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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歌心下大惊,以为是有人要杀自己,于是一口咬在了那只手上。
她下嘴极狠,瞬间就传来血腥味,饶是如此也不松口,死死咬住不放。
“嘶。”身后之人倒吸一口凉气,放开了对她的禁锢,“你这丫头不是猫吗,何时还学狗咬人了?”
这声音……
顾云歌回过头,就看见祁凤煊长身玉立的站在她身后,那只修长好看的手,此刻被咬的鲜血淋漓,手背上两排牙印不住的往外冒着血。
看见不是杀手,顾云歌松了口气,愧疚的看着他。
祁凤煊则眉头微微蹩着,心底的疑惑更大于手上的疼痛。
他一路跟着这小丫头过来,本想吓唬一下她,哪知道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那种防备几乎是本能的,可她一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少女,为何有那么强的防备心?
“对不起……”顾云歌咬了下唇,看了眼他还在流血的手,找出一块帕子递过去,“你要不要先包一下?”
祁凤煊思绪被拉了回来,一抬头就瞧见她忐忑不安的神色。
这丫头一直以来都是警惕小心的样子,竟然还会忐忑?
几乎是瞬间,他就起了想要逗一逗她的心思,将右手往她面前一伸:“我的手被你咬成这样,你还让我自己包?”
话语中有几分委屈。
他如此说,顾云歌也找不到反驳的借口。
祁凤煊救过她,就算这次吓唬她很不对,可被咬成这样也的确惨了点……
心底低低的叹了口气,顾云歌上前一步,认命的帮他包扎起来。
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她的手晶莹白皙,纤纤如素,此刻交缠在一起,仿佛上苍最完美的作品。
祁凤煊怔怔的看着那他和她交缠在一起的手,几乎愣在了那里,直到顾云歌包扎完都没有回过神。
“好了。”顾云歌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小声说道,“我这也是应急的法子,你等下最好找家医馆,或者回府找府医,让他们给你看看。”
她说这话的时候颇为心虚,没人比她自己更清楚,那会儿咬他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劲儿,他手上八成是要留疤的。
从祁凤煊的角度,正好能瞅见顾云歌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羽翼般,随着那开合的红唇颤了颤。
哄!
反应过来的祁凤煊面颊一红,轻咳一声侧过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的尴尬。
“知道了。”过了好一会儿脸红才消下去,他深呼吸两下,假装不经意的问道,“对了,你今天怎么自己出来了,连个跟着的丫鬟都没有?”
祁凤煊问完,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只有凤眸微转,悄悄觑了顾云歌一眼。
“有点事情。”顾云歌避重就轻的回答道,“刚才你忽然拉住我,我以为遇到了歹人,就咬了上去,不想误伤了你,实在对不住。”
其实男女有别,仔细说来,祁凤煊方才的举动都算越矩了,只是眼下将他咬成这样,她反而不好追究。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祁凤煊并不满意,继续试探道:“不能全怪你,也是我吓到你了,这么一想你一个人出来是不安全,要不我现在送你回去?”
避重就轻?
门儿都没有!
想到她今儿也用那双软软的手在那个男人手腕划来划去,祁凤煊心里就冒着酸气。
哼,今日非要将那男人的身份套出来,看看是哪家的纨绔这么不知羞,当街就要败坏人家女孩子的名声。
祁凤煊心底这么想,脸上的神色越发温和真挚。
伸手不打笑脸人,顾云歌本就理亏,当下不能翻脸,更不能真让他送自己回去,只能解释道:“不用麻烦祁公子了,我跟着堂兄一起出来的,等下他跟我一起回去就好。”
听见“堂兄”这俩字,祁凤煊堵在心口的石头忽然落了地,塞了许久的心又畅快起来,连嘴角都上扬两分,又恢复了明朗灼人的笑。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了。”他微微俯身,黑曜石般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她,“丫头,我先走了。”
说完摆了摆手,就朝巷子外走去。
“哦……”顾云歌还沉浸在“丫头”这两个字的别扭中没回过神来,某人就又去而复返。
“差点忘了,你将我咬成这样,还没说怎么赔偿我呢。”
祁凤煊挥了挥右手,那只手包着帕子都渗出血来,颇有些威胁的意味。
顾云歌万万没想到他还记挂着这个,嘴角一抽,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要什么赔偿?”
