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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蔓延开来。那大白猿抽着鼻子嗅了一下,低吼一声,便不再抗拒。刘赢朝着它轻轻一笑,慢慢将手凑到它的伤口处,将那药粉圈着那刀柄撒了下去。
药粉方一撒下去,便是发出“嘶嘶”的响声,与那血液凝固在一起,大白猿禁不住嘶吼一声浑身震颤起来。
“不要动,不要动!不然伤口会崩裂得更大的!”刘赢慢慢摩挲着大白猿的皮毛,焦急道。
片刻之后,那大白猿才又渐渐平息下来。刘赢见状,赶忙将那瓶药粉尽数倾倒在自己的手心之上,然后一咬牙,猛地伸手将那刀柄霍地拔出,霎时间,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刘赢再不迟疑,一把将堆满药粉的手掌用力按了上去。
“嗷~~”那大白猿仰天嘶吼一声,瞳孔也仿佛要崩裂开来似的,然后便向后一仰,重重地倒在地上,昏厥过去了。
“大家伙!大家伙!你怎么了?”刘赢见状慌忙跳上那大白猿的身上,但见它双目紧闭,鼻孔之间气若游丝。刘赢运力一探,分明是生命力尚在,但为何又是如此情境呢?刘赢心中纳闷,一时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间又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高人,便是回头叫唤道:“婴宁仙子,麻烦你过来帮我看看这大家伙到底怎么样了!咦?婴宁仙子?婴宁仙子?人呢?”
刘赢回过头四下望去,只见得尸横遍野处,断臂残肢错乱杂陈,血流成河景,夕阳沾血天!多少个鲜活的人儿,不过是一个下午时间,便是变成了这么些个腐尸碎肉。
这人类于这偌大的乾坤宇宙之间,到底算得上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像是那蜉蝣一般,生死须臾而已!
当此之时,战斗基本上已经结束了,它就好似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个武功高强的人之外,其余人大多都丧失了战斗能力,或尸首异处,或身负重伤之后躺在那里奄奄一息。
与此同时,四周杀伐声亦是渐趋渐近,渐趋渐紧,想必该是九黎寨本部的援军到了才对。
“沙马曲比!你走投无路了,快快投降吧!莫再要逼迫本王了!”东葛丹对着沙马曲比大吼一声,但见此时的东葛丹手持利刃,气喘吁吁,眼眶里血丝炸裂,腥红的怕人。
而反观那九黎猴王沙马曲比,却实是鬓发杂乱,浑身上下俱是殷殷鲜血,极为的狼狈不堪。看来,在这一处定然是胜负已分了。
“沙马曲比,我存心放你一条生路,你可莫要再不知好歹了!”东葛丹厉声道。
“哈哈哈哈,此番前来,我共带来心腹手足五十六人,现在他们俱死,我岂会一人苟且偷生!今日大事不成,不能将你等顽固不化之人剔除,看来我九黎族亦是天数将尽,如此我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不成吗?”说完,横起手中利刃,向着自己项前横去,眨眼之间,竟是硬生生地将自己的脖颈切断了!
一代九黎美猴王就此陨落。
东葛丹一句话还哽在喉咙中,见到这番景象禁不缀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恰在此时,九黎寨本部的援军亦是呐喊着涌进了这片战场中来,残存的叛众见状自知大势已去,无不丢下兵刃,报首蹲下身来。
而在据此约莫十里之外,另一处杂乱不堪的战场中,婴宁一袭白衣,飘然而下。在这里,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耄耋老者蜷曲在一棵松树下,低低地哀嚎不止。
“老龙王!怎么伤得飞都飞不起来了吗?”婴宁望着他,笑意盈盈地走了过去。
“妖女!你此番前来又是安着什么心!老夫不过是一时气血不畅,在此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完全好了!”那鲧水龙王看见婴宁后,嘴上虽硬,面上却是一阵难以掩饰的惊异慌乱。
婴宁闻言大怒,上前一把抓住鲧水龙王那白花花的胡须,喝道:“你个老王八!姑奶奶好心好意赶来救你,你竟然敢如此不买账!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再将你的王八脑袋剁下来挂在歪脖子柳树上!看你到时还横不横!”
那鲧水龙王见她这般凶狠,情不自禁地便向后闪躲,可脑袋才稍动,婴宁便将那手中的胡须猛地向后一扯,那鲧水龙王便“哇”地一声叫嚷起来。
“哼!你还想闪?”婴宁喝道。
“老夫,老夫是鲧水龙王,位列仙班……”那鲧水老龙王一句话还未说完,却是只听得婴宁啐了一口道:“去你的位列仙班!这天上地下的神仙到了今天早就死的差不多了,只还剩下你们这些老不中用的!今天姑奶奶就把你这只老王八倒着吊起来挂在松树上,看看谁敢管!”
