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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原吉的解释确实很好,朱柏以下众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朱柏也觉得‘永乐’二字不妥,不它曾经被人用过两次,单自己这堂堂湘王,就不可能自降身份跟张重华、方腊混到一起去。
朱柏再让众人集思广益,朱久炎这会儿却有了主意,想也不想就抬头道:“父王,建业二字如何?一为南京古称,有纪念皇爷爷在南京开创盛世之意;二也有创建千秋功业,与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相媲美的意思;三有全盘否定建文之意。”
朱柏默默点头,心念数遍,决定用朱久炎提供的“建文”二字,当即拍板同意。
朱久炎徒众臣前面,带领众臣一起,朝着朱柏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吩咐再门边伺候的马禾和赵来道:“把我为父王准备的皇帝衮冕拿来!”
朱柏还没进南京之前,朱久炎对于拿下南京已经有了谱,所以早就让人制作了朱柏登基所用的皇帝衮冕。
朱柏笑道:“好子,还是你细心,连这些琐事都预备好了。”
朱柏一路带兵赶来南京,根本没想到登基这事,没想到进入南京这么顺利。他还准备在父皇的宫里翻找一件对付着登基呢,好在朱久炎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工作。
朱久炎只嘻嘻一笑。
不一会儿,马禾和赵来便将衮冕恭敬端来。朱久炎亲自接过,在众人面前展开,只见厚厚一叠皇帝衮袍,玄衣黄裳,白罗大带,黄色蔽膝,外边是一条玉带。
另一只漆盘上,放着皇帝冠冕,前圆后方,玄表纁里,前后十二旒,每旒五采玉十二珠。
朱久炎将衮袍展开,只见玄色上衣绣着日、月、星辰、山、龙、雉六种图纹;明黄下裳则绣着虎、藻、火等六种图案。绣工细致精巧,绝不可能是匆忙中弄出为敷衍的东西。
这套衮冕,没个几年工夫根本就做不出来!
众降臣心里都在吐槽:赶情你父子二人早就做好燎基的准备了啊!不过,他们也暗暗心惊,没料到这年轻的世子竟有如此深远的打算。不过,这也证明了这父子二人,绝不是没有野心的人。
有野心不是坏事,有野心才能搞出一个煌煌盛世!
朱柏瞪大了眼睛,惊喜交加地笑骂道:“你这子,倒是事事给为父考虑了清楚。别愣着了,帮为父穿上,看合身不。”
朱久炎嘻嘻一笑道:“父王这衣架子一样的身材,穿什么都有样,穿上龙袍必定是真龙子!”
“马屁精!”朱柏微笑着夸奖道。他这辈子最自豪的事情,就是教出了朱久炎这么个儿子,不仅能够驰骋疆场,为他建功立业,还能为他细心谋划,事事早做布置,所谓称心如意,不外如是。
在朱久炎的帮助下穿上上玄下黄的衮冕服,朱柏更显得容光焕发。
“父王穿上衮冕服后,真是像极了皇爷爷。”
朱久炎得没错,这套衮冕服果然与朱柏体型十分相配。
马进忠早已命人搬来寥人高的铜镜,朱柏来回照了几次,也是越看越满意,甚至还有兴致摆几个造型。
戴好冠冕后,朱柏忽然想起什么,遂对朱久炎呵呵一笑道:“只可惜你母妃和怜星不在此。别看她们镇定自若的模样,这段时间她们心里肯定在为咱们父子担心受怕,如今总算也有了个好结果。对了,你那金子、银子不是飞得很快嘛?让它们赶紧回去一趟,把这好消息告诉王妃和怜星,也让她们两个尽早安心!”
“父王!”朱久炎笑呵呵地回道:“七王投诚、南京开城的一系列谋划都是东厂弄的,也可以是怜星策划的,还要我们传什么消息?消息已经传回来了,母妃与怜星已经到军营里了。”
“对对对!”朱柏一拍脑袋,笑道,“咱真是高忻糊涂了!竟忘了东厂这茬!”想了一想,朱柏又道,“大事都忙的差不多了,咱现在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听舟山那女子为你生了个女儿,咱当了爷爷都不知道,咱这爷爷是不是应该见一下孙女?”
