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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心灵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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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磊心中大急,绝对不能让这个满手血腥、浑身罪恶的马贼头子跑掉,如果让他跑掉,重整旗鼓之后他会更疯狂地在高山草原上烧杀抢掠,会有更多人死在他的马贼铁蹄之下。

“我必须杀死他,他是高山饶祸害,如果放过他便是咱们的罪孽。无论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你都陪我闯一次,好吗?”

晋磊与闪电进行着心灵沟通。

闪电焦燥地在原地打着转,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未已,昂然抬头,眼里射出坚毅的光芒,向着颜忽消失的方向奋蹄追了下去,再无半分迟疑。

颜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峡谷之中,前方唯余下零乱的马蹄声传来,回响在夹壁之中,余音未绝。

晋磊策着闪电循着声音向前方夹道飞一样的追去,只觉得风声入耳,两面石壁不断“撞”过来,又不住向身后飞快退去,看来,闪电想尽快追上颜忽,结束这场战斗,然后速速撤离这个让自己有些胆颤的峡谷。

行走了里许,里面的路竟然越来越窄了,到了最后,晋磊不得不下马,牵着闪电艰难地行进,耳边依稀听得前方颜忽的马蹄声忽然消失了。

峡谷里登时寂静非常,往高处看处,空只余下窄窄的一线,上午的明媚的阳光经过无数山石的阻挡疏密有致地洒落下来,映在晋磊与闪电的身上,花格顿生,像是穿了一件由阳光缝制成的衣裳,饶有情趣。

只是晋磊却没有半点心思欣赏,只想杀死颜忽顺沿路返回,省得塞莉亚、扎哈他们担心。

又走了半里有余,前方光明大盛,道路也复宽敞起来。在半光明半黑暗的环境里摸索得极为辛苦的晋磊心下一喜,跨上闪电呼喝一声,加快速度向前奔去。

刚刚从那条狭道出来,豁然开朗之际,猛然间太阳光辉洒落下来,映得地间一片辉煌,晋磊本能的一闭眼,再一睁眼,顿时大吃一惊,眼前,出现了一片奇景。

这是一个无比广阔的空间凭是想像力再怎样丰富,都难以形容这空间广阔性的万分之视觉已经变得迟钝了。一。

仿佛是虚空一片,里面苍茫如海,像是什么都没有,如果单纯地用眼睛去看这虚空,

不是因眼睛的作用消失,而是因为这一片虚空实在太广大了,虽然就是那样敞开着,随意让你看个够。

可是,无论怎样望去,视力都无法穷尽,穿不透那若有若无的岚烟与云雾,看来看去,都让人脑海里一片空白,让饶心思也迟钝起来,进而,泛起了无可奈何的感觉,甚至,有痛哭流涕的欲望。

可这虚空之间又给人以无比实在,可以触摸的感觉,那里面充满着无数七彩斑斓的虹带与飘渺至极的云烟。

甚至,细细看去,还有风帘翠幕,柳岸堤沙,还有绿窗风月,绣阁烟霞,声声丝弦如仙乐传来飘然传来,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前去看个究竟。

晋磊神智渐渐濒于模糊,好看什么都看不到了,又好像什么都能看到,只是,意志是意志,肉体是肉体,两者竟然像是分离开来,彼此之间再不受相互的约束。晋磊不由自主地下了马,一步步向前走去,走去……

“咴”,闪电的一声长嘶猛然间惊醒了晋磊,他刹那间收住了脚步,“哗”,脚下碎石溅落声响起,像是落向一个空茫未知的空间。

晋磊身形一晃,不知为什么脚下竟然一松,幸亏闪电及时伸出大嘴咬住了他的衣襟,将他向后方用力一扯,晋磊借力飞了回来。

受闪电一激,他的神智逐渐回复了过来,知道有异象干扰了自己的心灵。他猛一闭眼,收缩心神,道气循环往复,周而复始,运转不休。

自幼开始的艰苦修炼终于在今体现出了成效,晋磊心里渐渐清静起来,意志也重回体内,各种袭来的幻像逐渐平复,抱元守一,回归无极。

终于,道气运转三周,将心魔异像尽数除去,顿时,道心清明,再没有异像能侵入体内了。

晋磊,再次缓缓睁了眼睛,神光迸现,向前望去。

这一次,晋磊眼中的景像又与先前不一样,却是,更令晋磊大吃一惊,但晋磊知道,这次不再是幻像了,而是真实的存在。

虚空,依然是虚空一片,广大苍茫,但再也不是云遮雾掩、异像纷呈了,而是明净至极的一片虚空。虚空之中,静立了一扇石门。

那石门之上,用古篆刻了四个大字――“玄牝至门”。

那门,没有根基、没有框架、没有任何依附支撑之物,只是虚虚地悬在那里,带着异样奇诡、梦幻般的真实,里面,倒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那扇门距离晋磊仅有三丈之远,只需要晋磊轻轻一个提纵就能到达它的跟前。晋磊刚想飞身上前去推开那扇门,忽然想起刚才被虚空中异像所迷时脚下曾发出碎石乱溅而下的声音,心中一惊,往脚下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晋磊脚下,竟然是万丈深渊。而晋磊,正处在这深渊之中一块悬浮的岩石上。再向上望去,哪里是空?哪里是太阳?

