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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珏皱眉问:“你在干嘛?”
刘茯苓向他身边一靠,挡住嘴小声道:“招呼白九。”
陆珏摇着头笑了笑:“他没在。”
“不在!?”刚喊一声,刘茯苓意识到自己说话声音太大,四周看了一下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这种时候,你怎么就不让他跟着了!”
“我来我岳父家带一个死士杀手像什么话,好了放心,我会注意的。”
“可是,这个……”
“去吧。”
“是。”刘茯苓向二人各行一礼,就一步两回头的不放心的走了。
目送刘茯苓离去后,陆珏扭过头来正好对上木贞端详自己的目光,回应一笑也不多费口舌直接开口:“人已退下,有事请讲。”
明人不讲暗话,既然正主开口了,也没必要多绕弯子。
木贞早已计划好该如何讲,也不多废话,福身一礼,暗暗所指:“大人心中一定满是疑惑!周若宁一深闺女子,如无旁人指教真会有如此心机;再有一个小小风寒各路名医医治,没能治好反而丢了性命,这真是二小姐身虚体弱红颜薄命,还是有人设计他人之过?难道大人不觉得这其中事有蹊跷?”
陆珏微微蹙眉,换了一副肃容:“夫人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有人指使。”
木贞笑了笑讲了一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周老爷前脚入京,二小姐后脚就身染重病,难道大人不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吗?”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所有这一切全是周文丰默许、甚至就是他指使的。面对木贞的言外之意,陆珏还是选择相信周文丰。周文丰为人如何陆珏清楚,如果他真是两面三刀的人,也不会如此用心暗助自己!
陆珏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这便是夫人煞费心机要对陆某讲的,似乎有些差强人意吧!”
看着陆珏对自己质疑的目光。木贞早就料到,不过她想的就简单一些,只当他是因为与周家二小姐有那一纸婚约,才会迫于舆论对自己老丈人深信不疑。
木贞也不简单反客为主:“看来大人对周老爷是一点异议都没有啊!既然大人不信,那么愚妇接下来的话,也就没有说的必要。”
陆珏清淡无声的哼了一声:“夫人秉退左右,难道就是要与本座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吗?既然夫人不想多说,那本座又凭什么相信你以上所讲。如果想取信本座,至少得拿出些诚意吧!”
木贞别有深意的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张,“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候眼看到的都未必是事实,大人又何必相信自己的耳朵呢!这个诚意可否足够?”将手中的纸张递过去。
听了她这几句话陆珏更可以肯定,这个木贞既是知情者又是周若宁幕后策划人。她的目的就是针对周文丰,她想利用水儿的死让自己去追究周文丰。
陆珏看了看木贞递过来的字条,没接过来,反问:“夫人的言外之意,无一不是在让本座怀疑到我岳父身上,我不傻我岳父是忠是jian,我心中自是有数!此诚意虽重却不贵,夫人既有诚意,为何不直接将水儿的所在直言相告。”
果然是好哄骗,木贞晃了晃手中的纸张,笑了:“有些事知道的太早就不好玩了不是吗?愿这张字条能给大人个惊喜。”
“多谢,告辞。”此人聪慧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陆珏也就不想再多费口舌。如今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水儿,迟了真怕如周若宁所讲自己会后悔,伸手接过字条转身走了。
木贞看着陆珏的背影,脸上模糊不明的神情不知是欣慰,还是感慨。
“这个人果然不会是个平凡之辈!”停留片刻方才离去。
等在外面的刘茯苓焦急地在马车四边乱走,正在犹豫是否进去找人。就见陆珏从里面出来,立刻迎上去,一边上下检查他是否受伤,一边焦急询问:“少爷您没事吧!那个妇人没有对少爷做什么吧!”
“上车再说。”陆珏率先登上了马车,弯身进了车厢。
“哦!”刘茯苓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随后也跟着上了马车,向车夫交代了一下去处,弯身进入车内。陆珏已经点亮了车上的备灯,打开手中的纸条,向灯那靠了靠,看着里面的内容。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刘茯苓,坐过去忙问:“怎么了,上面写的什么。”
陆珏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纸条低声喃喃:“明日可见分晓。”
没有得到回答的刘茯苓,好是好奇,心思一动,伸着脖子看了一遍纸条上的字,不解问:“这是什么意思。”
陆珏将纸张揣入怀中道:“你去驿站一趟,让雷刚办一件事。”招了招手,待他附耳过来就在他耳边小声几句。
听了他的话刘茯苓不由惊讶,瞪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会吧!这个时候你要……”
陆珏给了他一个眼神,等他安静下来,又将他扯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快去。”
刘茯苓一脸纠结,十分难受:“哦,我去就是了,不过那可是牵关律法的事,如果万一你猜错了,那可是……”
一个大夫磨磨唧唧起来怎么这么没完没了,陆珏有些生气的打断:“休再罗嗦,迟了水儿有个万一,我便将剁碎了做花肥!”
