害得朝堂震动,国无宁日?”
“空空,你不是非要说你才是同我柳下盟约之人么?既然你那么爱我,不如,替我杀了他,哈哈……”
眼见赵春空因为痛苦而五官扭曲变形,宦颜于癫狂中顿生痛快之感,赵奭,暂时还取不了你的狗命,便拿你的儿子泄愤也是不错。
念及当日可爱女娃,再闻如此虐心之语,赵春空承受不住,痛呼道,“颜儿,莫因父皇一时糊涂犯错而失了你的本心。”
“我的本心?”宦颜好似听到了及其有趣的笑话,不禁笑个不停,“我没有心,只剩了那么一点念想放在了柳池初身上,若他把那一点点希望亲手葬送,我便是那索命厉鬼,必定让赵奭魂归黄泉。”
疾风骤雨转瞬消弭,宦颜说罢,旋即神色恢复如常,拿起碗箸认真吃饭,一口一口好似啖尽仇人骨肉。
“颜儿既然心意已决,我便不再多费唇舌规劝于你,只是不知颜儿要如何杀死父皇。”
听得赵春空无力问话,宦颜淡然道,“剥其皮,削其肉,拆其骨,等到他真成了孤家寡人只得束手就擒时,再手刃那老儿。”
宦颜恨意决然,赵春空自知无力回天,“颜儿既然已全盘打算好,如何却将这些告知空空,难道就不怕空空出去高密?或者当场将你斩杀。”
宦颜看白痴一般打量勉强支撑的赵春空,“就你这样子要如何将我当场斩杀?而我那些狂悖之语就算你尽数告知赵奭那心高气傲的小老儿,他也必会认定,一个弱女子能掀起多大风浪……他岂会信你一派胡言。”
看来这傻妮子认真起来可并不傻,“你尽可随意去做,本王奉陪到底,看是你能祸国殃民报得了仇,还是本王慈悲为怀点化冥顽。”
“哼,口气可真大……”
宦颜说着起身,来在赵春空近前,抓起他右手搭在肩上将他扶起,踉跄去到床前丢他倒在榻上。
拉过被子为赵春空仔细盖好,宦颜回到桌前,拿起安心丹和御露丸,倒入水盆里亲眼瞧着药丸化为一片污黑汁液。
赵春空冷眼看着宦颜所做所为,一丝苦笑爬上唇畔,无论你如何去做,我依然相信你是那个粉雕玉琢惹人怜爱的小妮子。
“看看没了药你能坚持多久?”宦颜回身将空瓶置于桌上,坐下来继续进食。
“那御露丸可是为解我身上剧毒?也不过是缓解罢了,有没有什么打紧?再者,只要本王离了你左右,那心疾旧患一年也难犯上一次。”
“真是鸭子的嘴,蒸不熟煮不烂,随便你怎样讲,只要敢阻本小姐的路,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