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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张氏虚情假意的脸,慕浅心下着实厌烦,都懒得她虚与委姨,淡漠的抽出手说道:“我亲娘早就走了,您这为的是谁的娘?”
张氏皱了皱眉。
慕浅眸子灵巧一动,才又道,“不过我今日回来,还是带了些许薄礼,望夫人笑纳。”
“是吗?”张氏眼睛一亮,好歹这慕浅从昌王府来,想必出手也不会吝啬,虚伪的一笑,掩唇道,“你回来就好,还带礼物做什么!”
“禾于,呈上来。”慕浅转首吩咐道。
禾于应是,从车上搬了红木箱子下来,轻轻放在张氏面前。
这箱子做的倒是精致,不愧是皇亲贵族家的东西。张氏虚荣得很,看着箱子立刻不知廉耻的收了下来。
蹲下身来打开了扣锁,刚一打开箱盖,张氏就一声惊呼,满面惊恐坐在了地上。只见一油光水滑的大公鸡扑棱着翅膀撞在了张氏身上,鸡毛零散挂在她那金钗上。
见她那狼狈失态的样子,慕浅双手环胸,笑吟吟说道:“夫人,我这出嫁以后还从未回过忠勇侯府,如今正好,见见咱府上的女婿吧!对了,待一会父亲回来,我也好给他引荐一番。”
“你——我——”
张氏心知肚明自己的恶行,如今被慕浅正大光明公然说出,只能狼狈爬起,一脸尴尬地捏起手帕,擦了擦手上污泥。
清了清嗓子,干笑道:“浅浅啊,我也是为了你好啊,那四殿下倾心语儿,心中并没有你,就算你成日里费尽心机,死缠烂打,也是白白耽误青春,昌王府有什么不好,就算昌王世子虽是下落不明,但昌王府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我安排你嫁入那昌王府,不过是好心给你寻一条好的出路。”
“哦?是吗!那若是安子谦并无娶慕语过门之意,可需要我也好心为我那好妹妹也寻个好出路,找个好人家,守一辈子活寡?”慕浅毫不客气的笑言。
那张氏一时被挤兑得哑口无言。
“夫人呀,我知你此时唤我回府何所为何事,然而我此番回来并不是因为你,也劳烦你收起那副虚情假意的老脸吧,装的怪累人的,给谁看?不如歇一歇,也免得脏了我的眼。”慕浅面无表情,用帕子擦了擦被张氏握过的手之后,嫌弃的扔在地上,昂首挺胸的踩了过去。
慕浅向来讨厌张氏那副自私伪善的样子,根本不想遂了她的心意,同她演的一场母慈子孝的大戏,一甩袖子绕过那张氏,再也没看她一眼,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忠勇侯府不似昌王府那般雕梁画栋,气派辉煌,甚至不是京城建筑的风格,而有些像江南人家的私宅,白墙灰瓦,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更像个个文人居所,一派书生之气,全然不似将军府。
凭记忆去了内院,自从两年前父兄走后,张氏便连哄带骗,将慕浅赶出了她原来住玉清院,移居去了一个奴婢住所不远的厢房,偏僻狭窄得很,之后又将那本该是嫡出小姐住的玉清院给了自己的女儿慕语。
慕浅心下凄凉,望着那厢房久未有人踏足,连个院子都没有,门墙青砖残破不堪,一推门扬起一阵灰尘,青灰色的粗布窗帘,被褥破旧不堪,就差打上补丁了,土陶制的茶具,满屋家当甚至不如府中有些资历的家奴。
那原主受如此苛待竟然也不计较,可现在这灵魂却是慕昕舟的,并非那任人欺辱的窝窝囊囊的慕浅。
呵呵,张氏明知我今日回来,哪怕是这破落厢房也不收拾一番,莫非是等我自己亲自收拾?
慕浅冷笑,“哐”的一声摔上门,既然如此,莫要怪我绝情。
一脸不快,慕浅快步去了慕语所住着的玉清院。
一别多年,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慕语正在梳妆镜前,拈花梳头,满心欢喜,正琢磨着父兄回来后该如何表现,却见慕浅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姐…姐姐?”
慕浅没说话,径直进了屋。
慕语放下梳子并未起身,问道:“姐姐来我这玉清院做甚?”
“你这玉清院?妹妹可还记得你是何时、如何搬进来的?”慕浅笑着发问,只是眼眸中含着冰冷,听得慕语一时语塞。
“如今姐姐即已去了昌王府,那我们慕府家园便早就没有了姐姐的位置。姐姐不去客房委屈两日吧。”慕语倒也大言不惭,直接安排慕浅去客房。
“妹妹,就算我嫁出去了,如今回府住哪里,也轮不到你安排吧,”慕浅直视她的眼睛,淡淡道,“那你可知那张氏专门传信让我回来所为何事?”
“这……我怎么知道!母亲的意思想必是想让父亲高兴吧……”慕语搪塞道,她怎么能不知道母亲的用意,自然是怕父兄回来不见慕浅,不好交代罢了。
慕浅不想再搭理她,只抬首打量了一下屋内情况。
床幔寝被窗纱皆是纹花绣鸟的粉红缎面,玉雕摆设一应俱全,她冷冷一笑,心中反感,父兄在外连年征战的挣来的俸禄,竟让这二人如此奢华挥霍?
“莫说我离了这慕家家院,玉清院你有没有资格住,就算我去了昌王府,如今你若想按昌王府的规律算,就算是你母亲也得沐浴焚香会在门口迎驾,这慕府住所哪一处不是任我挑选?”慕浅道,“呵,慕语,我的好妹妹,你可还当我是原来那个窝囊愚蠢任你母女二人哄骗欺负的慕浅?”
慕语手指一抖,大惊失色。
“慕语,我给你半日时间,滚回你自己原来住的院子里,将我这玉清院好生打扫,清理干净,最好别留下关于你的一丝痕迹,一根头发都不要有,否则我要你好看……”扔下这句话,慕浅冷冷勾唇,转身便迈步出门。
“我们小姐已在这玉清院住了两年多了,大小姐又从不回府,何必要折腾我们小姐这一趟呢?”那慕语还没说话,他身旁的丫头倒是忍不住了。
慕浅兴致的回首,看着那丫鬟挑了挑眉,“哦?你们小姐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有趣了!”
“奴婢只是见我家小姐委屈,打抱不平罢了,大小姐也不必威胁我。”那丫鬟倒是不怕死,梗着脖子叫嚣。
“看来是那张氏打理慕府不当,并未好好调教下人吧。”慕浅语气中已带了些不悦,偏头问玲珑,“玲珑,按照家规,奴婢僭越对家主不敬,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