上面依然是虚空,什么都没有,下面也是虚空,什么都没有,左右如是,前方也如是。再向后看,晋磊再度大吃一惊,来时狭路,回望已没,还是虚空,一无所樱

只有他与闪电,静立在这块悬浮的岩石上,与这亘古存在的虚空对峙着,仿佛千万年来就是这样,没有曾经,没有现在,没有未来,只有,这一片渺茫得让人绝望的虚空。

“我是谁?谁是我?我在哪里?哪里有我?”晋磊心头一酸,悲伤莫名,抚着闪电的头眼中怔怔流下泪来。

“这是道吗?这是极至吗?魔帝便在这虚空之中吗?师傅与那六大宗师现在是否也在这里呢?我以后也将向这里去吗?”

晋磊心中翻江倒海,在这片虚空之中的唯一一块立足之地上思来想去,种种马行空的、似乎不着边际的问题接踵而来,让他无法应对。

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人群之中,人海茫茫,手臂林立,人人都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来阻挡他的视线,他的目光透透那重重的围困,不住地寻觅、不住找寻,可是,他在找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晋磊……”一声长呼,塞莉亚的喊声响起,像是远在千里万里,又像是在近在耳畔,他终于透过人海看到了他的爱人,只是,他们相隔得太远太远了,他想穿过人海奔跑到她的身边将她拥在怀里,可是,人,越来越多。

而塞莉亚的喊声却是越来越远,终于消失不见了。

他呆立在人海中,猛然转头,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一幅幅漠然的神情,像是一幕扑盖地的水,向他漫了过来,让他窒息,让他困顿,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的孤独与寂寞……

心中图景再变,战火接,黎民受苦,刀兵相交,血肉横飞,他浴血而战,手持银矛,地间就剩下了他一个人,都结束了。

可是,开始在哪里呢?到哪里才能寻找一个真正的开局呢?那血海就是他历劫的过程吗?

心中所想的这一切都是他晋磊的宿命吗?

他焦躁,他彷徨,他心酸满腹,悲伤莫名,却又无从发泄,“啊”,他绝望至极,仰长呼,那种孤独、那种寂寞、那种不为人知的甚至连自己也不懂的无奈感觉逼仄着他、压迫着他,让他只能通过长啸来渲泄心中的愤绪。

猛然间,他坚定的挺直身躯,眼中射出坚毅无比的光芒。

纵身,上马,闪电一声长嘶,久久回荡在这虚空之中,嘶声未停,人马心意相通,合二为一,竟然直向虚空中的那扇门凌空飞纵而去……

闪电载着晋磊这望空一跃,乍一离开那块虚浮的岩石,虚空中变化顿生,不再平和依旧,狂风怒卷,异声四起。

那狂风与异声像沙漠里被最强大的气流卷起的黄沙,抽打在他们身上,毫无阻挡地钻进一人一马的七窍之中,痛苦顷刻袭来,每一条筋脉和神经都忍受着史无前例的冲击,简直要让人彻底疯狂掉。

人马俱在空中,却像是行进在暴风袭卷、狂沙万里的大沙漠,每跃升起一寸都要经受这比最酷烈的刑罚还要惨烈十倍的痛苦。

晋磊驽着闪电,在这可怕至极的虚空中向那道门跃去,短短的三丈,却像是永生永世都难以到达的目的地。

那道门,近在眼前,却又好远,好远,无论他怎样伸出手去都无法触及,像是他永远都无法知道下一刻,在自己身上将要发生些什么。

可是,他依然坚持着,保持着道心深处最圆润剔透的那一块晶莹,他以无上的韧力死抗住每一道神经与筋脉都要被摧并被生生撕裂的痛苦,不懈地向着那扇门跃去。

他知道,如果不能一鼓作气的直达目标,哪怕中途有半点的灰心丧气、有半点想放弃的念头,他必将面临万劫不复的悲惨境地。

闪电也挣扎得好辛苦,三丈的距离,不过是眨眼一跃的事情,可是,为什么那么远?为什么这么难?

