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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手忙脚乱,才算是正是进了孝王府,孝王妃因为失仪,被勒令回自己的房中闭门思过。只留下了侧妃梅含雪代表着这一府的女主人,陪同在左右。
如今这种场景陆珏不是没有想到过,可他没想到朱禅会做的如此决绝,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这样成了权力权衡下的牺牲品!
一路行之正厅,陆珏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跟这一切有着什么关系。
反正都是无关紧要的,有近有远,有用无用!
从进来一直到坐下来,梅含雪的目光就没有从陆珏的身上离开,那神情就像是见到了鬼。
陆珏也是看的明明白白,自己既然决定没有伪装,就这样大大方方出现在众人面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对于这些‘初次见他的人’来说,看见自己这张脸当然就像是见到了鬼。
想来不由觉得好笑,不管自己是什么身份都逃不过算计的命运,这也许就是自己的报应吧!
不经意间目光落在梅含雪鼓起的肚子时,陆珏的心里不免得酸涩的难受,不管朱禅为人如何,他却可以护着自己的妻儿周全,只这一点就让他羡慕不已。
想来想去这算是自己当时做对的唯一一件事了,也不会后悔的事!
陆珏知道自己此时的面色一定好看不到哪去,为了避免让人看出自己的异常,赶紧端起身边几上的茶杯,连口气都没喘就一口气喝完了。
杯中的茶虽然闻着清香,喝到口中划过味蕾却是苦涩的。也让他寻回了不少的理智,暗暗吐了一口气,放下茶杯刚要开口说什么,到被梅含雪抢先了,可这一句话,又差一点把他打回原形。
“只有太子殿下一个人回来吗?”梅含雪微微皱着眉,好一副关切的模样,“怎么不见太子妃娘娘?”
她这句话说完,听的在厅里的几个人各人各脸色。
陪同而来的朱归和夜风更是气愤,当初在太子宫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女人,如此的心怀叵测!
所有人更像是同意了意见一般,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陆珏,尤其是朱禅更希望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什么。
可是似乎是失望了,陆珏的脸上一如常态,不过他又好像看见他眼中有一种神情闪过,短短一瞬又如流星闪过让所有人以为看错了。
陆珏歪着身子靠在椅子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滑过光滑的杯盖,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夫妇二人,“我入京短短时间,不仅被人误认为是陆大官人,还被认为是当朝的太子殿下。乔某真不知道,自己与他们长的真是这般相像,还是有人别有居心的想要做些什么呢?”
说着抬起头看向梅含雪,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所以,乔某极想知道,侧妃娘娘如此不过脑子的问出这句话吗,究竟是什么意思?又想得到我什么样的回答?还是就想听我说你们想着的那句,我就是陆珏或者我就是太子殿下?”
梅含雪曾经与陆珏共同生活过不短的时间,虽说没有过于亲密的接触过,也算是做过了解,这一瞬她敢说这个乔木南就是陆珏,可她却不敢说出口,只能是试探!
“乔先生误会了!本妃没什么意思,只是随口一问。”梅含雪无比尴尬的解释着,说了两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
么才可以化解此时的气氛。只好看向朱禅,让他替自己解围。
朱禅自然是明白了梅含雪的意思,刚要说什么。
陆珏哼笑一声先一步说了:“哼,可这些话我怎么听都不像是误会吧!”
“先生真要斤斤计较吗?”面对陆珏的胡搅蛮缠,朱禅明显得阴沉下来了脸。
“也许吧!”陆珏的眼中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向两个人吗,说了一句更让人琢磨不清的话:“死了就是死了,不管样貌再如何相似,哪怕是非毫不差,终究不是原来那个人了,对不对?”
听了他的话朱禅沉默了会,片刻笑了笑,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认同的点了点头道:“先生说的十分在理,本王也这么认为,来人摆宴!”
“是!”站在门外的下人应了一声,没有一会儿的功夫,一道道制作精美的菜肴摆上了桌子。
“先生请入席。”朱禅倒是做足了一派主人的模样,先站起身做了邀请。
“多谢!王爷请!”陆珏也没有扭捏客气,受着他的客套,坐在了主位右手边的次位。
梅含雪则坐在了朱禅的左手边的位置,坐好之后,又做好了主人家的姿态,“我们不知道乔先生喜好何种口味,担心先生吃不惯北方食物,便自作主张做了些江南菜肴,不知道合不合先生口味,先生不要嫌弃。”
“哪里,侧妃娘娘不必特意在意我的口味。”陆珏说:“乔某不注重口舌之欲,饭菜可温饱就可以了。”
“本妃以为,先生穿着讲究,对吃喝自然也会有所珍视!”说着梅含雪抱歉的笑了笑,看此无心却似有意的说了一句:“毕竟,太子殿下身体不好,对饮食颇多忌讳!”
