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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于自从被秦野送到自己身边后,除了陪她练练拳脚,从未替慕浅办过什么大事……当然她这几天来也没啥大事。
不过,近日来慕浅一得空便同禾于切磋,禾于也是耐心得很,无一句抱怨,尽心尽力教着慕浅,所以,虽是依旧没有学会运转内力,但她的拳脚招式也是进步了不少。
慕浅发现这古代的暗卫与日本忍者很是相似,来去无踪、精于潜伏暗杀。
禾于近日来一直隐在慕浅身边,纵然特工出身的慕浅也觉得毫无声息,经常想不起来自己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简直神奇的存在。
不过,让慕浅欣慰的是,禾于酗儿很是老实,从不多言多语,虽是秦野手下,却也对慕浅言听计从。
这日,她盘算着,忠勇侯府不比昌王府,剩下的都是些女眷,若是到时带着暗卫回去,难保不会被她父兄发现,倒不如直接让禾于扮成小厮跟在自己身边,万一出了什么事也省的自己出手。
第二日晌午,京城中就传遍了忠勇侯慕盛荣大胜北戎,凯旋归京的消息。
慕程在刚抵达距京城百里的驿站时便给杨掌柜传了信,当慕浅收到杨掌柜的飞鸽传书时,慕盛荣一行还有五十多里便能进城。
忠勇侯继长子战死后,义无反顾领着慕程驻守北境力抗北戎,解西楚外患,保了西楚百姓免于战乱之苦,那英名早就传遍京城。
所以当百姓一听说慕盛荣凯旋时,便早早到城门楼等着,夹道欢迎,大赞忠勇侯一家果然多担得起圣上亲赐“忠勇”二字!
慕浅看见了飞鸽传书时,便易容带着玲珑去了城门口看热闹。一路上看见原本热闹的朱雀街此时空无一人,溜溜达达到了城门口,果然见百姓们都聚在此,慕浅心中暗道,这才当的上是“万人空巷”四个字啊。
隐在人群中,慕浅只觉得心潮澎湃,那原主想必是对父兄有着深厚的情谊,所以即便是自己被忽视多年,落得一生凄惨,被迫与公鸡成亲,含恨而终将这身躯给了慕浅。
如今心中竟有丝毫怨,见了父兄满心尽是思念。无奈摇头,慕浅叹道,你这虽然懦弱愚钝,也是个善良心软之人,一时间不由自主热泪盈眶。
昨日送信归来时,禾于便得了慕浅命令扮成小厮跟在身旁,因着自小练武,听力优越于常人,早早便听见了城外纷乱的马蹄声。
禾于便低声在慕浅耳边说道:“小姐,老爷与少爷已到城外,想必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可进城。”
这边慕浅虽是感慨万千,心中激动不已,却也终归是那原主的情绪,与她自己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看个热闹,顺便亲自观察一番,撇去记忆亲眼见了那忠勇侯,心里也有个底。
这京城晌午太阳正浓,慕浅已被晒出了一身惫,再加上周围百姓议论纷纷,热闹喧嚣得很,早就心生些许不耐烦。
现在听着禾于如此一说,倒也隐隐有了期盼之意,只想赶紧看完热闹赶紧回家。
拨开人群挤到靠前一些的地方,慕浅正踮着脚张望,只见城门忽然打开,百姓之间炸出一阵欢呼,慕浅只觉得震耳欲聋,皱着眉踮脚往城门口望去。
只见一中年男子昂首立于马上,驾马走在队伍最前方,身后印着“西楚”二字的战旗猎猎作响。
看清那张脸的瞬间,慕浅的泪水忽然涌出眼眶,父亲……心中恍然一个声音凄凄切切唤道,慕浅深呼一口气,也不由自主跟着喃喃出声。
慕盛荣连日奔波,虽是有些沧桑疲惫,却难掩那一身正气,眉飞入鬓正气凛然,在战场上浴血厮杀沁出的肃穆沉静之气,令人不禁肃然起敬。
一身寒铁银色铠甲,帽顶红缨稳稳垂着,眼角皱纹几许,眉间却隐约可见几分儒雅,微微笑着向周围百姓示意。
如此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怎会娶了张氏那乡野刁妇?慕浅尽力转了转那原主的记忆,却毫无结果。
自原主记事起便再未见过母亲,张氏已然入了府,记忆中只有张氏那人少伪善,人后刻薄的刁钻嘴脸。
改日有机会定要好好问问父亲,究竟为何娶那恶人入府。慕浅心中暗道,忽然听见周围女子一阵惊呼:慕程骑着红鬃马,跟在慕盛荣身后进了城。
慕程一身雪白战甲,衬着银色缨穗,腰间佩一新月长刀,秀气中透着股杀意。
那慕程到底是年轻,不似其父慕盛荣老成稳重。慕程挺直了背脊立于马上,冷清淡漠的很。
慕浅细细看去,只见他眉骨上有一寸隐隐的刀疤,一张俊脸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难怪惹得那些姑娘春心荡漾,兴奋不已。
“快看,快看,那就是忠勇侯府的小公子吧?真真儿是俊俏的很呐!”
“听说他自小便饱读诗书,如今更是提刀杀敌,年纪轻轻便位列四品武将,可是当之无愧的文武双全啊!谁家姑娘若是嫁了他,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一年纪稍大的夫人感叹道。
慕浅挤在前头,听着那些姑娘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掩唇轻笑。
我这哥哥自小便是京城女子的梦中情人,如今上过战场多添了些张扬英气,想必日后求亲的媒婆怕是要踏平了忠勇侯府的门槛呐。
见着自家父兄身披荣誉,领着四万西楚大军昂首凯旋,慕浅不由得也是自豪得很。
一般将军解甲归京,第一件事便是去宫中面圣叙职。待他们经过了人群,慕浅粗略估摸了一下时间,便赶紧回昌王府安排了马车,仔细梳洗打扮一番,换上一身正装便赶去了忠勇侯府。
一下马车,却发现门口并无家中护院把守大门。慕浅拎着裙角珊珊进门,便见满院忠勇侯府的家丁下人来回搬着花瓶摆设,忙忙碌碌收拾着侯府正厅,热闹的很。
张氏一身枣红杜鹃缎裙,满头金钗,活像一只斗鸡,站在院中指手画脚。
一见慕浅进来,那张氏一改从前的刁钻刻薄的样子,满脸堆笑谄媚地迎上来,握着慕浅的手道,“诶呀,这不是大小姐吗!自打你嫁去昌王府以后,我们有几月没见了,这为娘的也有些想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