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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她想跟自己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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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成了一个卑微的人物,不想让这个人跟着自己受苦,不想让她看着自己窘迫,更不想被她可怜。

还有越幸福,良心上就备受谴责,所以他做了懦夫,不想让她受苦,却还是伤害了她。

“然后呢?李显,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之后,我会怎么做?”胡满差点随着这傻蛋的话落下泪来,她以为,这人始终是没办法原谅自己的,所以总想离开。可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

李显愣愣的随着她的话想下去,如果自己不告而别,她一定会疯了一样找吧?会把?

抹了把辛酸泪,胡满自顾自的下去:“如果你就那样走了,黄泉碧落,我定要寻到你,我胡满爱的人,死也是我的。”掷地有声的话像是在宣告誓言一般。

他心里止不住的颤抖,在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也是被她爱着的,她想跟自己过一辈子。

知道他心里动容了,胡满再接再厉的捧着消瘦的面颊,直视这他想闪躲的眼。

她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以后有话就摊开了,我不想不想因为一点误会就让我们中间出现隔阂。现在能告诉我,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吗?你不管做什么都会做的非常好,这一点我是坚信的。”

李显很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觉得今之前的自己一定是智商退化了,才会有那些顽固到可怕的想法。

他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羞愧,还有在自己面前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卑微。胡满长叹一声,觉得自己几十年来算是白活了,拿这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樱

她抱着他,在他耳边:“去京城也好,离开也罢,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今之前我不敢这些话,是因为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你并未全心意的接纳我,横在我们中间的死结不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能够解得开。

所以我引诱你跟我成亲,这样不管你想怎样,我都不在是因为补偿或者亏欠跟你在一起。成亲了,我是你的妻子,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这你,跟一起生活。所以,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记得,记得我们是夫妻,记得我们的三年之约,记得三年后,我们要用全新的自己,重新开始。”

包容如她,放纵如她,霸道也如她。

现在,放自己走的也是她。

“好,”李显静静的,心里藏着悔恨,怕一张口就是哽咽。

寂静的内室中,不知何时,他沉沉睡去。

胡满将人横抱起来,放在榻上,她靠在边儿上微微喘息。

月光只在窗边停留,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另一个视线,她面上的情绪褪去,独留一双藏不住深情的眼睛。

胡满虽有痴心妄想,但潜意识里对这一依旧有准备,想起前些日子的你侬我侬都是假象,止不住的难过。

冰凉的手指一寸寸抚过他面颊,将这个人刻在心里。

满室的阳光几乎刺得睁不开眼睛,李显半撑着身子,用手挡在眼前,忽然惊觉自己睡了很久。

他心脏砰砰鼓动着,跳下床朝那扇大开的窗户走去。

窗下的长桌被阳光照耀的似乎反着光,黑的耀眼,镇纸下压着一封笔墨,在静静等待有人发现。李显看着它,猛然顿住脚步往门口跑去。

“满——”

“胡满——”

他从后边儿到前院,一声一声呼唤着,那些陌生的脸庞在看着他穿着单衣乱跑,独独没有那个人。

赶来的老板好心告诉失魂落魄的人:“那姑娘带着下人昨个夜里就走了,还嘱咐我多关照客官,付了十的房钱,您放心住,吃什么喝什么尽管招呼。”

“还有别的吗?”李显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满目期待。

“这”客栈老板艰难的摇摇头,问他做什么。

李显松开他,缓缓道:“没事了,没事了走了好。”

他往回走,仰面看着,眼角还是止不住的有热泪划落。

屋内的床头,有路引和银票,还有那封只有寥寥数语的信。

我走了,以这种不告而别的方式,你就当我怯懦怕在你面前哭成丑八怪。三年后的今我会准时出现在你面前,这点请你时刻记着。我给你留了信鸽和英英,照顾好它门,也照顾好你自己。