清脆一声响,陆珏手中的筷子从手中掉到了桌上,砸在盘子的边缘,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不好意思,手滑了。”陆珏抬起头来面带歉意的笑了笑,随即看向朱禅又阴沉下脸来,“王爷,乔某真不知道您邀请在下入府赴宴,就只是为了谈这些无关紧要的事,那就请恕在下没那么多时间奉陪了!哦,对了,作为设宴款待的谢礼,就好意提醒一下吧!王爷若是想保住爵位,做个长久的打算,就对李奈的案子敬而远之。我知道王爷觉得我是多管闲事,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多嘴一说!”
案子突发李奈死的蹊跷,朝中的人都看出了里面的弯弯绕,作为朝中的掌权者朱禅自然也是明白,可是已经晚了自己已经伸了不该伸的手。
他都不知道陆珏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非要等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放这马后炮。
他笑眼看着陆珏,阴阳怪气的说:“先生这个时候才来提醒,是不是有些晚了!本王是不是也该怀疑乔先生是别有居心?”
陆珏眯了眯眼睛看着他,一语说明:“这件案子我去大理寺了解过,已经了解的十之**!以我推断李奈是你让纪眠杀死的,因为,相比先太子提拔的肖贺,只有这个皇上安插的副统领才是让你忌惮的。因为只有除了他护城军的兵权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掌握在你的手里!而纪眠是皇上派人杀死的,皇上想要维护自己手中的权利,自然想要解决一些碍事之人!他之所以把这件案子交给大理寺,就是为了让第三方秉公执法,事情若是就这样不了了之,又怎么把王爷牵扯下来呢?”
听了陆珏的话,梅含雪在明白不过,心中甚是焦急,赶紧扶着下人的手站起来,扶着肚子走过去,焦急地求教:“不知先生可有补救之法?”
陆珏不以为然的说:“有如何没有如何!”
“若是先生有补救的办法,就请帮帮王爷吧,那么本妃和王爷会铭记于心、感恩戴德!”说完梅含雪推开扶着她的人的手,欠身行了一礼。
“这倒不必!”陆珏并没有阻拦,就这样等着她礼毕,才颇有讥讽意味的笑了笑,“王爷与侧妃娘娘不再怀疑乔某的用意,就算是看得起乔某了!”
梅含雪尴尬的笑了笑,又行了一礼,“是本妃失言了,先生大仁大义不要计较!”
自己的女人接连两次给这个人行礼,而且还是身怀有孕行动不便,这个人不仅不见好就收,还处处出言讥讽,朱禅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看,“乔先生,不会小气到与一个身怀有孕的女子斤斤计较吧!”
“王爷真是体贴入微啊!”听了他这话,陆珏明显淡定不了,看着朱禅的眼神越来越冷,“哼,严于律己才能制约他人,王爷真是万民的表率!”
话中有话的话听的朱禅十分不舒服,那一瞬他真的看出陆珏眼中的杀意,那目光太熟悉了,跟那个人太像了,可他又要不住的说服自己,那个人已经死了!
这就是事实!
不等朱禅说什么,陆珏便往方几的方向走了两步,伸手提起放在上面的茶壶,往茶碗里倒,水都满得溢了出来,还是没有停手。
正当朱禅要说话提醒的时候,陆珏说话了,可手下的动作依旧没有停,“王爷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水满则溢,如之权利亦如此!”说着放下手中的茶壶,端起茶杯将杯中的水倒了出来,余下了半杯水,停了手:“一杯水倒的太满便会溢出来,流的到处都是,也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一个人手里拥有的权利太多,自然就会成了那众的之矢!所有的人都会对这人手中的权利虎视眈眈,也会盼着这个人出些什么事。那么这个人不管做些什么都在众人的监视之中!瑾王、洛王、先太子哪个不是吃了这个亏!”
说着放下手中的半杯水的茶杯,看向朱禅,希望这样的点拨他会明白。
“先生有什么好办法?”一想到朱禅将会落得同他们一样的下场,梅含雪担心不已,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侧妃娘娘不必着急,乔某既然这样说了,就自然一定会有办法。”陆珏笑的十分自信,根本一点也不担心,朱禅十分会听自己一会所讲的一切。
梅含雪十分真诚的行了一礼,“请先生赐教!”
“侧妃娘娘多礼了!”陆珏还了一礼,看向朱禅问了这样一句话:“乔某只想问王爷一句话,现如今对于王爷来说是护城军的兵权重要,还是平安度过这一节重要?”
朱禅觉得自己又明白他的意思,又不明白他究竟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本王……”
“当然是平安度过这一节重要了!”梅含雪想也没想直接打断朱禅的话,讲出自己人为为重要的!
可到了朱禅这就不这么认为了,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得来不易,他不想轻易失去,更重要的便是那好不容易握到手中的权利,都不容他退让半分,他也不想就这样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