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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嬷嬷按照顾云歌的吩咐,每天寻个顾三爷不在的时候,去伺候顾云思沐浴。
如此几日下来,顾云思的身体已大不如前了。
“四姑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安嬷嬷居高临下的看着顾云思,后者死死的抓着床角。
“嬷嬷,我今日实在不舒服,可否不要沐浴了?”顾云思小声恳求,身体瑟瑟发抖,仿佛真的害怕又无助。
她如今面色苍白,嘴唇泛着青,分明是盛夏,却手脚冰凉,看起来像是卧床已久的病人。
“那可不行,六小姐的吩咐,老奴不敢违抗。”安嬷嬷说完,就将顾云思拖着扔在水里。
水还是如同往日那样冰冷,顾云思格外难受,只觉得一股凉意顺着她的毛孔钻进小腹。
她不敢再反抗,由着安嬷嬷等人折腾,再冷也咬紧了牙关。
这几日她也发现了,她反抗的越厉害,安嬷嬷就越是变着法儿的折腾,可她安安生生的忍下来,她们能快些。
果然,瞧着顾云思如此乖顺,安嬷嬷等人磋磨了她一会儿就走了,比以前要早些结束。
顾云思哆哆嗦嗦的回到床上,小腹的坠痛更加严重,出了一身冷汗。
今儿她来了葵水,泡在冰水里那么久,这会儿整个人疼的都蜷缩在了一起。
光是疼倒也罢了,更严重的还在后面。
这段时间每天泡冰水,那寒气已经入了她的身体,眼下只是身体发冷,若置之不理,将来骨头都会跟着疼,更重要的是会影响子嗣!
她将来嫁了人要是生不了孩子,该是多么可怕的事?
顾云歌想必也是明白的,所以才会用这么狠毒的法子。
顾云思恨的要死,却没有更好的法子。
春桃已经被处置了,这些天她孤立无援,困在房间里根本出不去。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一阵细小的敲门声:“四姐姐,你还好吗?”
顾云思收敛心神,沙哑的问了一句“谁。”
“我是顾云纤。”门外之人说道。
顾云纤……她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七妹?
顾云思挣扎着下床,走到门边低声说道:“七妹,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四姐姐呀。”门外依旧是稚嫩的女童声,“他们都说你病了,这都好几日,四姐姐可好些了?”
兴许是这几日被折磨的太过分,乍一下听见这等关心的话,顾云思心底划过暖流:“多谢七妹关心,这家里还就你还记着我。”
自从顾云纤被认做顾三爷的干女儿,两人几乎没有交集,没想到这时候会来看她。
顾云纤闻言道:“四姐姐说笑了,家中关心你的人还是很多的,爹爹和六姐便是啊。前些日子我无意中听见爹爹和六姐姐说,过几日要送你去郊外什么庵里养病呢。”
顾云思身体一凛,连问道:“他们还说什么了?”
“他们说那里清净,你待在佛前也能静心,过些日子再回家病就好了。”
顾云纤清脆的说着,顾云思听的气血翻涌。
父亲和顾云歌原来是如此打算,他们要将她送出京城,送到尼姑庵里!
说得好听,等过些日子再接她回来,可有顾云歌在那儿使坏,她哪里还能轻易回得来。
想到此处,顾云思连忙道:“七妹,你能不能帮我去买几味药材?再去送个信儿?”
“四姐姐你买什么药材?”顾云纤的声音透着懵懂,“要我去跟爹爹说吗?”
“万万不可!”顾云思连忙道,“此事我不想旁人知道,你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将来四姐必会记着你的好,行吗?”
门外的顾云纤犹豫了下,最后点头道:“好。”
听她答应下来,顾云思心中大定,让顾云纤在门口等了一下,自己则写了两页东西,装在信封中,顺着门缝递了出去。
“七妹,第一封信里面是我需要的药材,你去外面的药材铺子就能买到,第二封信你帮我送去四皇子府上,可好?”
她急需调配一些药材来调理身子,不能真等身体坏掉。
可顾云纤听见“四皇子府”似是吓了一跳,连忙拒绝:“不行不行,我不敢去皇子府。”
没用的东西!
顾云思抿唇,想了想道:“那你就找机会回趟明阳侯府,找外院伺候的张妈,将这封信带给她,便说我让她送去四皇子府。”
她在明阳侯府的时候也注意笼络下人,给了不少下人恩惠,可惜当初分家太匆忙,除了春桃没带有用的人出来。
那张妈就是得过她恩惠的人,可惜在外院做事,没什么话语权,不过眼下跑个腿还是有用的。
顾云纤这才答应下来:“好,四姐姐我知道了。”
“记着,千万别与任何人说。”顾云思想了想,不放心道,“你这几日抽空先去将我要的药材买了,至于我让你转交的信……你等到这个月十九,北周公主与祁家公子成亲那日,再去侯府。”
她也想过,自己若是送信出去,顾云歌也会阻拦,而且明阳侯府也有大房的眼线,她不想更多人知道此事。
但祁凤煊成亲那日,顾云歌定是无心顾及其他,连明阳侯府也定是要去凑热闹的,顾云纤更不容易被发现。
顾云纤在门外乖巧的应道:“嗯,我一定将四姐姐的信送出去。”
“多谢七妹了。”顾云思感激道,“你今日的恩情我一定会记着的。”
若她顺利去了四皇子府又得了宠爱,将来顾云纤结亲的时候,可以帮她选个好点儿的婚事,也算是还了着人情。
……
顾云纤第二天夜里,就悄悄给顾云思送来了药材,顾云思自是感激。
她熬夜将药材磨成粉制作药丸,偷偷给自己调理身体,白天继续装作要死不活的样子任由安嬷嬷等人折腾。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兴许顾云歌觉得够了,便让安嬷嬷等人停了每日的“沐浴”。
“四姑娘,今儿是我们最后一次伺候了。”安嬷嬷临走时似笑非笑,“不过老奴还是私心多说一句,不该您肖想的事儿就别想,不该您出手的事儿就别做,也就是老爷怜惜您,换成别家女儿做下如此丢人的事情,怕是要被打死的。”
顾云思低眉顺眼:“知道了,多谢嬷嬷教诲。”
这该死的老虔婆,听了顾云歌的话给她这么大的屈辱,这笔账她可是记下了!
安嬷嬷这才离开去跟顾云歌复命了。