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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使周若水心内一惊,颤声问:“夫人为何会如此一问?”
木贞微微一笑别有深意的瞧着她:“陆大官人来了。”
听到此言周若水心中好不欣喜,自己期盼了多年的人终于来了,自己再也不用饱受非议了。可转念一想没那么简单,她收起紧张慌乱的心情,望向木贞而她也正好含着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自己,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失望道:“他走了是吗?”
“嗯。”木贞点了点头,抬手放在周若水瘦弱的肩上轻轻一拍,轻声问:“是不是很恨他?”
“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好恨的,只不过遗憾而已!”刚刚充满欣喜的双眸此时全是低落,周若水轻叹一声,烟眉轻蹙,垂下眼眸,眼神一黯轻声道:“水儿只是遗憾未能与他说上一言半语。”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可是这种习惯亦是无奈。
木贞伸手拉起周若水的手,她的手冰冰凉凉的如同寒冰一块。搓了搓她的手,想给她捂热,却凉了自己的手,松开手叹了一口气:“陆大人在厅中等了几个时辰,大小姐却不差人来请,不知大小姐这是何种用意?”
“水儿不懂夫人的意思。”讲得如此明白又怎会不知,如果她真心实意想帮自己,就不会在事过之后来做好人,二个时辰什么时候不能来知会一声,真情假意只能意会。
“二小姐聪慧,怎会不懂只是不想说出来伤及姐妹之情罢了。可是,你当她是姐姐,人家未必拿你当妹妹。大小姐这几年退了多少家的提亲,二小姐不会不知,目的何为如今已经显而易见!”木贞凑到周若水耳边低声道:“我劝二小姐还是小心为上,父母跟不了一辈子,他们的宠爱让了无所谓;金银玉石、锦衣华服,身外之物不足为齿。可这良人佳婿,一旦错过可就难求了。”
周若水微微垂头,一脸茫然,这话不难懂,那就是周若宁对陆珏有心思,之所以她心里没底气,是因为她不知陆珏心中究竟是何想法。
正在此时从门外传来一女子声音:“木夫人,木夫人可在。”
木贞瞧了一眼紧闭的门,没有回应,转回头看了一眼低头的周若水笑了笑:“二小姐认为我该如何回答。”
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让周若水不知如何回应,静默片刻凄凄一笑:“该如何回答便如何回答,夫人何必征求我的意见!”
木贞神秘一笑转向门口,冲外面道:“我在这”
“太好了,奴婢找了您很久。大小姐有请,夫人请快些吧!”女子出声催促。
“知道了。”木贞应了一声,看着周若水意味深长一笑:“一个小小的丫头都不把二小姐放在眼里,这一切全是拜大小姐所赐。如果你想反击就来找我,我在茗湘苑等你,”
门外的女子见良夫人还未出来,又催促一声:“木夫人,大小姐有急事找您,不可耽误!”
“来了。”说话间从袖中取出一条手帕栽在周若水手中,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女子,笑了笑言语温和问道:“原来是秋菊姑娘,大小姐找我何事。”
“大小姐只是吩咐奴婢来请,并未多说,奴婢也不知何事。”看到木贞身后随后出来的周若水,便多嘴问了一句:“奴婢敢问木夫人怎么会在这?”
木夫人冷哼一声,道:“前几日从大小姐处得了一方丝帕,可这方丝帕太过单白,我就有心找人绣上几多花草。全府上下论绣工二小姐无人可敌,正好今日得空特意来找二小姐,只此而已,不知姑娘可还有其他问题。”双眸寒光一闪,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秋菊没想到一向与大小姐走得很近的木贞,会帮衬这个连下人都不如二小姐。本有意奚落,见此状况慌忙低下头,惊恐不已:“夫人误会了,奴婢只是多嘴一问,请夫人莫怪。”
“罢了,我们走吧。别打扰二小姐休息了。”扭头见周若水低头哀伤,嘴角轻轻上扬,开口道:“二小姐。”
周若水回过神,悄然逝去泪珠,抬起头慌慌施了一礼:“夫人慢走。”
“绣好以后,劳烦二小姐走上一趟,帮我送去!”抬手在周若水紧握的手上拍了拍,意味深长一笑道:“我会等着二小姐。”
“好。”为了避免误会,周若水没有过多说什么。直接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告退了.”说完施了一礼
“夫人,慢走。”周若水还了一礼。
然而那个身为奴婢的秋菊却直挺挺的在那站着,没有一点礼数。
木贞眼底闪过一丝寒意看去:“你呢,谁教的你尊卑不分!”
