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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服太子前去再一次以当朝东宫的身份向北溟山河提亲,并向他说明了一则可以试探当今圣上是否对他有深厚的父子情,允许他迎娶一位武林女子,二则可以试探一下,佳人心中是否有他等两个好处之后,蓝衣随心终于将太子打发走了。
哎,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这才算不瘟不火地达成了自己今天的目的。
蓝衣随心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似乎想把体内的疲劳一并吐出来:
“哎,真是熬人啊。”
“我当你想和太子说点什么呢,”
蓝衣随心刚刚自语一句,冷不防突然从身后冒出一个声音,吓了他一跳,
“闹了半天,原来就是让他去提亲啊?”
“我说前辈啊,您能不能下次不要突然冒出来?这会吓死人的,”
蓝衣随心看也不看,便知来者何人,竟也没有了那份客套,很熟络地埋怨了对方一句,然后以调侃地口吻问道,
“怎么?武帝前辈对晚辈的所作所为,有何意见?晚辈洗耳恭听。”
“哼,油嘴滑舌的鞋头,”
来人赫然便是武林第一高人——武帝李惊飞,他佯怒地训斥一句那个遮着脸的蓝衣青年,望向了太子离开的方向,然后出神地说道,
“真没想到,不过就是武林同道给的一个称号,竟也能让当朝太子,甚至当今圣上如此忌惮,哎,真是没来由,给自己惹麻烦。”
看着李惊飞很是无奈,蓝衣随心却低低地加了一句:
“恐怕不止吧?前辈其实应该知道,给您惹来麻烦的,不止武林同道赠您的雅号,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比如,”
蓝衣随心一顿,声音又压下三分,
“您的身世。”
无奈之中的李惊飞闻言一愣,随即饶有兴趣地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竟也来了一句:
“呵,连我的身世你都知道?我很好奇,这天底下到底有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
“有。”
第二次肯定的回答。
“嗯,我猜也是,比如,”
李惊飞点点头,
“你肯定猜不到,我来这里,是替惊虹,再问一次,你到底愿不愿意接受她的心意?”
“这……”
果然不知道。
不过,即便知道了,蓝衣随心还是要像这般迟疑一声的。
毕竟,对于这个问题,他的答案,是会让一位姑娘伤透心的:
“前辈,是在抱歉,晚辈已有心上之人,所以,司空姑娘的心意,晚辈只能心领……”
“你心领个屁!”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李惊飞一怒之下,爆出一句粗口,大叫道,
“你说我女儿哪点配不上你?容貌,武功,性格,家世,你说说,啊?怎么你小子就是这么楞呢?真是让人火大。亏了我还传授给你一招天刑刀法呢。”
知道对方是爱女心切,所以,被骂的蓝衣随心没有丝毫恼怒,也不敢有什么怨言,只能耐心解释道:
“前辈,感情这种事,一向讲究感觉。司空姑娘的确是千古无一的绝世佳人,但是,晚辈的确……,我想,前辈也不想找一个只贪图司空姑娘美貌的浪荡子,或是贪图前辈武功的宵小之辈吧?这对司空姑娘,可不公平啊。”
“哼,你小子会说,我说不过你,”
李惊飞余怒未消,突然一句,
“可是,怎么你小子就会喜欢上那萧不易呢?”
身子一震。
蓝衣随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锤在了地上,呆滞了半天,才缓缓问道:
“前辈怎知在下心上人是萧不易萧姑娘啊?”
“嗨,这再明显不过了,”
李惊飞嗤笑一声,极其不屑地说道,
“你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每次都是于危难之中,解救你口中那位萧姑娘,总是出现在她身边,我们几个老家伙私下里都称,你是那萧不易的影子,如影随形。”
蓝衣随心一下尴尬了起来。
尽管看不见他的脸红,但是,低头的摸样,却已说明了一切。
“不过,好像你的那位心上人,并不领你的情啊?似乎,她也有了自己的心上人啊。”
“呵呵,”
听对方这么说,蓝衣随心无奈地一笑,笑声之中,却尽显大度,
“没办法,还是刚才那句话,感情之事,一向讲究感觉,既然萧姑娘已有心上人,晚辈只能无奈退出,默默地为她祈祷便是了。前辈,你说呢?”