她戒备的样子落在祁凤煊眼中,让他想要大笑,又生生忍住。
“嗯……”他假装思考许久,眼瞅着顾云歌的嘴角都开始抽了,下定决定般的说道,“算了,别的也不为难你了,只要下次看见我,别再拒人于千里之外,也别这般一脸警惕,我又不会卖了你。”
这要求并不难,顾云歌想了下,便点了点头。
祁凤煊这下是真的笑出来,一时间如曜阳如炽,幸好顾云歌很有先见的底下了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他竟然伸出没受伤的左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煞有介事的说道,“不许反悔啊。”
说完不等顾云歌反应过来,就一溜烟的跑没影了,只是空气中还有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
祁凤煊的意外耽误了不少时间,顾云歌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去了乔筝那儿,还被乔筝调侃说那急匆匆的样子哪里像是侯府千金,分明是个逃荒的。
不过当天施针的过程还是很顺利的,顾云歌体内的毒素又排除不少,再有最后一次,便可彻底清除了。
乔筝施针完,将银针清洗后重新放回针袋,忽然低呼一声捂住胸口,满脸痛苦之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是顾云歌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
“乔筝!”顾云歌扶着她坐在椅子上,立刻从乔筝身上拿出几颗药丸喂她吃。
乔筝借着药力,调理的好一会儿,才将那股疼痛压下来。
顾云歌倒了一杯温水给她,乔筝接了过去,神色淡淡,手指却在微微打颤。
此刻的乔筝是极为难受的,可她有一点和顾云歌很像,就算打碎了牙也往肚子里咽,生平最不喜欢的事,便是在人前示弱。
“你暗伤又发作了?”顾云歌眉心微皱。
“嗯。”乔筝闭上眼睛应了一声。
她当初以一己之力逃出生天,虽然得以活命,但经脉大损,武功尽废,而且经脉中留下了暗伤。
这暗伤平日里不会伤及性命,可偶尔却会发作,算是个不大不小的隐患。
顾云歌低声道:“我不懂医术,但听着‘暗伤’便知道有害无益,若是有可能,还是要根治了好。”
她救过乔筝,乔筝也帮了她,两人虽说是有协议,但在顾云歌心中,双方并不仅仅是利益关系。
乔筝斜睨了她一眼:“你以为我不想治?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药材,我治不了。”
“什么药材,你不方面出去,我帮你买啊。”顾云歌说道,“我以明阳侯府的名义去买,外人查不到你身上,不会暴露你的行踪。”
每年侯府公中要走多少药材,其中不乏珍媳见之物,她用计将乔筝所需的药材混入其中应该不难。
哪知乔筝却摇了摇头:“不是这么简单,我要调制的疗伤药需要的原材料复杂,其中一味名为‘赤芷’的极为珍媳见。据我所知,京城中只有‘百草阁’有卖,而且不卖寻常之人,若你贸然前往,太过突兀了。”
那“赤芷”半两百金,就这都因为数量稀少而有价无市,而且它是调理经络的良药,一般人也用不到,所以前去买它的人一定是有经脉内伤要调理。
乔筝怕顾云歌买“赤芷”的时候被人盯上,顺藤摸瓜的找过来,毕竟京城中想要取她性命的大有人在。
“那若没有这药,你便这么拖着,等伤自己痊愈?”顾云歌看向她,“若是如此再拖个三年五载,就算是真能将你师傅留下的医术抢回来,你的武功也恢复不了了,你甘心吗?”
她当然不甘心!
乔筝紧紧捂住手心。
顾云歌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就是了,这‘赤芷’我会找机会买来,你放心,我一定会计划周密,定然不会让人猜想到你我。”她顿了一下,“乔筝,你和我都有没有完成的梦想,在那之前,我们要好好活着。”
活着,只有活下去,才有未来,才有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的希望!
……
顾云歌回到武馆的时候,何小青已经等的急了,瞧见顾云歌远远走来,立刻迎了上去:“顾妹妹你总算回来了,一般这个时间顾大哥都准备走了,我还在担心他出来了你还没回来,我要怎么交……”
“嘘。”顾云歌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胳膊,下一秒,只对这她俩的门从里面打开,顾云枫看见顾云歌,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六妹,你给我的这个止汗粉真的很好用!”少年的眉宇间满是激动。
他刚才试了一下,汗立刻止住不少,以后每天都用,就算是夏天也不用担心被家里人识破了。
“顾大哥,顾妹妹,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止汗粉啊?”何小青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