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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还礼,向着一旁的秦云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
登时,一股强劲气势铺展开来,就像一群脱缰的野马一般,奔腾于整个大堂,不少不谙武功的东方世家家人当下便被强劲之风击得翻着跟头滚了出去,晕了过去;便是那些功力稍浅的人,也一时禁不住这等冲击,不少人这么一下子,就受了不轻的内伤。
最狼狈莫过于东方银了,受了内伤不说,知道是自己惹到了发劲那人,心中一虚,被劲风透体而入,气血大乱,伤上加伤。
噗,喉头一甜,不过被他为保全颜面,压了下去。
下马威。
这是动怒了。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转移到了那名散发出这气劲的黑衣青年身上:
不愧是武林第一高人,李惊飞的弟子,单论这功力之深,比不上其师,却也绝不会给他师父丢人了。
不过,似乎有点过了。
“二弟,”
微严的一声,立刻让这气劲减弱不少。
也不停留,秦风抱拳环礼,朗声说道:
“各位,这是武道末学秦风自悟的一套剑法,取名问天,在这里给诸位献丑了。”
说罢,问天长吟,铮的一声,便已脱鞘在手。
秦家两个兄弟,便就此激斗了起来。
秦云的声势浩大,强劲的真力引动周身气息,一招强过一招,一浪高过一浪,举手投足之间,就让人为那几可摧毁一切的可怕内力而心惊胆战。
再看看那就像流氓打架一般,什么招都用,却又根本看不出什么路数的拳脚招式,那心中的畏惧之感又在无形之中,加重数分——
这是个不守规矩的流氓,不知哪一天,他会不会就不遵纪守法,对自己挥拳相向啊?
不过,当所有人看到,秦云面前的那柄剑之后,所有的担心,顷刻间便再无踪影了。
厚实,稳重,更是中规中矩,一招一式,做到了位,才变换招式,并未有丝毫惊慌,更隐隐有着牵带之势,全然把握着局面。
好剑法!
敬天听天。
才吐出三个字,剑势一变,令人一惊。
迷茫。
不再有那一招一式,按道出剑的到位。
仿佛使剑之人迷茫了,不知道下一招应该怎样出?
乱七八糟,不知所谓。
众人跟着眉头一皱,正待细看之时,突然,异象陡生:
轰隆一声,一道无形剑气缓缓逼来,在场众人气息一窒,心下大惊:
好可怕的剑气。
仿佛珍藏千载的醇香美酒,突然打开封盖的那一刻,飘香十里,不容不吸;
又像是压积了无数的强劲炮竹,一下捻燃,瞬间爆发,震得人畜皆惊,却还不明就里——
憋了许久的抑郁之气,一瞬吼出,冲向了那不公的苍天——
恨天问天。
这样的招式,旁人尚不能安然,何况那正面敌对的秦云呢?
他早已被逼得手忙脚乱,不左退了。
然后,又是那一剑一剑的实在剑法,不过,较之先前,却有了难以言表的不同——
怎么招招之间,却有了一份未曾见过的灵动?
就像是,剑尖之上,有了一个调皮地小精灵,刺出去的每一剑,仿佛与出手总是偏差,但是,却总能刺中慌乱之敌的最重要害呢?
一剑——
就结束了这场比试。
气劲瞬散,待狂风消散,硝烟不再之后,众人一看,秦云的眉心,正暴漏于问天剑尖的一寸之前。
应天爱天,
又立天。
眼界焕然一新。
输了的秦云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亦无任何言语,只是静静地退在了一边。
“哎,秦家的两个孩子,都是天纵奇才啊。”
“多可惜啊,这般的青年才俊,却要毁于一旦了。”
“没办法,哎~~”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此次,虽然当时机甲都未曾泄露半句,但是,除了那一众见证人等,还有不少闻风前来的观礼之人,其实,说俗点,就是看热闹的武林中人,人东方世家自家主东方铜一下解释礼贤下士,救人急难,扶危助困,如今虽然是一帮看热闹的,但是,也免不了茶水招呼,果品相待。
反正有钱。
然后,这一大群人看见这般精彩的激斗,自是评议多多。
都是同道,见此奇才即要凋零,少不了一阵惋惜。
呼——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秦风看了一眼自己的那站在一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弟弟,眼中充满柔情,轻轻地说道:
“二弟,爹娘,就全靠你了。来世,我们还是兄弟。”
闻言,秦云猛然一抬头,眼中充满了惊异,敬意,还有惊喜。
然后,这一切,便都化作了泪水,强忍着猛地一点头,便没了其它。
秦风舒心地一笑,硬生生地将自己夺眶而出的泪水咽了回去,平静地走到了东方如烟的纱帐之前,恭敬地说道:
“东方小姐,让您久等了,请吧。”
话音刚落,帐帘被两位侍女轻轻撩起,从中,款款走出了手执长剑,面围白纱的东方如烟。
依旧那般清纯,依然那样温柔,经年未见,当年不过一面之缘却为彼此都留下了痛苦回忆的熟悉身影再次站到自己面前之时,
秦风再一次,呆滞了……
如此不可方物的佳人,就因为自己,而……
秦风并不打算原谅自己,惨然一笑,道:
“东方小姐,可否让在下站着受诛?”