“好——”
这一次,听完了对方的话,李惊飞却是不怒反喜,大声喝彩道,
“这才是男儿本色。拿得起,放得下。好,好,我喜欢。不过既然如此,你总不能打一辈子光棍吧?不如……”
“哎,前辈,莫要说了,您的意思,晚辈清楚,不过,还是那句话,这样一来,虽然可安司空姑娘的心,但却对她太不公平,凡事讲究一个缘字,就请前辈莫要再管此事,说不定,以后,晚辈哪一天会变了心,真心实意的爱上司空姑娘,到时候,”
蓝衣随心呵呵一笑,自嘲道,
“恐怕前辈就是赶我走,晚辈也会死赖着不走了。”
“哼哼,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我动手了,”
李惊飞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一变,压低声音急道,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你你你你……你赶紧逃命去吧,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逃命?”
看见这号称武林第一高人的李惊飞此刻睁大着双眼,四处张望着,如临大敌般的摸样,聪明绝顶的蓝衣随心当下一动,登时也是一副惊恐的嗓音,
“莫非……”
“对啊,惊虹他娘正四处找你呢,”
李惊飞一脸恐慌,
“她要是来了,我也保不了你,谁让你伤了她亲生闺女的心?她可没我这么好说话,不,她根本就不会和你说话,只会……”
“前辈不用说了,那位前辈会怎么样,晚辈都知道,”
蓝衣随心想起那些武林传闻,心头飘起一阵恶寒,浑身不住地打颤。
不过,正事还是不能忘。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蓝衣随心轻轻地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李惊飞道:
“前辈,这是一位老者托我交给您的,他说你们的约定快到了,若你这次还是败给他,就要认他做师父了。”
当看清这封信的时候,李惊飞脸色一变,很是难看,尴尬地看了一眼传信之人,喃喃地问道:
“你也见过他了?”
“对,”蓝衣随心也很是尴尬,“我也与这位老者,约定了。前辈,借问一句,这位老者到底何方神圣?为何武功这般高,便是前辈,也敌不过他三招?”
李惊飞?
敌不过对方三招?
虽然不知道这老者是谁,但是,普天之下,能够让李惊飞走不过三招的,还真没听说过。
以前,也没听说过。
很久的以前。
天上,有没有,那就不知道了。
莫非,是天上下来的神仙?
“哎,不用想了,这天底下的事,我们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哪有空去考虑天上的事啊?”
李惊飞接过信,揣入怀中,一睁怪眼,嘟囔一句,
“你还不逃?”
“啊,是是是是,”蓝衣随心当下大惊,看看四周,也顾不上许多,一抱拳,“晚辈告辞了。”
说罢,一转身,头也不回地逃命去也了。
李惊飞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蓝色身影,低低地叹了一句:
“哎,要不是知道你是哪个,要不是你喜欢的是萧不易,我一定要拆了你们这桩姻缘的,现在嘛……算了吧。”
说罢,他转过身去,冲着身后巨石从中叫了一声:
“行了,不用躲了,都出来吧。”
话音一落,巨石从中便显出了几个人的身影。
当先带头的两位,赫然是李惊飞的两位夫人——萧羽虹,与蓝衣随心怕极了的“天骄魔女”司空兴,也就是司空惊虹的亲生母亲。
然后,后面还跟着两位姑娘。
一位,正是被那蓝衣随心拒绝了的司空惊虹。
看她花容失色,俏脸上布满了泪痕的摸样,看来,刚才的自己父亲与心上人的对方,她该是听了个八九分关键。
而她旁边的那位姑娘,满脸歉意,不住地安慰着她。
手执长剑,身着朴素,面容姣好,虽比不得司空惊虹的千古独绝,却也是让人看之便心神荡漾,不可自拔。
只是,虽然是在劝人宽慰,那脸上的表情却还是生硬无比。
很明显,这种事,她以前没做过,不会。
咦,怎么这么熟悉的一阵冰冷感觉?
