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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久病成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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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猜的没错,那个红点果然有问题。”仵作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石桌上,指着上面放着的细如牛毛的银针说:“这个是在李副统领的心脏上发现的,应该是放置很长时间,银针已经有些发黑了!这个就是他致死的原因。”

如此一说,陆珏心里就多少有些明白怎么回事了,不过隐隐也有些担忧,护城军的副将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不难说又是什么事端。

又让他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件事是在自己来到京城之后发生的,更不由得让他多想了。

太过巧合了!

这也就是他在姜焕派人传话来,没有说任何推辞的话,也没有做丝毫的掩饰直接过来的原因。

陆珏看着姜焕问:“什么时候问案?”

“怎么了?审讯问案的流程你也了解,还好意思问这个!”姜焕收回看着那根银针的眼睛,慢慢的斜了陆珏一眼,又问:“先别说问案不问案,还是解释解释这个吧,久病成良医,你跟我说说这么一根小小的银针就真的可以要人命?你跟我说了,就剩的我去四处找其他大夫询问了。”

“我是个病人,不是个大夫,更不是个仵作。再说很多专业的事我也解释不清楚。”陆珏指了指仵作,“你问我,真还不去问他呢!”

突然被点名的仵作微微楞了一下,赶紧说:“官人,这种情况小的也是第一次见,并不了解。再说第一次验尸的是刘御医,掌握的情况肯定比小的多,您还不如直接去询问他。”

听到刘茯苓的名字,陆珏的手不由得抖了抖,而后直接紧紧握到了一起。

姜焕看出陆珏的不对劲,赶紧向仵作摆了摆手说:“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仵作也看出陆珏脸色,道了一声是,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那个小珏。”为了避免他人听到,那几个字讲姜焕说的十分小声,“你……”

陆珏自顾自的说着,好像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在听:“这个也许就是茯苓给的提示,银针刺得位置,是心悸复发到严重急救的穴位。他曾说过,这个位置十分凶险,刺对了救命刺错了便会要命!”

“什么?”突然听他这么一说,姜焕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会才听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皱了皱眉,微微向他那便倾了倾身子小声说:“听你这么说,不应该是当下就要了命吗?”

陆珏轻轻哼了一声说:“能给达官贵人们请脉问病的大夫,哪个不是医术精湛,若是当下就要了他的命,还用的找我们今天在着苦恼吗?”

“也是!”姜焕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又问:“不过那么长的一根针刺着胸口,就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银针刺入心脏,除了会时常隐隐作痛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不适。”陆珏低着头,捏着手指,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因此也就不会引起当事人的太多注意,也便容易被忽视,再加上这并不是什么疾病,从脉象上也只能诊出稍显异常,也就不会被当成回事,所以,时长日久便会致命。从心脏取出的银针已经发黑,放置的时间应该不短了,多则三年五载短则一两年的时间。”

虽说这根银针就是李奈致死的原因,可是谁有这么大的耐心拖这么久的时间才要他的性命?再说李副将待人和善,忠心耿耿,与各位同僚的相处还算和谐,不见与谁结怨,谁会?”

“哼,你什么时候看问题也只看表面了?”陆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也许就是太过耿直、忠心,才是他致死的原因!”

姜焕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声说:“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李奈是那两位争权之下的牺牲品?那么这个案子还有没有查下去的必要?”

“怎么没有,皇上不是还打算利用这个案子压制某人吗?这也就是皇上为什么把这件事如此大张旗鼓,交给大理寺的原因。”陆珏曲着手指在石桌上敲了敲,寓意深明的说:“相比其他人,身为前太子党的你们更容易获得皇帝陛下的信任!”

听到这姜焕也就明白他为什么这主动的参加这个案子了,抬起手臂碰了碰他搭在石桌上的手臂,明明白白的问:“你是不是打算用这次的机会重返朝堂?”

“皇上既然给了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不善加利用。”陆珏勾了勾嘴角,又说:“父子二人的间隙越深,对我越是有利。”

姜焕听出他的无奈与坚定,虽然知道危险重重、难上加难,好在还有他们的帮忙,还好他们在明他在暗,行事比起以前方便的多。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到了嘴边却成了无关案件的事:“要不要见见刘茯苓,我可以找个借口邀他出宫?”

