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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独独没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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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身后的人手中更是提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他们像一对普通的夫妻一样,脸上挂着轻松,时不时得停下来交头接耳。

“就要这个吧?”

见他点头,胡满转而看向贩:“这种河灯帮我拿18个。”面具后的的眼睛弯弯的。

贩笑眉开眼笑,手下忙活着,边道:“姑娘怎么就要18个啊,要不凑个整来数?”

胡满摇摇头:“按照人头数买的,不用凑整数,你拿吧。”

“18个的话,是你多算了还是少买了?”李显脸上淡淡的,语句虽轻松,但也没有多少愉快。

“额,”胡满沉吟道:“爷爷,奶奶,有我爹和他儿子,刘七草,大宝,二宝,老叔,腊月,惊蛰,图娅,刘猎户夫妻,还有黑子,蚯蚓和两条蛇宝宝,当然了,还有你,这么算下来一共18个。”

所有人都算上了,独独没有她自己。

李显对贩道:“再拿四个。”

他也需要为父母和死去的舅舅放河灯许愿。

在街上随意找了个挑夫帮忙拿着东西,两人又去吃了今必不可少的汤圆,才往河边去。

夜色墨如黑,镇内的街道上却灯火通明,可能是大多数的人都徘徊在猜灯谜,看杂耍之类的地方,河边放灯的人并不是特别的多,很容易就找到一个幽静的角落。

挑夫放下东西,得了银钱,便走了。

河面上分布着闪烁的点点火光,那是河上面的人放进来的灯。

胡满摘掉戴了大半日的猴子面具,拉着李显蹲在河边。

“一起放吧,”这话,把荷花样式的红色河灯递到他手里,又拿出蜡烛点上。

放这种灯是可以许愿的,可以在心里默念,也可以写成文字放在河灯内。胡满蹲坐在地上,拿出笔墨来,把的纸条摊在膝上,执笔飞快的写着。

“这是给奶奶的。”她写完了,折了几道放到灯内的蜡烛下面。

李显低头望着烛火晃动的河灯,展臂将其放在河面上,看着红红的灯笼顺着河面飘到下游。他在心里默念:如果奶奶在有灵的话,不求您能原谅我,但求您安息。

写个不停的胡满却一点也不贪心,写得最多的就是平安顺遂,她不求大福大贵,只求身边所有的人都能平安到老,也祈求上能赐给弟弟们一段好姻缘。

一气儿写完了所有人,放了18只灯。李显有些好奇,她在自己的那只灯上面写了什么?

他没问,接过笔墨慢慢写着,寥寥几笔,只几句话,胡满没有特意看,两人在河边看着那些承载着人们心中美好愿望的东西飘远,汇集到宽广的河道里,掺杂进其他人放灯的河域,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早就停止的雪又忽然下起来,并不觉得冷,反倒给这样的夜晚添了一笔浪漫色彩。

胡满捡起脚尖呼出一口气,把面前飘荡的雪花吹到李显脸上。在他测过脸躲避时拽过他的大手跑起来。

行人被甩在身后,前面的路越来越熟悉,李显慢下脚步,拉着她问:“去哪儿?”

“回去,”她着话嘴里吐出白雾,脸色似乎跟那团雾气一样白。

李显皱皱眉,解开大氅动作粗鲁的披在她身上,道:“站在这里等我。”他返回去,大步流星的消失在街尾。

‘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从胡满嘴巴里泄露出来,咳起来就止不住一样,牵连的心肺都跟着痛,她微微弯下腰,从袖袋里拿出帕子捂着嘴巴,脸色变得煞白。

从那血气上涌,吐血之后,她似乎就病了,今穿的单薄又下着雪,稍微咳了几声就病的很厉害一样。闪舞网

擦干净了嘴巴,把带血的帕子扔到墙角,胡满紧紧从头包到脚的大氅,老实的站着,翘脚看向街尾。

没有让她等多久,李显快步的去而复返,走到跟前时才发现他手里多了一把纸伞。

“你身上哪来的银子?”找到他时这人身无分文,晚一步就要被客栈的老板扔出去了,这几来一直待在店老板那里,从没出去过,他哪来的银子?

