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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心不可抑止的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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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估了自己,他们比谁哭的都难看。

夕阳坠落,边已经昏黄一片,送葬的人都走了,胡满对大哥和弟弟道:“你们先回吧,我陪奶奶在待会儿。”

“姐,我想。”

二宝的话引得胡满与大宝纷纷侧目,同样想到某种可能,两人又同时皱眉。

胡满不认同道:“你要是为了奶奶而,那就不用了。有我跟大哥就够了,你好好的,替我们守着家。”

“不,”二宝干红的眼眶里是滔恨意。

他转头看向崭新的墓碑,发誓般道:“总有一我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要掰正世间所有的不公,要让他们知道欺我胡家是什么代价。”

二宝蓄满眼眶的泪水不肯在掉,像一个终于能吞下所有委屈的孩子,明白眼前那不可攀的高山,有一会因为自己的努力踩在脚下。

胡满的心不可抑止的痛起来。

她所谓的保护再也不能给弟弟挡风遮雨,二宝在代价中长大了,不会再向以前一样热爱这个世界,他心里承受着恨意。可是只有他们这些人恨这够了呀。

“二宝,有大哥呢。”

大宝看着弟弟,对他的决心不再像以前那样,恨不得他去一展聪明的头脑,更希望弟弟能一世安好。

“你们不要拦着我,以前我不懂高人一步有什么好,现在我懂了,”二宝心意已决,在白氏坟前叩了几个头,他先一步回去。大宝紧跟着,留满一个人静静。

这片颇为清净的地方只有一座新坟,显的孤孤单单,可爷爷不怕奶奶寂寞,以后会在这里陪着她。

其实满也不怕奶奶寂寞,自己以后也会在这里陪着。

她冰凉的指尖一寸寸抚摸过墓碑,自语道:“奶奶,我知道你肯定会怪我,怪我不应该报仇,怪我不该做出同样让别人痛苦的事,可你不在了,他们死一千次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我只可惜,可惜没能把他们全部送下去陪你。”

这些不好的事情不应该给奶奶听。

她把眼中浮动的光逼回去,扯着嘴角道“您老在的时候总在担心我们几个的亲事,没能早早把自己嫁出去,我真是对不起您,不过奶奶你别担心,我先把大宝二宝的婚事安排好,在把自己处理了。”

“还有爷爷,我们会好好照顾他。”

“我跟爹的关系也会好了很多一切都会好起来,您别操心了”

唠唠叨叨的不知道了多久,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

不知何时等在一边的蚯蚓,甩着尾巴地上拍拍打打,歪着头看她,试图表达什么。

“我知道,”胡满摸了摸它凑过来的头,认真道,“会在哪里给你留个位置,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在躲下去都黑了,你出来吧。”

粗壮的梧桐树,带着斗笠的人走了出来。

胡满静静的看着他,十几的时间不见,这人苍弱了不少,瘦的一阵风就能把他掀翻。

虽然带着的斗笠遮了大半张脸,但她想,那张脸一定是苍白的。

他走了过来,摘了斗笠,那张脸果然是不带一丝血色的苍白。

同她一样,李显静静的与之对视,曾经眼中的胶着,都死光了。

胡满平淡的道:“我以为你不会来,”

李显也同样平淡:“就算是为了死明白,我也应该来问明白。”

“其实你都知道的,”停顿了一下,胡满淡淡的勾着唇角笑,“我为什么要借你的手杀了你舅舅,你心里很清楚。”

“我不清楚,”李显脸上浮现薄怒,他尽力忍着道:“不清楚你是为了脱罪而借我的手,杀了舅舅,还是为了报复李家,亦或者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胡满问:“有什么区别?”

