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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凝在旁边看着,亲眼瞧见自家主子面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也变得深沉。
瞧他这般,七凝也七七八八的猜到了信上的内容。
“下去吧。”叶疏寒淡淡道。
“是。”七凝正要下去,又听他道,“七言调查出来,当初血莲教曾派人去家庙杀她,有时间从她那里打听下当日之事。”
顾云歌当初一个人在家庙,又没人保护,怎么从那些人手里逃出来的?
“是。”
七凝再次应了声,默默退了下去。
叶疏寒茶色的眸子又盯在了那封信上。
她在信里说,不愿出来见他。
她写的颇为隐晦,他却还是看明白了,她在顾忌祁凤煊的心情,所以连见他都不愿。
叶疏寒闭了下眼,嘴角有嘲弄的笑。
可是顾云歌,你躲得掉吗?
……
七凝回去的时候,顾云歌正在书房练字,见她回来便收了笔。
“信送去了?”
“是。”此刻的七凝再次成为阿凝,身周凌厉的气场一收,又成为那个沉默寡言的女侍卫,“按照您的吩咐,将信交给那个叫‘七情’的人了。”
“嗯。”顾云歌点了点头,“你走之后我忽然想起,你之前都没去过瑾王府,应该让半夏或者紫苏先带你认个路的。”
阿凝腿脚比较快,现在顾云歌将送信的事儿大都交给了她,这次给叶疏寒送信也不例外。
“奴婢不迷路,自己能找到。”阿凝顿了下,故意说道,“奴婢去的时候,刚好看见了叶二公子在跟瑾王府的下人争执,离得太远了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她就是故意勾起顾云歌的好奇,促使顾云歌去找王爷打听叶明昭的事情。
顾云歌的确很好奇。
她对叶明昭殊无好感,尤其是他对她的敌意更不知从何而来,很想弄清楚这人的底细。
可是想到四皇子开府那日,叶疏寒和祁凤煊的对峙,她便歇了去见叶疏寒的心思。
瑾王那人,真的是有些奇怪的。
分明是个心有城府之人,却时不时的装作对她有兴趣,还要挑衅祁凤煊,当日那两人在梅湖边对峙,她也是记忆犹新。
不管他想要什么,她是不奉陪了,若是有危及叶疏寒性命的事儿,她定然是会帮,其余便算了。
于是顾云歌摆了摆手:“知道了,瑾王府的事情与我们无关,看见了也别多问。”
她这般态度让阿凝心下一沉,应了一声出去了。
瞧她出来,茯苓立刻凑上来,嬉笑道:“阿凝回来了?这么冷的天气,可真是辛苦。”
阿凝懒得理会这张小人嘴脸,正要离开,想到叶疏寒的吩咐,转头问茯苓道:“茯苓,去年小姐被罚家庙,你与半夏为何都没跟着去?”
听见她说“家庙”,茯苓脸色一僵:“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好奇而已。”阿凝慢悠悠的说道,“无论小姐去哪儿,按理说都应该带上丫鬟的,她去了家庙好几个月,难道衣食住行都是自己打理的?”
“嘘——”茯苓将阿凝拉到一边,左右看了看,眼见无人,才压低声音道,“这事儿也就是我,你要是与旁人说了,定要被斥责的,小姐不喜我们说起以前的事。”
“哦?”阿凝装作有兴趣的样子。
茯苓叹了口气:“实话与你说了吧,之前小姐与宁阳郡王世子的传闻你也知道,当时老夫人罚她去家庙就是受罪的,别说是带丫鬟了,当初兴许都没准备再让她回来。”
“六小姐那几个月兴许是太苦了,导致性情大变,回来以后她有时候那个眼神,看得我都发毛。”
“以前的六小姐才不是这般呢,她性子软和的不得了,比现在的三小姐还软呢。”
茯苓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阿凝却开始思考。
家庙中无人陪着顾云歌去,当时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那她是怎么逃生的?
血莲教的人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不可能失手啊。
阿凝正想着,忽然听见异响声传来,目光一凛的朝草丛看去:“谁!”
这一声厉呵将茯苓都吓住了,立刻缩在了阿凝身后,半晌之后,一个小小的人影才探出头来。
“七小姐?”茯苓这才松了口气,捂住胸口道,“您来就来了,躲在草丛里做什么?”
来的正是顾云纤。
她被说的面容发红,呐呐道:“姨娘做了些个馅饼,让我来带几个给六姐姐尝尝,谢谢她给夫人求情,允许姨娘带我出去。”
“好,我这就带您进去。”茯苓说着正要上前,却被阿凝抢先一步。
她在茯苓不解的目光中走到顾云纤身边,伸手去抓顾云纤的手腕:“七小姐,这食盒太沉了,让奴婢来提吧。”
不知怎么碰到了顾云纤,后者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声,捂着手腕退后两步,眼睛里满是委屈。
“你……”她想说又不敢说,松开手腕瞧了瞧,那里竟是一个深深的红印。
茯苓也瞧见了:“阿凝,你怎么搞得,将七小姐的手捏成这般!”
顾云纤紧抿着唇不说话,看向阿凝的视线满是害怕。
“抱歉,是我手重了,忘了七小姐不会武功。”
阿凝道了歉,才低头走到两人身后,在茯苓的嘀咕声中,不动声色。
兴许是她太多疑了。
发现顾云纤躲在那里,第一反应竟然是自己没察觉到这位七小姐的气息,她兴许是个会武功的。
所以上前一试,借着拿食盒的机会用内里抓住了顾云纤的手腕,后者要是会武功,肯定会下意识的反抗,没想到将后者的手捏成那样。
兴许是顾云纤太瘦弱了,呼吸太轻,才会感觉不到吧。
阿凝这般想了下,把最后的疑虑都抛掉,跟着一起进去了。
……
叶明昭回京城时间不长,却颇为“知名”,只因为他奉旨收钱。
这段时间他在达官显贵中名声颇恶,众人就算看在瑾王的面子上不说什么,心里也是厌恶的,导致叶明昭明里暗里受冷眼。
这一切他都咬着牙忍了,心里安慰自己,这般做也是有好处的,不用自己掏钱,还树立他在京城百姓心中的名声,这些冷眼忍就忍了吧。
哪知在他好不容易集齐了银子,开设粥棚施粥,还发送御寒的衣服时,远远的就听见排队的百姓们兴奋地讨论声。
“听说这次是瑾王府的二公子在施粥呢。”
“是啊,瑾王府真的是好样的,早年就是瑾王府守着我们大齐的江山,没想到如今也是他们记挂着百姓。”
“没错,瑾王这么多年不出府,可心里还是有百姓的。”
叶明昭一开始还满意的听着,可那讨论竟然不知不觉跑偏了,从“瑾王府二公子”变成了“瑾王府”又变成了“瑾王”。
这是他做的事,与叶疏寒有什么关系!
叶明昭心里不服气,偷偷给下面的人耳语几句,让他们混入人群里掰过来,可那些假装的人刚准备开口,就被人群中更大的议论声盖了过去。
等到这场粥施舍完,百姓们都对叶疏寒感激涕零,而叶明昭差点气歪了鼻子。
远处的顾云歌看着这一幕,坐在马车里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