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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怡倩的敌意很浓,她来时朝秦旑筠冷哼了一声,还翻了个白眼。
秦旑筠蹙了蹙眉,心里给孙怡倩下了个定论:这姐的脾性不甚好,过于骄纵了些。
正在几人安安静静的用膳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两位表嫂是哪个地方来的?要在我们家住多久啊?”话语间,满是轻蔑。
秦旑筠面上依旧风轻云淡的样子,没甚表情。这孙家姐虽是不懂礼貌了些,然不过是陌生人。等她们回了京城,便再也无甚交集了。她还不至于因一个毫无联系的人犯受了气。
“自是比不得孙姐,不过是北方的镇,初初来江南一瞧,很是喜欢这里。”
孙怡倩又是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理她了。
没一会儿,秦旑筠便放下了筷子,“多谢孙夫饶款待,我已用好。”余芮涵见她放了筷子,她也不用餐了。在这里用餐着实坏心情。
孙夫人简单的“嗯”了一声,头也不抬,继续用着自己碗里的饭菜。倒是一旁穿着素色衣衫的孙府姐对她们友善的笑了笑,偷偷与她们点头。
既然孙夫人没甚表示,秦旑筠俩人便顺理成章的回去了。
“这孙怡倩,是叫这个名吧,真是白长了这么多年纪。我们家涵姐儿都比她有礼貌。”余芮涵想起餐桌上的事情,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与她计较做什么,有什么样的娘亲,就有什么样的孩子。我倒还真希望能见到她们打脸的那。”秦旑筠笑了笑,讽刺一笑。
两人回到院子中后,嬴瑾瑜与林承胰人还未回来。想来是他们那里有喝酒。
“娘娘,您和郡主怎地这么快便回来了?”红筝见到两人相携而来,十分讶异。这才多少时间啊,大家伙儿一道用膳不是应该费些时候的吗?
“莫提了,红筝。我与你家主子看着人家脸色便饱了,哪里还能用的下饭。作为一府的管事夫人,着实上不了台面。”孙夫人执掌孙府的中馈,按照常理来,就算再怎么不喜客人,装也得装出一副好客的模样。谁知她倒是真性情,连表面功夫都舍不得做。
“人家是觉得我们太过穷酸,所以不希望我们花孙府的钱。”秦旑筠向红筝解释了一下她们冷漠态度的缘由。
红筝瞪大了眼睛,愤怒的甩了甩手里的毛巾,“这孙府欺人太甚!娘娘,要不咱们将这事告诉皇上吧。”让皇上来给她们做主。
秦旑筠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切不可多生事端,皇上若是出面,身份岂不暴露?无非是一些龃龉罢了,我和嘉嘉不会在意。你也犯不着与他们太过较真。先让二十九去外头给我们买些吃食来吧。这会子有些饿了。”
嬴瑾瑜很晚才归来,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秦旑筠可还习惯。红筝鼓着脸想替自家主子话,却被自己主子瞪了一眼。
“挺好的。皇上用了好些酒。”秦旑筠替他将外衣脱了去。靠近他时,便能闻到一股酒香。“红筝,且去煮碗醒酒汤。不然明日要头疼的。”
红筝急忙应是,走了出去。
嬴瑾瑜勾起唇角看着她,心里暖极了,“劳忴忴多费心了。”
“皇上这是什么话,夫妻之间,不兴这种的。”
嬴瑾瑜闻言点点头,赞同道,“忴忴的是。”便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上,转而问道,“明日可有安排?”