还是没有答话。
应该……可以。
秦风笑着闭上了双眼道:
“多谢小姐,请吧。”
一片黑暗。
秦风散去了凝起的真气,放松了全身,等待着那一剑的痛快。
来了。
耳边听到那满堂人的惊呼之声,秦风的心,反而更静了,更安了。
只是等待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了。
静静地,
一刻,
两刻,
三刻,
终于要……
咦?
不对啊?
没有那丝传闻中的凉意袭体,右手之中的剑柄一震,差点脱飞出去,耳边却是响起一声清脆的刀剑相交之音。
怎么回事?
秦风没有立刻睁开眼睛,不过,却听见了一个从未忘怀的铃铛般清音:
“果然是好剑,便是与铜锤大师所铸的问天剑想碰,也毫不逊色,铜锤前辈,铁钳大师,二位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东方小姐过奖了。”
携未婚妻“金迷仙子”钱迷,跟着师父铜锤一同前来做见证的铁钳操起他那作为工匠早已有些粗毁的嗓音恭敬地谦逊着,
“小姐喜欢就好,这是铁钳的荣幸。”
“大师言重了,能有一柄大师亲手铸造的兵器,是如烟的荣幸才是。久闻铜锤前辈铸造兵器,从来是量身订做,想必大师也是?”
“不错。”
“可是,小女子从未与大师见面,初执这柄剑,便觉甚是合手,却不知这是为何?”
“东方小姐容禀,”
听到这句话,秦风突然一急,睁开双眼同时,嘴中喊着什么,想阻住铁钳,却为时已晚,铁钳那木讷怪异地嗓音中正平直地响彻大堂,
“这是在下按着秦风秦公子对小姐的描述,打造的这柄新剑。秦公子确实是天才,他对小姐的描述细致入微,才使得在下能够顺利打造出这柄剑,小姐如今使着顺手,也全是秦公子的功劳,不必感谢在下。在下是收钱办事的。”
收钱办事?
哼,
铸剑奇金是你给的,弄不好,我给你的那点银两,还不够你的材料钱呢。
看着一副生意人样子的铁钳,秦风脸色愈发得尴尬了,看着背对着他的东方如烟,一时无语,不知如何是好。
一时间,这大堂,又没了声音。
突然,半空中响起一句,清晰地传入了秦风的耳朵:
“是不是如果嫁给你,就不能得到这柄剑了?”
“当,当然不是,”
秦风还没搞清说话之人是谁,张口结舌,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柄剑本……本就是为你打造的,除了你,其他人也不适合。”
“我就说嘛,”
说着,温柔曼妙的背影转了过来,面纱顺势一滑,随风轻轻飘下,显出了那张惊艳之脸孔,却是面带笑容,让秦风一下子就如坠云雾,分不得东南西北了,
“若是连柄剑都舍不得给我,我又如何可以相信你,将自己终生,托付于你呢?”
痴醉的秦风,面对惊变,没有反应过来,愣住了。
“怎么了?”
东方如烟娇艳一笑,似乎很是得意,淡然却又直白地问道:
“怎么?拿了这柄剑,就不能嫁给你了吗?”
