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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林玄难道就是......”夏渊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对,第一次认识林玄的时候我就隐隐有些猜到了。”秦汉点头。
秦汉坐在林玄为自己准备的屋子里,将手中的剑靠在桌子旁,把弄着手中的剑穗,陷入了沉思。
林玄腰间的玉佩上日曜教的教徽,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秦汉的脑海里,他真的是日曜教的人吗?
这个想法不断的充斥着秦汉的脑子,甚至有些让秦汉想要现在立刻马上去问清楚,但是并不行,他在等一个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林曜的声音:“秦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是林小公子啊,请进吧。”
林曜有些怯生生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哥哥让我来喊你一起去前厅吃饭。”
秦汉点了点头,拿上了自己的佩剑,便跟着林曜一起出了门。
林玄在前厅摆起了好酒好肉,就等林曜带着秦汉过来。
“秦公子,今日感谢你救了舍弟,我林玄欠你一个人情,今后若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说,我定当在所不辞。”林玄冲秦汉举起酒杯。
“林公子客气了。”秦汉举起酒杯回应道。
“看秦公子的样子应该是来我们西北找什么人吧?”
“实不相瞒,我从皇城走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日曜教。”
不知为何,在一旁听着两人讲话的林曜,听到日曜教三个字以后,耳朵不自觉地红了红。
“哈哈哈,那你可就找对人了,日曜教还就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林玄笑得有些开心。
“可否请教一下林公子,是不是日曜教的教主?”秦汉问的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着传说中魔教的教主生气。
“对,就是我。”林玄看上去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相反,还承认地非常豪爽。
是让秦汉有些很难将传闻中的教主和眼前这个人联系在一起。
“怎么了吗?你是不是在想这个人怎么会是传说中魔教的教主?”林玄见秦汉不说话,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们日曜教很少会出西北,去中原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又取了一个特别容易让人联想到魔教的名字,久而久之,也就空穴来风,大家就都开始传,日曜教是魔教了。”
“那么,日曜教最近有没有教徒去过中原地区?”秦汉终于还是将话题引向了这件事。
“并无,秦公子为何这样问?”
秦汉将近日里发生在皇城里的事情悉数告诉了林玄。
“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我们日曜教是不会做出绑架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况且你说的那个遗留在现场的教徽,哪有人会蠢到干坏事还要留下自己的证据,这不明摆着是让人去抓嘛哈哈哈哈哈哈。”林玄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笑个不停,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已经是被栽赃陷害了。
秦汉有些想不明白林玄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一旁的林曜戳了戳秦汉,说:“你别在意,我哥他就这个样,一点没个教主的样子。”
远在皇城刚被册封为太子的夏沂打了一个喷嚏,这可急坏了身旁妃子们,这可是个在新太子殿下面前表现的好机会啊。
“殿下,可是染了风寒?”
“快来人传太医。”
“来人去将殿下的毛毡拿来。”
“殿下可要照顾好龙体啊。”
夏沂心烦意乱地挥开这群不断贴上来的妃子们:“都滚开,本王没事。”
马车上。
“所以说,是有人故意将绑架太子殿下的事情嫁祸给日曜教?”游白意托着下巴总结道。
“正是,在我知道此事与他们无关后,第二日我便启程返回皇城。当时的我并不知道皇城里已经在传太子殿下不幸逝世的消息,只想快些禀报皇上,可皇上非但不相信我,反而还说我日曜教串通一气,联合起来杀害了太子殿下,皇上想要将我打入地牢,却被大皇子阻止。”
“儿臣还请父皇放过秦汉。”夏沂将衣摆一掀,单膝触地,跪在夏淮的面前。
“沂儿?”夏淮有些不解夏沂的行为。
“实不相瞒,正是秦汉将儿臣从魔头的手中解救出来,只是那魔头属实难缠,秦汉将那魔头牵制住,让儿臣先一步回来。”
一旁被侍卫抓住的秦汉,动了动嘴,正想反驳什么,却被夏沂瞪了回去。
“哦?还有这等事?为何你先前不说?”
“这......儿臣怕父皇会怪罪秦汉关于太子殿下的事情。”夏沂将有些飘忽不定的眼神藏进因为低下头而产生的阴影中。
所幸夏淮沉浸在失去了夏渊的悲伤之中,也无暇顾及夏沂这听起来似乎有些牵强的理由。
“小渊,朕……唉,不提也罢。”高居万人之上的位置,夏淮即使是丧子之痛,也不能情绪清楚地写在脸上,不够狠心不够冷血,又如何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呢。
“加上秦汉又是秦王爷之子,若是将秦汉打入地牢之中,只怕……不妥。”夏沂在继续为秦汉开脱,秦汉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与这大皇子并不熟悉,他为何要如此帮自己说话,直到下一秒,秦汉懂了。
“那……沂儿觉得朕该怎么处置秦汉?”