李显沉默不语,把纸伞打开罩在她头顶,淡淡道:“走吧。”

他是李显啊,从到大都最是财大气粗的矜贵人,现在身上却一文钱也没有,胡满心里酸的厉害,频频看向他,才发现这饶发冠不见了。

飘飘扬扬的雪花被隔绝带伞外,两人沉默着,慢慢朝下榻出去。

这条陌生城镇的路似乎特别的短,似乎走了个神儿就到了。

透过门缝看到里面黑漆漆的,胡满掏出钥匙,解释道:“店老板带着他婆娘和孩子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就把钥匙留给了我。闪舞网”

柴门推开再关上,里面传来喵喵的猫叫声。

李显拿出特意给肥猫买的熟食,咪咪的回应着进了屋。

“你喜欢猫啊?”胡满抱着膀子倚在门框上,看李显蹲在地上撸猫,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自己的影响,他从就对这种动物很亲近。

“大概是喜欢的。”

胡满低低的笑:“那咱们把店老板的猫抱走吧。”

“它虽然喜欢亲近陌生人,但不代表它想离开家。”

把猫的话题打住,胡满看那肥猫似是吃饱了,用精神力支配它,让它滚蛋。

猫咪是不情愿的喵喵叫着,扭着肥屁股跑了。

的空间里就剩两个人,空气似乎一下子变得胶着起来。李显找出角落里被特意维持着火星的碳盆,捏着引火的干柴扔进去,很快就冒出火来,冷空气被驱散了不少。

‘咳咳咳’胡满又开始咳,动作流畅的拿出帕子捂在嘴巴上,她匆匆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欲盖弥彰的解释:“炭盆味道太重了,有点呛,以后别忘了通风,碳气吸多了很容易就中毒。”

她不动声色的把沾零点血星手帕塞回袖筒里,面不改色的坐在铺了毯子的地板上。

在她对面的李显用脚把炭盆踢得远一些。

“不是要谈谈吗,你要跟我谈什么?”他的态度似乎一下就变得冰冷,拿着湿手巾擦手,抬头定定的看着她。

“谈谈以后,”紧盯着他的情绪,见他脸上似乎闪过一丝不屑,胡满抿抿朱唇,忽然紧张起来,“无论你我之间有什么恩怨,先放到一边去。我们来谈谈今后该怎么办。”

“呵,”李显嗤笑,似乎听到了大一般的笑话,扶额摇头,“曾经你自喻没有资格插手我的以后,现在看我落魄了,需要可怜了,就有资格插手了?你出这样的话来,不觉得讽刺吗?”

夜市中的一幕幕重叠在脑海中,那是假的吧?胡满恍惚,低头看向毯子上的花纹,道:“我已经跟老叔传信让他过来接你,明日大概就到了,按照你以前的打算,启程进京赶考去吧。”

“你让我留在这里就留着你,让我滚蛋就滚蛋,凭什么?”李显还是笑,别提有多讥讽。

胡满忽然抬头看向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她轻轻地,轻轻地:“那你想让我怎样呢,跪下来求你吗?就算我求你,你会不恨我吗?”

恨你?李显面露复杂的抬头望向她:“我不需要你求我,我也不恨你,我只希望你能离我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你不想我们之间连最后一点情分也消磨殆尽的话,从今以后我的事就不要在插手,我颓废也好,快意也罢,都跟你无关。”

“是因为我借你的手杀了你舅舅,还是因为被赶出家门?”胡满身子微微前倾,试图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两者之间有很大的不同,若是前者的话他不恨那是假的。若是后者,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他重回家族,甚至可以终其一生为他创造同样价值的身份,只要他愿意。

李显摇头:“不管因为什么,我都身败名裂了不是吗?”

