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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离落辰心里很清楚,他身边的一群人里,薛朗是唯一一个,敢在他面前,明里暗里帮过金玉旋说话的人。也自始至终,视金玉旋为离少奶奶的人。
薛朗分析来分析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离总,要属下说,你还是走温情派的好。一直坚持下去,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第六感告诉我,今天的不顺,就是因为有你这样无能的助理。”
离落辰觉得找薛朗来,绝对是个耽误时间的错误。
“离总,好像男人没有第六感……”
“滚。”离落辰怕再让他呆下去,自己会不小心把他给掐死。
薛朗忙转身逃了。今天给自家总裁摆了这么一道,真不知以后会不会被贬去蛮荒之地?
擦了擦额上的惫,惴惴不安中,也感觉对不起现在的离家少奶奶。秦小姐也不错,可不知为何,她的再次归来,就是让他看不透她。
如果可以,他希望,金小姐会不计名份与自家总裁终成眷属。同时也希望,秦小姐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定坐稳后院……
离落辰得知,金玉旋已经出了公司,就派安吉儿尾随。
而金玉旋好像就是天生自愈能力超然,爵斯却称她为没心没肺。
两人从外疯了一阵,回到了爵斯的住处。夜幕低垂,爵斯无意中,听到了金玉旋的对花吐露心声。
才终于知道,今天的她为何大闹离落辰了。
一气之下,爵斯连招呼都不打,就去了华溪。没有见到人,就又去了离家老宅,却仍没有见到他半个人影。
兜兜转转,他进了不夜天。
也许是冤家路窄,一进门爵斯就撞上了离落辰。他的揪离落辰领带,就是一记迎面拳。
离落辰侧脸,他的不一拳打在离落辰的脸侧。他再想打第二拳,周边,就已经介入了,不知在哪里跑出来的两个保镖,与之大打出手起来。
这种诚的打斗,对于这里的常客们来说,并不感到有多意外。基本上,都是麻木的做着自己之前在做的事。
“住手。”离落辰用手背轻触了一下痛处。“不要告诉我,你是特地来找我的保镖切磋的。”
“我是来为人打抱不平的。”
爵斯把拳头攥得咯吱直响,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像是还没有打痛快,随时准备进攻一般。
“自不量力!”离落辰随便丢下一句,举步就向外走。
爵斯追出去,却每每在靠近离落辰时,就被保镖阻隔开来。
“离落辰,你牺牲一个女人,来保你的女人平安,你真不是个男人!”爵斯开始在大马路上大喊,引来路边夜不归宿的人的目光。
离落辰听他话中有话,抬手示意保镖不要再拦。
爵斯终于到了离落辰面前,话未开口,就又伸手来打。离落辰无奈,和他搏了几搏,最后将他制服后,又推了出去。
“我牺牲谁了?又要保谁了?”
“你明知故问!你自始至终都没有真
心对待过她,你所有的接近,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让你的仇家,都以为你心仪的是她。从而有效的让秦嫣然避开锋芒。舍一个她,在风口浪尖上,为你的女人躲明刀暗箭……”
爵斯貌似,还骂了他许多。但现在想起来,他却已经想不起来了。也许,就在他明白她大闹原因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状态听了。
原来,她是因为这个?可这的确,连他也想不明白。明明他为了秦嫣然放弃了她,明明在不了解的人中,都以为他为了秦嫣然,而抛妻又弃子……
可为什么,所有的矛头,都是指向了,那个流言蜚语中,失宠了的女人?
匪夷所思,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恍忽之间,他再一次回到了离家老宅。
秦嫣然淡然浅笑,还是那样的温柔可人。“辰,你回来了。”
离落辰在她眼中,看到了爱自己的炙热。“嗯。”
“你喝酒了?”秦嫣然给他体贴地放好了被子,“要不要先冲个澡再睡?”
“嗯。”离落辰疲惫的走进浴室,却忘记了上锁。
“哗哗”的水声,让他清醒了不少,两个女人,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交替出现。
离落辰,你不该骂吗?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女人,都因自己而受了不少的委屈,你还有什么资格,去伤害她们任何一个人?