“依儿臣之见,应当将秦汉逐出皇宫,永世不得踏入皇城半步。”秦汉看见了夏沂脸上一闪而过的狡黠。
“嗯,沂儿说得在理,秦汉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不用朕亲自动手了吧?”
两旁架着秦汉的侍卫松开了手,秦汉跪地谢恩。
“感谢皇上与大皇子的不杀之恩。”
望着皇城高耸的城墙,秦汉知道,这个地方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
只是说话间,马车已经行驶到了一片戈壁滩,触目可及的荒凉,回头望去,哪里还有沙河镇的影子。
“师父,这天快黑了,今夜我们怕是要露宿荒野了。”鸾清河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刚刚的小镇我们一路走来都没有看见一家客栈,我们只好一直走一直揍,就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这可怎么办呢,这已经有些降温了,怕是入夜后会更冷,若是在这种地方露宿,怕是会染了风寒。”许久没有开口的花无谅有些担心。
“无谅,你没有什么可以变得火热的药吗?”游白意打趣道。
“合欢散要吗?我有很多。”花无谅面瘫,将手伸进袖袋中,随时准备着将合欢散扔向游白意。
“这个你就自己留着吧。”游白意笑眯眯地按住了花无谅的手,冲动是魔鬼!
“那个……花神医,其实……我们是可以住日曜教的。”秦汉在一旁,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
游白意和花无谅的视线同时落在秦汉的身上。
“我的好儿子,为什么你不早说!”游白意一把握住了秦汉的双手。
“这不是不忍心打断你们吗。”秦汉感觉眼睛抽了抽,身体微微向后倾倒,有些承受不来游白意的热情。
“那个……干爹,你先放开我,我去外面给你们带路,你让大师兄进来吧。”
“没事,你让他骑马去吧。”
这真的是亲师徒吗?秦汉并不是非常愿意相信。
夏渊和温喃看着秦汉脸上表情的变化,相视一笑。
终于在天还没黑透前,找到了在这茫茫戈壁滩中唯一一处宅子,马车在宅子的大门口停稳后,秦汉跳下车,正准备抬手敲门时,大门忽然被打开,秦汉显然有些被吓了一跳,在门外根本没有感受到有人接近的气息啊!
一个身影“嗖”地窜了出来,手一弯,钩住了秦汉的肩膀,笑嘻嘻地说:“秦兄,我就知道是你!”
“林……林公子,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哎?秦兄哪里的话?秦兄能来找我,我可是开心都来不及。”
“这位想必就是日曜教的教主林玄了吧?”游白意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夏渊紧跟着出来。
“正是……哎?那个不是前几日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前太子殿下吗?”林玄的视线越过游白意,落在他身后的夏渊身上。
夏渊扶额,又来了又来了,又是一个认错人的。
“林教主应该是认错人了。在下并不是那位太子殿下。”每次都要解释一遍,夏渊觉得有些心累。
“我真的那么像那个太子吗?”他小声地问身旁的花无谅。
“岂止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花无谅的回答并没有带任何的感情。
“我们几人在此处寻不到客栈,不知林公子是否方便借住一晚……”秦汉及时地岔开了话题。
“方便!怎么会不方便呢,秦兄想住都久都可以。”林玄显然很是开心。
游白意想着这人确实和传闻中所形容的大魔头完全不相同呢。
“对了,怎么没有见着林小公子呢?”
“小曜啊,他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已经睡下了。”林玄说得有些支支吾吾。
“可是生了病?刚好花神医也在,不如让他帮林小公子把把脉?”秦汉有些担心林曜的身体状况。
“啊?不用不用,小事小事,不用麻烦神医的,光顾着说话了,快些进屋吧,再过不了多久该冷了,屋里暖和,啊哈哈哈”林玄打着哈哈。
“可……”
“没什么可是了,小曜休息些时日就好了,你就别担心了。”说着,林玄扯着秦汉进了屋。
花无谅看着游白意脸上那熟悉而又变态的笑容,显然是只有在想到某些事情的时候才会露出的笑容,神医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那种药,好像还有些,不如过些时候就给林玄送过去吧。
花无谅望了望天,回神,跟上众人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