“去就去发什么火呀?”本来还想再说两句,看到陆珏是真的发火了,也就把话咽回去,乖乖的下了马车。
话说另一边,木贞离开花园就随着秋菊前往周若宁的居住之所。
秋菊提着灯笼前面带路走着,木贞不言不语跟在后面,本以为会如此相安无事。可当快到周若宁卧房时,木贞突然伸手拦住秋菊的去路:“先等等。”
到了自己的地方,秋菊有些忘乎所以,便开始有恃无恐,就不把木贞放在眼里了,眼高于顶:“大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夫人还是快些吧!”
她的这点小心思早就被木贞猜透了,她笑了笑低头贴近她的耳朵冷声道:“别在我背后耍你那些小聪明,你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果今日之事,有半点风声传到我耳中,那个花盆便是你的下场。”抬手从秋菊发间取下一根发簪,轻轻将手一挥动,发簪脱手而出,直直刺入花盆之中。
这一幕将秋菊吓得不轻,身躯颤栗如沙望着那还挂笑容的脸,一阵阵寒意由心
底迸发,连忙跪身与地怯怯的连句整话也说不出:“奴婢、奴婢、不、敢!”
“很好!”木贞温和一笑绕过秋菊,推门进入卧室。
等门关上,秋菊才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久久难压下心中的恐惧。望着关闭的门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扶着柱子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呼了好几口方才推门进去。
意料之中周若宁在木贞进去后,就大发了一通脾气。
而那木贞依旧好脾气的照单全收,等她发泄完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放在周若宁面前:“路上我已经听秋菊讲了,不急喝杯水消消火。‘
自己说的义愤填膺,她却不温不火,一股火冲到周若宁头顶,烧红了眼睛,她把茶杯扫到地上气道:“你没什么要根本小姐说的吗,当初谁信誓旦旦的说,绝对没问题。可陆珏他为什么会走,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木贞没有生气也不反驳,只是暗自思量,周文丰的这两个女儿全都聪慧,可这个大小姐聪明不假,野心不小。也不知她从哪得知陆珏的真实身份,瞒父欺妹、妄想一朝飞上枝头。如果不是周若宁有这一心思,自己根本不会有插手之处。周文丰的两个女儿只要一个能被挑唆,就足以让周家鸡飞狗跳的,到时候保证让周文丰分身无暇,那时单单对付起一个来就轻而易举了。
想着,便将柳眉一挑,别有用意道:“大小姐,为什么不按我教的说,明知道讲那些话会引起他的反感,当时为何不控制自己的脾气。”
周若宁听了此言更生气了,把桌子一拍指着木贞:“多做当下事,少放马后炮,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陆珏他已经走了,你去把他给我追回来。”
木贞起身走到周若宁身边,颇有提醒意味:“我提醒过大小姐,陆大人虽然对这抽姻,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去接受!可不担保他会无心,通过大人这几年与二小姐的书信往来,不难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虽然把这份感情看成责任、负担,却不难证明他心里有二小姐。他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是看淡了很多东西,但有些事他不会不在意。”
“这是何意?”周若宁忙问:“那我该怎么办。”
木贞浅笑道:“今日此事已然在他心中打了一个节,不管他想不想解开,他都迈不过这道坎。他此时定不相见周家任何一人。”说完她端起茶杯递给周若宁,没有再说下去只若有所指的望着若宁。
可这又有什么好办法!周若宁睨她一眼:“哼,你在说笑是不是,周若水有了靠山会听我的!”
“二小姐生性善良,稍加威胁便可牵制。”木贞只讲了这些就向她神秘一笑
这种事上周若宁的脑筋是非常聪明的,稍微轻轻一点拨就领会了,一脸得意扭头对秋菊道:“将二小姐带到密室。”
“是”秋菊领命退下。
“陆珏你等着,本小姐这就给你唱出好戏。”周若宁此时兴奋不已,她满以为木贞给她出了了个好主意。殊不知当真执行起来,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周若宁此时只顾兴奋不已,根本没注意坐在一旁的木贞,在那面纱下露出的那一抹笑意。
真不知这一趁戏,谁演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