“东方小姐,你,”
被轻轻一点,早已醒悟的秦风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莫非愿意……”
说着说着,他秦风还是没能说出那最后几个让他内里欣喜若狂的隐蔽词句。
“哼,平日里潇洒倜傥的秦大公子,怎么如今却是一块榆木疙瘩啊?也罢,”
东方如烟叹了口气,又喘息一次,平复了一下心情,抬起头,一双美眸地看着秦风,一字一句地问道,
“若是秦大公子同意,小女子愿嫁你为妻。”
“同意,同意,”
秦风疾走两步,激动地不知什么也似的,几乎面贴面地站在佳人面前,大声叫道,
“秦风愿意。”
东方如烟脸色一红,轻吐红舌,羞赧地低下了头,却还时不时上翻偷看对面公子一眼。
“风儿,注意身份。”
秦风正高兴得手舞足蹈之时,一个严厉的声音一下子就让他冷静了下来,回头一看,父亲秦剑天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人生大事,不可草率儿戏,懂吗?”
“是,孩儿谨记。”
秦风将那满溢地欣喜忍了回去,低头接受教诲——
教诲个屁啊,秦剑天此刻正还高兴地不知什么呢。
儿子不用英年早逝,省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之天下最苦,还因祸得福,得到了这么好一位儿媳,秦剑天不赶快做点什么,万一这天赐良缘逝去,那可就……
“东方兄,”
快走几步,躬身一礼,阻坠未从这瞬间的天差地别之中回过神来的东方银起身破坏姻缘,秦剑天一脸笑意道,
“往昔你我多有间隙,是小弟之错,小弟这厢先给你赔罪了,还望你大人大量,原谅小弟。”
东方银没什么话说。
秦剑天也没打算给他机会说话:
“如今,您看这东方姑娘已经有所决断。既然东方姑娘不嫌弃犬子,犬子亦早对令千金生出爱慕之情,您看,不如就成全他二人如何?虽然我清风山庄被毁,但是,东方兄只管放心,这聘礼之数,虽然未必能上武林四大世家长老法眼,但是,绝对不会污了东方兄之威名,那柄长剑,就权当请示之礼,不知东方兄意下……”
“秦剑天,你再不住口,我的意思,”
东方银终于烦了,指着咫尺之前秦剑天的鼻子威胁道,
“你就永远听不到了。”
“哦,哦,抱歉,抱歉,”
秦剑天急忙陪笑道,
“东方兄息怒,息怒。”
好家伙,真是大开眼界。
曾几何时,见过武林高人剑帅这般低三下四地求过人,陪过媚笑了?
看得见的人,都是一阵大惊。
不过,东方银没有在意,不客气地冲开面前的秦剑天,稳稳地走到了自己女儿面前,一改面色,轻声问道:
“如烟,这真是你的意思吗?”
“是,爹。”
低下了头的东方如烟没有抬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典型的小女儿家的心态。
没有看见爹的表情,只是听到温远长厚的喘息声,东方如烟没有在言语,只等着爹表明他的意思。
终于,长出一口气,东方银一直一边的秦风,不客气地叫道:
“秦风,过来。”
“是,东方老爷。”
秦风乖乖地走到了东方银的面前。
“记住,你要是再敢欺负我女儿,当心我对你不客气,记住了吗?”
最后一句,东方银几乎是吼了出来。
“是,晚辈一定谨记东方老爷教诲。”
“哼,”
东方银鼻子一哼,转过身去,冲着另一边的秦剑天大声叫道,
“哼,秦剑天,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十天之内,送不上聘礼,这门亲事,你就休想再攀。”
“东方兄只管放心,五天之内,小弟一定下好聘礼。”
“哼。”
冷冷的一声,就再也听不到东方银的声音了。
没声音了?
那是不是,这门亲事就算……
成了?
成了。
成了!
大堂,一下子就轰动了。
如何轰动,在下就也不赘言了,无非就是喜极而泣,相拥而哭罢了。
看着秦剑天一家的欣喜之情,又看到了一边铁钳与钱迷恩爱的摸样,刚刚解决暗皇之事的武帝李惊飞,心中一动,突然想一旁的舅爷邪帅司空复望去。
正巧,司空复也看想了李惊飞。
看到了那眼中相同韵味,二人相视一笑,然后,一齐转头,看向了身后那被尊为武林绝美的自家女儿,诡异一笑,让那两位胜过天仙的女儿心中一羞,脸一红,低下了头,颇为不好意思。
与司空复不同,李惊飞看完了女儿司空惊虹,然后回过头,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那一位小祖宗,现在什么情况了?
算算年龄,也该是时候,让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