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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优脑袋泛痛，一幕幕破碎不堪的记忆在大脑里面旋转，皱着眉回答白楚，“大概还记得。”
不能说全部最起码三分之二是有的。
看着痛苦的程优，霍小白满脸掩饰不住心疼，“优优不要想了，咱们以后再想。”
程优垂下眼眸望着怀里担忧的小奶娃，难得顺从点点头。
病房内陷入宁静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
白楚轻声叹气刚打算打破僵局，还没说话就被霍景琛冷声打断，“五年以前的事还记得吗？”
程优下意识抬起脑袋，目光撞进霍景琛深邃瞳孔中。
一想到这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程优心里更加复杂，真的只是普通睡着，结果睁开眼就忘记三年的记忆。
看清霍景琛眼底的不悦，程优咬着下嘴唇认真说，“抱歉，五年前的事我记不清楚。”
说到这里，视线再次白楚身上，“究竟什么事情了。”
她现在只相信白楚不会伤害她。
知道程优无条件信任白楚，别说霍景柰霍小白什么滋味，白芷心里都是酸的，“程优，你怎么不问我！”就算三年前再坑人，她也是真心实意救程优。
程优抬起眸光，轻飘飘看眼白芷，“抱歉，我感觉问白楚就可以。”
白芷，“……”
“你被嫌弃了。”宋夜掩去眼底的玩味，小声戏谑，
白芷瞬间受不了，不满呵斥，“用你多嘴！”
她长着眼睛和耳朵，知道程优现在很嫌弃她，但起码别说出来稍微留点面子。
霍景琛薄唇抿成一线，弥散身上的氛围骤然降低许多。白楚似乎没察觉某人心情不好，注视着程优再次荡漾起笑容，“现在你只知道什么？”
听着白楚反问，程优如实回答，“记忆丢留在三年前，五年前的事七七八八。”
就算不用程优说，白楚心里也有预感。
再次开口，脸上笑意收敛许多，“你躺在这里，是因为江炎。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因为程小雨和阿姨的骨灰都在江炎手上。”
程优轻蹙眉心，下一刻急躁站起来，“我妈妈的骨灰为什么在江炎手上？！”
五年前的事七七八八，最起码她母亲是怎么死的，她还是知道的。
白楚眼底覆盖少许阴鸷，霍景琛按着程优肩膀再次按在床上，薄唇轻启低沉问，“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我当然知道！难道我不该知道？”
程优一口气连着质问，望着每个人神色各异的表情。
就听见怀里的霍小白奶声奶气说，“按理来说优优是不清楚的，因为五年前大部分记忆都是爹地给优优找回来的。”
程优愣在原地，好不容易才回过神。
她可以不相信白芷和霍景琛，但是孝没必要骗她。
白楚看见程优扫来的视线，轻不可微颔首，“小白说的没错，你的确不清楚。”
程优只是忘记三年内的事情，但是五年前原本遗忘的事却清晰记得。
“……江炎为什么会成为我的敌人。”程优试探问，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白楚垂下眼眸，“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不如我们问问霍景琛。”
程优反应极快看向不说话的霍景琛，“江炎和你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打伤你的人是程小雨。”霍景琛双手始终没离开程优肩膀，一字一语严肃许多，“程优，你知道程小雨是谁的女儿吗？”
白芷脸色一沉，“霍景琛，先不要刺激程优这件事。”
免得程优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程优听着白芷说的话，心里弥散着浓浓不安，目不转睛盯着霍景琛甚至有些迫切，“谁的女儿？她不是大伯的女儿吗。”
“不是，程小雨是程忠和李晴晴的女儿。”
轻描淡写夹杂冷漠的话，如同千斤巨石砸在程优身上，连呼吸都跟着停下来。
霍小白看见程优苍白下去的样子，“优优，你还好吗？”
程优嘴唇颤抖，耳边只剩下霍景琛刚才说的话。
程小雨是程忠和李晴晴的女儿，现在打伤她的人还是程小雨？
程忠当年对她做过的事还不够狠吗？杀人诛心，程忠就是个畜生，这个畜生压根不配母亲喜欢！
程优眼中只剩下浓浓杀气，血腥从嗓子眼滚动起来。
还没忍住，鲜红血液就从嘴里吐出来。
霍小白根本来不及闪躲，眼前一花只觉得脸上湿乎乎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白楚抱走。
霍景琛及时抱住倒下去的程优，下刻就被程优死死抓住脖领。
“告诉我、程、程忠和程小雨都在哪里！”
霍景琛抱着程优更紧几分，声音沉沉安慰，“程忠被我们关起来，程小雨在江炎手上。”
不只是程小雨，骨灰也在江炎手上！
程优眼珠子猩红，满脸扭曲甚至有点吓人，“带我去！”她绝对不会饶了程小雨！也不会饶了抢走她目前骨灰的江炎。
霍景琛薄唇轻启嗡动，“嗯。”
听着掷地有声的答复，程优大脑一阵晕眩还没反应过来，就丧失直觉昏在霍景璩里。
白楚和霍小白脸色一变，霍小白语气尖锐呐喊起来，“优优！”
“快点去把医生叫过来。”白芷仓促敲打宋夜肩膀。
宋夜还没挪开脚步，叶寒轻和医生前前后后走过来。
叶寒轻不是被白楚送走了？怎么又在这里出现……
“霍先生，麻烦您们先出去。”医生仓促给程优做检查，霍景柰白楚在这里压力太大，况且门口的白芷和宋夜也不敢轻易招惹。
霍景琛抓着程优的手不愿意松开，白楚同样冷着脸抱着霍小白站在原地。
叶寒轻是跟着医生一起进来的，轻不可微皱着眉，“你们在这里影响医生检查程优？不要继续待着，先出去好不好。”
“叶小姐说的对，我们先出去不要打扰医生。”宋夜温声说。
人越慌乱越是紧张，尤其是心爱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吐血，意义更是不一样。
白楚不甘心咂舌，只好抱着不情愿的霍小白走出来。
看着留在病床旁边的霍景琛，“出来！不要打扰医生和程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