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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牡丹宴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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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顾云歌都这么说了,这诗词的第一名便颁给了蒋仲。

顾云歌看着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他,眉头微微皱着,下一秒却被祁凤煊捏着面颊将脸掰了过来。

“看他做什么,他一点儿都不好看。”祁凤煊嘟囔道。

越来越不喜欢丫头的视线长期落在旁人身上,那种感觉,不爽。

“他……”顾云歌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最终只能顺着祁凤煊的话说一句,“他是不好看。”

方才她念得那首词,也是前世顾云思所作。

顾云歌本来以为,前世可能是顾云思用了蒋仲的诗来讨皇上欢心,可这另一首词念出口,蒋仲却没有一点儿反应,可见不是他所写。

那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这些惊艳了众人的诗词,到底是谁写的?

顾云歌既然想不清楚,便也不想了,甩了甩头集中精力应付眼下的事情。

如今诗词的第一已经让蒋仲得到,还有书画和赋论两项。

书画,顾云歌是肯定不会选了,今儿前来的才子中,不乏未来的书画名家,再说他们最擅长的也是此道,她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的。

至于赋论,说白了就是辩论,顾云歌倒是还有点兴趣。

祁凤煊见她往东北角的赋论处走去,失笑道:“你莫不是要去与人辩驳赋论?”

“必须要去,书画我赢不了。”顾云歌咬了下嘴唇,“只有赋论我能试上一试。”

祁凤煊看着她,将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

其实他本来的打算是,自己做上一副画,再题词,却署“顾灿”的名字,这样一来顾云歌就有很大可能获胜。

可方才那件下棋之事弄得她心情很不好,他知道,要是有的选她宁肯跟那王粟几人好好下一盘棋,输赢都无所谓。

如今这提议说出来,凭白惹她不痛快罢了。

“你若想去就去吧。”祁凤煊说道,“若是不成,你不打算偷赤芷吗,到时候我这个‘武功很厉害的人’,兴许能有用武之地呢。”

顾云歌心中一暖,对他点了点头:“好。”

赋论这边,也是除了书画外人最多的地方。

但凡书生,多少有些指点江山的想法,在这里正好能一书胸臆,顾云歌本来打算先看看情况,不成想碰见个意想不到的人。

白子煦站在最中间,正不急不缓的说着自己的言论,他对面的那个书生辩论不过,最终败北。

白子煦和气的笑了笑,收起了刚才辩论时的锋芒,又变成那个温文尔雅的宁阳郡王世子。

祁凤煊也没想到这么巧就碰见白子煦,“刷”的回头去看顾云歌,瞧她没有反应才松了口气。

顾云歌听了片刻,就走上前去。

“白公子。”顾云歌端端行了一礼,“我想与您论一场,可以吗?”

牡丹宴上不论身份,王公贵族,平民百姓,都以公子相称。

白子煦正和友人说着话,忽然看见上来一个小少年,瞧那样子不过十三四岁,不禁愣了一下。

不过他也很快回了一礼:“自是可以,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姓顾,名为顾灿。”顾云歌静声道。

顾灿,旁边的人听见这个名字,都惊讶的看了过来。

牡丹宴四个项目是同时进行的,大家都挑自己擅长的先来,许多人没来得及去棋艺那边比试就结束了,可顾灿这个名字,就这一会儿听到耳朵都要长茧了。

据说她以一敌四,很轻松的打败众多棋艺高超的人,成为了今年棋艺的第一名,怎么看这意思,还想要来赋论?

“原来是顾公子,失敬了。”

白子煦抬头的瞬间,看见顾灿客气的笑了下,顿时有点分神。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叫顾灿的少年,可就是这不经意的一个动作,竟然颇为熟悉……到底像谁呢?

顾云歌不知道白子煦心中所想,也没有给他更多思考的机会:“那请问白公子,我们的论点是什么?”

“论点?哦,论点是‘战和’,若是在汉朝时期,匈奴强盛之际,你若是汉朝之人,主战还是主和?”

顾云歌听见这个论点,眼角跳了下。

她运气还真不错,竟然抽到这个问题。

前世,几年后南齐和北周的关系再度交恶,双方边境屡次出现争议,那时朝堂上就分为了主战派和主和派,每天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

打仗还是求和,顾云歌每日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后来无聊到躺在皇帝的龙椅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底下的大臣们吵成一片。

“顾公子?”白子煦见她不说话了,提醒道,“若是你无意见,我们抓阄可好?”