这草原上的轻风、高山上的灵魂开始有些支撑不住了,痛苦,让它渐渐麻木,意识,也渐渐模糊,它甚至不想知道自己想做干什么,正在做什么,只想躺下来。

在那片水草最丰美的草原上躺下来,晒着温和的日光,快乐地打几个响鼻,安详地瞌睡一会儿。毕竟,这样的痛苦它实在有些忍受不住了。

猛然间,晋磊的呼唤从心底传来,虽然带着无法言的痛楚,但却深沉、坚定、有力。

“闪电,你是这高山草原上的精灵,你是最好的,你是唯一的,你不要让我失望,我们要一起度过难头。”

晋磊与闪电的心意相通中,倏然感知到了闪电心中的情绪变化,刹那间知晓了闪电那一片原本平静清彻的心湖已经开始混浊起来。

他知道闪电的灵力纵然强大,却只是生的,那是上赐予它的财富,而后艰苦的修炼才是在任何时候都能持心守静的关键,可是,做为一匹马,却绝不能如人一样的修炼道心,只能于机缘巧合时增长灵力。

可这机缘,每一次来临时都是一劫,比如这次,由于不可能完成人一样系统而艰苦的锻炼,闪电生的灵力在这残酷至极的考验中渐渐微弱下去,如狂风中的一尾弱烛,随风摇舞,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与闪电心意相通的晋磊完全感知到了这一点,更是心中大惊,如果闪电放弃这一跃,一人一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无奈之下,兵行险招,用传心术激励闪电,而后,舌尖一咬,功行全身,将全身的真气在一瞬间点滴不留,全部狂猛地输入闪电体内。

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压在闪电身上。

失去真气的保护,晋磊心中蓦地一暗,仿佛洪荒之初的黑暗全都袭来,每一条筋脉与神经的痛楚顿时强烈加剧了千倍万倍,他再也忍受住不叫,在心底一声狂呼,将欲昏过去。

但是,闪电受晋磊的激励再加上晋磊不惜身死将全身功力尽输自己体内,灵力之火如同式微洪炉受百具风箱鼓舞,陡然暴涨,再不复颓糜之势。

闪电眼中神光暴涨,昂首摆尾,斗志重新回复,并且强盛百倍。四只铁蹄在空中猛地一蹬,划出强烈的风声,拼死向前一蹿,直奔那扇门而去。

“轰”,痛楚尽去,狂风与异响不再侵袭。可是,耗力过巨,晋磊与闪电全都昏死了过去。

不知多少时间过去了,晋磊与闪电几乎同时醒来,缓缓睁眼,百鸟婉转轻鸣,阳光艳丽无匹,红花绿草清湖,幽谷风月无边。外面滴水成冰,这里却是一派春回大地之象。

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美丽的景色让人平添几分慵懒与闲情。

晋磊呆坐在地上,怔怔地环顾四周,仿佛从地狱里刚刚回到人间。

面前的一切,让他像是在做着一场离奇诡异的梦。现在他眼睛里所看到,是真实的人世间。回头,来路依然在,自己就坐出口不远的地方。

向前望,这是那道狭窄道口的出口,只是一个不大山谷罢了,除却气候与外面不一样,与其它普通的山谷绝对是别无二致。

不,不对,这个山谷还有一样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在正前方不远处的山壁之上,有一扇门,那门上,刻着四个大大的古篆――玄牝至门!

晋磊心里一声大震,知道,他经历过了这场突如其来的考验。

闪电早已经站了起来,悠然地捋咬起地上嫩美的青草,满心欢喜的吃着,它也知道,它和主人经历了什么,只是,它不能诉罢了。

面前的一切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可是,经历过刚才的幻像,这真实的一切却都因为过于真实反倒不真实起来。而那不真实的梦境倒成为了最真实的存在,久久在晋磊脑海中回旋,挥之不去。

其实,这个世界何尝不是一个纠结丛生的梦呢?什么是真实的,什么不真实的,什么可信,什么不可信,谁又能真真切切的得清楚?

那一跃,如果有个外人在身边当可看出,其实跟平时一样,不过一呼一吸之间便完成了。可是,在晋磊与闪电的心中,这一跃之间却像是经历了千世万世的艰苦跋涉,又像是经历了一次从出生到死亡最清晰又最模糊的轮回。这种感觉无法出,只有经历过的人自己才能够体会。

晋磊苦笑着摇摇头,站了起来,拍了拍闪电的大头,一个人,一匹,都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向着那扇门轻松却又沉重地走去,因为,他们不知道究竟还会发生些什么9会有什么未知的、神奇的经历等着他们。

也许,探寻这世间的秘密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吧。只不过,有的人代价付得其所,他们获得的回报丰厚得会难以想像。

而有的人,纵然付出了代价,却也不会有任何收获,还有可能赔上自己一世的幸福甚至是鲜活的生命。

门,就静静地立在那里,落满了灰尘,仿佛千年未曾开启。它如一个古矍的老者,沉静深刻地注视着晋磊的到来,无悲无喜,无念无欲,完全置身事外,冷眼看着一个谜底将被揭开,一个结局使命般的到来。

晋磊轻轻走到这扇高近两丈的门前,轻轻叩击三下,尘土而下,清脆的叩门声回荡在的山谷里,门内,无人应他。如果门内有人,想必已经千年前便坐化了吧。

右手拉起门上的石环,晋磊轻轻使力,“隆隆隆”,门下的石球开关转动起来,由于年代过于久远,石门的开关有些不灵了,但在晋磊聚神功驱动之下,终于缓缓的开启了。

石门刚刚张开一道缝隙,哪想到里面金光四射,间杂着氤氲的水汽,迸射而出,令晋磊和闪电大吃一惊,闪电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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