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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朱禅的犹豫,梅含雪觉得自己的心上如同被割了一刀,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个男人在面对选择的时候,总是一贯如此的!
自己为什么还要自作主张的为他多问那些话。
到最后也不知道是失望多谢,还是心痛多些,到最后只是化成一声叹息。
低下头摸了摸肚子,也闹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得到些什么。也就不再坚持了,扭头扶住身边丫鬟的手臂,说:“我累了,就不做陪!妾身告退,”说完扭头看了一眼朱禅,向他行了一礼,不等他说什么,就离开了。
也不知道朱禅再想些什么,就那样怔怔的望着空洞洞的门口,可以从目光中看出的心疼,可最终还是没有追出去。
而陆珏做足了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慢悠悠的坐下来,挑着眉尖看着这一切,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就好似这一切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的头微微低垂着,盯着自己扶在扶手上的手指,勾了勾嘴角,一句话,不紧不慢的从口中说出来,“多少年了,王爷怎么还是这般没有长进,千方百计求来的人,我以为你会珍惜,没想到只长年纪不长记性!只看着眼前的利益,看不见长久!”
听了他这句话,朱禅再也不能淡定了,猛地扭过头看着他,惊讶地表情无以言表,很多事情在脑子里乱飞,却是理不出头绪,也不知道此时是什么心情。
陆珏迎着他的目光笑了笑,站起身来,将那半杯水往朱禅面前推了推,摩挲着杯子边缘说:“当朝这么多年王爷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倒出杯中多余的水,才是正确的选择!手中的权利握的多了,自然会招人红眼!若想要得以自保保个长久,不如放弃!要不然这件事会没完没了,搅得整个孝王府会不得安生!”
“王爷,为侧妃娘娘熬得保胎药,已经熬好了,奴婢……”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端药进来的丫鬟直接撞到了陆珏的身上,那碗药不偏不倚全都撒在了陆珏的身上。
那一身素色的袍子瞬间沾了一片褐色的污渍。
“你干什么呢?这般没有眼力见!”朱禅大吼一声,似乎连自己刚刚的憋着的火气也发了出来。
“奴婢该死!”小丫头真的被吓坏了,赶紧跪到地上,一个劲的向着陆珏磕头,“是奴婢眼拙,请先生恕罪,奴婢该死!”
咚咚的磕的十分用力,听的陆珏心里忍不下心去斥责。
“起来吧!只是一件袍子,回去洗洗就好。”陆珏终究还是没有忍下心说什么重话,可那小丫鬟还是低着头跪在那里一动不敢乱动。陆珏摇头笑了笑,弯身伸手虚扶住她的手臂,不想再吓到这个惊魂未定的小丫头,保持着温和的笑,轻声说着:“起来吧,我会向王爷替你求情,王爷不会怪罪你的!”
“真的?”小丫鬟不敢相信,抬起头,难以置信的望着陆珏,小声的问着:“王爷真的会饶过奴婢吗?”
小丫鬟的容貌印入眼帘的那一刻,陆珏觉得自己的头脑嗡的一声响,呼吸一滞,一个名字在自己的喉咙里翻滚几次,差点就脱口而出。
眼前的这个小丫鬟的模样,与周若水长的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因为受到了惊吓整个眼眶红红的,有一种说不尽的楚楚可怜
“好了起来吧,别在这跪着了,赶紧带先生去厢房把这一身脏衣服换了。”
朱禅的声音,成功的唤回了陆珏的神智,也就明白了朱禅费这么大的力气是为了什么,原来他对自己的试探就没有停止过,若不是这一声自己怕是就要露出破绽了。
本来自己就破绽百出,这一下若是真的被落实了,那对以后的行事真的是大大的不利!
想通了一些事再来看这个小丫头,除了眉眼与周若水有着些许相似,其他哪哪都不一样,只能怪自己被思念冲昏了头,让自己出现了短暂的幻觉。
也因为这些幻觉,自己差点乱了方寸!
又想今日若是不让他试探下去得到满意,这个府门还真是不好出了。
想罢,陆珏直起身来,眼中的寒意一闪而过,随即又保持着笑脸看着朱禅,向他一拱手:“那么乔某就承蒙王爷的好意了。天寒地冻的穿这湿漉漉的衣服真不好受!”
看他这样朱禅倒是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头,若有所指的问:“先生不觉得这个丫头,长的十分像一人吗?”难道只有自己看着还是有几分相像而已吗。
“王爷想要我说什么呢?王府的众人乔某今日是初次相见,这个丫头自然也是初次见到,要说长的像谁。”说着陆珏做了一个深思的模样,想了会儿,才如想到什么似的说:“说起来,这个丫头与我已亡故的妻子长的倒有几分相似,不过这姑娘要年轻的多,因为我娘子去世的时候已经双十年华,去世已经十年了。时间过了这么久了,王爷若是不问,我还真是没往那想。”
想过他回答的几种答案,却万万没有想过这种,朱禅意味深长的看着陆珏,不明不暗的说了这么一句:“令夫人不会是姓周吧?”
