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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白小脸顿时大变，几乎冷静不下来，“那这三年的事呢？”
看着小家伙满脸慌张且期待的样子，医生颤颤巍巍说，“都、都忘了。”
还没说完，霍景琛抱着霍小白面无表情走进去。
坐在病床上的程优慢慢抬起脑袋，目光警备，“抱歉，把你们给忘了。”
她到现在都不愿意接受这事实，但的确都忘记了。
站在门口的医生刚打算溜掉，脖领突然被白芷凶悍抓住，“说吧，要怎么样才能恢复记忆？”
医生急得团团转，又不敢招惹白芷生气，“这个，这个说不准……也许能恢复记忆，也许永远恢复不了。”
这要看程优自己能不能想起来，况且程优当年伤的太重。
听着医生说的话，白芷脸上温度渐渐凝固下来。
霍小白一听程优再也不能恢复记忆，眼泪不听话从眼眶涌上来，“我不要优优忘记我！优优，你快点想起我好不好。”
程优望着哭鼻子的小奶娃，莫名不舒服，下意识抬起手。
等着反应过来，手掌已经贴在霍小白脸上，“不要哭，你可以给我讲讲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不知道原因，一看见霍小白这样心里就难受。
似乎在她认知里面，这么好看的小家伙就应该时时刻刻笑着。
“我讲，我全部讲给优优听。”霍小白从霍景璩里挣扎起来，小手抱住程优脖子。
程优不太习惯孝接触，唯独这个孩子是意外。
刚打算轻柔抱住，就听见霍景琛低声呵斥，“霍小白，受伤不能抱。”
“我不，我就要优优抱我！”霍小白情绪上来了，本来就绝望臭爹地还阻止他，一瞬间看着程优哭的更凶。
程优皱着眉，不悦瞥眼霍景琛斥责说，“我可以抱他，我不想听见孝哭泣。”
望着丝毫不退让的程优，霍景琛抿紧薄唇，突然弯下腰靠近。
俊脸毫无征兆放大数十倍，有些陌生且莫名熟悉的脸，让程优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被宋夜抱在怀里的白芷着急了，结果放在腰上的臂弯更紧几分。
“先不要进去，看看霍景琛能不能刺激程优恢复记忆。”
白芷怒火从心头涌上来，不知想起什么不甘心攥紧拳头没有说话，能恢复记忆是最好的。
哪怕是忘记这两年都可以，好死不死偏偏是三年！
程优有些尴尬往后闪躲，下秒就被按左脖。
沙哑的嗓音从耳边响起来，“不许躲。”
男人的脸清冷谪仙，目光深邃神情，程优红着脸口干舌燥，“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话音刚落，霍小白就被霍景琛塞到程优怀里。
程优抱着怀里的小奶娃好气又好笑，“那你这样说话不觉得很累吗？”
弯着腰说话有意思吗，还不如站直这样大家都舒服。
霍小白搂着程优，奶声奶气说，“优优，你是真的忘记我和爹地？我是你的前男友啊！”
“……你说什么？”前男友？
程优脸色一变，就看见霍小白重重点头瓮声瓮气回答，“对，我是优优的前男友！”要不是被爹地半路截胡，现在还是。
坐在病床上的程优风中凌乱了，下刻就听见更加不能接受的事。
“优优是爹地的现任女朋友，可是优优已经帮我和爹地都忘记了。”霍小白简直越说越伤心，趴在程优怀里无声抽着鼻子。
程优已经顾不上安慰霍小白，嘴角抽搐看着霍景琛，表情纠结且诡异。
“我是你的女朋友？”她只是莫名失去记忆，结果还有一个男朋友。
霍景琛轻不可微嗯声，头颅愈发靠近。薄唇轻轻落在朱唇上，蜻蜓点水的亲吻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放开。
程优呆呆摸摸嘴角，望着面无表情的某人，一脸正直仿佛没有占她便宜的样子。
有些愤怒抬起手，一巴掌打了过去。就算是男女朋友再她没有恢复记忆情况下，也不能随随便便亲人。
巴掌还没有打在霍景琛脸上，就被紧紧握在掌心里面。
程优虎视眈眈等着霍景琛，有些发昏发沉的大脑快速运转起来。
余光落在门口的白芷，“白小姐，我和他真是男女朋友吗？”
白芷纠结起来，刚打算回答白楚惊喜声音传过来了，“你们怎么出来了，是不是优优清醒了？”
程优目光闪烁身子病床，脸上喜悦是掩饰不住的。
霍景琛脸色愈发难看，就连霍小白都闷闷不乐撅起嘴巴，“优优，你是不是认识白楚呀？”
“……当然认识，我和白楚认识好多年。”程优若有所思回答。
站在门口的白楚停下脚步，本来是打算抱过白芷，一听程优说的话危险眯起眼睛。
“白芷，程优怎么了？”白楚疾步走进去，视线没离开程优一下。
白芷还想问白楚咋回事，咬牙切齿，“丢失三年记忆，停留在刚刚离开北塞隔离区。”程优和白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为啥程优说认识很多年？
明明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候，他们还很生疏自我介绍。
白楚站在霍景琛身边，目光始终在程优脸上。
程优也一样看着白楚抿唇浅笑，“可能我们每天都见面。但很抱歉，我的记忆消失一大半，所以我想和你说声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
回过神的白楚满脸宠溺，望着程优愈发温柔。
这次别说霍景琛，就连霍小白都发现危机感，连忙抓住程优脖领，“优优，你不能只记得白楚不记得我。”
听着小家伙吃醋的语气，程优抿紧唇角歉然说，“抱歉，我会努力想起你。白楚，你方便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吗，我怎么会在医院里面，还有白小姐为啥受伤。”
一个个问题，终于再看见白楚时候可以问出来。
这是完全信任的状态才改有的，否则程优不会只问白楚一个人，在她贫瘠记忆这个时候的白楚比任何人都可靠。
霍景琛薄唇抿成一线，眼底浮现浓浓戾气。
下秒，肩上一重阴冷看向白楚。
白楚像是没察觉霍景琛身上的怒火，朝着程优浅浅笑起来，“当然可以告诉你。但我不知道你还记得五年前的车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