“姑娘,前面就是府城地界了,俺拐个弯儿去给您抓药,耽搁不了多久。”苏文骑在马上脸皱成一个包子。

自打离开进京的路之后就一直在马不停蹄的赶路,这都好几了,不知道是为了提早赶回去,还是怕李显追上来的地,反正他被颠簸坏了,屁股都要蹲成八瓣儿,且胡满一直病这,在这么赶下去他真怕这人有个好歹。

胡满瞅着他苦大仇深的脸,摇头:“能提早赶回去我百病全消。再跟你一遍,回去了也不准跟他们我病了,漏了嘴,我就让图娅嫁给别人去。”

“哎呦,姑娘唉,我错了,”苏文捂着胸口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也不敢反驳她,甩着马儿的屁股跟着前面扬尘的人。

他们白赶路,晚上随意找家客店就歇着,一路上快马加鞭,用了不到七的时间就赶回到了村里。

趁着夜色赶回来,胡满勒住缰绳,静静眺望着隐藏在黑暗中的高大村庄。

记得上一次回来时,她也是这样静静看着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村庄,那一次送走了奶奶,而这一次送走了李显。

之所以这么急着赶路是怕管不住自己的腿,回去看那人去了哪里,好不好。

“姑娘?”苏文不安的唤她。

猛然看到她一脸冷意,他吓了一跳。

“走吧,”胡满驱使着马儿慢慢走,月光在路边撒了一地。

经过年前的惨事,胡家村的警戒高了不止一个度,进村出村的路口都有人把着,他们刚一接近就引来狗狗的狂啸。

“什么人?”熟悉的声音中饱含着警惕。

“师傅,是我。”

胡满骑着马,从黑暗中走出来。

出声呵斥的刘猎户瞬间放下所有防备,激动的迎上来,“怎么也没提前来信,我好让人去接你。”

“不用,也是突然决定的,”这话,胡满从马上利落的翻身下来,把马鞭扔给一边的人,她抬抬下巴是以刘猎户边走边。

“最近村里还太平吗?”她问道。

刘猎户迟疑了一下,还是据实相告:“不是特别太平,果酒作坊被烧了,死了几个人,安抚了死者家属后就再查起火的原因。”

“这事儿我知道,”胡满顿住脚步,朝作坊的方位望去,“查出来是谁了吗?”

“这”刘猎户欲言又止。

很明显的查到了线索,她皱眉,大步流星的朝办公楼的方向去,“不管查到了什么,都请师傅告诉我。”

“唉——”跟在她身后走着的刘猎户,长长叹气。

他道:“这件事很容易就查到了,是李公子的娘家舅舅干的。”

那就是田家人。

“我知道了,”胡满没有一点意外。这是被迁怒了,她早有预料。

刘猎户不想都知道她心里究竟有多为难,但还是得找她讨主意,道“怎么办呢?”

胡满:“明日去请巡抚大人过来一趟,然后把那些烧伤或者烧死的家属们集合在一起,我有话要,会给他们出口气。”

“可是”刘猎户大步拦在她面前,心急如焚道:“这事让李公子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她抬头,目光冷冷的:“那几个府里的事与他无关,他,已经不姓李了。”

“什么?”刘猎户还不知道这些事,一时间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胡满接着往前走。

今日轮到刘猎户值夜,将近一个月来发生的事儿简单的叙述了一遍,他又返回去值夜。

胡满就在办公的屋子睡下。

赶了许多的路,她有些累,但一闭上眼就是近日的事儿,一闭上眼就是李显的样子。干脆起了身,把堆积如山却放的整整齐齐的账目拿起来看。

一叠叠的册子多半是果酒作坊的,一半是另外几个制作添加物的账,不管是哪一个,都是挣钱的,且都是垄断。尤其是果酒作坊,冬季没有多少果子,就一直制作浓度不高的白酒,和必不可少的酒曲,这些大多随着行商的队伍运往关外,那些苦寒之地的人尤其喜欢,一坛酒高达八百文,去掉运费,人工,和必不可少的路耗包括在各地奉上的份子钱依旧能挣三分之一。