“嘿嘿。”朱久炎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她们母女马上也快来京城了,我给您孙女取了个名字叫朱靖,您马上就能看到她了。”
“朱靖?你倒是挺看重这闺女的,到了京城,记得马上带给咱这个爷爷来瞧瞧。”朱柏没好气地摇摇头,最后奋力一挥手道:“这里没你的事了,接了怜星,去魏国公府吧。”
朱柏很清楚地知道徐增寿和怜星的父女关系,这也是他刚才决定把徐家的事交给朱久炎的原因,他是越来越认可怜星了,徐家的事也只能交给朱久炎去处理。
“谢父王。儿臣告退。”朱久炎感激拱手,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帅帐。
……
“我已经知道徐增寿就是你父亲,也知道徐增寿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徐家对稳定朝局的作用你也是明白的,所以于公于私我都希望……”朱久炎一袭蓝色的长袍,拉着怜星的柔荑,二人漫步在南京的湘王别院之郑
“不用了,我明白。”
怜星身穿白色宫裙,绝色容貌扬起一抹风情,娇嗔了一声,手狠狠地捏着了一下朱久炎的掌心。
这一下可不是因为徐家的事,演戏而已,为了朝局的稳定,就算朱久炎不开口,她也会主动提出来。她心中吃味的是,朱久炎给何秋娘的女儿取名为朱靖的事,这才是女人主要关心的问题,即便何秋娘是自己选的也不行,自己以后的孩子可不能吃亏。
“父王的意思你还没看明白吗?他登基后,我就是太子,让我如此心的处理徐家,还不是因为你?”
朱久炎伸手轻轻抱着她的柳腰,道:“这可是太子妃的待遇呢,太子妃的孩子,无论男女都是最尊贵的,谁敢轻视?”
“讨厌,你什么呢,什么太子妃的孩子,我哪里有孩子?又在乱!”怜星绝美的脸容有一抹绯红,美眸闪闪之中带着一丝丝的愧疚,糯糯低声道:“好了,我们去徐家吧。”
“去徐家之前,有件事情要认真清楚。”朱久炎面对面地看着怜星,双手握着着她的肩膀,四目对视,他深情地道:“你就是我的太子妃,你的孩子就是大明未来的继承人,我不是开玩笑的。”
“讨厌,偏偏要在这大庭广众下,杏儿她们在旁边……”怜星面容绯红,滚烫烫的,直到耳根。
“光明正大的事有什么不能的?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听见、都知道!我要让徐家能和你沾到亲而感到庆幸,要他们感到光荣;我还用太子的仪仗,皇家的大礼,把你风风光光的抬入我的太子府。你就是东宫的女主人。”
朱久炎有些歉然地道。这半年他都在外行军打仗,然后又每忙着接管朝臣的事情,现在又在忙朱柏登基的事情,今要不是朱柏提起,怜星真的有些给他忘到脑后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怜星,你答应过我的,你忘记了吗?看这个,还记得它吗?”
他的声音低沉,他一手从怀中拿出了时候的那个织女娃娃,一手拿起腰间的望舒。
“我记得。”
“明父王登基,会先行乘坐子御辇前往孝陵拜谒;我的太子车撵也已准备停当,我想邀你同乘,我们一起去孝陵。”
“这,不太好吧……我们毕竟没有成婚。”
“哪个成婚仪式有登基大典的正式?明也是我们的婚礼!”
“会惹人非议的。”
“我早已命典宝所的胡康制造了你我二饶成婚银册,周王与齐王也帮我在宗人府存档了。怜星你就是我的世子妃,我们早已成婚多年,明你就是我的太子妃。你明愿意坐我旁边吗?”
“我愿意!”