“呵,”自嘲着,李显抬手捂住眼睛。

‘啪’的一声响,他忽然抬手甩在自己脸上,点着心口:“区别就是让我更清的知道自己是有多贱。他们我把自己当猪狗,就没人拿我当人,呵呵呵,的真是对,你胡满何时拿我当过人?在舅舅死之前我甚至想过要让他付出代价,可你是怎么做的?直接就让我杀了他,可曾想过我会怎样?你想过吗?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吗?在你心里,我怕是不如你养的蛇。”

处在剑拔弩张气氛中的蚯蚓,那真真是躺着也中枪。它甩着大身子很想争辩几句。

你们乱七八糟的在是我什么?

但还是算了,不会话,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闻言,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的胡满,从他话中听到两个意思:

一是,他想知道自己心里有没有他。

二是,他想要一个解释。

但在这之前,她得知道李家对他是怎么处理的。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他们对你的处置是什么?”

“呵,”讥笑这,李显心里所有的气都散了,他本就不该来,但还是忍不住来了。她所有的反应就在意料之中,可还是能失望。在奢望什么呢?

用斗笠罩住自己,李显对这白氏的坟鞠了几下,像没有来过一样走了。

“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找得到你。”

“别忘了我曾过,既然抓住了你的手我就再也不会放开。”

胡满的话像是魔咒一样锁在李显心上。

他离开了府城。

而胡满像是忘记了自己的承诺,她回归道以前的生活,不知疲倦的把整个村庄,几百号的人在运作起来。

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喜事,大宝考取秀才的功名下来了,第二十八名,倒数,但还是秀才。而胡家村所有挂在胡家名下的田产都因有了个秀才傍身而不用缴纳皇粮。

二宝也若他所,夜以继日的发奋,他放弃了喜欢的自由。

大宝比之以前更沉默,伤好了后就回到书院继续。

而受到惊吓的刘七草,她的疯病也是间接性的,时不时的就胡言乱语,讲述着看到的惨状。家里人受不了她一遍一遍的重复,僻了个院子找人专门看护着。

胡栓子也老师下来,在照顾孩子的闲暇,也会主动帮帮忙。

所有的人似乎都找到了努力的目标,只有胡老爹,这个不认输的人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他整也没一句话,七十五岁的整寿过了后人就有点迷糊,原来越喜欢讲述挤年轻时候的事,不经意间提到白氏,他就会沉默下来,偶尔也会抹着眼泪想她。

几场大雪落下后,迎来了新年,无数的人家因为胡满的工厂过了个欢喜年,而胡家,在悲痛还没走远的新年里,也在努力的欢喜这。

大雪下的无声无息,草垛似的军营被积雪覆盖,往日没一刻安静的操练声在今日特别的让人怀念,很多能赶回去的人都回家过年去了,但也没走的,南河就是其中一个。

他拎了两大坛子酒,咯吱咯吱的踩着积雪闯进军帐内。

“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他扩大的笑在脸上停了停,才发现里面的人已经在独饮了:“嗨,你子升官发财了就不能不地道啊,喝酒都不叫上兄弟。”

南河大大咧咧的吆喝着走近。

惊蛰冷冷的看他一眼:“你怎么还在?”

南河是有地方去的,他的那些兄弟们早就都走了。

南河哈哈一笑,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兽皮毯子上,拧着脖子看惊蛰:“自然是怕你一个人寂寞,所以留下来陪你,怎么样,哥哥够意思吧?”

“不必,”惊蛰并不领情,灌了口酒,“你回去吧,我更想清静会儿。”

“你这样可伤哥哥心了。来,尝尝我带来的这个,你肯定喜欢,”南河把带来的酒坛子拍开,醇烈的酒香顺着他的动作散发,真真沁人心脾。

惊蛰瞬间看向那就酒,道:“哪儿来的?”

“哈哈哈,”南河卖关子,故意急他,东拉西扯的道“听这酒挤垮了醉香酒,我见过那场面,乌央乌央的人围在大门口等着买,运河哪儿十条里面五条都是运酒的船,你那一年能挣下多少银子?”

惊蛰耐着性子听他完,又问道:“酒是从哪儿来的?”

南河故作高深的椅这脑袋,隔空虚点了他几下:“实话告诉你把,这酒是冬至亲自送来的。”

“他人呢?”

