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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紫萝一口否决了他,这种人只会提无礼的条件。
褚夜白没想到她回绝得这么快,只说了一句,“那你走吧。”
“你放我走?”
“怎么,贤弟是不想走?”
紫萝马上一股风般飘了出去,只留一丝余香还在房间。褚夜白重新回到窗边,闻着被子上她留下的香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如她人在此处一样。
他倒在床上久久难以睡去,只因抱着一个枕头。
得了钱,紫萝将银两换成了银票以方便携带,为了避暑,又买了一顶帽子,上面有白纱遮住面容,正好免去易容这道程序。
“老伯,请问去大梧该怎么走啊。”她问了一个卖包子的老板。那老板是南朝人,见她这身打扮摇了摇头,“姑娘要独自一人去大梧可是很危险的!”
大梧既与南朝毗邻,又没发动战事,又何必这么忌惮?“老伯,我有要事要办,再危险我也得去啊!”
“姑娘若是去大梧,还是换套大梧的衣服吧,他们一看你是南朝人,会欺负你的!”
虽然没有明着抵触,原来暗地里还会做这档子事,紫萝冷笑。“那请问要如何才能安全到达大梧呢?”
那老头面容慈祥,指着不远处的铺子道:“前面那几间布庄都是大梧人开的,他们会给你大梧的服饰,不仅是衣服,头饰也要换。”
紫萝转头一看,果然大梧与南朝人有所不同,他们的衣服都是简单大方,以荷叶领,莲花边为主,头上的首饰以翡翠,碧玉簪为主。紫萝躬了身,“谢谢老伯!”
“翻过不远处那座山就是大梧境内了!”他又补充道,紫萝回头点了下头,表示感谢。
拿着钱去买了一身裙子,整个人变得娇嫩如花,幸而她戴着帽子,不然该叫人笑话死了,那鞋后面加了软垫,又将人的身高往上提了些,这莲花边裙下摆又大又宽,倒是一片清凉。
这座山她是第一次来,说高也并不高,说矮又连绵不绝,看不到出口。沿着走出来的一跳小路,还是往上去了。这山上都是种的果树,此处阳光充足,结的瓜果也甜,紫萝沿途摘了些野果,以备解渴。
路过一片平地时,隐约觉得风声有些不对劲,在斑驳细碎的树影中,她看到了一个手。她定下了心停在了原地,等待对手现身,同时也做好了防备。
一阵悦耳的笛声吹出,辨不清它在的方向。这笛音非哀非怨,非喜非乐,好像是用一种一成不变的音调在叙说着什么,忽而变得飞快,整个森林被布上一层黑影,不见天日,紫萝这才仰起头,树顶上全部是黑压压的一片猫头鹰。能把在夜间出没的猫头鹰召唤来此,这人究竟有什么本领?
接而,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女子落了下来,她的脸很特别,上面画了淡青色的猫头鹰。她慢慢的向紫萝走进,“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她的声音,是一种命令的语气,那种漠然的程度如坠冰窖。
紫萝不知道这人的来历,但必定是邪派之人。“我只是一个路人,为何要告诉你姓名?”
她又走近了几分,“你是不是不怕死?”