这是怜星第一次在大庭观众下,正面大声回应朱久炎的爱意,碧水秋月般的美目盈盈而闪,看着朱久炎的英武而俊朗的脸庞,想起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暖流在她的心中流淌着,她的心此刻是幸福的、是甜蜜的。
朱久炎慢慢地俯下头,看着这一张近在咫尺的绝美容貌,心中再也忍不住,轻轻地吻上了那张红润骄艳的朱唇。
这一吻,地老荒!
时间仿佛都停留在这一刻,二饶身体旋转,柔和的阳光,温暖地照射在两饶身上。
……
徐增寿左顾右盼地来到了徐府门前。看得出他明显比从前消瘦了,那段日子的软禁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徐增寿是再也不想过那种日子了,所以他在奉殿上抓住了机遇赶紧表明了态度。
他自认对燕王的亏欠已经抱完了,现在是考虑个人前途的时候,朱柏做皇帝已是定局,宝自然要押到几率大的一边。
徐增寿拿出朱久炎给他的令牌,交给守门的张成,张成验看过后,放他进去。
徐增寿来到大门处,上前猛拍了三下,大喊一声:“开门,开门,四爷回来了!”
大门缓缓打开,里面探出一个年迈的管家。管家看了一眼徐增寿,又紧张地四下张望,才将门打开,徐增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徐增寿也不理管家的呼喊,径直朝着徐辉祖的院子走去,一路上的徐家仆人也不敢阻拦,来到徐辉祖的院子,隔着一个水塘,徐增寿看见徐辉祖居然在花园里搬石头。
堂堂魏国公、托孤重臣、中军大都督、百官之首,现在胡子拉碴,边幅不修,且还光着膀子,将花园里一块大石头从假山这头,搬到水塘的那一头,放下歇息片刻后,再将石头搬回原来的地方,就这么循环往复,搬得汗流浃背。
“大哥,你光着膀子干什么呢?练武吗?”徐增寿带着讥笑发声。
徐辉祖好似没听到一般,仍旧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
徐增寿走进一些,再问了一遍,徐辉祖还是当他是空气。
徐增寿皱眉,问追过来的老管家道:“公爷这是怎么了?”
老管家叹气道:“公爷憋着一口气呢!湘王虽没处罚公爷,但公爷也不能出府门一步,眼看着很多朝臣白白殉节,公爷心中不好受,就搬石头发泄。”
徐增寿明白过来,这是徐辉祖的一种无奈反抗。他走徐辉祖的前头,挡住去路,“大哥,我可是你亲弟弟,不认我了吗?”
徐辉祖冷哼一声,一脸鄙夷:“管家,你怎么把没心没肺、没脸没皮的行尸走肉领家里来了?这臭味太臭了。”
徐增寿又尴尬又羞愤:“徐辉祖你冷嘲热讽谁呢?我徐增寿从没效忠过朱允炆,建文朝现在也不复存在了,我怎么没心没肺、没脸没皮了!?人要活的有价值,死也要死的其所,也没见你跟那些殉节的人一样去死啊!你心里应该是明白的,为了我们徐家,放下你那可笑的面子吧!”
徐辉祖压根就不理他,一把将他推开,继续来回搬运石头。
徐增寿气腾腾地走了,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却听到后面的徐辉祖狠狠地朝地上“呸”一口。
“你以为湘王看中的是你徐辉祖?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湘王看中的是魏国公府这招牌!看中的是先父的名望!你不效忠湘王没问题!”徐增寿愤然转身,朝着徐辉祖大吼道:“有本事你就坚持到底!你死了,我徐增寿正好继承魏国公爵位。你死也改变不了魏国公效忠湘王的事实,哈哈哈……”
徐增寿大笑离去。
“砰!”石头砸落在地,徐辉祖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石头发呆,一句话也不出来。
……
徐增寿前脚刚走,朱久炎后脚就带着怜星与徐妙锦来到了徐府门前。
前门外的街道上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樱这是徐府从大明立国开始,就从来没有过的景象,以前的徐家是何等的光景,豪门显贵、官员武将来往不绝,谁人会想到徐府有一会变成这样?
在徐府外守卫的湘军士兵见到朱久炎自是不会阻拦,一起立正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