仔细一看,在下登时大惊,手中之笔,都……
这,这,这不是……
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前面的李惊飞回头,慈祥淡淡地说了一句:
“看到了吧?终于有人为你拒绝了惊虹,你的心结,该解开了吧?这个年轻人,可是为了不影响你的生活,都不敢在旁人面前显露对你的爱意啊。”
话音一响,冰冷的气息,顿时消散于无形之中。
那位姑娘,也望向了那人离开的方向,怔怔出神。
她的双眼,竟是包含着少许的欣慰,以及
那浓浓的歉意。
诸位看官,请再次将目光,随着在下的笔,一同转回高台一面。
比武,已经结束了。
只有两场比试的大会,到了最后,也没说出个一二三五,就这么着结束了。
不过,却依旧让人大呼过瘾。
为何?
不为别的,只为那两场比试中,四位年轻人惊世骇俗的武学成就,就让这整个山头,数千武林中人忘记了身份,忘记了立场,只感觉陶醉其中:
紫气太子的大气磅礴;
黑衣秦云的狂放自由;
白衣随心的飘然若仙;
蓝衣随心的不弃不羁;
真是一幅美丽无比的画卷呐!
可惜,比试,总有一个完的。
这比试完了,自然,就是要散去了。
结果,人群之中,有两个慌张的身影竟是逆流而上,在人群之中,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动与不满。
低头不断地道歉之后,卫释然回头埋怨着李不易道:
“叫你拉快点,拉快点,你偏不听。这下好了,最精彩的比试没看到,现在找人,也没处找,等一会找不到帮主,我才好好和你算账。”
“不关我事,”
紧跟其后的李不易又是给被撞的一个武林汉子不住地道了一番歉之后,回头应道,
“这怎么能怨我呢?这内急和说话一样,不说完,你不觉得堵得难受?再慢,也是要说完的……”
“得得得,我不和你说了,”卫释然一脸不耐烦,“赶紧找帮主吧。别一会错过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啊,对对对,耶,好像,”
李不易正待应和之时,突然发觉,自己逆流而上的阻力,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左右一张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冲人流之中,冲了出来,当下一咂舌,
“我们真的错过了。”
“啊——?”
卫释然一阵叫苦连天,
“那怎么办啊?”
“我哪知道啊?”
李不易也是心中一紧,一想帮主平日里的摸样,再加上愤怒二字,他的腿一下子就软了,瘫倒在地,
“这下死定了,帮主没等着我们,回去,一定会按帮规处置我们的。”
“哦,那还好,”
卫释然心中一释,
“我最多打扫两天茅厕了。”
“那我怎么办?”
看到卫释然轻松的表情,李不易更是一脸的哭相,
“她一定会把我整个人都塞进茅厕的。这下真的死定了。”
“谁让你拉肚子也能拉的那么爽?都不想起身的。”
卫释然一脸的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地嘟囔了一句。
“我的天啊~~”
李不易更是鬼嚎开了。
“行了,别嚎了,”
卫释然像是看见了什么,一指,
“你看,那里好像还有几个人?你说会不会是帮主……”
“哪里,哪里?”
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李不易当下一跃而起,急忙张望着,
“在哪呢?”
“那边,走,过去看看。”
卫释然当先,李不易紧随其后。
好像,
是帮主。
越来越近了,
看的也越来越清楚了。
不错,其中一个,就是帮主。
一看清这个,李不易和卫释然悬着的心,一下就落了下来。
安了。
至于其他几个人,李不易和卫释然也认识——
就是刚才那高台一边的几位高人。
什么秦剑天啊,冷烈啊,连天砍啊,司空兴啊,当然,少不了的天下第一李惊飞了。
咦,不对啊?