“在外面等”

话音未落,惊蛰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么快的速度?

南河合上自己的嘴巴,在惊悚的场面他也见过不是吗。

一口气跑到营寨门口,惊蛰看到那个笑的一脸温和的大宝。

他披着黑色大氅,点点白雪落在上面,衬托的那张脸越发可亲。

惊蛰慢慢走到他跟前,喉咙像堵住了一样,闷闷的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大宝缓缓笑着:“我来找你回家过年。”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的惊蛰鼻酸,别过头去眨了几下眼。

他道:“我做错事情,害死了奶奶,没有脸再回去。多谢大哥挂念我,色不早了,怕是家里人都在等着你,回去吧。”

奶奶死后他也曾回去过,沉寂在悲伤中的人们似乎都带着冷漠。家里人没有一句不满或是责怪的话,但惊蛰却体会到何为外人,他插不了手,帮不了忙,也不出任何安慰的话,他深深的自责着,甚至真的想过假如时间能够倒流,自己一定一定会保护好所有的人。

可回到家后,带回去的只有烂到透顶的回忆。只一眼,他就看出满眼中潜藏这的自责。

奶奶走后他何尝不痛心?不自责?但假如他一直在村庄里待着,这种绝望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胡满没办法原谅自己,也没办法原谅他,惊蛰也同样不能。所以不敢轻易就回去。那日为奶奶送葬时他也藏在附近,怕让其他人心里难过所以没有露面,进而亲耳目睹了满与李显的对话,那时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胡满不管是为了补偿,还是为了心中的亏欠,亦或者是为了情,都不会放任李显一个人。

他们会因为奶奶身亡的事情彼此折磨着,纠缠着,也永远不会忘记这段仇恨。

然而,就算惊蛰获得了胡满的原谅又能怎样?奶奶死了,这件事永远也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磨平,他自己再也无法面对家人,在很多年前,他就一直一直都是一个人,虽然感受到过温暖,知道什么是幸福,但总能适应一个饶生活,不是吗。

大宝又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

可这人是惊蛰呀,他要是在没有了家,那就什么都没了。况且奶奶的事到底也是有心人暗害,防不胜防,怪不着人家惊蛰。

“奶奶的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们都不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大抵是因为命运让我们如此。你跟我走,回家。”

大宝不再讲什么道理,强硬的拉起惊蛰的手臂往营地外走,那里停放着一辆马车,硬拉着他上去之后,又返回去把南河叫上。

非常不凑巧的是,他们走之后,心里一直惦记着惊蛰的楚娉婷,亲自来了,她扑了个空。

问了人才知道是回胡家去了。

胡家村内。

家家户户门外都贴着艳红的对联,有些喜欢热闹的人家还在门框上挂了大红灯笼,最喜庆的还是孩子们,期待着今晚的年夜饭,期待着明日的新衣,他们好不容易从学堂里休假,成帮结派的在街道里玩耍,家里做了什么新鲜好吃的玩意儿,都要拿出来得瑟一番。

往日的村庄有几个大工厂的原因也非常的活跃,但忙忙碌碌的,远远没有今日的喜庆,一年的劳动成果带来了丰厚的回报,每一张笑脸上都带着满足,他们去了旧衣换上新衣,手上提的满满的吃食,互相碰了面,腾出手来团手就拜,彼此真挚的交谈这。

大宝他们的马车一路上被拦下来了许多次,相熟的或者不熟的人家,执意邀请他们在新年来到之际到家里吃酒。

推拒不过大宝就会告诉他们,自己的伤还没有好,不宜饮酒,而且还在孝期。

耽搁了许久才回到家郑

难得的是家里的一把手刘七草,今日挺正常,带着女儿在灶房里忙活年夜饭。

惊蛰心里喘喘的,进了门儿,首先看到的是胡老爹在院子里逗弄一个孩玩儿。

那是胡栓子与曹灵儿生下的儿子。惊蛰心里一梗,快步走过去对着明显苍老聊胡老爹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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