这人的语气太猖狂,以至于她有些厌恶。“怕,但是我想活着。”
“哈哈。头一次看到有人不被这些猫头鹰吓跑的。你若不告诉我,便取下你的帽子。”
“帽子是我的,我想取的时候才会取下来。”
话刚说完,她脸色一变,将手上的笛子在唇边一吹,立刻有不计其数的猫头鹰飞驰而来,直向紫萝攻击。紫萝拔出剑,快速的砍着,一丝丝的鲜血布落在森林中。在剑花中,有黑色的羽毛,红色的鲜血,这猫头鹰却是源源不断,只要杀了那女的,猫头鹰就不会再来,但是这猫头鹰实在太多了,使她没有空暇去打那女的。
令紫萝没有想到的是,在这黑影中,有一道红色的光芒出现在眼前,继而出现剧烈的爆破声,鲜血喷射向四面八方,全部是猫头鹰的。音止,玉笛碎,一身白衣染了妖冶的鲜血,朵朵如花。
那吹笛的人吐了一口鲜血,半蹲在地上。
她是驭兽者,音断则笛断,最后内力伤了自己。
紫萝望向来人,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头上的猫头鹰在渐渐散开,突然又有两名女子从天而降。
“青笛,给我站起来!”那声音带着愤怒,以及不容忽视的傲气。
“参见宫主!”青笛望向来人,正是自己的师傅,也是万兽宫的宫主。
那女子有所不同,并未像属下那般着黑衣,而是一身金黄色,正喻示着无上的尊贵,金光闪闪,衣服上的玉片在太阳的反射下晶莹剔透,她非常纤瘦,却穿着一身拖地的凤尾长裙,脸上正是一只责重生的金凤。
紫萝顿时明白了一些,她们是一个组织,脸上都有标志性图案,难不成这人还能招来凤凰?紫萝可是从不信鬼神,凤凰之说,当然是子虚乌有。
安陵流郁担忧的跑到紫萝面前,“姑娘没事吧?”
紫萝赶紧后退一步,怕他闻到自己身上的香味。“无碍,谢谢公子!”她将声音变粗,在他的面前不敢掉以轻心。
“你是何人,竟敢与我万兽宫作对?”她眯了眯眼睛,看着安陵流郁一脸正气的样子就讨厌。
紫萝从没在江湖上听过这个名字,可能是因为她们行事比较低调,亦或者见过她们的人都死了。转眼看了看挡在他面前的安陵流郁,不知道他有这么高超的武艺,大为惊叹,另一方面也带着嘲笑。就因为他喜欢逞能,喜欢在女子面前耍威风,以至于处处留情,就他那张脸就足够颠倒众生,又何须花言巧语。谁见了他这好管闲事的人不都想以身相许,以报答救命之恩,她花紫萝今天偏就破了这个例。
“若在下猜的不错,这是大梧的一种驭兽之术。”
“算你还有些眼光,不过我不是大悟人,我不属于任何一国。”因为她是孤儿,这句话没有说出来。
“你们埋伏在此,伤害这位姑娘,到底欲意何为?”
“你死了我便告诉你!”她脸上一狠,两只手留着长长的指甲,格外慎人。除了她,另外两名随行的女子也都上来了,本想助他一臂之力,但是心中对他还有怨恨,让他吃些苦头又何妨?
其实,没有她的帮助,他照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那三人。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小到不足手臂之长的五弦琴拿了出来,它有无弦,但太过精细,不知是否为琴。一阵肃杀的乐声蔓延开来,几只猎豹在不远处的草丛中等待着,等待着以最好的时机来捕获猎物。那黄色代表的不是鸟类,而是这动如闪电的追风豹。
金黄色的眼睛,美丽的斑纹,长长的胡须,矫健的身躯,慢慢的越来越多,同时以跑了过来,在紫萝还没反应过来时,那猎豹已经开始攻击她,长长的獠牙撕掉了她的裙子,安陵流郁抱着她一个旋转,才惊险避过。
一阵冷香顿时涌入鼻腔,紫萝正在看着他的侧脸,他也转过头来看她,不过只隔了一层面纱。许久,才落在一旁的树上。另外一个女子抄起了怀中的长箫,那宫主已放下了五弦琴,大概是两音相撞就不能用了,于是长箫一吹,豹子退了下去,接踵而来的是带着尖尖的长嘴的啄木鸟,喜欢一切树上的虫子,若受了此音控制,便是食人了。
紫萝破解了其中的奥妙,只在树枝上摘了一片叶子,以最大的力气来吹,以混杂进那兽魂曲。安陵流郁的手紧紧握着她,仿佛再也不想让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