当真正看清这几位大人物的面容,感受到了那份无可比拟的气度之时,兴致勃勃的李不易和卫释然一下子就愣住了。
一股威压让他们全身气血一窒,几乎都不能呼吸,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帮主,怎么会认识这些人物?
而且,看她与那几个大人物交谈的摸样,似乎,很是熟络。
这些大人物身后,还跟着几位。
年长的,李卫二人没见过,不过想来,都是那几位传说中的大人物的亲眷,其中有一位,长得和萧不易很是相像,只是,面容温柔,一看便知,是贤妻良母。
与萧不易,天差地别啊。
年轻的几位,李不易卫释然都认识,就是司空惊虹,冷月,以及,秦云。
还有一位,不仅认识,而且还很熟悉——
曾化身秦白,蜗居明日帮的秦风。
身边轻挽其臂的美颜姑娘,该是他的新婚娇妻,东方如烟了吧?
他明显也看到了二人,表情兴奋,不过,可能是碍于身份与家父,不敢太张扬,只是笑着猛点几下头。
“呵,帮主说带咱们认识的,不会就是这些大人物吧?这不吓死人吗?”
卫释然说着,用身子抵着摇了摇身边的家伙。
结果,这一摇,他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抵不动?
就像是在扯一块千斤巨石一般。
扭头一看。
身边的李不易不知何时,石化了。
当然,只是意境石化。
他不动,也不说。
只是紧紧地盯着前面、
顺着他的目光,卫释然也望去。
轰的一下,他的头,也变大了。
糟了。
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
在下,也顺着看了过去。
靠。
此时的萧不易,正如那东方如烟一般,却较之更过的紧紧挽住身边武林第一高人——武帝李惊飞的手臂。
根本没打算松手。
时不时地竟然还给对方来一个调皮的表情!
这是萧不易吗?
她也会有女儿态。
好像是。
只是,只对某一个人?!
她……
在耍……
原来——
是我自作多情了。
呼,一口气。
石化的李不易又恢复成人形,自嘲地说道:
“人品好,武功高,更是身份尊贵,不过是年龄有点差距,又有何惧?美女配英雄,关我们这些小厮什么事?自寻烦恼,呵呵,自寻烦恼~~”
低低地一笑,胜过千言万语,
更胜过长长的一叹。
不过,言语中的苦涩,不过寥寥数字,就让人酸透了牙齿,更
苦到了心头。
武林中人,终究讲究的,还是武功。
什么情感,什么缘分。
只凭武功,全都击溃。
哎,这个世道啊~~
身旁的卫释然用脚抵抵他,却也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二人相视,一安。
“你就是那个冒充是我儿子,到处惹事的李不易?”
李不易刚刚从姐夫严厉找到点安慰,却又被一句很不客气,却也是事实的话给挑动了。
不敢有什么举动,他快走两步,头一低,行礼道:
“晚辈知道不对,只是,身不由己,还请前辈恕罪。”
“把头抬起来。”
一声命令也似的轻喝。
躲不过了。
李不易慢慢地将头抬起,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只瞥向武帝李惊飞一人,而不敢向旁边看。
但是,怎么会看不到?
脸和脸,几乎都贴到了。
心,
却在噙泪。
第一次。
从来没心没肺的李不易,第一次感觉到,
心,
在绞痛。
为何要耍自己?
一个小人物,与世无争,只想活在一片欢乐之中。
却为何……非要将之摧毁?
前世……欠下的?
李不易不觉得自己应该再看下去了,冲着那农夫打扮的武林第一高人,拜山也似地仰望着行了一礼:
“请前辈恕罪,晚辈还有要事要办,还请前辈善待萧姑娘,晚辈告退。”
说着,李不易头也不抬,一转身,便要与卫释然离去。
身后传来了一声不满:
“前辈还没让你走,你就走,这么没大没小啊?”
李不易头不回,却止住了脚步。
“再说,我怎么待她,是我的事,你操什么心啊?过几年,她陪够我了,我还是要将她,嫁出去的。”
这一句,卫释然一听,就慌了。
这不是……故意挑拨着来吗?
