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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铜锤·铁钳·金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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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炎黄儿女就是天赐的能工巧匠。

神州大地上,诞生了许多奇异的,对后世有着无尽影响的重要发明。

当然,大部分发明都并非一人之功,而是无数人智慧之结晶,是神州儿女共同创造的结果。

不过,也有些能工巧匠,做出了不少令后人赞叹的发明,因为这些发明造福了整个神州,所以,他们的名字也被记载在册,流芳百世。

譬如发明舟的黄帝轩辕,又譬如发明车的鲁班……

当然,神州大地上的每一代儿女之中,都会诞生那么几个心灵手巧,令人啧啧称奇的能工巧匠。

而在当今,能被人啧啧称奇的能工巧匠,武林“奇匠”铜锤,绝对是算得上的一个。

本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铁匠,却因缘际会,加入了当年名噪一时的风云山庄,更因铸出震惊天下的“天刑刀”“清风剑”以及“砍天斧”等几样神兵利器而成为工匠们的传说。

更有传说,就连那“神龙见首不见尾,飘忽不定似风云”的风云山庄,似乎也是由他一手设计建造的。不过,从来没有人见过这好似幽灵的神秘山庄,因而此说自然也就无从得证了。

不过,铜锤被称作武林奇匠,的确是真材实料。

但凡是他所铸造之兵器,都隐隐地有着一种灵性,与兵器之主配合默契,更能使兵器之主的武功倍增,无往不利。每年不知有多少武林中人寻他求兵,几乎将其门槛踏破。

偏偏,这位“奇匠”还有个臭脾气——

他看不顺眼的,你就是搬座金山来,他看都不看;

若是他看得顺眼,你即便身无分文,他也会用最好的材料,下最大的力气,为你铸兵。

“奇匠”嘛,工艺奇,脾气更奇。

为此,他位于蜀州铜山城的铁匠铺,每年都要有人闹事。

所以——

这不,

又有人来生事了:

“喂,铜前辈,”匠铺门口,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人神情傲慢,盛气凌人地说道,“我尊敬你是武林前辈,才对你这般客气,你可莫要不识抬举。家父备好黄金千两,派本公子亲自前来,请你为他铸造一把好剑,你却这般推诿,是何意思?”

“是何意思?”铺子里传来了一个颇有些臃肿的声音,“哼,林公子,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要找我铜锤铸兵,必须本人亲来,你爹不来,派你带着一点金子,就觉得能得到好兵器?哼,你爹这样的人,就算是神兵利器,在他之手,也与废铁无二,我劝你,还是乘早离去吧。”

“哼,”听闻对方这般说道,这门外的林公子勃然大怒,大喝一声,“家父乃堂堂新州绿林盟主,武功高强,是当世绝无仅有的武林高手,配不上神兵利器?简直笑话。铜锤,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再不答应,休怪本公子翻脸不认人,砸了你的招牌,掀了你的铺子。”

“唉,真是无良之人,”那臃肿的声音叹息了一声,“铁钳,把他们赶走。”

“是。”

伴随着这声应和,铁匠铺的门帘被撩开了,里面稳稳的走出一人。

那门外的林公子一伙仔细看时,却是一阵大笑。

为何?

原来走出这人,身材极瘦,极高,两只胳膊在身边晃晃悠悠的,全身肤色极黑,脸上布满了疤痕,想来是经年累月打铁被火灼伤所致,令人有些许恶心之余,心中无不生出嘲笑之意味——

这形象,也敢出来和人答话?

不过此人两只眼睛倒是炯炯有神,明亮清澈。整个人就如同一把打铁铺常用一把大钳子一般——

怪不得叫铁钳,真是人如其名。

相较于这铁钳,门外那以林公子为首的精壮汉子,自然是令人赏心悦目了。

“哈哈哈,果然这铁匠铺无人,”林公子大笑道,“竟然是这班人等操持,这等相貌,出去还不是要吓死人?就是吓不死也要笑死了。真搞不懂,为何武林中人竟不惜千金求你铸造一兵,莫不成都是瞎了眼了?”

“我师父请你们离开,”来人并没有对侮辱之语有所感应,只是冷冷地下了逐客令,“公子,请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吧,还有其他客人需要打铁,莫要耽搁我们做生意。”

“哼,”那林公子环视身后那一大群人,大马一横,坐在了门口的一张椅子上,很是嚣张地叫道,“老子今天就不走了,我看你能把我怎样?”

