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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他来的倒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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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满不乐意了,摇着爷爷的胳膊道:“您老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呢,他根本就不用我让好吧。”

“他没去京城,具体去哪儿了我先不跟您说”

她对爷爷说了很多,也隐瞒了很多,看着爷爷老怀欣慰的面容,她止不住的心酸。

要是奶奶这会儿也还在,该有多好。

祖孙俩正说着话呢,远远的看到刘猎户匆忙的走进来。

“一准是找你有事儿,甭陪着我这个老东西了,快去吧,”胡老爹挥挥手,打发她走。

“我跟姐姐一起,”二宝整整衣裳迎上去。

胡小满笑笑,把盖在爷爷身上的毯子往上拉:“您老在这晒一会就进屋去吧,等晚上我亲自下厨,给您老做一桌外地的名吃。”

“去吧,去吧。”

当着老头的面儿,几个人打了招呼没有说别的。

走在路上,边走刘猎户边压低了声音道:“巡抚郑放来了,不让声张。”

‘嗯’了声,胡小满勾起朱唇道:“他来的倒是快。”

飞快的眯了下眼睛的二宝,接话道:“他不止一次的询问过你了,等会儿见面第一句话肯定就是让姐姐忍气吞声。”

“打个赌?”胡小满来了兴致,挑眉看向沉静了很多的弟弟。

二宝看她这模样,抿着唇角笑。

他用大拇哥搔搔额头看向刘猎户:“一起?我赌半两银子,郑放此时来的目的是想让姐姐息事宁人。”

“我跟宝禄的想法一样。”刘猎户撇撇嘴认同的说道。

胡小满摇头,笑得神神秘秘:“我赌郑放是来给我送东西的。”

她笑意不达眼底,不紧不慢的带着他们去了办工作用的场所。

待客室内。

“参加大人。”

三人齐齐抱着拳头躬身拜礼。

大马金刀坐着的郑放沉着脸,目光盯着站在中间靠前的胡小满。

他不冷不淡的来了一句:“胡姑娘真是让本官好找。”

“多谢大人挂心,”胡小满假装自己听不懂,直起身来闲闲的坐在一边。

郑放自动忽略她的不恭敬,对另外两人的道:“你二人先出去,我有些话要跟你们家姑娘说。”

二宝与刘猎户对视一眼,知道打赌的事儿是没戏了,再次躬身后就退出去守在门外。

图娅这个秘书上了两杯香茶,也跟着退出去,三人在外面翘首以待。

“胡姑娘,你到底想做什么?”没有其他人在,郑放这个巡抚大人脸上露出烦闷的情绪。他也无需在胡小满面前伪装什么,巴不得她能看在自己还是不小的官员的份儿上,少做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儿。

就在新年之初,她去衙门里送拜礼的时候,请郑放把田家上上下下查个底儿掉。

那是府城氏族,郑放哪儿乐意插手这些事情?不过倒是被胡小满一翻吓唬的话给吓到罢了。前些日子知道果酒作坊被人烧了,他才真真品出味儿来,合着她当初查田家是早有防范。

郑放能安安稳稳的在这个巡抚的位置上再待三年,全靠这酒作坊带动了一方经济,作坊出了事他哪能不紧张?还正赶上钦差巡查之际。真真是急死他了,那田家可不是好惹的,前些日子更是警告他不能插手其中。

然而,胡小满想做什么呢?

她笑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拜托您查的东西查了吗?”

