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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丽儿也是一窒,看似还是不大明白。“这里附有我们大巫师的巫法,只有你接过它,我才能平安无恙啊。”刘嬴看她迟疑,赶紧哭喊道。
“可为什么是我啊?”田丽儿还是不解。
“啊!痛啊!”
田丽儿再也不敢耽搁,一把抢过了灵戒。刘嬴感觉到手里一松,从心底长长嘘了一口气,摊开双手,舒服地躺了下来,再也不闹了。
“嗨,还真灵,果然不是一般的玩意儿!”田丽儿把灵戒拿在手里掂了掂,自言自语道。
“那当然,这可是我们九黎人的圣物,大巫师施了大神通的!”刘嬴躺在地上,十指交叉,垫在脑后,竟是颇为惬意,仿佛刚才寻死觅活的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你好了?”田丽儿淡淡地望着他。
刘嬴转过脸,看到她眼泪还没干的样子,内心颇为满足,轻描淡写地道:“嗯,好了。”
“那么,即然这样,”田丽儿看看手中的灵戒,依旧淡淡地道:“这东西对你那么危险,我们把它丢到悬崖下吧!”
“啊,不能!”刘嬴恍然惊醒,跳起来就要抢。
田丽儿身子一偏,“呵呵,你不是不能碰吗?呵呵……”
刘嬴知道上当了,面部瞬间僵化,心中讷讷道:“这丫头,心,心思,见长啊……”
“咳”
二人慌忙回头,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在身边呢。刘嬴倒是无所谓,“嘿嘿”地笑了笑,可田丽儿想到刚才的种种亲昵行为,却是立马羞红了脸,直宛若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一般。
“那个,”老李似乎因为无意中做了这招人厌的电灯泡,表情亦是颇为尴尬,“小王大人刚才流血过多了,手上还有伤口,应该赶紧去包扎一下才是啊。”
田丽儿也是恍然惊醒,也想着赶紧离开,连忙道:“小镇上有卫生院,我们去吧。”
刘嬴求之不得,连连点头。
田丽儿一边起身去推车子,一边道:“你骑着带我吧。”
刘嬴一听眉头立马紧锁起来,道:“我平日回去都是骑马的,没骑过这铁家伙啊,再说了我手上还有伤,不是么?”
“那怎么办?我又不会带人。”田丽儿亦颇感棘手。
“你胡说,你那次不是骑着它带你弟弟的吗?”
“他多小啊!再说了,他还能坐在中间的大梁上的,你坐的么?”
“我坐后面。”
“德性!”
“我血都快流干了,你别磨蹭了!”
“你活该!”
……
※※※
羊肠小道,蜿蜒土路,细细的纤尘上下浮动,两旁的的麦子随风而动,一只小刺猬缓缓露出头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又用长长的鼻子拱着地走了。
田丽儿小心翼翼地骑着自行车,缓缓而行。山风掀起她额前微微发黄的刘海儿,隐隐露出白白细细的绒毛,竟也是别有一般韵味。刘嬴坐在后面轻轻嗅着那淡淡的,沁人心扉的芳香,缓缓闭上了眼。如果一辈子就这样下去,该有多好啊。当然,如果是在骏马上的话,怀里拥着她,在山涧峡谷中驰骋,长风阵阵,骏马嘶鸣,又会是何等的潇洒和惬意啊。
心里想着,刘嬴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缓缓伸开双手,微微前伸,朝着那芊芊细腰缓缓环了过去……
不远处,风和日丽。正在审视刚刚找到的野果的那只小刺猬,却是忽然听到“啊”的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是“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不久,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男性惨叫声,田丽儿的声音远远传来,“臭流氓!去死!去死!去死~~”
小刺猬转过头,怔了好一会儿,才又一打滚儿,粘起几只野果子,拱着地走了。惨叫声在山间回荡着,经久不息。
山尖的云,依旧悠闲的飘着。
……
回忆虽然冗长,但所幸到此结束。自打那以后,二人便是一直这么似即若离地暧昧着。
不过厚了脸皮之后,二人在一起时倒是时常打打闹闹,亲密无间,现在看来,却好像一个是犯了错的孩子,手足无措,一个是执掌家门的婆婆,冷漠而又趾高气扬。
其实,这也怨不得田丽儿,那刘赢自从是写了一纸带信封的情书之后,又惊天动地地造了一枚血艳艳的灵戒,说了那么多感天动地的话,事实上,那枚灵戒田丽儿直至此时此刻还是一直藏着身上呢。
可这刘赢紧紧又只是打了一声招呼,便是一晃半月不回头,撂下这么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天天看着别的情侣发呆,就好比是新婚的酗子不声不响地出去闯了天地,这厢虽也是江边楼上的举头远眺盼着他回来,可有一天终于是好胳膊好腿儿的回来了,又怎会给他多少好脸色?三五天的冷板凳那是少不了的了。
只可惜这普天下女子细腻缜密的心思,对着那些个心意粗陋的男子,大多都是白白荒废了,反而又平添了几分新的烦恼。
刘赢更是如此,于这方面更是好像一张白纸一般,只知道自己喜欢田丽儿的心是真的,可这又有什么用处呢?一个怀春小女生的心思赁他如何去苦思冥想,也终究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是摇头叹息而已。
“嗨!田丽儿小姐!”一个穿着时髦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不知何时却是已然迈进教室,来到了田丽儿旁边,在他身后,除了一个平日里跟在李亚左右的小厮之外,还站着个身材魁伟的彪形大汉。看他那笔直的腰身,直挺挺的胸膛,竟是颇有几分气势。
“可还好吗?在下这两日替家父打点了一笔生意,难以分身,所以这两日也不曾过来叨扰。呵呵。”那人又说。
刘赢霍地一下自后面站起身来,与此同时,那田丽儿也是颇不耐烦地将脸背了过去,朝着窗子外面望去。刘赢见状,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喂!周二公子!”却是田丽儿一旁的邢敏看他不过,首先开口说道,“你们班级在隔壁,请不要这么随意地进出别人班教室!”