那老龙王闻言脸色大变,慌忙连连摆手央求道:“哎哎哎,上仙息怒,上仙息怒,士可杀不可辱啊,士可杀不可辱啊!”
“那你是怕喽?”婴宁问。
“哎呀,上仙,你我怎么说也是上千年的交情了,你看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可丢不起这个人啊!求求你高抬贵手啊!高抬贵手啊!”那老龙王说话间竟是隐隐有一股哭腔在里面。
婴宁闻言白了他一眼,道:“那好吧,你把你嘴里的龙珠吐出来,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你一马。”
“啊?那不行,那不行。”老龙王闻言连连摆手摇头,“唉吆,我的胡须呐!”
“都说了让你不要乱动了。哎呀,我说你都活了几千年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识时务呢?历来我若是看中了你手上的东西,你可曾躲得掉过吗?”婴宁说。
“可这次不一样啊,上仙。”那老龙王闻言面上十分尴尬,可依旧是摆着双手,口里连说不能。
婴宁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地一阵发怒,道:“哎,我说你这个守财奴!老王八!你那龙宫里到处都是横征暴敛搜刮来的奇珍异宝,现在给我一颗珠子算什么!算什么!”
“唉,上仙有所不知,这颗珠子是先王所传,乃是我们鲧水龙宫的传世之宝,子孙后代有丢者,灵位不得放进宗祖祠堂的啊!小仙我是万万不能做了这千古罪人呐,还望上仙手下留情,还望上仙手下留情呐!”鲧水龙王哭丧着脸说。
“我呸!什么传家之宝!这珠子分明就是八百年前千雪峰万古雪莲绽放后所吐晶珠,那时你的老爹早就不知道死了几千年了,还传个屁给你!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拽出你的舌头,打个蝴蝶结再塞回去!”婴宁喝道。
“大仙息怒,大仙息怒。呃,这个,其实老夫也不是舍不得这个珠子,可是敝帚自珍呐,毕竟是日夜不离地陪着小仙八百年了,要是一时嘴里少了它,估计连觉也睡不踏实了。”老龙王颇为尴尬地说。
“好了!”婴宁喝道,“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取你这嘴中的珠子乃是为了将它磨成药末去救我的一个重伤在身的朋友,你要是再敢耽误上个一时半刻,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原来是这样啊,上仙。这样的话恐怕就要让你失望了,我这珠子被我含在嘴里已经整整八百年了,在这八百年里,老夫日吸夜吮,早就将这珠子的灵气给吸食殆尽了。没用处了,没用处了啊。”老龙王道。
“哦?这样啊。”婴宁闻言若有所思地道。
“嗯,嗯,没有用处了,没有用处了。呵呵呵……”老龙王说。
“哦,既然这样的话,就只能想其他办法了,对吧?”婴宁抓着老龙王的胡须,把脸凑向前不怀好意地笑着道。
“呃,呃,这个可能还有其他的办法也说不定。”老龙王讷讷地说道。
“嗯,我听人说啊,只要凑齐了一百片龙的鳞甲,在配合着掺杂进一根龙须,磨碎、煮沸,便可以治百病……”婴宁抚摸着鲧水龙王的一根胡须自言自语道。
老龙王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连连矢口否认道:“讹传!讹传!绝对是讹传!”
“那你到底是给不给!”婴宁忽然间便是板起脸皮,厉声问道。
“给,给,给什么?”老龙王结结巴巴地道。
“少废话!快把珠子吐出来,不然的话,我要是自己取了,你可莫要怪我下手不够小心,碰坏了你所剩无几的几门老牙!”婴宁狠狠说道。
“好好好,我给,我给。”说完,那老龙王便张开嘴来,一颗硕大的珍珠随即飘了出来。婴宁见状一把将那珠子抓过来捧在手里,微笑着道:“交出来了?”
“交出来了。”老龙王道。
“就是这个?”婴宁又问。
“就是这个。”老龙王答。
“嘿嘿,”婴宁又是阴笑两声,然后忽是抓起老龙王的胡须朝着他的鼻子来回蹭了几下,那老龙王毫无准备,一个喷嚏随之打了出来,与此同时,又一个更大、更亮、更为精美的龙珠被一口喷了出去。婴宁腾身而起,一把接住了它。
“谢谢你的慷慨,这两个龙珠我都收下了!”说完,婴宁甩起一只手,一个小瓶随即被抛飞而出,稳稳当当地砸进了鲧水龙王的手里。
“什么东西?”老龙王问。
“你自己尝一下不就知道了。”婴宁头也不回地答道。
那鲧水龙王沮丧着一张脸将那瓶子打开,凑在鼻子边嗅了嗅,自言自语道:“是回神丹?”说完,一昂头,将整瓶丹药一股脑全部倒进了嘴里。
“妖女,好狡猾的妖女……”那鲧水龙王一边慢慢地嚼着,一边愤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