铁钳摇摇头,正待再下一次逐客令之时,不知哪里,却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却,抢先一步接过了话头:

“这位公子,你在这里坐着不打紧,却挡了我们生意,堂堂新州武林盟主的大公子,就是做这个的?真让人好笑,哈哈哈……”

尖锐的话语,让本是清脆的嗓音中暗含几分妖娆,将在场众人的目光全都吸了过去。

来人是谁?

众人尽数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

不亏!

这一眼,看的一点都不亏。

来者,是位女子。

这一点,仅凭声音就能判断出来。

但是,

来的,竟然是这样漂亮的一位女子。

这一点,仅凭声音,是不能轻易判断出来的。

乌黑的头发有些散乱,独显一分狂野;鹅蛋脸,柳叶眉,再配一双丹凤眼,一股春威之势迎面压来,就连适才无比嚣张的林公子也一时作声不得。

这姑娘身量苗条,体格风骚,更兼衣着简鲜……

呸,什么简鲜,

那根本是几块明纱遮丑,

而且,

还是贴身而穿,

将那本已满富弹性的曲线绷之更紧,将那风骚姿态显之更露;

言行举止颇为妩媚,大有违寻常待字闺中,一份无尽妩媚之诱惑,让众人眼睛直得都快从眼眶中掉出来了……

狂野,妖媚。

最适合的两个形容词。

这女子身边还跟着几个人,都是账房打扮。

“哟,哪里来的小娘子这般诱人?”

见此女这般妖娆妩媚,林公子流着口水,不自觉地就走了上去,

“跟大爷我回去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一辈子,怎样啊,小娘子?”

“荣华富贵一辈子?哈哈,”这女子狂笑一声,如数家珍道,“你说你爹是新州绿林盟主?那你便是那林影了吧?若本姑娘没记错,你们林家各处生意每年也不过有二十一万多一点的银两进账,不过才做了十七八年,算下来最多也不过三百八十万两,就凭这个,也想让本姑娘跟你荣华富贵一辈子?哈哈,当真是可笑至极。”

那林公子闻言,心中大惊,脸色一变,开口便骂

“你这婊子,不识好歹,是不是以为小爷我收拾不了你……”

没想到这林公子话还没骂完,却发觉自己再也说不出话;

进而又发觉,自己不仅说不出话,连吸气也无法做到;

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的咽喉被一只漆黑的大手死死扣住,整个身子都被这只大手提了起来,双脚悬空,无处着力;

那只手就像是一只铁钳一般,力量之大,就连林影自认内力不错,却也毫无挣扎之力。

不知什么时候,那站在铺子门口的怪人铁钳,早已站到了那林公子面前,这只黑手,正是他的左手。

只见他双眼如死神一般,冷冷地盯着他,狠狠地说道:

“你最好不要侮辱她,不然,你会死的。”

看着这满脸疤痕的怪人凶神恶煞,仿佛从地狱里来的恶鬼一般,此刻的林公子哪敢再摆公子架子,脸早已憋得通红,运着真气,勉强地点了点头。

随他前来的那一众家仆,此刻全都被这瘦高黢黑的铁钳所镇,哪敢再上前一步?

“行了,铁钳,放他走吧。”

铺子内传来一声,救了这林公子的命。那如钳子一般的大手一松,林公子啪的一声自空中狠狠摔下,来不及喘息,手脚并用的往后挪着身子。那些家仆此刻才恍然大悟,急忙将自家公子扶了起来……

“滚吧,不要再来烦我,你爹的兵器,我可不打……”

林公子等人未作停留,爬起就走,也不知道铺子里传来的话语他们听见了没有。

“铁钳,闭门,今日不打铁了。”

“是。”

铁钳转过身,对还在铺子外等候的其他人说道,

“众位,抱歉,家师有事,今儿不打铁了,众位请回吧。”

看见刚才铁钳那无比的怪力,他下的逐客令,还有谁会不听从?