不到一年的经营,已经顶的上其他酒坊几年的利润。

看看这些账目,也就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为什么非要搞垮她了。

她以在惊爆人眼球的速度聚集财富,跟着收益的人多,生出了许多传奇,有些商贩只身带着几坛子酒远赴关外,几个铜板一勺,虽然辛苦,但真真实实的挣到了钱,当然了跟着倒霉的人也多,酒作坊已经不知道垮了多少个。

伏案埋首多时,不知不觉间空竟已露出了鱼肚白。

胡满扶着酸痛的后颈,瞅了眼大堆的账目犯愁,是时候请个账房先生了。

她下楼去打了盆水,简单清洗收拾一下就打算往家去。

出了门就遇见在楼下蹲点儿的苏文。

他蔫头蔫脑的在门口蹲着。

“咳咳,”咳嗽声提醒他,没想到咳起来就止不住,脸上晕染上粉红,在苍白的脸上显得不那么健康,历来强硬冷厉的人多了一丝孱弱。

苏文急起来:“您没事儿吧?那药方子是不是在换换。”

真是哪壶不开一哪壶,胡满给了他一记眼刀,问道:“一大早上的就蹲在这儿干什么?”

苏文憨厚的脸红了一下,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但没话,等着这憨货。

“那个啥,俺是来看看姑娘这儿要不要帮忙的。”

“哦,没事儿,回吧,到了上工的点儿在来。”没给他忸怩的机会,胡满轻咳这朝家的方向走、

“哎?”苏文犹豫了一下,厚这胆子喊道:“姑娘,别忘了答应俺的事儿。”

话音没落就一溜烟儿的跑了。

胡满笑着摇头,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大姐,喝水。”

已经长成大姑娘的腊月,端着水走过来。

胡满还当她是孩子,伸手在她头顶上抚了抚。

她微微笑着逗姑娘:“一个月不见,我们家腊月漂亮了呢。”

“才没有,大姐最讨厌了,老开人家玩笑,”腊月红着脸站在一边,俏生生的。

两姐妹正着话呢,胡栓子抱着孩子从外面走进来。

他听到消息满回来了就过来看看,刚一接触到大闺女清冷的目光,胡栓子浑身都爬满了尴尬,扯着嘴角笑:“你回来啦?那个,找到李显了吗?”

脸上欲言又止的关切,看来是知道李显的事情了。胡满点点头,嗯了声。

“你在哪找到他的?”胡栓子走进来,刚一坐下怀里的孩子就哭嚎起来,他又站起来转悠着轻声哄。

空气安静着,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回答,他抬头看,就见满脸上挂着寒霜,面无表情的看着孩子。

胡栓子浑身一震,想起这孩子身上淌着曹家饶血,脸色顿时难看的厉害。

他强忍着难受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弟弟,但也别这么看着他,他还是个孩子。”声调极力的平稳,却还是满脸的责怪。

正因为他是个孩子,所以还能囫囵个儿在这儿。胡满闭闭眼,觉得在与父亲相处下去也只是彼此难堪罢了,她没什么,起身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阳光充足的后院内。

二宝捧着一卷书,静静的听他们话、

“我听你老叔,你跟李显那子拜堂成亲了?”

满盯着胡老爹的脸看,还在丧期一切嫁娶仪式都应该放在以后,她生怕被爷爷责怪自己自作主张,而那张苍老的脸上只有宽容。

她心下一松,不自觉的撒娇道:“来话长,不过我确实跟他拜堂成亲了,爷爷您怪我吧。”

胡老爹粗粝的手指在她挺翘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他失笑道:“怪你干嘛?能嫁出去,我跟你奶奶高兴还来不及呢。”

胡满朝后躲,噘着嘴巴讨厌。

“他不乐意跟你回来吧?唉——”这话胡老爹长长叹气,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不舍,“你这也算是嫁了人了,以后那些臭脾气得改改,多让着李显,委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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