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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锦哑口无言了。
一次的热情可以解释为凑巧,可偏偏严格对她和她家此次都那么热情周到,乌衣锦就是再迟钝,现在被淳于景一点,也才慢吞吞的反应过来——
严格那货真的没安好心。
那他究竟图什么了?
乌衣锦想不明白,严家要钱有钱,要名望有名望,还能图她什么?
淳于景看她那副傻呆呆的模样,郁闷的叹了一口气,他究竟是该感慨自己幸运呢,还是该同情那个和自己以前一样可怜的严格倒霉蛋儿呢?
想了半天,乌衣锦终于恍然大悟:“他该不会是想要找我买衣服吧?”
淳于景:“...算了,以你的情商,是想不明白了。”
乌衣锦从淳于景的嘴里,听出来了满满的恶意。
一路上,两个人说说笑笑,没一会儿的时间就到了刘页姐姐的住处。
“是这里吗?”
乌衣锦看了看门牌号,又对比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小纸条,点点头:“嗯,没错,就是这里。”
按下门铃,几秒的时间,一个穿着精致又严肃的女人给他们开了门,“你们就是安家的人?”
乌衣锦:“没错,您是刘女士?”
那女人点了点头,低着头说了一句:“请进吧!”
乌衣锦和淳于景走进来一看都颇为意外,和刘女士的工作还有穿着都大相径庭的就是她的家里竟然养了猫。
而且还不止一只。
刘女士看他们都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再看看他们都在盯着自己家的猫看,这才反应过来:“哦,你们不喜欢猫是吗?”
乌衣锦回过神来,赶忙摇头说道:“不,不是,您家的猫很可爱,我也很喜欢。”
刘女士听了,像是想要扯出一抹笑来表示一下内心的欢喜,可是她太久没有笑过,那抹笑怎么看都有些僵硬。
也许是感觉到自己的笑很不自然,她只是扯了一下嘴角就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儿。
“请坐,你们喝咖啡还是茶?”
淳于景坐下来,直奔主题:“您不用客气,我们来问完话就走。”
刘女士扯了扯嘴角,“你们不用问,当年安家仇人抱走孩子,被人给送到了绿都,就是我给调了包的。”
乌衣锦心里一沉,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真的是你?!”
她眼神平静的可怕:“是我。”
淳于景深吸了一口气:“孩子在哪儿?”
现在追究她当年和安家有什么恩怨,或者是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最重要的是,孩子在哪儿。
刘女士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烟,抽出来一根,冲他们客气了一句:“不介意吧?”
乌衣锦想着,您连犯罪都承认的这么干脆,抽根烟算什么?
于是,她摆摆手说:“您随意。”
烟被点燃,她姿势优雅又熟练的抽了一口,吞云吐雾间,她幽幽的问了一句:“你们以为安家的那个孩子,在安家就能快快乐乐的?”
淳于景冷然道:“不然呢?”
“我把她和一个新出生的婴儿对调,那家人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还以为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们也会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乌衣锦想想她刚刚问的那句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比她在安家还幸福?”
她抖了抖烟灰,“我当年被那些罪犯给蛊惑,听信他们会帮我找到亲生父母的谗言,帮他们做了那种丧尽天良的坏事。”
她抽着烟,眼神空洞木然的瞧着高楼外的车水马龙,楼外的热闹与她无关,她就像是被孤立在异空间的囚徒似的,已经孤单到麻木又冷血。
“我自从答应了他们,就日日夜夜的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还会有魔鬼在我的梦里从地狱里出来,要审判拷问我的灵魂。”
淳于景:“可你还是照着他们的要求做了。”
刘女士挑了挑眉梢:“在调包的那一晚,我给安家打了一通电话。”
淳于景和乌衣锦齐齐大吃一惊:“什么?!”
“接电话的是一个孩子,他说,你要是敢把那个小妖怪送回来,我就弄死她...”
乌衣锦重重地跌坐回沙发上,一个孩子...
是安子昭?!
淳于景内心也是一阵阵波涛汹涌,他哪里猜得到,当年的事,竟然还会有安子昭的参与?
怪不得,怪不得安志明说不知道孩子是怎么被偷走的,现在一想,当年偷偷带出去孩子交给安家仇人的,很可能就是安子昭。
“你不该那么做,一个孩子的话,怎么能轻易听信?”
刘女士眼神突然从木然转变成了犀利,她眼神像是刀子似的瞪着淳于景,仿佛他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
“孩子?只是一个孩子?”
她疯癫了般大笑起来,笑了好久好久。
“没有经历过孤儿院的集体生活,你们就不会知道被你们看做小天使一样的孩子们,能有多么的残忍,多么的狠心。”
“他们对着我,对着其他弱小的孩子一顿拳打脚踢,有时候只是为了一个馒头,甚至那个馒头是发了霉的。”
所以,她也认定了,电话里的那个小男孩也一定会说到做到,那个小小的婴儿,如果真的被送回安家,说不定反而会丢了小命。
有时候,孝子狠毒起来,就没有大人什么事了。
乌衣锦听得心酸,她不忍心再听下去:“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小的一个婴儿重复你的悲剧?”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谁说她会重复我的悲剧?我都说了她爹娘不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们发现不了,就会一辈子对她好。”
淳于景:“那如果发现了呢?”
乌衣锦现在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们跟一个已经出生了的婴儿调包了安家的女儿,那被调包的那个孩子呢?!”
当年的一起复仇事件,到底有几个家庭被牵连进去了?
“那个小婴儿...”
乌衣锦感觉到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这个女人却平静无波的吐出了两个字:“死了。”
她再次弹跳而起:“死了?!怎么会死了?你们怎么能这么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