那号称武帝的李惊飞,也算一代高人,难道还看不出李不易的心思吗?
根本没有拦得住,卫释然扭头之时,身边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再扭一下,就看见那身影化练,早已搭到了李惊飞的面前。
出拳!
坚定的一招。
气势可怕狂暴,竟然……
竟然不下于适才两场比试的级数,更隐有超越之势!
萧不易眼中阴云一闪,疑惑之色如星辰般闪烁不定。
还没容她细想,身形一飘,被一股柔和之力轻轻推开,飘动之时,还听到一声从容的质问:
“呵呵,动手?”
狂暴的拳劲,止住了。
因为,它遇上了一股更为磅礴的掌劲。
在下就不细说这掌劲如何雄厚了。
只听轰隆一声,
天地为之一颤,
抖动之烈,远胜刚才两场比试。
这一种武林高人,俱是有着深厚功力的,此刻,竟然也被那令人恐惧的气劲,吹得如刚才那一般武林中人一样,东倒西歪。
狂风之中,一个身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栽了出去。
噗,一口鲜血,自空中化作低低血珠,被日光一照,变得那般晶莹剔透,那般——
凄美。
肯定的,是李不易。
他怎么会是武林第一高人武帝的对手?
只是,
他怎么有这么雄厚的功力?!
既然能和武林第一高人——李惊飞对上一招?
还是这么实在猛烈的一招?
“哼,臭小子,下手够狠的,我这把老骨头都快给你震散了,”
虽然没有悬念的胜了对手,但是,看李惊飞的摸样,似乎并不很好。
头发散乱,面色难看,明显一招,就已经让他气血翻腾,受了内伤。
一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哼,”
似乎是被打得丢了面子,李惊飞面色一怒,正欲上前,却突然感受到身旁袭来一阵风。
冰凉刺骨的风,不时地闪烁着银光——
威胁。
“呵呵,打一个都这么累,再加一个,我这老骨头,真的顶不住了,”
李惊飞颠三倒四地叫唤道,
“夫人,还不帮忙?”
话音一落,长剑出鞘——
铮的一下,便将那凉风银光尽数逼开。
“天骄魔女”司空兴,面色冷峻,紧紧地盯着那阵如风一般的鬼魅幻影。
风,没有散去。
一逼之下,竟是化成更多的风,又一次向这方袭来。
每一道风中,都有银光闪现。
卫释然?!
根本没有看见是何人来袭的萧不易一望之下,只不见了一个人的身影,冰雪聪明的她将之联系起来,得出了一个她也不相信的结论。
卫释然轻功是高。
但还不至于能给司空兴带来压力吧?
看不见那传来阵阵金属撞击之声的无影之风,秦风心下一惊,就要上前之时,被其父秦剑天和其弟秦云一手拦住,回头一看,家父的眼神颇有玩味之态:
“呵呵,这两个小子,真有胆,敢和武林第一伉俪动手,不简单,不简单,有意思。”
有意思?!
这要出人命的!
秦风见那战况有些不妥,早已坐立不安,却被父亲和弟弟紧紧拦住,动弹不得。
再一张望,只见旁边的几位长辈,竟也一样表情。
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过,更让秦风不解的是:
李不易,卫释然,这是怎么了?
和武林第一动手?
他们疯了?
这可不像平日里的他们。
心之所想,秦风急忙向看得见李不易那一边望去。
结果,一望之下,急得差点和父亲还有弟弟动手——
武帝李惊飞,已经站到了受伤匍匐在地的李不易三尺之前,冷冷地看着他:
“小子,内力不错嘛,师承何人啊?”
“关你什么事。”
李不易的心,似乎铁了,要和李惊飞作对。
“好,好,”
李惊飞拍手喝道,
“嘴够硬,有骨气,哼,让我看看再给你一下,你还能不能撑住。”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似乎在催李惊飞。
“好,瞧好了,小子。”
李惊飞右掌一扬,正待下手之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正好堵在了他的掌力面前,轻轻地道了一声:
“爹,你想做什么?”
