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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来,顾云思身上的疑点太多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侯门庶女,怎么会隐藏这么多的秘密?
想到这里,顾云歌将茯苓喊了进来:“茯苓,你去府医那里寻些‘通顺’之药来。”
这通顺之药,便是指的泻药。
茯苓不敢问,应下后去找了府医,很快将顾云歌要的东西拿来了。
第二日,顾云歌让半夏早起熬了一副温补之药,临走之时将泻药放了进去,这才往顾云思的院子走去。
“六小姐?”远远瞧见顾云歌过来,院子里立刻有婆子凑了上来,“老奴见过六小姐,您这是来看四小姐的?”
这婆子说话声音很大,说是声如洪钟都不为过,比起给顾云歌行礼,更像是故意给里面的人打招呼。
顾云思院子里的下人调教的倒是不错。
顾云歌也没点破,面上笑容淡淡:“嗯,我四姐今日如何了?”
自从那天落水之后,顾云思就在对外称病。
“四小姐这几日食欲不振,瞧着还是精神恹恹的。”婆子夸张的说道,“不过她瞧见您来,定是开心的。”
顾云歌点了点头,径直往里走去。
她是三房嫡女,这院子里的下人哪里敢拦她,连那婆子都在旁边不住的说着话,不着痕迹的想引开顾云歌的注意力,给里面的人多些准备的时间。
可是顾云歌还是快步走了过去,伸手碰在那门帘上,挑了开来。
“六妹来了啊。”不等顾云歌多想,屋子里就传来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伴随着咳嗽声。
顾云歌在进屋的时候也换上一副面具,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探病时的笑容,慢慢朝里屋走去。
“四姐。”绕过屏风进入里屋,一眼就看见床上躺着的顾云思。
她一脸病色,弱不禁风的躺在那里,面色很是苍白,被子裹的严严的,似乎真病的不轻。
顾云思勉强挤出个笑容,挣扎着要起身的时候,被顾云歌一把摁了回去:“都是自家人,你还与我客气什么?”
顾云思便放弃起身,感叹一句道:“让六妹见笑了……咳咳。”
顾云歌伸手探了一下顾云思的额头,发现她额头真有些个烫。
“四姐这是在发热,叫了府医了吗?”顾云歌斜睨了春桃等人一眼,眼神骤然变得严厉,“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顾云思生怕顾云歌借机为难自己丫鬟,连忙说道:“不怪她们,是我自己不愿意见府医,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休息两日就好了。”
她身体向来不错,落水后没什么大碍,要真说“病”,那也是被顾云歌气病了。
顾云思也不是傻的,那天回来后想起手帕拿出来一看,发现帕子通体荧光,便想到今日之事怕是老夫人谋算好,冲着顾云歌去的,自己却替她遭了罪。
最可气的是顾云歌竟然恩将仇报!
她那跳水本就是做戏,跳进去的时候也闭气了,所以后来被拖上岸的时候并无大碍,情势所迫就假装昏迷。
没想到这顾云歌凭的可恨,那么用力的压她的腹部,甚至还压在了她的肋骨上,这几日躺在床上肋骨都隐隐发痛,没断就是好的了。
今次之事她受到无妄之灾,既然已经落水了,不妨装的更可怜些,想通这一点的顾云思立刻开始装病,当天晚上就发起了热,其实是她给自己的身体动了手脚,只是表面体温高罢了。
所以她不敢找府医,那些个府医虽然医术平庸,但也还是应该谨慎为上。
顾云歌皱眉道:“四姐,你讳疾忌医我也能理解,可这些下人们不就是关键时候提醒你的吗,他们这么久了都不去找府医,就是玩忽职守!这样的人就算是忠心也用不得,不如我将他们打发了,改明儿让娘给你挑些好的送来?”
顾云思闻言一惊,心道顾云歌已经开始谋算着剪除自己的心腹了?
于是立刻假装黯然的道:“换人便不用了,她们虽然愚笨,却也对我忠心,这些日子我这般模样,她们也不离不弃的照顾着,我又怎么能抛下她们?”说着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而且说回那府医……也不怕六妹笑话,其实是我自己不想找府医来的。”
顾云歌假装惊讶,很配合的问顾云思缘由。
旁边的春桃得了顾云思的示意,假装难过的说道:“六小姐,那日侯爷一开始说要打我家小姐板子的,后来虽然没打成,可说出去却是有些丢人的,这几日我家小姐除了贴身伺候的,旁人都不见呢。”
偷偷看了眼,见顾云歌还在听,春桃抹了把眼泪继续道:“再说,我家小姐是庶庶,谁人会为了她得罪侯爷?这些日子我们这里门可罗雀,也别为难人家府医了。”
春桃故意说的可怜,其实私下一直在打量顾云歌的神色,见顾云歌闻言只是叹气,没有说旁的话的意思,便暗中咬了咬牙。
自己都将话说得这么清楚了,那顾云歌接个话会死吗?
她不是应该顺势表明,这四姐作为庶庶真的很可怜,然后主动去找夫人提出将四小姐认作嫡女吗?
可顾云歌的反应却与她料想中的南辕北辙。、
“这样啊……”顾云歌很没诚意的说道,“那四姐是应该好好静养一段时间,静养也不错,别理会那些小人的嘴碎。”
这话让春桃更是憋屈。
不同于春桃的失望,顾云思对自己这妹妹可没报半分希望。
从去年开始,她就知道、这妹妹再也不是跟在身后听之任之的胖子了,自从顾云歌从家庙回来,她便再没看透过顾云歌。
“对了四姐,我差点儿将今日来的正事儿给忘了。”顾云歌说着对半夏招手,后者递上个食盒来,“这里面是我刚为你熬的安神的汤药,你喝完了多睡一会儿,醒来兴许就好许多了。”
说着就打开食盒,端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黑漆漆的药汁。
顾云歌方在唇边自己抿了一下:“嗯,温度刚刚好,我来喂四姐姐喝药吧。”
说着就舀了一勺递到了顾云思唇边。
那勺子几乎是在顾云思鼻子底下,她几乎是闻到气味的瞬间就猜出里面放了什么,又转头看向顾云歌,心底冷笑一声。
给她下药?
你顾云歌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好,妹妹有心了。”顾云思说着去拿药碗,却在接到后手腕一抖,全碗的药汁一下子都撒了,一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