他们俩要一个代表主战派,一个代表主和派说话,抓阄就是区分立场,不过这其中也是有学问的。

读书人都有一股子抛头颅洒热血的热情,恨不得用笔指江山,人人说起来都喜欢主战,说起主和总让人想到秦桧之流,自己在气势上就弱了几分。

“不用了,白公子先挑吧,我随意。”

顾云歌说的平淡,可她一说完,周围又想起一片议论声。

旁边众人又开始议论她方才以一敌四的“嚣张”,再看看她眼下这目中无人的态度,难免让人觉得她恃才傲物。

“顾公子可当真胸有成竹,毫无惧意啊。”白子煦的朋友,工部尚书的公子贾长风讥讽一笑,转头道,“既然顾小公子都这么说了,子煦就别推拒人家的一番盛情,先衙了。”

贾长风也算得上出身不凡,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自视清高的穷书生,眼见顾云歌穿的普通,再加上很多人都说他是教书先生的儿子,便不免生了轻视之心。

“可是这……”白子煦还有些犹豫。

“有什么可是的,你这般犹犹豫豫的,反而让顾公子觉得咱们瞧不起人家呢。”贾长风冷笑一声,“您说是不是啊,顾公子?”

顾云歌没有回到这种挑衅十足的问题,但也没收回自己的话。

白子煦见状点了点头:“罢了,那我就先选主战了?”

“好,我选主和派。”顾云歌淡淡道,“白公子先请。”

“若我说来,和亲乃是饮鸩止渴,是百害无一利之事。匈奴反复无常,言而无信也不是偶然,他们不可采用德政感化,只有通过大兵压境,才能阻止匈奴的侵扰。”

“再者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只要君臣百姓上下一心,难国家之难,一同抵御匈奴,才有昌盛之道,可谓“当世之务,后世之利”也。”

白子煦说完,众人暗暗点头。

他这一番言论合情合理,看起来稳操胜券。

顾云歌则道:“不知白公子可曾听过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你方才说君臣百姓上下一心,请问如何才算一心?”

“无非是百姓家家分兵到户,强拉所有男子前往充军,用数万枯骨埋葬边疆,来保证他汉王朝的长治久安罢了。”

“国弱敌强,作为汉帝,不思量怎么让百姓安居乐业,只一心想要开疆拓土,这真的是合格的帝王所为?一个普通百姓所求的,无非是一日三餐,子孙绕膝,你疆土开括的再大,也是世世代代传给自己的子孙,百姓能沾上分毫?”

“作为汉帝而言,这不过就是他的一己私欲,他想要自己的版图恢弘壮丽,想成为史书工笔上雄姿大略的开疆帝王,可他愧对百姓,食民脂民膏却不思反馈于民,简直是最失败的皇帝。”

顾云歌一席话说的对面鸦雀无声,在她之前,众人从来没想过主和还能这般辩论。

在世人眼中,主和都是懦弱的象征,从未想过这么多,哪知道顾云歌另辟蹊径。

看着白子煦满脸的愕然,顾云歌心中忽然一阵酣畅。

就算她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不能怪白子煦,他从不亏欠她什么,前世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可有时候还是会想,若他当初不是那般对自己,兴许她后来就会有不一样的命运。

这想法和执念经常缠着她,直到此刻,将白子煦堵的哑口无言,她心中的执念却忽然散去,积压了两世的委屈烟消云散。

从此,她真的彻底放下这个男人了。

白子煦不知道她想这些,只是瞧着顾云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更是说不出话来,最后一叹道:“在下答不出来,甘愿认输。”

旁边又是一阵喧哗,顾云歌充耳不闻,给白子煦道了谢,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别人来挑战她。

其实白子煦落败,并非他才思不够敏捷,而是思维受到限制。

今日来牡丹宴的,大多是没有出入官场的年轻人,做事靠着一腔热血,却从未多思考什么,受到了思维的制约。

前世朝堂之上的两个派别争执起来,那可真是口若悬河,从古到今什么都能给你说出来,顾云歌也是得意于那些年日日在朝堂待着。

看着白子煦离开,旁边的喧哗声渐渐加重,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挑战她,直到一阵脚步声在她耳边响起。

“顾姑娘,我们凤凰阁的主子请您上去。”一位管事模样的人走到顾云歌身边说道,“主子说,您今日的表现已是足够惊艳,这魁首,是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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