很快,铺子前面成千成百的人,就散了个一干二净。

“铁钳师兄,”

其他人了,那妖娆女子一行人却是没走,亲密大方地叫道,

“刚才真是多谢你了。”

“钱师妹客气了。”铁钳微微一笑,脸上如虫茧般的疤痕扭曲在了一起,随即又说道,“钱师妹,今日师父不打铁了,也无账目可算,你且请回吧。”

“铁师兄,”这被称为钱师妹的女子却是怪异一笑,“怎么,铜师伯不打铁,小妹就不能见见他老人家了?这么急着赶我走啊?”

“这……”

铁钳不是个会说话的,看他刚才的举止,就略知一二。

“呵呵,你个疯丫头,行了,铁钳,”铺内传来了那个臃肿的声音,“都进来吧。今天来客人了,也是你爹钱算的老朋友了,见见就见见吧。”

什么?

这女子竟然是钱算的女儿?

武林传闻,钱算只有一个独女,便是被武林称为“金迷仙子”的钱迷。

莫非,

就是这姑娘?

嗯,

看这情形,

差不离。

“钱迷多谢铜师伯。”

果然是她。这钱迷一听自己被允许进去,很是高兴,一把拉住铁钳粗壮的手臂,“还愣着做什么,师兄?进去了。”

看那不拘小节,不管男女有别的疯样子……

嗯,

看来,武林传闻多半不假。

只是,据闻此人天生爱钱,几乎爱到疯狂之境,

又不知,是真是假?

够奇!

这闻名天下的铜锤的铁匠铺,内里竟是如斯简陋!

在下还以为这铜锤大师是行事低调,所以将门面故意简易装饰,却没想到,这铺子倒是里外如一,就是个小而简陋的铁匠铺。

不过,铺子虽小,各样家伙什却很是整齐,未见一点凌乱,整齐的摆放让人通过时很是从容,不觉丁点拥挤之态。

已经将同行而来的人遣散,钱迷跟着铁钳穿过了前面那又小又热的工坊,直接走到了后院——

后院却比前堂略显宽阔,也明亮了许多,院子之中,一张石桌,四个石凳,上面坐着三个人——

当先一人,体态臃肿,颇是矮胖,身上也是黑乎乎的,脸上也布满了似是被火灼伤的疤痕,细细一看,竟是比铁钳还要多出不少。此人与铁钳站到一块,倒还真是互补的一对;

这人是谁?

钱迷给出了答案。

这位全然不拘小节的狂野女子向此人恭敬行礼道:

“铜锤师伯。”

原来此人,

便是名震武林的“奇匠”——铜锤?!

这矮胖之人微微颌首,遂指着同桌的另外两人道:

“疯丫头,还记得这两位伯伯吗?”

钱迷一皱眉头,看向那另外两人。

微微一笑的表情,很有气势。

这两人绝非等闲之辈。

谁啊?

其中一个,似乎有点影响,好像是小时候见过的。

见钱迷还在那边苦苦思索,铁钳微微上前一步,向这两人行礼道:“晚辈铁钳,见过两位盟主。”

盟主?!

钱迷一惊。

这武林中,被称为盟主的人,实际上挺多的。

就比如刚才的林公子之父,不就号称新州绿林盟主吗?

不过,钱迷心中知道,这两位盟主,可不是那种小角色能比的。

盟主?

在自己的记忆中,似乎只见过一位盟主……

钱迷突然一震,向那两人行了一个大礼道:

“小女子钱迷,见过李惊飞盟主,见过司空复盟主。”

李惊飞,司空复?

原来是他们二人。

啊?

他们……两个?

……

“哟,小疯丫头,还记得伯伯啊?”李惊飞一笑,颇为慈爱地说道,“记得上一次见你,你才六岁,这么一点高,没想到这一晃,就是十多年了,如今,都长成这么漂亮的一个大姑娘了。还是艳绝天下的‘金迷仙子’?真是让旁人羡煞钱算和东方玉那两口子,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

“哼,李伯伯,您还说风凉话,”钱迷一撅嘴,“数月前,东方世家在天井城的老宅子遇袭,爹娘都受了伤了。”

“噢,那件事我已知晓,”李惊飞点点头,“东方世家我和你司空伯伯也都去看了,你爹娘伤势不重,想来应该痊愈了吧?”

“还好,他们已经没事了。”

“武林传闻,‘金迷仙子’不仅继承了其父钱算算账之能,更是伶牙俐齿,冰雪聪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司空复赞赏道,“钱姑娘,记忆中我似乎是没见过你,你又是如何识得在下呢?”