“随便进出别人班教室吗?呵呵,那我等出去时再征求邢小姐的意见好了。”那人微笑着说道。刘赢此时也定下心里,仔细一看,这人原来正是那在考场里撕了生物试卷的刺头学生!
“田丽儿小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儿,今天来时路上看到了这个,就随意买下了。呵呵,是西洋玫瑰,花语是炽热的爱的意思。我也是刚刚听说的,呵呵。”那周二公子身子也不转,只是将手臂那么往后一伸,那个跟班小厮立马就将一束玫瑰鲜花递了上来。
田丽儿白了他一眼,一旁的邢敏也是跟着冷笑不止。班级里的其它人物也都禁不住停下了手里的事情,屏气凝神,齐刷刷地向着这里望过来。而那位被唤作周二公子的人物,却似乎是很享受,也很习惯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微笑而立,手里静静地捧着一束鲜花。
刘赢禁不住走了过去。
“麻烦你把这捧月季花拿走,以后请不要再来找我了。”田丽儿冷冷说道。
“呵呵,不喜欢吗?”那周二公子轻笑两声,便将拿着玫瑰花的那只手往后一送,那跟班小厮立即便是伸手接过去,同时又递过来了一盒包装精致的甜点。那周二公子接过来,又垂下头双手摆弄了一番,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笑容道:“听闻令尊大人说,丽儿小姐平时在家最喜欢吃这些甜点了,来,这是西洋朱古力,德芙Dove,Doyouloveme?”
“什么蜜?”田丽儿他们高中开设的是外语课乃是日语课程,她对这句寓意深刻的西洋文自然是一窍不通。
“哦,是句米国话,意思是……”那周二公子刚刚想再卖弄几句,却是听得田丽儿不耐烦地开口道:“我不管它是什么意思,只要你把这米国玩意儿赶紧拿开,同它一起离开我的视线就好了。”
“喂!田丽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却是那一旁的跟班小厮首先急了,喝道:“我们周二公子的父亲可是四川边防军总司令,今天周二公子看上你了,那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可别拿捏太过了头了!”
那周二公子听他如此说,竟也不去呵斥,只是重又把那一盒德芙朱古力背在后面,微笑地望着田丽儿而已。只是那笑虚假而又浮夸,看着就让人觉得一阵的恶心。
此时此刻,刘赢却也是已然走到了他们跟前,田丽儿似是心有灵犀一般,转过头便也是一眼看到了刘赢,当下心中也安定了许多,只是对着那周二公子处瞥了一眼,淡淡道:“高攀不起。”
其实,这所谓的周二公子乃是四川边防军副总司令周炳德的次子不假。那周炳德也算是从这灌兜山区走出去的一号可圈可点的人物。
那年黎汉战争,穷困潦倒的年轻人为了一口饱饭,加入了清廷绿营军队。那场战争清廷虽然是败了,却是成就了他。因为作战英勇,又不乏谋略,战争结束时,他便早已是从一个大头兵晋升到了百夫长。后来辛亥革命,他顺潮应流,投了革命党人,二十年的军阀混战下来,竟也成了一方枭雄。
不过这周二公子却当真是没有自己父亲的一点风范,平日里骄奢淫逸,在省城里更是飞扬跋扈。乳臭未干,即是冠着自己父亲的名义做了许多恃强凌弱的事情。渐渐的,竟是将父亲周炳德的名声也搞得臭了起来。总司令雷霆震怒,这才将他贬到了这个偏僻之地,老老实实地做一个高中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