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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的手指发烫,整个人都被烧的迷迷糊糊的,但是她却觉得,自己的意识到是前所未有的清醒,脑袋很烫,眼神也是灼灼的。
“第一件事,你去把我生病的事儿和主持方丈说了,然后让他给两个大夫过来替我看病,只说只我身子不好,生病什么的也是惯常的事儿,让方丈不必担忧。”
阿韦连连点头,见迟迟又晃了晃脑袋,然后闭了闭眼,似乎是太累了。
“第二件事,等大夫走之后,你就去和几个熟识的型尚哭诉,却也不要太大张旗鼓了。”
“奴婢,奴婢应该要说些什么呢?”阿韦有点不明白。
“你就说,大夫说我这病不怎么好,恐怕要小心伺候,若不是伺候的人还是少接触的好,省的也被我一同染上了就不好了。”
阿韦皱眉,“可,可到底是不是会传染的事儿,只要是问过大夫,不就都知道了吗?这个恐怕即便是我们这样说了,也没什么用啊。”
迟迟笑了笑,“你以为我想要的作用是什么?第三件事,任何来求见或者来探望的人都不许进来,如若是四公主她们非要进来,你就只说,见是可以,只是若是真的染了什么毛病,就请四公主不要怪罪你们就好了。”
阿韦虽然还是有点不明白,可是还是乖乖的答了,然后又看了一眼迟迟,见她伏在床榻上,似乎是说完了话,闭着眼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隐约的好似又要睡去了一样。
阿韦便再不耽搁,出门就说,“都是怎么伺候的,殿下在里头都烧起来了一个个的竟然是什么都不知道,都等着要吃棍子吗?”
里头素来都是阿韦一个人伺候的,她如今才是迟迟身边的大宫女,可是她刚出门了一会儿,这会儿回来又这样骂了一通,自然也是无人敢驳的,只是喏喏的应了,然后又小心的看了一眼阿韦,“姐姐,殿下可是病的严重?”
阿韦随意的点了一个小宫女,然后说,“你随我去方丈主持那儿一趟,殿下烧的厉害,必须要立刻看大夫了。”
她又指了另外两个年纪小些的小宫女,“你们去里头守着殿下,若是殿下有什么不好的,记得随时来报。屋子里面的冰也去掉一盆,如今殿下只怕是会觉得冷,你们要仔细伺候。”
小宫女自然是就应了声是。
然后阿韦就带着那个小宫女急急的出门了。
“阿韦姐姐,殿下晨时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会儿竟然就这样烧起来了呢?”
阿韦叹了口气,脸上也是担忧的样子,“没有伺候好殿下,就是我们做奴婢的责任,你倒还好意思问这话,若是真的有上头责问起来,你也说是好好的不知为何?”
那小宫女连忙就不敢说了,其实也奇怪,明明之前阿如还在时候,阿韦那么低调,看着也是胆小的不得了的样子,平日里和底下的小宫女相处的也是不错,从来就没有这么凶的样子。
但是自从阿如被赶走之后,她的脾气就好似一日不如一日了,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有了什么依仗一样,底下的小丫鬟虽然是不敢说,可是哪个不是在心里想着她如今怎么成了这般的作威作福了。
她跟在阿韦后面,看着老老实实的,心里也是转过不知多少个念头。
这会儿才是陪着阿韦到了方长主持的门外。
外面即便是再闹腾,方丈这儿却是始终安静的。
和型尚说明了来意之后,就被请了进去,方丈正是盘腿坐在蒲团之上,闭着眼似乎是在冥想。
阿韦心里想着迟迟的话,就说,“奴婢见过方丈主持,我们殿下午间突然发起热来,奴婢来请方丈许几个大夫去看看殿下。”
发热到底不是小事儿,方丈睁眼看她,脸上浮上担忧的神色,“是什么缘故,好端端的怎么就会发起热来呢。”
阿韦便说,“殿下的身子自小就是不好的,常常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奴婢伺候的不周到,竟是多放了一盆冰在殿下房里,殿下着了凉,估计就热了起来。”
方丈叫来型尚,“你去让你的两个师叔去看看五公主殿下,瞧瞧殿下可是还好?”