郑放鼻孔里喘出粗气,斜睨这她,不说话,大有不回答他的问题,就一直沉默下去的架势。

“我想做的事没有人能懂,阻止得了。”胡小满看着他冷笑,“李家的事儿别人不知道,您应该清楚。”

郑放的脸色瞬间难看了八个度,第一反应就是:“你还要给他报仇不成?你要是真动了田家的人,那哪是给他报仇啊,那是结怨呢。”

对着一个被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妖女,他作为一个外人,这也算是掏心窝子的话了。

然而胡小满并不领情。

她唇边挂着一丝似无若有的冷笑:“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些事情不是我想息事宁人,就能摆平的事情。”她也不想,或许以前会徐徐图之,但奶奶的事情告诉她,不要给任何一个潜藏在暗处的敌人机会。

如此固执,郑放觉得没有再劝的必要,板着脸道:“你一个小小农家,如何撼动得了田家大族?无疑是痴人说梦,只会招来祸端,或许他们就是在等着你出手。”深深的看着她,意有所指。

“呵,”胡小满嗤笑:“这一点还请大人放心,没有十成的把握,我是不会贸然出手的。”

“什么放心不放心的,你别拉上我。我跟你可没啥关系。你若是把我拉下水了,死得只能更快,”郑放顿时后悔今天走着一趟。

有关于胡小满的传闻他听了很多,尤其是在李显杀害了亲舅舅一事上,更加坚定了这女子会蛊惑人心。

若不然好好的,李显为什么会做这种两败俱伤没有一点好处的愚蠢事情?还不是为了给胡家白氏报仇。

郑放是真怕自己被她蛊惑。

这急于撇清的姿态,胡小满一点儿也不在意。

她淡淡道:“自然不会连累你。东西带来了吗?”

郑放下意识摸摸藏在袖袋里的册子,细小的动作没能逃过胡小满的眼睛,她不急,端着茶水压下嗓子内的痒意。

“你要这个,究竟是要做什么?”他还是忍不住问出来,方正的脸上颇显威仪,深深的感觉到自己面前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坑,被她拉进水了。

胡小满放下茶杯,恭敬有礼的看着他:“我一个农家女,大人觉得我能力有限,心有惶然,这都是人之常情。但我只能告诉大人,无论做什么,我胡小满不会连累您。更不会为了田家赔上性命。”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既不听劝,又不把他放在眼里,郑放气恼,却无言以对。

人家都说不连累他了,还能说什么呢?

这都是屁话,多少人都知道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作坊里被烧死了多少人,是怎么处理的?”他忍着气,问道。

不提还罢,一提起来,胡小满的怒意足够把一间屋子烧成废墟。

她握紧了扶手,脸上腾起一层愤怒:“一共死了53人,作坊被烧了一大半。”

郑放坐不住了,急急呵斥道:“不是十几人吗?怎么变成53人?”

这事儿也是说来话长,负责管理作坊的负责人也被烧死了,新上手的不熟悉流程,只按照缺少的工人算,更怕担责任,虚报了死亡人数,而那些损命的工人违反规定带着家小在夜里加班加点,被白白烧死了许多人。家属报上来,在进行挖掘,才确定不是十几人而是五十多人。

这些事今日清晨,二宝顶着霉头跟她说的。

把情况一一讲明,郑放大骂‘造孽。’

“大人可能无法理解我为什么非要做那件事,”胡小满单手盖在眼睛上,自顾自的道,“那是50多条人命,他们后面有上百口的家人,壮劳力死了那些人怎么办?妻子没有丈夫,孩子没有父亲,他们没有做错什么,不该这样。

这次可以烧作坊,下次就可以放大火把村子烧了。我怎敢退步?只针对我一人,我不怕,可是还有那么多人信任我,我不敢,也不能辜负他们。郑大人,我倒了,下个就是你。”

毕竟所有的暴富方法都在她手里,而他们不知道、

她倒了,现在的一切都会化作泡影,令人眼红的功绩,一帆风顺的仕途,通通夭折。

不可避免的,郑放再次感受到了要挟,甚至内心深处有一丝悸动,这个小小的女子,能为旁人做到这个地步,怎能不让人动容?