“是”秋菊马上明白木贞的意思,匆匆行礼:“奴婢见过二小姐。”
秋菊是大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何等风光,从不把这柔弱好欺负的二小姐放在眼里。她虽心里不服气,但有碍木贞在场不得已与周若水行礼。
周若水颔首柔柔一笑:“不必多礼,天色已晚水儿不便前去打扰,就有劳姑娘代水儿向姐姐问候一声。”
“是”秋菊道。
木贞满意一笑:“我们走吧。”说着望了周若水一眼,眼中之意满是‘只有我帮你’之意,扬起一笑,转身便走。
秋菊不屑的看了周若水一眼,仰着下巴,哼了一声便追上木贞。
望着远去的二人,周若水内心再也安不下来。木贞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她虽分辨不出。但她知道周若宁对陆珏有心,这件事是真。
今晚注定会是一个难眠之夜。
比起这僻静之地,那富丽堂皇之所是灯照如白昼!就连那夜间无人游玩的花园的甬路两侧也点上了灯,灯光照亮了道路来两侧的风景,显得朦朦胧胧如同仙境。现在不得不佩服周文丰的财大气粗,四季花色应有尽有,那真是美不胜收。
可此时的陆珏根本无心欣赏,他头脑很乱自顾自的一直往前走,闹到今日这种局面他难辞其咎也始料未及,因为自己一味的逃避、一味的推脱,害了那个要与自己共度一生之人。刚刚从周若宁口中听到,要让自己后悔,如今迫切要做的不是自怨自艾,而是寻找到周若水所在,免得她受伤害,自己
会终身遗憾。
“少爷、少爷!!”刘茯苓一路追来叫了几声,可陆珏只顾往前走根本没有回他半字,他知道少爷心中一定在重重自责,担心他这样下去身体会伤心受创。也就紧追到他的身边开口安慰:“少爷,您别难过,少夫人在天之灵,也不……。”正在这时他的手腕被陆珏紧紧抓住,力气之大,痛的他在脸部微扭,瞪圆眼睛盯着陆珏忙问:“少爷你、你怎么了?”
一系列的问题搅得陆珏头痛欲裂,他紧紧抓着刘茯苓的手腕,不由自主的讲出心中疑惑:“你说她会把水儿藏在哪呢?”
奈何刘茯苓听的一头雾水,不解的问:“少爷,刚刚你不是也听到了吗?大小姐不是说把少夫人已经焚化了吗?”
“不,我刚刚……”陆珏刚要把刚刚自己所想讲出来,被突然传来一女人的声音打断了。
“这位一定是大理寺卿陆珏,陆大人吧!”
闻声,陆珏身躯一颤,松开手转过身十分警惕的望着这说话之人,上下打量一番,脑中飞快搜索。自己的记性还算好,可自己对这妇人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里是周府她不称自己二姑爷或者六少爷,却偏偏称自己陆大人,看来这妇人应该对自己的底细一清二楚。
这个妇人还真不简单,也就多留了个心眼。
待陆珏停下后,木贞方才转过身对身后的秋菊道:“你先去前面等我,我与大人交谈几句,便会与你一起去见大小姐。”
“夫人还是快走吧,大小。”秋菊还未讲完,就被木贞的一眼厉光瞪了回去。
木贞哼了一声,眼中寒光一闪含着警告意味,寒如冰霜的话语由口而出:“怎么,我与堂堂朝堂二品大员,还命令不了你个小丫头吗?”
听了木贞的话,又看看一旁的陆珏,秋菊不由打了个寒颤,违抗官家无疑以卵击石她有几个胆子。马上弯下身行礼,瑟瑟发抖:“奴婢不敢,奴婢告退。”弯身一路倒退。
目送丫头离开,刘茯苓便往陆珏身旁凑了凑,十分警惕的盯着木贞的一举一动,小声道:“教训一个小丫头,还要抬出少爷的身份。这妇人一定没安好心,咱还是别在这久待了,走吧!”
陆珏倒不认为危险,她将周若宁身边的丫头支走,一定有不能让周若宁知道的事告诉自己。此事一定会与周若水有关,再说他也想知道木贞叫住自己有何用意。低声回应他:“你去门外等我。”
听了陆珏的话刘茯苓一惊,连连摇头直接回绝;“不行,她是好是坏我们根本不清楚,万一……”
陆珏自信一笑:“你家少爷病躯一副是无长处,唯一的好处就是这颗脑袋还够灵活。应付她绰绰有余,放心好了。”他抬手拍了拍书俊的肩,示意自己一人可以应付。
拧又拧不过他,刘茯苓只好遵命照办。但还是忍不住提醒:“少爷要小心,这妇人看样子很清楚少爷的底细,你自己一人要小心应付。”见陆珏点头回应才稍稍放心:“我在门外等您。”可他虽然这样说却是没有着急出去,而是向这边招一下手,向那边招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