“不用了。知道他过的好没什么事我就放心了,我刚刚入京还没站稳脚跟,免得他受我的连累,还是等日后有机会了再见吧!”想到长久,陆珏没有多想就忍痛拒绝了姜焕的提议。

姜焕:“其实……”

“算了。”陆珏不想再继续这样的话题,便打断了,“还是说说这个案子吧,你打算什么时候问案?我想听听。”

姜焕也没有再多添加自己的意见,便说:“已经差人去请李家人了,李奈死的突然,我们可以先不必在大堂询问,就选在会客厅,那里正好有你以前休息的小屋,你就在那里听好了。”

“好。”也不知道陆珏在想些什么,回答的心不在焉的。

看人精神恹恹的样子,姜焕大概猜出他在想什么,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是招来下人吩咐下去让他们做好准备。

而躲在一旁的长公主,早在他们谈话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离开了,她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她追问乔木南究竟是谁的时候,所以就做了决定先隐忍下来等这件案子了结了,再找二人问个清楚。

又过了半个时候,李家人被传唤而来,陆珏早先他们一步进了自己以前的小屋。

再次回到这里陆珏发现屋里并没有半分改变,跟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自己曾经写的手札都还原封不动的放在原来的地方。

用手擦了擦放书籍和手札的柜子,上面没有一点灰尘,如此可见这里有人经常的打扫着。

可这小小的举动不由让陆珏暖了心,相比表面上做的虚假的虚寒问暖,这些不经意的小事是最容易打动人的。他就更不后悔早早与姜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句话说的对,并不是所有的事压在心里就是对人的

无害!

想着他拿起来摆在书架上的手札,翻看翻看,上面记载着自己在这里三年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的往事恍如隔世,让他心中难免感慨万千。

“这边请,李夫人、李公子请坐。”

姜焕的声音把陆珏的意识拉了回来,他放下手中的手札往门口走了两步,就那样静静的听着。

一番客套之后,几人也就落座了。

“李夫人,李副将突然病亡,本官知道对你们一家的打击不小,还请节哀!不过为了可以早日将李副将的死因查明,还是请您有问必答!”姜焕坐定之后,第一个开的口,将里面的厉害关系也讲明了。

“官人有心了。为了可以换我家将军公道,小妇人自当竭尽全力!”李夫人擦了擦泪,继续说:“官人有所不知,每隔两个月我家将军就会让大夫请脉,每次的检查都是十分健康。这次请脉只不过几天时间,怎么可能就突然暴毙呢?”

姜焕想了想又问:“请问夫人,与李副将请脉的是民间的大夫,还是宫里的御医?”

李奈的儿子看了自己母亲一眼,见母亲又要哭泣起来,赶紧替她回话:“回官人,我们一家瞧病用的都是燕京城内有名的回春堂的大夫纪眠纪大夫,已经好几年了,我爹和我们家的所有医案、脉案全都在他那。”

“雷刚!”姜焕冲着门外还了一声。

“在!”守在门外的雷刚应了一声,走了进来,拱手一礼:“大人有何吩咐?”

姜焕:“去回春堂将坐诊大夫纪眠请来问话。”

“是!”雷刚领命离开了。

等雷刚离开后,姜焕刚要再继续问什么,却传来了在休息室里陆珏的咳声,便知道这是他给自己的讯号。姜焕跟他们说了一声抱歉便走了进去。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

继续问话:“李夫人最近几年,李副将可有出现过胸口憋闷、疼痛的现象?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出现过几次,尤其最近一年更是频繁的出现,请大夫把脉也把不出个所以然!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说到这李夫人十分认真的想了想,可能是时间太久了,有些想不起来了:“时间太久了,有些想不起来了。”

“那您是否记得,他胸口难受的时候,是否被大夫用灸针针灸过胸口?”有了陆珏的提示,姜焕的问话比起刚才要流利的多。

李夫人微微皱着眉说:“这个,大人得容我好好想想。”

“娘,您还记不记得三年前,有一次爹爹风寒,刚刚喝药没多久时间,就一直说胸口又闷又疼。”李公子扶着自己母亲的手臂提醒,“那次父亲还疼晕了过去,后来还是纪大夫来了,在父亲的胸口刺了两针,才缓过来的。”

“对,是有这么一次!”听儿子说完李夫人才恍然大悟,“官人,也是从那一次,我家将军才开始经常说胸口闷胸口疼,可是让纪大夫检查又说没有什么事。因为我们一家经常找纪大夫瞧病,也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也就没有再找替他大夫再诊治。所以也就没太当回事!”

还真被他猜对了,姜焕扭头看向关闭着的小屋门,感叹了一句还真是久病成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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