“司空盟主器宇不凡,更有种磅礴大气,谁会认不出来?”说到这,钱迷莞尔一笑,又是颇为神秘地说道,“再说,近日武林传闻,李伯伯一直在与司空盟主商议大事,既然李伯伯在此,那司空盟主自然也在这里了。”

“嗯,果然厉害,”司空复点点头,突然又佯装怒道,“不过,为什么你叫他们都是伯伯,偏叫我是盟主?怎么,这般与我生分啊?”

“司空伯伯,您别生气,”钱迷一笑,称呼不留痕迹的自然一变,就像是叫习惯一般地撒娇道,“侄女啊,给三位拿两瓶好酒去,窖底穿,保您满意。”

“呵呵,好,看在这好酒的份上,伯伯我就饶你这一回。”司空复开怀一笑。

“走了,铁师兄。”

钱迷一声招呼,铁钳却是有点为难地看着铜锤。看见铁钳这幅模样,钱迷知道他心中所想,微微一叹,急忙又撒娇似地和铜锤说道:

“铜师伯,铁师兄借我一会,行吗?那么多东西,侄女拿不了,再说,路上要是遇上坏人,没人保护我怎么办?求求您老了~~”

“啊,行行行,”铜锤招架不住,急忙答应,临走时有嘱咐道,“铁钳,快去快回,这边还有事呢。”

“是,师父。”

铁钳应了一声,便跟着钱迷走了。

看见刚才的情形,李惊飞笑着说道:

“得,铜锤,被这个小丫头缠上,你可要头大了。”

“何止?”铜锤现在头已经很大了,“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怎么了,非要和东方请命,专门跑到这铜山城,负责东方家在这一带地生意,还是专门负责我这铁匠铺的。你说这小丫头她爱钱,怎么不找个钱多的地方去呢?真是搞不懂这小丫头想什么。我这边钱又不多。”

“也许,”司空复若有所悟地一笑,“是有别的东西吸引她呢?”

“什么东西?除了钱,还有什么东西能吸引这疯丫头,”铜锤无奈的笑道,“偏偏啊,我那死心眼地徒弟铁钳,还就喜欢这疯丫头。对这疯丫头,是有求必应。唉,真是麻烦死我这个当师父的了。”

“哦,这样啊,”李惊飞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也该为你徒弟考虑一下了嘛。”

“我最近就是愁这些呢。这疯丫头爱钱,我又弄不了那么多钱,唉,头疼,头疼,”铜锤突然一叫,“算了,说正事吧。你们两个突然来这铜山城找我,肯定不是来看看我这么简单吧?”

“当然,看你也不在这看你了,”李惊飞拿出了当日时厚道交给他的图纸,递给铜锤,

“你帮着看看,这些是什么玩意?”

铜锤接过图纸,仔细一看,吃了一惊:

“哟,不错啊。这做工之人是把好手,看这工件尺寸外形,嗯,够认真的,是个工匠的好料子。”

到底是“奇匠”,一眼就看出了这些是工件的图纸。

“哎哎哎,行了,不是要你评价这做工之人,”李惊飞打住了铜锤的感慨,“是要你看看,这些到底是什么。”

“这个………”铜锤似乎有点犯难了,“一时半会,我还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大型的器械,你们是从哪里得到此物的?”

“这是前些时日,北方边关搜查的一支商队的所运之物,”司空复缓缓道来,“当时边关将领感觉有异,便命人将实物绘录成图,交给了朝廷,然后又托时厚道交给我们的……”

“然后就来找我了?”铜锤明白了司空复的意思,“朝廷怕这些是攻城器械?”

“对。”

“这个,我还真看不出来,”

铜锤又仔细看了看这些图纸,正巧,铁钳和钱迷拿着酒水回来了,铜锤忙唤道,

“铁钳,过来,看看这些图纸。”

“是,师父。”铁钳依言借过图纸,仔细看着。

“我这徒弟,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铜锤似乎对这个亦徒亦子的铁钳很是自豪,“用不了几年,我这把老骨头就可以歇下了。”

“铜师伯,您哪里老了?”李惊飞、司空复二人还没回话,钱迷便抢先说道,“你呀,还是先尝尝我给您拿来的窖底穿吧。这可是上等好酒,据说是要将酒放入窖中,直到窖底坐穿了,才会取出来,所以叫窖底穿。我在这边一年也弄不下几瓶,还想给我爹和东方叔带几瓶呢。”

“是吗?”李惊飞是个馋酒虫,一听好酒就来劲,“那我们可一定要抢在那两个家伙面前喝喝。”

“来,干了。”铜锤一举杯,一饮而尽。

李惊飞和司空复也是一饮而尽。

“师父,”这时,铁钳那边似乎也有了结果,走了过来,“师父,这些图纸不是这么看的。”

“哦?那该如何?”