内疚,惭愧,无助,神伤……让他只想这么淋水下去,仿佛只有这样,才会冲刷掉他一些纷繁复杂的不爽。
门,在不知不觉中,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条细缝,紧接着,一个婀娜的娇身,在水雾缭绕中,抱着一件浴袍走进。“辰。”
离落辰瞬时被惊出十二分清醒。他忙抬手拉下横架上一条浴巾,惊慌狼狈的转过身去,迅速包在腰间。
他虽心中百倍不悦,但还是尽量不含怒气地说了一句。
“出去。”
“好。”秦嫣然虽然知道他不高兴了,不但没有转头离开,反而抱着浴袍继续朝他走去。
“出去。”离落辰压抑着情绪,音量却较之前相比,重了许多。
“冲凉太久,对身体不好。我把浴袍放这里了,你快些出来。”秦嫣然温和的声音,让离落辰听起来,更觉得自己妄为男人。
“谢谢。”他背对着她,心中压抑着薄怒,希望她能快些离去。
“辰,我……”
就当离落辰听到她转身要走时,她却又毫无预兆的返了回来,藕臂双伸,从身后将他抱在怀中轻嗔。
洗浴的花伞下,两人犹如雨帘中的一对落难鸳鸯。
离落辰还好。
可身着睡袍的女人,一身水蓝也因湿粘在了身上。曼妙的身躯,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情不自禁,忘乎所以。
而近在咫尺的离落辰,却是无可奈何的无尽内疚与痛楚。
“辰,我爱你。”秦嫣然哭得呜呜咽咽,泪水交融,分不清里面含有多少心酸和苦痛。
白日的离落辰,早已被金玉旋哭没了半条命。此时秦嫣然的梨花带雨,无疑是让他土崩瓦解得更快。
他终于不得不转过身来,将她抱在怀里,“然然,对不起,我……我……”哽在说与不说间。
秦嫣然像是水做的女人,低声哭泣,止不住的泪水,源源不断地腐蚀着离落辰的心乱如麻。
他猛地推开垂泪的女人,背对着她将浴袍穿在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抱她出了浴室……
“怎么了?”他把她轻柔地放在双人床上,见她的脸色不同往日体虚的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秦嫣然诚实地点点头,微垂眼睑,指着胸口。“这里不舒服。”
然而,心补得心药来医。
离落辰沉默,然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勇敢地迎上她满挂泪痕的脸,“怎么才能让那里舒服?”
“我只想要个孩子。你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她的眼底满怀期待。“好不好?”
心碎伴着哭泣,无奈伴着寂寥。
离落辰觉得,今天好像是他的落难日。一个恰似无理取闹,而另一个又恍如要赐求赏。
他自知,自己并不喜欢左拥右抱。可情非得已,取舍难择……
一方面,他不想辜负对自己情深意也重的初恋。另一方面,他又真放不下,也舍不得丢下人生至爱。他感觉如果再忍受那份感情,自己就会疯了。
“然然,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是说好了,可我又反悔了,我不能没有你。”秦嫣然卸下了所有的骄傲,仍然哭求。“而且,我只想要个孩子。这你都不答应吗?”
“……”离落辰发现,再有涵养的女人,在感情面前,都是说了也不易算数的。
和女人谈感情事件,简直是他自不量力。还不如,给他个万八千的敌军壮汉,来得干脆又惬意。
面前的女人,不停地祈求,伤情的泪,更是不要钱一般的滑落不止……
离落辰也越发心神不定。最后,他选择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选择的逃避方式。
走一步算一步吧!但愿有那么一天,山穷水尽之后是柳暗花明。
“嫣然,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好不好?”
离落辰见她终于点头,轻轻拍她入梦,但却感觉着有千万只蝼蚁,在他的心间,跌落攀爬,攀爬跌落……
半个月后,天又暖和了一些。
散步在路边的早春暖阳下,金玉旋的心,却仍像是被冰雪包裹着,即使穿再厚的棉衣,都没有开始融化的迹象。
“今年的冬天好冷。”这是她这半个月来,回答那些怀疑她发烧人们的常用语。
“我更冷,赏我一件。”爵斯硬是从她身上扒下一件,哪儿都不到哪儿地披在自己肩头。
“好丑。”金玉旋瞪他,却无意中,浏览到了在一辆降下车窗的车内,那个好久不见了的身影。那辆车,夹在拥堵的车流中,蜗牛般向前缓缓爬行……
这半个月来,离落辰的确再也没有骚扰过她,更像是有意躲她一般,连金氏的大门都不曾再踏进一步。
不是不想,不是不爱,而是……害怕。没错!就是害怕。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真的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