“王爷如何知道的?”陆珏笑的是那样温柔,“猜的不错,我娘子是姓周,林县人,虽是个效人家的女儿,却是温柔体贴对我极好。只可惜在生了小彻不久就去世了,当时我的生意刚刚起步是最难的时刻,是陆大官人帮助了我,还将我妻子风光大葬。并且在生意场上也给了我些许帮助,所以我就记住了这份恩情,让他入股了自己的生意,所有分成一人一半!不过当时他还不是陆大官人,还只不过是一个四处求医的病人!”
朱禅笑了笑又说:“先生长的真不像是个而立之年的模样的人啊!”
“是吗?我自幼生就一头华发,常常被人误认是名老人,若不是手里有些钱,成亲都是问题。”说着陆珏向前走了两步,收起了笑脸,“王爷是不是觉得拿别人的痛处来做谈资是件乐趣,其实说来,我这个人是很小气的,谁让我心里不痛快了,我便让谁生不如死!”
朱禅的眼皮跳了跳问:“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再本王这里做些什么!”
陆珏挑了一下眉毛,“有何不干!孙铭,她那双眼睛我看的讨厌!”扭头给了站在自己坐过的椅子后面的夜风一眼神,又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暗示了一下什么。
“是!”孙铭示意明白了,从身上取出一个药包,走到那个丫鬟前面,冲着她的眼睛撒了上去。
丫鬟捂着眼睛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来。
番举动让朱禅震惊不已,一个商贾敢在王府做着般伤人之事,更多的还是让他认为自己的权利被无视了!
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声音低沉的斥责:“乔先生不觉得自己有些越俎代庖了,这里是孝王府,就算要教训这些不懂事的下人,也不用先生代为惩处吧!”
“王爷不是想陪我玩吗?”陆珏的目光越来越冷,就算带着笑,也是让人不寒而栗,“我不能太小气了,就拿出我的全部身家陪你们玩,那就看看我们谁先完蛋吧!我们走!”走了几步,停下来转回身来说:“像这种不堪入目的手段,为了自己的身份王爷还是少用些的好。以后有什么招数王爷大胆明白的用出来,别再使用这些损人不利己、不堪入目的小人行径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珏前脚离开,梅含雪后脚就又进来了,看着倒在地上仍旧痛苦哀嚎的小丫鬟,扶着肚子赶紧走到朱禅身边追问:“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回事,哼!这是至今为止我用过的最蠢的办法!”朱禅哼了一声,并没有把话说明白,就这么说了一句后,就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把人拖下去,好好处理了!”
直到人被拖下去,厅中恢复了平静,梅含雪才再次问他:“试探出来了吗?他到底是不是太子殿下?”
“这人全身上下就像是隔着一层纱,让你认为自己是看清楚了他的所有,却又雾蒙蒙的看的不真切!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明白他到底是谁了!”也许只有这些才真的足以表达,自己此时心中所有的想法!
“不急,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至少在皇上病愈之前,他还是进不了宫的!”梅含雪站在他的身后,轻轻地拍抚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朱禅紧紧抓着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跟前,抱在怀里,“可是我不想等了,我等的太久了!”
他更怕中宗不给他时间让他试探出他是谁!
从孝王府出来的陆珏终究是被乱了心静,连坐马车的心情都没有了,就那样在路上走着,不管他这张脸是不是被人看到,更不管别人看到了会作何感想。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十分的憋闷,快把他憋的透不过气来了。
他不想坐车,只想就这样走着,最好是没有尽头,那样他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什么也不用他去做,真好。
跟在身后的两个人,对他刚刚的经历也是感同身受,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话,就跟在他的身后那样的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叫住了。
“幼哥儿,你怎么在这。”
陆珏停住脚步,看过去,只见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得走到了归来居。
看着站在门口正在指挥他人摘除匾额的陆烨,心中又是五味杂陈的翻来覆去。
二人对视战力好久,倒是陆珏先说话,“今天,孝王设宴邀请我,到最后我们不欢而散,我连午饭都没吃。不知道你这有没有?”那话说的是十分委屈,就好像是,在外面受了气,找长辈告状的委屈模样。
“有,全是你爱吃的!”听他这些有气无力的话,陆烨看的那是心疼不已,哪里还想着拒绝,直接把人邀请了进去,赶紧吩咐下人准备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