说着他就要下榻来,许是想亲自去瞧瞧殿下。
虽然说这五公主不受皇家重视,可到底也是天家的公主,在他护国寺生病,不管怎么说出去,似乎都不太好。
阿韦连忙拦住他,“奴婢知道方丈好意,可殿下一早就看到护国寺内人来人往,只怕今天方丈还有要事要忙,故特地交代了奴婢,不可劳烦方丈。”
她又福了福,“方丈肯及时的许几个大夫来已是很好了,殿下素来低调,只怕是误了方丈的事儿。”
不过这个时候北阴王子的确也是要到了,方丈的的确确是应该要去迎接一下才是了。
虽然他是世外之人,可是既然是守着皇家的寺庙,难免就不能真的超然世外,他的的确确是在心里比较了一下,这五公主和北阴王子到底谁比较重要。
很快就是下了结论,五公主自然有大夫医治,他就算是去了也没什么用,可北阴王子若是他不去迎接,只怕叫人家北阴的人觉得他们陈国的人不识礼数,这似乎就不太合适了。
于是方丈自然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应了阿韦,然后又目送她远去。
只是在心里想着,不管如何,这五公主殿下的的确确是一个十分知道分寸的人了。
在他心里,好感度又莫名的上升了一些。
大夫很快就到了,来望闻问切了之后得出的结果,估计就是冻着了,伤风发热,只怕是要喝了药,再盖着厚厚的被子好好的捂出汗来才能好。
大夫看着迟迟裹在被子里冻的直发抖的样子,心里叹息,他刚才把脉,只觉得脉象浮的厉害,可见这公主殿下底子多虚,照理来说一个公主,该是怎样金贵的长大的,可这一位,脉象却觉得连个小丫鬟都是不如。
他连忙是给写了药方,又让型尚去抓了,才和阿韦一起走出来。
阿韦担心,“请问大夫,我家殿下可是还好?”
“就是发热来说的话并不算太过严重,喝了药下去缓一缓,看看过两日是不是就能好了。只是平日里也要记得多多滋补才是,殿下内里空虚,你们在身边伺候的人也是要知道才好。”
阿韦是知道迟迟之前一定是受过苦日子的,但这样的话自然就不方便和大夫说了。
她应了,然后又说,“殿下这毛病可是要紧?咱们奴婢倒还好,平日里是身强体健的自然是不怕的,就怕是有好心的主子想要前来看望,却染上了这伤风……”
大夫倒不考虑传染,毕竟就是个发热不会传染的,但是这位公主殿下睡的极其不安稳,想来也是不能休息好的,于是他便说,“还是让人少来看望才好,五公主殿下需要静养,没什么精力接待来看望的人的。”
阿韦得了想要的答案,连忙是让小宫女送了大夫出去。
而那边,北阴王子刘楚琛却已经是上山了。
跟在他身边伺候的人看着这护国寺所在的山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殿下,好端端的您怎么会想要来这护国寺,又没什么雅致的地方,还在这高高的山上,车马如此不便。”
刘楚琛笑了一声,又拿手上的折扇敲了敲他的头,“佛祖面前,如何这么没有规矩,素来说求神拜佛都是心诚则灵的,你有见过来上香的人还是被抬着上来的吗?”
“殿下这话说的,旁的也就罢了,难道殿下还真的是要上来求神拜佛的不成?”
刘楚琛身边的小厮叫做阿哲,伺候了他十余年,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说话难免就是少了些规矩。
“怎么了,你家王子我不能来求神拜佛?”
阿哲就笑,“殿下想要的,陛下一定都会为殿下达成的,对着神佛,又有什么好求的。”
刘楚琛“啪”的一声打开自己的折扇,然后摇头晃脑的说,“非也非也,有些事儿啊,别说父皇了,就是这满天神佛或许也不能成全我了。”
听这话,阿哲就更是奇怪,“那殿下这次前来是为了?”
刘楚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旁人都不能成全我的事儿,我可不就是得靠自己吗?”
阿哲皱了皱眉,“殿下的意思是,其实这一次前来,殿下心里想要什么,其实已经是打定了主意了是吗?”
他素来知道自己的这个殿下是个做事最有分寸的人,绝对不会去做一件无用功,所以一开始就说要来护国寺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奇怪,毕竟这似乎不是殿下的做事风格。
可是这会儿,既然是说了有所求的,那他就明白了,原来殿下心里早就安排好了。
刘楚琛笑了笑,“主意倒是有那么个主意,但能不能达成,也还真的是未可知了。”
是什么事儿,竟然会让北阴王子都觉得有点棘手,未必可以达成?
阿哲心里越发的有点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