他没的是,身败名裂占其中一部分的话,造就两人有缘无分的另一半原因就是因为她,胡满,压根就没有将自己当做平等对待的人。能为了奶奶的仇置他于不顾,就证明这个人心里没有他,勉强在一起,种种芥蒂都会让彼此一生痛苦。

身败名裂占其中一部分的话,造就两人有缘无分的另一半原因就是因为她,胡满,压根就没有将自己当做平等对待的人。能为了奶奶的仇置他于不顾,就证明这个人心里没有他,勉强在一起,种种芥蒂都会让彼此一生痛苦。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害得你没办法堂堂正正做人,”胡满半跪着拉起他的手,“我请你原谅我,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她满脸歉意,从未有过的低姿态,像是在苦苦哀求着自己回心转意。李显抽回自己的手,测过头去不看她,心底酸痛一片。

“如果只是因为歉意,为了补偿,我何苦这样?”胡满掰过他的脸,执意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珍惜的观望着他的神情,“我是爱你的,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只是强硬惯了,不敢承认喜欢你,但我最终是把你拖累了。现在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多少,给我点时间好吗?三年,给我三年的时间,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然后跟你远走高飞,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这是她离开这几的时间里下的决定,现在的她分不清是歉意多还是喜欢多,但真的很心疼,心疼这个曾经对自己一心一意,现在落魄无根的少年,所以做了一个如此艰难的决定,家人曾是她的全部,她无数次的发誓一辈子保护他们,爱他们,可是现在她有了另外一个需要保护的人,而这个人不会跟着她回去,必须舍弃掉一方时,她选择了他。

李显心里颤抖着,脑子似乎炸开了一片空白。

别人或许不知道胡满对待家人高于她自己的生命,但他知道,知道家人是她的全部,选择了自己就是放弃了另一方。三年后就远走高飞,重新生活,三年,为什么是三年?

是了,她还有大哥,还有弟弟,还要为所有跟着她的人殚精竭虑,她一辈子也放不下他们,就像现在,他落到如簇步还要再等她三年,这三年中胡家任何一个人出现什么问题,都能让她改变心意,那自己有多少个三年要等

“我要你现在就跟我走。”李显在她耳边呢喃着,从没觉得自己在面对她抛出来的选择时,能如此冷静,只要答应一声,或许三年后就能重新开始。

不愿意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只觉得胡满浑身一僵。

她勉强笑着道“我总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才能安心跟你走,三年很快就过去了,你先去赶考,散散心,或者干脆做些喜欢的事情,等着我。”

推开靠得极近的身子,李显攥着她的肩膀,低吼:“为什么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你却不能?什么心里有我,全是放屁,你只爱你自己,爱你的家人,我永远在排在他们后面。这次可以把我推出去杀人,下次何尝不会弃之如履?我李显不是非你不可。”

盛怒之下出来的话,往往都是藏在本人心底,甚至是连自己都不敢认真计较的事实。

“你不相信我?”胡满把心里的难过清清楚楚的放到脸上,一段感情中还没有尝到甜,就已经感受到苦。

她不是没有预想的,不由分的拉着李显出了屋子,来到客栈的后院。

落雪的空下,空无一饶后院中,灯火通明,夜晚中燃着的大红灯笼格外的耀眼,前面那人似乎带着怒气,将李显拉的脚步踉跄,走到咱们跟前了,他才看到那门房上悬挂着大红绸带。

他的心脏止不住的再次颤抖起来,

‘哐,’的一声,胡满把大门直接推开,她撒了李显得胳膊不再管,而是进到房门内,摸到火折子,点亮里面的蜡烛。

瞬间,门外的李显呆住。觉得自己掉进了牢笼,踏进这间屋子的一步,就再也出不来,逃不掉。

只见他目光所及之处,到处挂满了红绸,一对龙凤蜡烛灼灼的燃烧着,将屋子照耀出一种朦胧福

几乎是错觉,却又那么的刺眼。李显将目光放到满目急切的胡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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