那些人该是如何荣幸。

“我不方便露面,你自己保重吧。”郑放走了。那本被藏在袖袋中的册子却留了下来。

“喏,”胡小满把一块碎银子抛到二宝怀里,“打赌的事我输了,郑大人确实是来劝我息事宁人的。”

接到银子的二宝皱眉,郑放出来时脸色臭得能熏大街了,想来是没能把姐劝服。

他把银子随手给刘猎户,对于小满道:“那姐姐打算怎么办?”他不相信她会息事宁人。

刘猎户在看着她,图娅也在看着她。

胡小满勾出一个讽刺的笑,道:“徐徐图之吧。二宝你代表我去跟那些家属开会,补偿金先按照说好的给,过段时间会有另外一笔,告诉他们,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人,不会白死。”

二宝把拳头攥得紧紧的,忍下心里翻涌的憎恨。

他道:“无论做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好。”

二宝带着刘猎户去了。

她把图娅叫住。

“姑娘?”图娅脸上依旧裹着纱布,露出一双美丽的眼睛,她虽然经历过很多,但眸子依旧清亮的如一汪泉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是善良的姑娘,只是命运多舛。

“边走边说。”胡小满走在前面,歪歪头示意她跟上。

拉媒保签这样的事情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对于做媒婆这一行,她是真不熟练,默默无言的在肚子里打了份草稿,才道:“苏文找我了,差点被他那个傻样子感动。”

把那些苏文说过的话讲给她听。

闻言,图娅脚下一顿,瞬间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胡小满掐掐鼻梁,再接再厉:“我不是逼你,是不忍心总看你一个人孤单着。苏文是个糙汉子,你不喜他能理解,但图娅,一辈子很长的,能被人喜欢是一件幸事,我希望你能够尝试着去接受什么人,而不是一辈子都自苦。”

“姑娘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图雅忽然抬起头,说道。

“什么?”胡小满有些疑惑,继而皱眉,“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了?”

这都是为了自己好,图娅明白。

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是我让您为难了,姑娘说的对,我应该试着去接受什么人。”说着话,她始终低着头,胡小满听得出来这不是发自内心的意愿,不知道该拿这个内心有着创伤的女孩子怎么办。

她叹口气,顺水推舟:“我要做个恶人,逼你一回,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以一年为期,你若是还是不喜欢苏文的话,没人在逼你,好吗?”

“好,”听到一年之期,图娅暗自松口气,抬起头来,奉上笑脸,面上没有任何的为难。

知道也明白,姑娘是为了她好,但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再多感性的话胡小满也说不出来,交代了图娅几句,就让她忙去了。

火烧作坊的风波,就这样息事宁人的安稳下去。

胡小满除了打理生意外,把更多的目光放在了学堂中那些出类拔萃的学子身上,在放假期间邀请他们跟这个各部门管事儿的人身边学习。

很多传言都在说她要培养人才,又引的门庭若市。

“咳咳咳咳”俊秀男装打扮的胡小满,在府城街市上转悠。

她随意转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很快石桥上蹲点的人就小跑到他她跟前,腆着个笑脸道:“小哥儿,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大福大寿之相啊。”

“是吗?”上上下下将人瞅了一圈儿,她作势要走。

“哎,姑娘,”那披着道士袍的人像是说漏了嘴,点出她的性别后,高深莫测的笑着,“俺老道掐指一算,就知道姑娘所求何事。”

能看得出来自己是个女子,想来这人也有几把刷子。胡小满挑挑眉,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被道士引着下了石桥,在边上的摊位上坐下。

旁边悬挂着的帆布上写着一句广告词儿,前知五百年年,后知五百年

道士殷勤的拿出纸笔,道:“还请小哥儿写下一字。”

胡小满接过快要炸毛的笔,想也没想的就写了个天字。

“啧啧,”老道嘴里啧啧叹这,在她和字之间来回看,捏着胡须道:“可惜啦,不是个男儿身。”

这种话,乡村老妇也叹息过,加之刚刚自己被拆穿身份也不见丝毫慌乱,老道士能这样说完全可以理解。胡小满不以为意的道:“可是看出什么了?”

“稍安勿躁。”

道士飞快的插着手指,像是在换算,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其实光看字面意思,老道就知道你所求,但是还是给你算了一挂。”。

将一块碎银子抛过去,胡小满道:“算到了什么就说吧,若是算对了,少不了你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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