爹?
无影的风,一下子就散了,显出一个人。
真是卫释然?!
面色苍白,看来虚耗极大,几乎都快站不稳了。
“好轻功,”收剑回鞘的司空兴没有半点变化,直白地说道,“这样的轻功,秦大哥巅峰之时,也未必能行。”
一边的秦剑天一脸颓废。
现在,他可是一点功力都没了。
好伤人的真话啊。
曾经的武林第一轻功高手,如今却……
哎,不对啊。
第一高手的巅峰之时,都未必行?
那岂不是……?
“爹?”
卫释然愣愣的一叫,打断了在下的沉思。
随即,他恍然!
小跑地走到李不易身边,肩膀一抖,一条刚才激斗还没收回去的铁链如有灵性般得像条银蛇一样,肩胛,将李不易缠住。
再一用力,便将受了不轻的伤的家伙拉了起来。
也不知是否是伤势过重,被像一个木偶般拉起来的李不易,此刻进还是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一男一女,口里喃喃地吟道:
“爹?”
“对啊,”卫释然早已明白了个七八分,又急又气地说道,
“你别忘了,她也叫不易。”
对哦,
武林传闻,李惊飞有子,取名不易。
可是,那不是子吗……
武林传闻有差。
可是,还是不……
“那她为什么不姓李?”
李不易猜到了什么,一时间欲哭无泪的表情覆盖了他整张脸色难看的脸。
“呵呵,”
卫释然一阵无奈带自嘲的笑容道,
“司空惊虹,也不姓李。她娘复姓司空,她也复姓司空。而李惊飞的另一位夫人,可姓萧。”
不用提醒。
李惊飞的另一位夫人,姓萧,名羽虹。
靠,
闹了半天,原来……
其实,很多事情,不需要在下细说,诸位也早就看透了。
萧不易,其实是李惊飞与萧羽虹的女儿,司空惊虹同父异母的姐姐。
当年,据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是身为父亲的李惊飞嫌麻烦,一句“随母姓,不容易,就叫她不易吧”,就很是草率的决定了她闯荡武林的名号。
与司空惊虹取自父母三人之名的名字相比,萧不易这个名字,确实有点简单了。
直到,遇上李不易,才让她彻底认清了这个名字真正的韵味,以及其中深深地爱意。
的确不易。
如今,见过父母,李不易就算是萧不易正式公开的心上人了。
好说歹说,各种请罪,才把被自己快打散的准老丈人哄舒服了,李不易这如今才牵上了佳人之手。
不过,似乎缺点什么。
看着李不易那一脸洋洋得意的摸样,卫释然不爽地一哼:
“以前怕人家杀自己,怎么现在自己送上门去,还握得这么紧?不怕被人家杀了?”
砰,心一沉。
萧不易的头,也沉了下去。
一阵难言的死结。
看着李不易那怒目相向的责备眼神,卫释然嘴巴一闭,陪着难看的笑脸。
看了一眼身边充满了伤悲和尴尬的佳人,李不易无奈一笑,缓缓说道:
“哎,没办法,谁让我爱上了萧不易这位以前要取我性命的人呢?就算那一天真的要死在她的剑下,我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说着,他一仰头,破天荒地朗声喊道,而非鬼哭狼嚎:
“没这点觉悟,又何谈爱人啊?”
听着那山间的阵阵回音,李不易很满意地点点头,回头看时,却被两片朱唇狠狠地堵住了经常惹事的那张臭嘴。
那一面的泪水,也顺着,流到了这一面。
永远不分开了。
看着预料之中的情景,卫释然轻轻一笑:
哎,
世间……
情哟~~
“你闯荡武林,为了什么?”
“为了,没有什么像样武功的我,能够每时每刻,都能随心而笑。”
“没有武功?那你刚才那是……”
“心有不甘的怒吼而已。不是什么武功……”
“却能吞天吐地?看来,果然这个武林,需要改变了。”
“不,是这个天下,需要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