“这些图纸,似乎是该叠在一起看。”

说着,铁钳将其中的几张叠放在了一起铺平,然后,拿着盏灯,从后面透过亮光。

“哦,原来是组合器械。”铜锤是工匠名家,自然看出了端倪。

“铜锤啊,你这徒弟果然厉害,”司空复笑道,“不错,当时边关将领通报,这些是些散装零件。当时商队老板说,这是农用器械。”

“嗯,这样看来,的确是像农用器械……”

“师父,”铁钳打断了铜锤的话,将那几张纸调换了一下次序,换了个方向拿纸,又道,“你这样再看看。”

这一看,不要紧,铜锤双眼登时放大了一倍,喃喃地叫道:

“奇才,果然是奇才。”

“怎么了?”其余几人一愣。

“我说这做工之人是个奇才,”铜锤激动不已,“他竟然做到了一器两用,就连我也没看出来。果然厉害。”见众人很是迷茫,铜锤又解释道,“你们看,这个器械,刚才那种组合方式,就是一架很好的抽水车,但是,换一种组合方式,就是一架可以连续投石的投石机。一器两用,这人真是厉害。”

“这么说,这些的确可以变成攻城器械了?”司空复没有理会铜锤的激动,而是抓住了此刻他们前来的目的。

“嗯,不错,”铜锤也顿时冷静了下来,仔细分析道,“而且,看来这些攻城器械威力不小。光是这架投石车,怕不至少有三百步的射程?”

“三百步?”几人一惊。

寻常投石机,能投出两百步,就是威力极大。

而这架竟能投出三百步?

“嗯,这还是我保守估计,”铜锤点点头,然后又是略带疑惑地说道,“只是,造这些机械的材料,真的能吃得住?”

“不管吃不吃得住,我们都要如实相告。”司空复幽幽地叹了口气,“唉,天下纷争,永不停歇。刀兵一起,纵然有千万种理由,结果却也只有生灵涂炭。唉~~”

“没办法,”李惊飞笑道,“铜锤,你这徒弟果然厉害,你可真有福气。”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铜锤自豪地拍了拍自己徒弟的肩膀。

“当然,铁钳师兄的技术,可是直追铜师伯。”不知为何,钱迷也是一脸的高兴和自豪。

李惊飞和司空复见状,相视一笑,李惊飞又道:

“唉,你们都好,有这么省心的继承者,就连剑天的两个儿子,都是那么优秀,偏就我家,出了那么一个小祖宗,真难伺候。”

“拉倒吧,你另外一个不是一样让你自豪,”铜锤笑骂一声,突然又问道,“对了,有剑天的消息吗?”

“还没。只知道在那个什么暗皇手里。”提到这位失踪已久的老友,李惊飞面色一黯。

“放心吧,”知道李惊飞和秦剑天感情极好,铜锤宽慰道,“剑天何等人物?他定能化险为夷的。”

“但愿吧。”

李惊飞随即拿起酒杯,向上一举道,

“求上苍保佑,让剑天吉人天相,渡过难关。”

司空复拍拍李惊飞。

“唉,乱世不打铁,不然就是刀兵之祸的推波者,”铜锤笑着说道,“你们可要好好干活,不然,我可就没生意了。”

“知道了。来,干。”

或许是非常相信秦剑天的能力,虽然此刻对方目前生死未卜,但是,这里的几个好友,却是放松了心情。

也对,难过也是过,不难过也是过。

还不如放松一下,然后,再好好地努力呢。

静静地看着这几个叔伯前辈,钱迷无形中感受到了易风真正的情谊。

而她身边的铁钳,却是一动不动,依旧木讷地站在那边,不知在想着什么。

酒,

一直喝到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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