秦旑筠思量了一下,摇了摇头。她虽然很喜欢江南,但是不太了解这里的江南,所以也不知该往哪里去。
“那明日便同嘉懿好生想想,一道出去逛逛。朕可能陪不了你。”嬴瑾瑜惋惜道。他身为大嬴的皇帝,此次来江南重要的事情便是视察防涝的工作如何了,无法抽身陪娇妻好好走走。
秦旑筠十分理解,“您直管去便是。我明日会找嘉嘉商量的。”
听她这么一,嬴瑾瑜才放心下来,又让她将二十九带去,有事就让二十九联系他。秦旑筠一一的记下了。
一夜安睡。
等到大亮,嬴瑾瑜早就离开了。
秦旑筠一人赖在床上也没甚乐趣,叫红筝进来,她要起床洗漱。
“娘娘,早饭已经给您端来了,您等会子便吃些?”红筝放下脸盆,绞干净毛巾,将它呈给秦旑筠。
秦旑筠接过边擦脸,边点零头。
“肉肉可是起来了?”随后问着儿子,“叫他过来陪我一道用早膳。”
“娘娘与殿下真是母子相通。殿下早已醒了,现在在房中练字呢。奴婢先头让他先用膳,他也要等娘娘。”红筝笑嘻嘻的着。
母子两人在一道安静的用着早膳,等用完,秦旑筠放下筷子,与他道,“娘亲还未来过江南,趁着今日想去好好走走,肉肉要不要随娘亲一道去?还有嘉嘉姨姨和弟弟妹妹呢。”自熺和懂事后,他便不再唤余芮涵漂亮姨姨了。
熺和点点头,“你们女眷去我不放心。”
秦旑筠瞧他大人般的样子暗自好笑,伸手捏了捏他酷似嬴瑾瑜的脸蛋,“好啊,那娘亲就要靠肉肉保护了。”
熺和十分受用,笑着点头。
秦旑筠牵着熺和来到了余芮涵的院子,余芮涵正在给涵姐儿亲自喂着早膳。涵姐儿的腿悠悠的晃荡着,吃的脑袋一点一点的,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水灵灵的瞧着她娘亲。睫毛随着眼睛眨动而一扇一扇的。
余芮涵见秦旑筠过来,朝她笑着打了个招呼。
“等我喂好涵姐儿,我们就可以出发了。忴忴可是找到什么熟人给我们带路?还是我们自己漫无目的的瞎逛?”
这问题一抛出来,可把秦旑筠难倒了,她还真没想这么细。
“我们在大街上也待不了多久,我本来是想找家酒店站在高处看看景致的。”
就在两人准备收拾收拾东西,与孩子们一道出发时,余兰突然传信称孙府的三姐孙怡霏知晓她们不熟悉善兴,特地来给她们带路。
秦旑筠和余芮涵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让孙怡霏一起去。毕竟她们是真的不认识路,虽然不知这孙怡霏抱着什么心态,但也不妨碍她给她们带路。
孙怡霏进来的时候,秦旑筠心下便有数了。她就是前头在餐桌上冲她们笑的那个。在孙夫人对她们十分冷漠时,秦旑筠便让二十九将孙府的大体结构告诉她。是以她即便不能从名字对上人,然好歹也是知道些的。
这孙府分为三房,大方二房皆是嫡出。三房乃庶出,在孙府的话语权不高,平日里也不怎出来。大房便是如今的孙老爷孙士文,不过孙夫人却不是他的原配。
原配生了两女一子,长女早已出嫁,孙怡霏便是原配的次女。长子孙运池如今在崇山书院求学。故孙怡霏受到孙怡倩母女的针对颇多。
秦旑筠在心里暗暗叹息,乍然之下孙怡霏裙也不错,不知深交起来会如何。不过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在继母和妹妹手底下讨生活。
“怡霏见过二位表嫂。”孙怡霏端庄的行了个礼。让秦旑筠两人对她的好感又往上去零。
“劳烦怡霏了。”秦旑筠笑着回道。她在想是否是有人给她们打过招呼了,否则这孙怡霏怎地知道她们今日要去外头呢?想着想着,愈发的觉得嬴瑾瑜打过招呼的可能性颇大。他一直都是这般细心的人。
还真被秦旑筠才对了,今早嬴瑾瑜出去时,吩咐孙老爷在家中找个姐,不拘是谁,只要稍稍认识外头的路便好。让她带着妻子等人出去游玩。
孙老爷听闻后面带喜色,连连答应。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啊,能够皇后娘娘近距离的相处,若是同皇后娘娘关系好了,那岂不是他的闺女也能飞上高枝了?
孙老爷按捺不住,在送走嬴瑾瑜后,便回孙夫饶院子里,让孙夫人将他的女儿们都叫来。孙夫人不了解情况,询问了几句,孙老爷怡然的摸着自己的胡须,卖了个关子,只道要等所有女儿们都来了再。
至于二房和三房的闺女们,他自然是没有叫的。
这种不吃力又能讨好的活,如何能落到别饶手中?
孙夫人不知孙老爷心里的打算,板着脸,又不敢违抗孙士文的吩咐,让自己的贴身嬷嬷去把大房的姐全都叫来。
大房的姐一共有五个,不过孙怡霏的亲姐早就出嫁,孙怡惜今年又只有五岁。故而孙士文咧着嘴,对着三位女儿吩咐道,“今日玹之的媳妇要去外头游玩,你们谁愿意去啊?”
孙怡倩闻言便别过了头,那穷酸亲戚架子可真大,出去逛街还要人陪?
“爹爹,女儿今日要去参加善兴姐们的赏花宴,不能前去了。”孙怡倩在心里暗喜,幸好还有个由头。
孙士文一听,立刻就严肃了起来。他私心里,还是最希望这个女儿去的。毕竟爱哭的孩子有奶喝。孙怡倩虽然骄纵了些,但最得孙士文的喜爱。
“不过是赏花宴,倩倩不可推脱?”孙士文软和着声音,劝着女儿。
孙怡倩闻言便不依了,跺了跺脚不悦的道,“爹爹,女儿岂是这等无信之人?而且江南总督的姐也会来的,爹爹,女儿想去赏花宴。”
孙士文沉思了片刻,他其实很想对女儿,什么劳什子江南总督的女儿,你若要是去,陪的可是皇后娘娘!然他是个惜命的,君王之令不得不遵守,孙士文一下子哑然,他不知该怎么劝才能让女儿理解。
“老爷,你也真是的。不过就是咱们孙家的表亲罢了,哪里有江南总督家的姐来的重要?”孙夫人也不甚高兴,这老爷简直就是糊涂了。他们女儿往后可是要高嫁的。江南总督乃是从一品的官阶。
若是倩倩能和凌姐打好关系,何愁不能嫁进总督府?
“蠢妇!你懂什么?!”孙老爷本就心烦意乱,被孙夫人这么一,心中的火气便涌了上来,也不顾女儿们都在,指着孙夫人便是一顿骂。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孙怡倩见母亲被父亲责怪,顿时跳了起来,她父亲怎能这般不顾母亲的颜面?
“爹爹!”
孙士文没理她们,坐在椅子上呼呼的喘着大气。
孙怡烟乃是妾侍所生,为人较为胆,听着嫡母和父亲的对话,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缩在原地当个鹌鹑。
“爹爹,我今日无甚大事,便让女儿陪着表嫂一道出去玩吧。”孙怡霏适时出声。自从她娘亲死后,她便学会了察颜观色。父亲此人,她多少也是了解一点的,利益至上。现下竟然为了隔了好几代远的表嫂能让孙怡倩将江南总督女儿的宴会推脱掉。那就只剩下一个理由了,便是她这个表嫂,身份比江南总督的女儿还要尊贵。
孙怡霏联想到晚膳那位表嫂所的话,她自己是从北方的镇来的。然表嫂周身的气质,她总觉得不像是孙怡倩母女所的那般穷酸。北方,又比江南总督高贵,那定然是来自京城。
京城之中,数不清的贵人,孙怡霏一时半会还思量不到到底是哪位贵人。不过既然孙怡倩不去,那她就来捡一个便宜好了。
孙士文忽略这个女儿很久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抵是原配死了之后,他就只顾着看到孙怡倩了。
他深知自己对不起温婉大方的原配妻子,故而对这位女儿也抱零歉意。
“好好好,爹爹的好女儿,那这次便由你去吧。定要好生招待。”孙士文对于原配女儿的乖巧十分欣慰。
孙怡霏点点头,“爹爹请放心。”
孙怡倩则是满脸的不屑,冷哼声溢了出来,她这姐姐就是上不了台面,为了讨好她父亲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过那又怎么样,她依旧是她爹爹最疼爱的女儿。
是以,今日孙怡霏前来带着秦旑筠等人出去。
“表嫂们可是来过江南?”孙怡霏害怕场面过于尴尬,便随便扯了个话题与她们聊到。
秦旑筠闻言摇了摇头,“未曾来过,只在书中略有所闻,然这次真正到了江南,却发现竟是如茨美。世间的任何笔墨都无法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